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是个变态真是对不起啊》红世无雨

9、第 9 章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构建出白色宫殿，念能力的开发也只能说是迈开了第一步。宫殿只是雏形，更重要的是规则和制约。‘念’说到底是一种唯心的东西，生命本身就无法完全用科学来解释。

　　中井和也上辈子在漫画里几乎把这个世界的念能力者的修行方式和运用手段看了个遍，但那也只是‘看过’，‘知道’，而非‘理解’。现在西索替他补上了这一短板，就像是挪开了火车巨轮前的小木块，开足马力的火车终于得以用超人的速度开始奔驰。

　　但在起航之前，还最后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这段‘念’旅程的方向。规则是铁轨，制约是列车运行的时限，想要有效率的达到目的地，二者缺一不可。

　　好在，这一部分的内容中井和也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放下刀叉，中井和也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嘴。虽然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但他也没有过量进食。这一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对面的西索盘腿坐在地上，一双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和也。手里的叉子在空荡荡的盘子里转来转去，整个人像是某种出笼的野兽，正在打量自己看中的猎物一般。

　　和也瞥了他一眼，嘲笑道，“忍不住了吗？西索，你的忍耐力实在是继续锻炼。”

　　“亲爱的和也~~”西索的腔调粘腻得像是从皮肤上缓慢爬过的毒蛇，“是你的魅力让我情不自禁啊~~都是你的责任，让我等了这么久~~”

　　“你看，我都兴奋起来了哦~~”西索虽然弓着腰坐着，某个部位依然不可忽视的凸起着。

　　他没有说谎。的确是‘兴奋’起来了，从各种意义上说。

　　和也嘴角抽了抽。怎么说呢，虽然早就知道西索是个变态，他本人也经常被称为变态，可是变态和变态之间，果然还是有品种的区别的吧。至少他就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对未成年人散发荷尔蒙，因为对未成年人下手不仅违法，还降低格调。

　　其实他对遵纪守法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当这个被垂涎的‘未成年’是自己的时候，他就衷心希望这个世界里‘遵纪守法的好人’多一些。就算不是好人，至少也不要是没有底线的变态。

　　……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似的。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来试试吧，我的能力。”不等杀气爆发的西索扑上来，和也竖起食指，一张图案华丽复杂的长方形卡牌出现在空中。

　　卡牌正面空白，背面是一堆诡异的花纹，六芒星花纹中心有一个花体的‘S’标记。——是的，除了从粉色变成棕色，图案从五角星变成六芒星，这个卡牌的形状大小花纹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里库洛牌的翻版。

　　在决定将自己的能力表现形式设定成卡牌形式的时候，从中井和也的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参照物就是库洛牌。别误会，喜欢那个魔法少女变装集卡游戏的并不是中井和也，而是和也上辈子的双胞胎姐姐。不管是谁，在被迫把同一部作品翻来覆去看了十遍以上的时候，都会对里面的核心元素了若指掌的。

　　西索认出那个‘S’正是白色宫殿中那副肖像画右下方名字开头字母的写法。

　　那个肖像画和中井和也果然有密切的关系。

　　西索决定试探一下，他飞了一张扑克牌过去。和也侧了侧头，扑克牌从卡牌中央穿了过去，擦着和也的脸颊飞出，射中了他背后的落地窗。

　　尖锐的摩擦声响起，扑克牌直接射穿了钢化玻璃，从220楼的房间飞了出去。

　　希望不要殃及无辜。和也毫无诚意的为外边可能遭殃的小鸟和人类祈祷了一句。

　　“耐心点，西索。”面对西索暴涨的念压和杀气，和也从容不迫。

　　但他越是冷静，西索就越是兴趣高涨。和也对这一点十分清楚。或者说，他就是清楚这一点，才故意做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来刺激对方的。看到西索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金黄色，身体还因为过度兴奋不自觉的发抖，还要强忍着待在原地等他说明，他就觉得有趣。

　　这恶趣味也是没谁了。

　　卡牌在和也的指间上方悬浮，轻若无物。和也微笑地望着西索，“我可不是武斗系，所以我不打算和你打。”

　　中井和也的身手如何，几天前在擂台上就已经试过了。不能说差，但如果考虑到那是经过上辈子几十年打磨过的技巧，也实在说不上优秀。说到底，中井和也是个习惯了以智力碾压对手的人，让他和别人实打实的以肢体战斗取胜，那不是他的长处，也不是他的风格。

　　西索眯起眼睛，他知道和也的话还没有说完。

　　“所以，我让它和你打。”和也手指一动，将卡牌夹在二指之间。“回答我的问题，西索。”

　　“你愿意为我而战吗？”

　　看起来这就是和也念能力启动的条件了。就像库洛洛·鲁西鲁拿走别人的念能力之前必须对别人提问并且得到答案一样，回答这个问题，是要冒风险的。

　　不过西索艺高人胆大，半声嗤笑压在喉咙，他望着和也，甜蜜道：“如果战利品是你的话，我当然愿意为你而战，甜心。”

　　和也看到卡牌上开始勾勒出一个冲天头小丑的轮廓。嗯，看起来掺杂了骚话的回答并不影响效果。

　　于是他接着问，“西索，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还敏感。然而西索毫不迟疑：“当然，我愿意。只要你能让我开心，做什么都可以哟~~”

　　和也微微一笑，他对西索的回答丝毫不惊讶。他和西索严格来说是一样的，只要自己乐意，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那种自我主义，只是西索追求的是战斗的快·感，他想要的更多更负责而已。

　　大量的念从和也身上涌入卡牌，冲天头小丑的轮廓随着这句回答开始填充细节，勾起的嘴角的阴影，眯起的眼睛里放出的金光，竖起的夹着扑克牌的手指上残留的血迹。

　　毫无疑问，那正是此刻离和也不到十步远的西索的画像。

　　和也的背脊渗出汗水，他差不多到极限了。和也终究只是刚开念，在质上或许能够与西索这样的老牌比一比，但在量上却是只能望其项背。还没到最后一步，和也就感觉到了念匮乏带来的无力感。

　　不过即使是停留在这一步，陪西索玩玩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西索。”和也叫了一声西索的名字，目光却看向手中的卡牌。

　　体内剩余的念一股脑儿涌入卡牌。卡牌在突如其来的旋风中发出一阵柔光，然后，一个身高接近190，宽肩窄臀的红发小丑扭着腰出现在房间里。

　　和对面盘坐在地板上的西索犹如镜像。

　　一个坐，一个站，四目相对，站着的西索忽然捏着纸牌捂着嘴，眯眼癫笑道：“来快乐一下吧，大苹果！~~”

　　“这真是……”西索瞪大眼，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喊别人‘大苹果’是他的变态标配，可是被人喊‘大苹果’，还是被某种程度上的‘自己’这么喊，实在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特别体验。

　　他看向和也。特质系的确可以使用其他系别的能力，可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造出如此栩栩如生仿佛克隆的念兽，中井和也毫无疑问，是他见过的最天才的一个。

　　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呢？

　　一想到这个，西索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和也对如刀锋般刺来的视线回以一笑，挥挥手，径自走向浴室。

　　“和你自己好好玩玩吧，西索。”虽然不过是70%的力量，但相信面对自己的新奇感可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而他自己……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热水澡，来抚慰已经十天没有放松过的身躯。

　　和也把背后的小丑癫狂笑声二重奏抛到脑后，将自己沉入浴缸，深深地舒服叹口气。

　　滴滴。

　　和也顺着声音看去，丢在衣物上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一道信息。

　　克莱尔：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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