《「文豪野犬」白发染尽千堆雪》有栖川平藏子

37、绯闻

　　森鸥外格外喜欢安排手下做写任务报告这种工作，明明是黑手党，即使完成了也如同废纸根本没人会看吧，可他就是恶趣味。混黑的底层人员普遍文化都不高，完全负担不起这类工作，于是作为他们的老大在每每火并完成之后我还总要挑灯夜战。
　　“北田君啊，昨天的任务报告好像还没给我吧？”日常向森首领汇报工作时，他突然一挑眉。
　　“是。”我身子一僵，“我今天一定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森摆了摆手，我心里正一喜，却听他接下来说，“北田君就在这里完成吧，顺便那边还有你需要看的文件。”森抬手指了下办公桌右侧的一座“小山”。
　　“森……森先生？”我听到自己脖子嘎吱嘎吱作响，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去，“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北田君！”森的声音很是欢快，“快点完成了正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吃蛋糕！”
　　好样的。
　　我在心里重复循环了100遍您怎么不被蛋糕噎死呢，脸上却仍然笑嘻嘻的。啊不，是面无表情。
　　“……是。”我从牙根里挤出来一个词，走到了那堆“文件山”旁边。
　　“哈欠。”我终于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钟表的时针早已超过了十二点，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呸，事实上森鸥外个死不要脸的早就哄着爱丽丝一起去睡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看文件，外人看了估计还以为boss挑灯夜战工作多么敬业呢！我在心里狠狠咒骂着。
　　“花火组……”
　　“新机组……”
　　无数的机密情报开始在我脑子里旋转，我逐渐有点儿神智不清了，啊，再看一会儿干脆回去休息好了，管他森鸥外怎么说呢，再这样下去我可撑不住。啊不对，现在就……我就那么迷迷糊糊地吐槽着，逐渐在办公桌前睡了过去。
　　“boss”门外有人在敲门，“boss，有最新的情报……属下进来了？”
　　“诶？北田大人！”骤然拔高的音调把我吓了一跳，“蹭”地从桌子上坐起身来，周围是一片天光大亮。
　　“什么事啊？”森慢吞吞地从里屋走出来，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脸菜色地趴在本属于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办公桌上，面前是手无足措的小新人属下。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属下……属下明白，属下告退。”小新人惊慌失措地点头，拔腿就跑。
　　诶诶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封口？不对不对我做什么了么森先生你……
　　我扭头看向森鸥外，这家伙脸上倒是笑得春花灿烂，看来晚上休息得不错，我愤愤。
　　“北田君休息得怎么样啊？”
　　“一点都不好，腰酸背疼的，我……”诶诶哥们你怎么又回来了？诶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别跑啊你……
　　于是当中午在大厅遇见中也先生的时候他说出了那样一番话。“北田你……”中也先生的表情很是纠结，“你和森先生的事情……是真的吗？”他似乎已经很慎重地斟酌了下措辞。
　　“您在说什么啊中也先生！”
　　“啊该死北田你就不要再掩饰了！虽然作为那条青花鱼曾经的手下有点扭曲是无可避免的嘛，但在黑手党里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中也先生涨红了一张脸已经要跳脚了，努力地想化解尴尬拍下我的肩膀却碍于身高立刻又把手缩回去。
　　“都说了不要想象力那么丰富啊中也先生！”我扶额，“红叶大姐是不是又给您看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啦！”
　　“胡说！才没有！我可是个黑手党，怎么会喜欢看那些女人戏呢！！”
　　“哎呀您就不要这么不耿直了中也先生，简直和太宰先生一样不耿直！”
　　“谁要像那条青花鱼啊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下午红叶大姐叫我去他的办公室，说是要和我还有中也一起商量一下港口黑手党新进成员的问题，我到的时候中也先生已经到了，推开和室的门，看到我他还是不禁面露尴尬。
　　“大姐。”我颔首，红叶大姐总是那么优雅高贵，是故在她那里我也不敢放肆，看中也先生也规规矩矩地坐着。
　　“港口黑手党人员不足，鸥外君最近让我主持招募了一些新人。”尾崎红叶抿了口茶，“新人嘛，自然是从基层做起，不过中也你前几日和我说芥川那里缺个助手，我看这一波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优秀的，正好选一选。”
　　她又瞥了一眼我，“还有北田你也来看，做了预备干部可不能只会打打杀杀。”
　　“这……”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让我选拔新人……我扭头偷偷看看中也先生，他的眉头也紧拧着。
　　“哎呀你们两个人啊。”尾崎红叶娇嗔了一声，从桌下拿出一本名册，“就知道打打杀杀，别的倒都不管了，这么大的人也真是……我早就想到了，勾出了几个备选人员，你们看下合不合适。”
　　中原中也接过名册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和简历，他看了良久。
　　“行了就这个吧。”中原中也烦躁地挠挠头，将名册拍在了桌子上，顺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让我看清她的名字。
　　樋口一叶。
　　那金色头发的女孩子面容隽丽，不过异能力那一栏里写的是什么……未知？
　　“就是她了，芥川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