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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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过后一餐丰盛的午餐，再加上十多分钟的泡澡，中井和也在彻底的放松中舒服的喟叹。
门外乒乒乓乓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时不时夹杂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以及，血液喷溅，骨头切割摩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被毁坏的声音。
还没打完吗，那两个变态小丑？
实力越高的人，持续输出的时间越长，但无论是实力属于哪个阶层的人，在爆发时间上都是差不多的。普通人用全力挥动拳头，几次之后就会感觉疲累，十几次之后，就会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对高手而言也是一样的。全力进攻的时间只在刹那，用极限力量去拼的话，一般在数分钟之间就可以决定胜负，甚至生死。
这已经是十多分钟了吧？难道西索在和那个‘西索’闹着玩吗？
可即使是有门板隔开，肌肉撕裂和骨头折断的声音，和也是不会认错的。
和也从热水里站起来，定了定神，捞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擦干身体上的水珠。手机在亮过几次之后终于暗了下去，像是得不到回应的忠犬暗淡的眼神一般。
和也拿起手机，翻了翻克莱尔发过来的信息——略过前面几天重复且小心翼翼的问好和堪称啰嗦的工作汇报，重点在于今天发过来的最终结果。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和也嘴角扯起一个笑，按动手指发了一条空白短信过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浴室的门就被忽然打飞了。
某个狂躁的野兽一头冲了进来，将整个门板顶飞了出去，木板混合合金制成的门板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木屑和崩开的金属螺丝四下飞散。
冲进门来的，毫无疑问是西索。
“他呢？！”西索此时的形象和十多分钟前相比差别大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去战场上溜了一圈。
左手折了，小臂靠近手肘的地方一节白森森的骨头从血肉模糊的断面刺来出来。大腿上有数道还在流血的伤痕，腹部似乎是被拳头重击，衣服都破开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连冲天头都被利器削去了尖端，看起来格外滑稽。
和也早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将浴巾围在了身上，原本对西索贸然冲进来的行为不悦，可看到西索的惨状，却是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西索，你也有今天！”真该弄个照相机或者录像机给西索留个纪念，这种难得的珍品如果卖给他的好基友伊尔迷，不知道能不能卖出两个戒尼的高价？
西索两眼眼白泛红，眼珠子却是纯粹的金色。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艰难，或者说是有趣的战斗了。
以‘自己’作为对手，这样的战斗简直闻所未闻。一样的身体素质，一样的念能力，甚至连战斗经验和性格喜好都一模一样。他能想到的攻击手段，对方也能想到，他喜欢在战斗中耍的小花招，对方一清二楚，甚至还在他的大意之下用同样的手段还给他。
付出了断掉的左臂和被削掉的头发之后，西索终于确定和自己打的‘西索’不是只会扭腰喊‘小苹果’的冒牌货，而是一个方方面面都与他出自同源的‘西索’。
可是就在他试探完毕准备开大招的时候，对方却消失了。这就像是好不容易勾到了一个美人，开好了房锁好了门洗好了澡，出来却发现对方顺走了自己的钱包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让人三尸神暴跳。
“他呢？？”西索冲了过来，伸出手钳住和也的脖颈将他掼在墙上。明明是嘴角朝上勾着的，眼睛里却如同藏着刺人的寒冰。
“他呢！！”
和也脸上揶揄的微笑也不见了。在西索冲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身上聚起一层厚厚的气用来防卫，却并没有躲开或者还手，尽管他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知道，欲求不满的西索就像是一桶开了箱的炸-药，只要稍加刺激，就可能立刻失去理智。而现在的他，还没有正面对上暴走的西索的能力。
所以他选择了坦白。
“每一张牌的召唤次数是三次，每次维持的极限时间是13分钟。卡片人也是会受伤的，当然也会死。伤势越重，需要的恢复时间越长，最长是三天。”和也顿了一下，平静道，“你确定现在要继续打下去？”
一张十几分钟前在两人面前出现过的西索卡牌随着和也的心意出现在两人旁边，悬浮着，上面手绘风格的‘西索’依然是恣意地捏着扑克牌狂笑着的表情。但是和之前的光鲜外表不同，此刻牌里的‘西索’是一幅饱经蹂-躏的模样。虽然看看不到下半-身，但几乎被完全打开的胸腔和满身的鲜血已经证明了之前那场‘自我残杀’中双方的投入程度。
很显然，如果不是召唤时限到了，卡牌‘西索’很可能已经惨死在‘自己’的手上。
如果现在继续战斗，西索能得到的，不过是对一个已经重伤的‘自己’的屠杀，而不是双方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厮杀’了。
那不是西索想要的。
这一点西索清楚，和也更加清楚。
西索的眼睛眯了起来，用一种像是要看到和也内心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他，几秒钟后，他松开了手，笑了起来。
“和也，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无论是这力量，还是这心计。真是太对胃口了。
西索舔着唇望着和也，很想知道如果现在尝一口的话，这个漂亮的小少年会不会生气。最重要的是，生气了的话，会不会再用出什么了不得的招式出来。
和也一看西索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对西索来说，性-欲和战斗欲是相通的，一方面没有得到满足，他很容易把热情放在另一方面。现在的情况，大概是热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没法冷下去。
可惜理解归理解，和也可不是随便的人。就算是随便，那也得看对象的。西索这样的，直白点说，不是他的菜。“再说一次，我对你这种类型没有兴趣。”
和也拿起衣服，指着门口道，“滚出去！”
西索鼓起包子脸，扭着腰被赶出浴室，抱着断掉的手臂和玛琪打电话，“……你说和也是不是很过分？”
玛琪冷冷道，“……第一，我认为是你比较过分；第二，作为你污染了我的耳朵的赔偿，这一次治疗的费用翻倍。”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西索‘啧’了一声，翻着手机通讯录，在伊尔迷的电话号码上停留了一会儿，想想自己即将变成负数的存款，只能放弃了打电话给大少爷抱怨的打算。
如果你有钱，伊尔迷大少爷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理治疗师，如果你没有钱……呵呵，朋友，你听说过什么叫‘三分利’和‘利滚利’吗？
和也整理好衣服踏出浴室，就看到满身血腥的西索一脸落寞地蹲在地上玩纸牌。
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男孩。
和也为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句话打了个冷战，摇摇头甩开这个可怕的念头，他拿出那张克莱尔的黑卡，大方道，“西索，我去吃饭，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要在这里等玛琪？”
显然刚刚西索和玛琪的那通电话被浴室里的他听到了。
西索抬起头对和也灿烂一笑，右手一抹脑袋，又是一头火红火红的完美冲天头，身上的伤痕也尽数不见了，包括几乎要断掉的左手。
“当然你是更重要了，亲爱的~~~”
和也没理会西索突如其来的骚话。要是每次都计较的话，对着西索这样的家伙就不用干别的了。
不过‘轻薄的假象’这个能力，真的是很好用啊。可惜对于特质系的和也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学会的。
和也旋开门，和西索一起离开了可以被称为废墟的房间。
天空竞技场220楼的餐厅里，三人相对，围坐在圆形的餐桌旁，僵硬的气氛似乎感染到了周围，使得旁边空出了将近十米的无人地带。
这三人，自然是和也，西索，以及……玛琪。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