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总往上[穿书]》淡布丁

13、第 13 章

　　春日的夜，柔柔清风里都带着醉人花香。

　　喝了不少酒的萧纪睡得格外香甜。丝毫不知道他沉醉在梦乡时，有心人已帮他名扬天下。

　　第二天一大早，听死忠们欢天喜地说此事不由诧异非常。

　　呃，大军大胜自己只出了些主意，顶多算干了谋士的活，具体指挥都是唐孝恭啊！他怎么不居功还把自己捧高？琢磨了好一会，萧纪只能认为唐大将军高风亮节。

　　大晋对胡兵多年来虽胜负五五，却从来没有如此大胜，还是以多胜少。一时间不说群臣兵将们如何士气大振，就是民间百姓也十分欢欣鼓舞。

　　原齐王府将军张雄，就是带兵从樊城偷溜，假装迷路的叛徒也很快听到了消息。

　　思虑好久，他只能暂时放弃投奔京都贵人之念。如今主子名扬天下，自己这走丢的臣下也该寻去了。

　　“殿下，好消息，张雄领着兵马带着寿礼回来了！”铜铃眼惊喜的报信。

　　张雄？谁啊？正学习认字的萧纪皱了皱眉。身边伺候的胭脂到是脸一白。

　　见她神色惊惶，萧纪一顿，也立时脸沉如水。

　　辕门处，张雄带着数十亲兵等候，见了萧纪立马跪地。

　　“殿下，老天护佑，张雄终于找到你了。”说罢伏地嚎啕大哭，比死了亲爹还难过凄惨。感动得几个死忠眼泪汪汪上前劝慰。

　　呵，呵呵。谁说古人都耿直单纯。看看，人这戏演得举个金鸡绝对够。

　　可惜，你有刘备那万事都能哭来的本事，小爷这有忠仆还有剧情金手指，不吃你那套更不会上当。

　　“来人，把张雄绑去城门千刀万剐。”萧纪冷喝一声。

　　千刀万剐是他知道最残酷的刑法了，就用这个。原齐王也是被活剐后还给烤成肉串分食的，如今一报还一报，没烤他，已经算便宜了。

　　嘎！啥！众人都吓懵了。齐王这发什么疯。臣下千辛万苦寻来，不说摆酒接风竟然要酷刑加身，夺去性命？

　　丞相刘信皱眉上前：“殿下，张雄战败，虽有过错......”

　　萧纪一摆手：“你等可知樊城因何失陷，是这卖国贼勾结外族，数万军民才被屠枉死。”

　　张雄没想自己刚回来就被扣了这么大顶帽子。勾结外族，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冤枉！卖国贼的名头要是戴在了头上，岂不要背负千古骂名，生生世世抬不起头。

　　“殿下，殿下，我冤枉啊！张雄愿对天发誓，如曾投敌祖宗不佑。不知殿下听了谁的污蔑，张雄愿与他当众对质。如有证据死而无憾。不然做鬼也不服。”张雄也是员猛将，挣开铜铃眼。退到自己亲兵中，大声喊冤。

　　这！张雄是齐王府旧臣，当初也是奉先皇命自幼伺候齐王的。多年在王府中没有什么过失。

　　听他指天发毒誓，又是亲自带兵找回来没有半点虚心，不少人都游移起来。

　　“殿下，你是听谁说的，不如请来对质。”丞相为主子名声所虑也小声劝到。

　　对质，呵，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古代可怕的阶级待遇。奴告主是要先打三十杀威棒的，就算告赢也会因德行不正被人轻视。胭脂一小姑娘怎么受得住。

　　萧纪不理会，只端起王爷的款来，特理直气壮的不讲理。

　　“对质，你也配。至于证据，你送去迷惑本王的人里有个叫兰若的，你可知他现在何在？”

　　呃，兰若，哪一个。张雄一时有点晕。

　　齐王是少年，每日在王府除了读书外，最爱的就是学京都那些名士，喝酒嗑药听曲装清雅。他陆陆续续送去不少歌姬舞男给主子开心，自己都不清楚每一个的名字啊？

　　哼了声，萧纪给他解惑。

　　“告诉你，兰若正是铁戎四皇子，带兵攻打潞城的军师。你送他到本王身边，目的何在。不就是想让胡兵以本王为质，兵不血刃夺取大晋河山。本王一直不揭穿本是想将计就计把他擒获，谁知樊城你借乱故意带兵失散害得......”

