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求你渣了我（民国）》你可安红豆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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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琪元躺在老宅那陈旧板硬的床上，抬头可见的是漆器暗红沉闷的的雕花，这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生机的地方，太能激起他心中阴暗偏执的施虐欲，他发狠的想着——就算是把申城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
　　待吃完饭走出老宅，人站在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正午的阳光晃眼的照下来，那点阴暗难言的心思便又淡了下来，他是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这样的周章，不值得也没有必要。
　　他坐在车里冷静的自我剖析，想来想去终于归到了一个诡异的点上，或许是因为她和秦烟那颗相似的痣，而自己在潜意识里追寻反哺，一个童年里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叶琪元想起在美国读工科的时候，接触过的弗的精神分析，他终于释然的用那惊世骇俗的理论，为他这混乱的心理状态，找到了最冷静合理的解释。
　　因着这点释然，他终于能静下心来，驱车前往公司，去处理那一堆忙不完的正事。
　　钱世林的叶佩泰已经明确的表达了意见，叶琪元不可能明面跟他上赶着较劲，还差点火候，没到那么赤裸裸的时候，于是他思量着从旁击破，挑的叶父那帮老人自己窝里斗起来，这样才能浑水摸鱼，借刀杀人。
　　他接掌叶家的生意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处处掣肘的境地，已被他挖出了一条地道来，便于他玩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吴竞就是这地道下面重要的人物，这样挑拨离间的事情，吴竞做起来轻车熟路，很能帮叶琪元完善一些细节性问题。
　　他两商议着掂量了几位和钱世林差不多量级的老臣子，最终选定了一位姓沈的，一来是姓沈的有一个侄子在钱世林手底下做事，对钱世林很是不满，是条天然的导火索；二来他们之间利益竞争关系很微妙，有几个厂子原料的采购上面他两争过几次，不过最后又看在叶父的面子上压下去了。
　　就凭这两条选姓沈的再合适不过，叶琪元当下便将事定了，拟了调令，将钱世林手底下的一名得力干将，调到了沈经理的辖区，这样的不同他们商量的人事安排，他不怕他们不来找自己闹，他且等着好戏开场。
　　吴竞商量完了准备要走，临出门又被叶琪元叫了回来，他回头看着叶琪元点着了一支烟，那双和煦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着寒光，像是下了什么要紧的决心。
　　“这件事办完了，就直接回我这边来，老爷子也该服老了”
　　吴竞跟着他办了四五年的事情，太清楚叶琪元的脾气，表面上一团和气，在亲和不过的样子，背地里却是相当的不择手段，其实冷眼旁观下他的大哥和三弟便也就能知道了，一个死一个废，叶琪元撇的干干净净，光明正大的做着叶家最争气的好儿子，看他这样决断的样子，怕是叶老爷子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去。吴竞心中终归不免有些惧意，倒不是什么道德上的，只是觉得他这样断绝六亲，毅然决然的态度本身让人觉得可怕——难以想象有什么他会放在心上。
　　“好的，叶先生”吴竞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鞠躬退了出去。
　　叶琪元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抽完了指尖的那只烟。
　　一切终于快要尘埃落定，不过也就花了五六年的时间，还好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和钱可以挥霍，把叶家这一切全部了结，远远的换一个地方，去享受他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他在这唾手可得的春风得意之中，忍不住回想起当年在国外经济拮据，生活困顿的日子，那段岁月让他练就了两件本事一是忍耐二是勾引女人，并彻彻底底的把他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其实仔细想想又或许并不是那段岁月，该更加往前面推一点，推到那模糊不清的孩提时代。
　　叶琪元在那腾腾的烟雾中，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或许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讲不定。
　　夏去秋至，转眼就是两个月过去，叶琪元的计划顺利进行，钱经理和沈经理斗得不亦乐乎，搞得上上下下一片乌烟瘴气，叶琪元趁机借着他们两的事情，很是清了一批没眼力的刺头，又提了几个得力的心腹，一时之间再看不懂局势站队的便要出局，一帮中间派观望了一阵，七七八八都有了要往叶琪元这边靠的意思，然而叶琪元这边又不是搞慈善的，要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这天，几个人绕了几圈找到了旁的关系，总算把叶琪元请了出来，牵线的那个人姓乔和叶琪元关系算不错，比酒肉朋友高一个档次，这种上赶着捧人的局，叶琪元自然是绝对的主角，几个经理轮番上来跟他敬酒，打着转儿的一饮而尽“我干杯，您随意”
