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程九

1、第 1 章

　　十几个小时之前，程亚秀喝了种速食汤。说实话，那汤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可确实让他记住了一个人。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第二天他又去了那家快餐馆。
　　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看到昨晚的女孩子。站在相同位置上的，是另一个相貌和善的女人。
　　随便点了杯并不需要的冷饮，他走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天。
　　等到下班要往公寓返时，又是晚上八点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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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夜晚，街上还很热闹。人行道上人潮攒动，总是会有叫卖的小贩和放着POP音乐的滑板青年堵塞住道路。
　　程亚秀的车没法开快，只能减速慢行路。闹市区的东红酒绿把车前的近光灯遮盖住，也把他白色的衣装染上颜色。
　　又路过那家快餐店，微微一怔。果然，那个身影映入了程亚秀的眼帘。隔着街道和落地窗，那样的距离也能发现。
　　长长的头发高高的绾起，露着洁白的颈际；双眼睛似乎氤氲着水汽，让人看不清眸低，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真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样注视着一个人。
　　这样形容也许不合适，但程亚秀又想起了似曾相识这个词。或许过去在哪里见过，否则那张并不十分出众的脸怎么会让他格外的注意？
　　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吧，程亚秀显得疲累的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丝笑意，那种属于寂寞的真实。
　　本来以为不会见到的，可是在那一刻，程亚秀还是停下了车，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先生，你好！”又是一个毫不吝惜的笑。这应该只是种职业习惯吧。
　　“你好。”陈亚秀也微微一笑。看过她的名牌。
　　赵幼彩……三个字从唇边无声滑落，却像颗石子，不大不小的激起了心中涟漪……
　　“先生，我下班了，麻烦您到那边点餐好么？”叫做赵幼彩的女子依然礼貌，口气却有几分不容置疑。
　　程亚秀有点窘，刚要过去，却看到偏过头的赵幼彩，一枚漂亮的十字架项链从颈前滑了出来。只是那光亮太过耀眼，几分的目眩。
　　“先生……先生，还是请您到这边点餐吧……”旁边的女服务生同样热情的招呼着程亚秀，可为什么好像是带上了戏谑的口吻呢。
　　又点了和昨天的一样的食物，程亚秀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把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马马虎虎过日子，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是营养品，只是下意识地多点了很多东西，想要吃多一会儿。食不知味。
　　身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程亚秀接起来。
　　“嗯，我大概是忘记了……”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服务生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工作太忙了……”还想说些什么，耳边突然响起跑步的嘭嘭声响。
　　抬头看一眼，果然是那个叫赵幼彩的女孩子。程亚秀吃惊地看着那个转瞬就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回味着刚才那张洁白的脸上的神采飞扬。
　　“这是您的东西，请提好。”服务生礼貌的把东西放回面前，程亚秀马上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点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