　　其实兰若身份，萧纪也是才知道。

　　铁戎和大晋一样，也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兰若带兵十万誓擒齐王，结果损兵折将大败而归。政敌们自然要把失败夸大宣扬。

　　但此非常之时，萧纪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讲究光明磊落信义为上的君子，诬陷又如何！总要给樊城冤魂们先报了仇。

　　反正张雄这见利忘义的，之后铁马乱华比三姓家奴换爹还勤呢！是超级该杀大奸贼。

　　齐王说的言辞凿凿，四皇子是军师的事人尽皆知。所以瞎话编的十分圆，他自己都差点信了，更论别人。

　　尤其几个闯进温泉的死忠，本以为打乱主子计划不过放走的是细作，没想竟是铁戎皇子，一时捶胸顿足更悔愧难当。

　　老丞相颤抖着八字胡，都气得不顾斯文恨声爆了粗口。

　　“叱嗟，张雄，何物等流，真乃无耻蝇蚋。”

　　嘎，蝇蚋，啥意思。文盲萧纪眨眨眼，实在不懂这骂人话。

　　不过，比较了下，他还是赶紧把自己嘴里那些王八蛋还有生殖器的粗话咽了下去。

　　靠，穿到说脏话都丢人的年代，真憋屈。

　　咬牙半响，终于想到一句解恨，萧纪也厉喝。

　　“竖子，今天必千刀万剐了你，给樊城数万百姓报仇。”

　　张雄真懵了。

　　他是真不知兰若为皇子，想来京都贵人也不清楚。不然不会为珠宝小利就害齐王灭绝樊城。

　　眼看兵卒拿着刀斧上来擒自己，不想死的他大喊道：“本都尉乃是朝廷所封，只有皇帝能治我的罪，王爷如今自行处置是何道理？”

　　还敢用皇权压自己，小爷怕你！萧纪也爆了！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和京中人勾结，回去后黑洗白还能升官发财。

　　今天不弄死你我就白穿越一回。至于道理，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么霸道！

　　辕门闹得不可开交，早有人禀告唐孝恭了。

　　他快步赶来时，正见萧纪黑白分明的眼珠咕噜噜转半响，然后才得意骂出一句：竖子。

　　真是太可爱了。虽然时机不对，唐孝恭还是不由浅笑。

　　“齐王果然清雅，粗话都不会骂还要想好久。”军师也不由好笑。

　　萧纪不知道，在这时代都可以出一本脏话大全的自己，吞下那几句**00上不得台面的粗话，用一个最温雅的竖子，又刷出好多小向日葵。

　　虽然觉得齐王此刻和人斗嘴很可爱，但身为王爷和个奸贼争辩犯不上。

　　唐孝恭走上前一挥手：“左右，绑下。”

　　“是。”

　　大将军有命，数位将军立时上前把张雄压下。

　　看人家这说话的力度，还有小弟的人数，萧纪不由黯然神伤。

　　没实权的王爷说话就是屁啊，如今绑个卖国贼都这么费劲，到了京都是不是要每日伏低做小活得小心翼翼啊，真是想想就心塞。

　　可很快，他心情又大好起来，只因唐孝恭实在贴心。

　　按律，张雄确该压入京都审问后再说是赏是罚，但唐孝恭只看他出卖王爷就不能饶了他。

　　何况刚才齐王话已出口，今日不处死张雄，以后齐王的话不是没人当回事了。

　　想到此，他沉声吩咐军师：“传我军令，张雄勾结外族屠戮中原，城门前剐刑。宣全城军民去看这千古罪人下场，找最好的行刑手，务必剐满千刀。”

　　唐孝恭自然同萧纪不同，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

　　他是二品大将军，带兵在外对军卒有先斩后奏之权。此刻杀了张雄，顶多被人说一句狂妄。却不会被参违法，更不会让皇帝多想。

　　张雄知道其中利害，吓得差点尿了，活剐的罪想想都心肝碎裂的可怕。不由情急喊出：“唐将军你不可杀我，我是奉京中......”

　　“麻核！”

　　不等张雄后面话吐出，唐孝恭拿过侍卫递上的麻核，一个纵抛敲碎他半口牙，堵住了他的嘴巴。

　　什么事看破不能说破，眼下这么处理最好。

　　萧纪虽然心有不甘也懂大局下小命重要。在丞相示意下，只装什么都没听懂。任由军卒把张雄压了下去。

　　“主子，一起去观刑。”铜铃眼好心建议。

　　呃，虽然说出千刀万剐容易，可去看吗？萧纪有点怂。

　　可要是不去好像不行，记得清世祖就因观刑胆怯，声威大跌朝野议论。

　　唐孝恭是听齐王袒露过心声的，虽觉男人丈夫该万事无畏，见点血壮壮胆子也好，可见萧纪眉眼发怯，还是不由上前解围。

　　“末将还有要事和王爷相商。”

　　果然是知心人，萧纪转过头感激的一笑。

　　两人并肩说笑着回走，哪知，才到道观街口，就见胭脂套着死犯麻衣，披散头发光着脚迎头走来。雪白脚底此刻已被沙石划得鲜血淋漓。

　　这是怎么了？

　　萧纪呆了呆，转瞬明白过来这傻姑娘一片赤子心意，心口真是又酸又痛。

　　咬着牙，立时飞奔过去扯下自己披风，裹了她抱起就往回走。

　　被扔下的唐孝恭看齐王拥着美艳婢妾消失在街口，站立久久，头也不回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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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咱们胭脂是个好姑娘，萧纪也是绝对拎得情的，只是大将军难免要醋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