　　叶琪元看着乔爷的面子上，多少也喝了两杯，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举杯换盏之间是说尽了恭维话，说完又开始表忠心。
　　乔爷是个直肠子，酒过几巡终于听不了这样磨磨唧唧的说话，一只手搭在叶琪元的肩膀上“琪元，卖个面子给我，我收了钱的。”
　　叶琪元倒是很欣赏乔爷这样直接的性格，笑着点了点头，这才举杯邀酒，那几个经理原本都醉的软了，见叶琪元邀酒，这才清醒过来，忙不及的爬的爬，扶的扶总算在座位上站直了。
　　“敬.....叶少”其中一个捋直了舌头好不容易蹦出一句完整的话。
　　乔爷猛地一拍桌子，只把那一桌子的菜都震的抖了抖“放什么狗屁呢？叫老板！”
　　那个人说话的被吓得一激灵，立时清醒了，呼了自己一巴掌改口道“老板！敬叶老板！”
　　剩下的两个也是忙不迭的跟着
　　“敬叶老板！”
　　叶琪元脸上没什么起伏，仍旧是那副表情，回了声“好”喝了酒便又接着吃菜。
　　那几个投诚的这才松一口气，这事儿算是有了结果。
　　乔爷是个有来有往的江湖众人，叶琪元肯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回个一二，于是他凑到叶琪元耳边悄声说“琪元，你那三弟，欠了我们赌场这个数.....”乔爷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比“我那些弟兄是吵着要去找你家老爷子，我给拦了.....”
　　叶琪元转头看他一眼，却没有什么表示，乔爷只当他自己表示的不够明白，干脆把话挑明了接着说“就看你的意思，这种事情打死了也是有的”
　　叶琪元抬手捻了一叶子白菜，看看却没有吃，只望着乔爷笑道“生的还差把火，得仰仗乔爷.....”乔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叶琪元又接着说“账的事，乔爷放心我还双倍。”
　　乔爷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把酒满上“琪元就是大方，来来来，我们喝酒！”
　　叶琪元举杯和他轻轻碰一碰。
　　一餐饭拖延的天色已晚，乔爷却还越喝越精神，只拉着人不让走，叶琪元看穿了他是在撒酒疯，又不好直说，只搪塞了个借口，这才从雅间出来。
　　外面的风清清冷冷的，稍解了那酒热上头的乏意，他靠在走廊的窗户的边上，闲看着走在街市的人，街边上有个小孩子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妇人急急忙忙的跑去抱他，恶狠狠的去拍那地，从母子的身边走过一对男女，女的禁不住往那孩子身上打量.....
　　叶琪元看的无趣，正准备转身回去打个招呼了走人，忽然看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跑去了那对男女边上，她拿着的花白的粉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只可惜在那路灯子底下都是一样的颜色.....
　　叶琪元只觉得酒劲上头，人竟有些恍惚起来，他眼前浮现起她的脸，抱着一束花走在路灯底下，人比花娇的很，同时浮现起的还有她从那黑夜似的虚空中，撞到他背上的温度，就像一团火摧枯拉朽的烧在他背上，又顺着他的肌肤烧进他的心里，没由来的让人心焦如灼。叶琪元几乎是克制不住，唯有放任自己肆意肖想起来，不过就是另类的自我折磨，他忍不住扯了扯衣服领子，将袖口领口全部放开。
　　其实他只要跟乔爷说一声，指不定明天她便能当真躺在他的床上，然而他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理智和冲动在他脑海里来回拉扯，就看最后谁能扯赢谁。
　　“诶！威尔先生您小心，别摔了！”
　　走廊上来了人，叶琪元厌烦的皱了皱眉，那阴郁狂躁的脾气又上来了，几乎毫无耐心，他抬手在眉心处按了按，终于准备转身回去雅间去。
　　路过刚说话的男人身边，随意瞟了一眼，那男人正忙着搀扶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并没有看见他，叶琪元正准备走过去，不想那洋人醉的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的就要撞到他身上来，叶琪元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扶人的男人在一片混乱之中，满腔怒火的冲雅间里吼“小苏，你墨迹什么呢？威尔先生还等着呢！”
　　叶琪元隐隐约约隔着雅间的门，有一个女人应了一声，只听不太真切，也没太在意只皱着眉毛，冷冷的开口“借过”
　　那男人这才抬头看见了叶琪元，带看清楚来人长相，马上便认出了他来“叶少！哎呀，怎么这么有缘在这里碰到您！”
　　叶琪元打量眼前人两眼，想不起的名字，正准备随意嗯一声了事，忽然听见那边上雅间的门‘咔嗒’一声开了，一个身穿鹅黄色旗袍的女人走了出来，男人转头喝斥道：“你还想不想干啦？磨磨唧唧的，不想干趁早滚蛋！”
　　那女人却不做声，只僵直了身体，默默站着。
　　苏月莹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位叶公子气量足忘性大，这么几个月不见，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事情似乎并不能如她所愿，他隔着那两个人的距离望着她。
　　那小老板想是也喝多了，丧失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诶！苏月莹你怎么回事？你....”
　　话还没讲完，便被叶琪元打断了，他似笑非笑的冲她打了个招呼“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月莹微微僵着脸笑了笑“啊，是好久不见了。”
　　小老板这才惊觉这两人认识，赶紧把没骂完的话咽了下去。
　　有些尴尬的挽回一句“啊，月莹，那你陪叶少说说话，我先扶威尔先生下去。”说完连拖带拽的把人弄了一边去。
　　叶琪元仍旧像中间隔着人似的站在原地，没进一步也没让一步“苏小姐，也来这里吃饭？”
　　苏月莹望着渐行渐远的老板，难掩尴尬的嗯一声。
　　话讲到这里便就无话可说了，两人静默的站着，像谁把他们硬拉一起似的。
　　过了半响，苏月莹终于开口“叶先生，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吧”
　　叶琪元看她一眼似有若无的嗯一声。
　　苏月莹这才往叶琪元身后走去，电梯口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苏月莹终于进到了电梯里，管电梯的侍从恭敬的为她拉上铁门，她这才从那折叠门的间隙里往走廊上看一眼，叶琪元却没有走，还在原处。她只觉得心里猛地跳了两下，急匆匆的转开了眼神。
　　叶琪元带她坐上电梯走了，这才面色如常的回到雅间里，雅间里还是老样子，只是醉的人更醉了些，醒的人也醉了，叶琪元坐回位置上，乔爷见他回来兴致勃勃的拿着酒杯走过来，“来琪元，还是你能喝，这帮货都孬，来我们喝！”
　　叶琪元压根没听见他说些什么，只把他手上的酒杯，抓过来一口便干了。
　　乔爷大笑的赞他一句海量。
　　然而叶琪元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眸子隐隐的跳着两团火，只像是要把什么人撕了似的。
　　乔爷却没有这样细致的心思，他又正高高兴兴转身再去拿酒。
　　刚一转身却听见“砰——”的一声，他只以为是哪里在火拼，极快的回转头来，却没有火拼的人，只有一把被掀翻在地的椅子。
　　椅子上的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人送到眼面前还不抓住，那真还不是叶琪元的作风。
　　叶琪元只觉得电梯太慢，等也等不起，一路疾步跑下了五楼，冲到了酒楼外面，一街的行人还在来来回回，有轨电车打着铃从街道中间驶过去。
　　叶琪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便在那街道对面的角落里寻到了那鹅黄色的影子。
　　仿佛他知道她会在那里，她该在那里。
　　他横穿马路跑了过去。
　　苏月莹却没有看见他，有些呆呆的望着地面发着呆，这样娇嫩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只显得她整个人分外的乖巧。
　　叶琪元踹了两口气才平缓下来，跑的失速的心跳。
　　“苏小姐.....”
　　苏月莹正想的出神，被他一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跨了一步，不想人还没离远，便被叶琪元又拽了回去。
　　“小心后面是台阶。”苏月莹这才稳住了脚步，有些姗姗的把手抽回来。
　　“啊，谢谢。叶先生”
　　叶琪元望着她似乎有些伤心的意思“苏小姐，你为什么这样怕我？”
　　苏月莹望着他脸上那点难过的表情，有些局促的想到，怕倒是不怕，只是不想招惹而已。而这样的话到底不能这样说出来得罪他，于是她只能礼貌的敷衍“哪里啊，叶先生误会了”
　　误没误会叶琪元心里清楚的很，他不过是揣摩着在你怕我？或者你不想搭理我？这样两种心理中选择一个更好切入的话题。
　　“苏小姐，你若是不怕我，为什么连名字都敷衍我？你明明叫月莹.....我刚刚听见你老板这样叫你的....”他说这话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几乎有种委屈的意思在里面。
　　他这样软化的态度，让苏月莹一时没办法强硬起来，本来嘛，骗人的也该理亏，她只能硬着头皮随口扯“萤萤是我的小名....”
　　叶琪元却像信了她的鬼话，很高兴的说道“所以苏小姐是在暗示我，我可以叫你莹莹吗？”
　　还不待苏月莹搭话，他已经十分熟稔的叫了一遍“莹莹....这样叫起来真好听.....莹莹。”
　　苏月莹背上有些发麻，思来想去只能纠正他“不要这样叫，我听不惯。”
　　叶琪元又再一次受到了伤害“所以苏小姐说到底还是因为怕我.....我那天也是为了救你才会.....唉！”
　　苏月莹被他这一声叹气揪到了一下“不是，你随意....算了，叫我阿莹吧”
　　叶琪元这才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笑了，却是将他那一身的戾气都掩尽了，看起来倒像是个英俊成熟的绅士。
　　苏月莹不免有些晃了晃神，不过片刻便又清醒了过来，想想他那天的威胁和他笑语之间便把张家治的服服帖帖的手段，再想想他胆大包天躲在那花园里.....苏月莹不动声色的揪了自己一下。
　　“阿莹，你为什么没有走？”
　　苏月莹这才回过神来“因为.....”
　　她话还没说出口，叶琪元突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些醉态的说道“阿莹，你不要说，让我自己骗骗我自己....让我以为你是在这里等我，你是在这里等我的阿莹。”
　　苏月莹无言以对，她才发现迎面的酒气，他大约确实喝了不少，难怪说话这么软软乎乎的，她毕竟没法子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
　　“那叶先生你告诉我，接你的司机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叶琪元脸色渐渐红起来，像是酒的后劲上头，人也有些啷当的意思“叶先生？谁是叶先生？我是叶琪元不是叶先生.....”
　　苏月莹谨防着他要在大街上撒酒疯，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那叶琪元先生，接你的车在哪里？”
　　叶琪元笑了笑，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装也不要装的太过分，伸手指了个方向，苏月莹顺着望过去，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上次那辆雪佛兰汽车。
　　她刚要跑过去叫人，手却被叶琪元扯住了“阿莹，你别我一个人扔下.....”
　　苏月莹用力和他拉扯了一阵，奈何这个男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根本难以撼动分毫。苏月莹无法只有扶着他一起走，还好他路还勉强走的稳，只时不时的往她身上歪一歪，却也又被她推了回去，终于艰难的走到了车子边上，李知=见着了急忙跑下车来帮忙，叶琪元却像是醉的厉害了，认不清楚人，丝毫不让李知近身，无法李知只能打开后排的车门，看着苏月莹一个人忙活，苏月莹折腾出一身汗，终于把人高马大的人塞进了车里。
　　然而，他人坐进去了眼睛也闭上了，手却还紧紧的抓在苏月莹腕上，不紧不松却偏偏让人掰不开，李知见状上前来，也帮忙扯了扯，却也爱莫能助“要不这样，小姐您也上车，我把叶少送回去了，再送您回家”
　　苏月莹哪里肯，只在车后门边上僵持着，过了很一会儿站的腿都快麻了，才对李知说：“这样你去旁边的店里找个板凳来，我就坐在车边上等他睡醒好了。”
　　李知望一眼叶琪元，见他丝毫没有准备醒过来的样子，无法只有按照苏月莹说的做，去边上找了一圈找了凳子过来，于是苏月莹就坐在车边上等着，这一等就是接近两个小时，只把这一街的人都等的七零八落，寥寥无几了，叶琪元这才醒过来，睁开眼便看见苏月莹发呆的侧脸，她的皮肤很白有种瓷器的光滑感，睫毛长长的抖着，像蝴蝶的翅膀扇扇，他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凑了过去，却将苏月莹惊醒了过来，“叶先生，你可总算是醒了.....”苏月莹将手腕挣脱出来。
　　叶琪元看着她脸色有点冷又有点怪，像是有点什么掩饰不住的样子，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被他压了回去，他正正神色，笑着从另一边下了车。
　　走到路边上招手便叫了辆黄包车过来“阿莹，天色晚了送你回家吧？”
　　苏月莹站起来锤了锤麻了的腿，一步一拐的磨蹭到黄包车上“谢谢叶先生”
　　叶琪元站在路边冲她笑一笑“给你添麻烦了才是.....”说完了忽想起来似的，将身上的休闲外套脱下来，盖在苏月莹腿上“已入秋了，寒气重，小心感冒”
　　苏月莹不想要，只想扯下来还给他，然而却被叶琪元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推了回去“阿莹，作为一个男士我难道要见着女士受冻，请让我留一点风度。”他这话可谓是软硬兼施了，苏月莹无法只有把衣服留下盖在了腿上，叶琪元这才退到边上对她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苏月莹也坐在位置上对他挥了挥手，黄包车吆喝一声这才跑了起来。
　　叶琪元待人走远了这才变了脸色，越是得不到便非要弄到手才能痛快。
　　“李知，你去给我找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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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失眠真的不好，双更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