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恨》一*刺

18、第六章 旗袍的诱惑 2

　　第六章旗袍的诱惑 2
　　结着冷艳香凝，走过百年沧桑，繁华散尽，那曾经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气息依稀残留于世…… 穿上旗袍，她便不是《金粉世家》扎着辫子清纯似水的冷清秋，她也不是《花样年华》里看尽一切繁华，无限妖娆的阿玉。当她穿上旗袍娉婷万千的走过身边的时候，你只能看见，她自有她的味道，是一种真正无从言评的感概：尽脱少女的酸涩，独留眉色间那一点点醒世的悲伤；随意高挽的乌鬓；不宜添肥减瘦婀娜柔婉的体姿，不比年华逝去的妇人，亦非干涩不无知的少女。

　　旗袍赋予姿娆的美，宛似遗落山野和人间、绝世空灵的仙姬。
　　当姿娆站在娄总和朱伯文眼前的时候，两个男人惊呆了。夸惊艳过俗，道清纯过虚，有谁会想到，十八岁的女孩会把旗袍穿出这样的味道？
　　也许男人们都喜欢，可她不喜欢。
　　“请问，您让我穿成这样想让我做什么？”姿娆脸上的表情好似在更衣的一瞬间亦随旧衣更换。
　　娄总看着她，不语。对莫姿娆突然改变的态度陷入沉思，他以为她穿上旗袍应该高兴，然而，看上去女孩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惊喜。确实，以自己刁钻而独特的审美眼光并未看错，女孩身上蕴含的美果然盖过绮梦之所有，甚至包括绮梦集团另一个隶属娱乐机构——天上人间夜总会。
　　“娄总，我想知道您究竟为我安排了什么样的工作？”姿娆的语气在谨小慎微之中明显充满铿锵味道。她敌对这份美艳，极其敌对。那种感觉会使人联想到陆城，和那里的风尘女子。
　　姿娆接着说道：“如果应聘那天我有说错什么话，请您忘记它，姿娆不喜欢这身衣裳。”
　　她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替他分析迎宾，如果不说：“迎宾可做二解，一曰：迎接宾客。冠之日，主人拾阶而下，迎之，尊宾也。二曰：特指妓女接客。欲想俺这门户人家，则管里迎宾接客，嫖客也。”
　　谁是嫖客？谁是妓女？——自己真是个大蠢蛋，大傻瓜。
　　“嗯。”娄总从鼻子里轻应一声，许是表示她的话，他是全听见了的:“莫小姐的想法剑峰知道了。”
　　当朱伯文还未从莫姿娆的惊艳中苏醒，随即又被娄总自报大名的话语吓到。一个资金上亿元的集团老总，这区区打工妹究竟有着何德何能？当然！他再也不敢轻视她的容貌。
　　“伯文，你打电话给海波，让他五分钟后把车开到绮梦楼下。”娄剑锋吩咐完毕，转身对姿娆说道：“莫小姐，你去把衣服换掉吧，之后下楼等我。”
　　姿娆下意识的抿抿下唇，她有一种直觉，娄总在改变初衷，那他会带自己去哪里？是一份新的工作安排吗？
　　姿娆回到员工更衣室，她心里升起微微的振奋，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直觉，她相信娄剑锋不会害她，他是一个商人，说适可而止的话，做适可而止的事，无论他想做些什么，最起码他不会在姿娆不愿意的情况下将她卖掉。
　　姿娆换回牛仔裤和白色毛衣下楼的时候，娄总和他的司机杨海波已经坐在雷克萨斯里等她。
　　姿娆和门口的迎宾如常问好，今天站在那里的还是她应聘第一天遇见时的美丽女孩。女孩站在那里的姿势比平常还要傲人许多，脸上飘着令人心驰摇荡的娇媚笑容，翘着高耸如云的挺拔的双峰，双手垂放腰间；因为她知道，距离五米开外绮梦最高领导娄董就在车里，没准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这边呢。
　　也许再美的迎宾小姐也仅仅是个普通女孩，会发花痴、会自以为是，以至于姿娆与她打招呼，她的脸上便露出淡淡的不屑，可能心里在说：“你真是没用，都来一个星期了，什么工作也没做上定是要被开除的，早知这样就不引着上去丢自己的人......” 便把粉脸转向一边，正碰上娄总摇下车窗向这边招手，女孩受宠若惊移开莲步正准备跑步过去，确发现身后的姿娆也跟了过来。
　　迎宾小姐顿住脚步，目送姿娆坐进车里，脸上除了艳羡妒忌还有深深的轻视，冲着绝尘而去的雷克萨斯嘀咕道：“哼！一个老色鬼，一个虚荣女！”。
　　姿娆不知道身后的人会说些什么，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人的一生不可能时时、事事向人解释，那样其不是要累死。
　　“娄总，去哪儿？”娄总的专职司机杨海波回过头问他。
　　“中关村”娄剑锋简答。
　　姿娆当然知道融汇电子科技和软件技术已渐有闻名的北京中关村，但她不知道娄总带她去中关村做什么。
　　绮梦旗下企业众多，涉及领域之广，莫姿娆当然不知道。除了位于琉璃＃的美食城之外、由娄剑锋独资经营的贸易公司；夜总会；赌场；拉菲酒庄；哪一行业不是引领业界翘楚？今年四十一岁的娄剑锋从一个酒店门童做到今日商界精英的地位，有几人真正晓得他？只知他富甲京城，只知道他有一位聪慧能干的妻子，并赖以依靠妻子的手腕日进斗金。便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用人？怎么用一双独具的慧眼在商战之间投资博弈。
　　其绮梦贸易有限责任公司就在中关村，娄剑锋自身是从门童做起，亦是一个英雄不问出处的人，姿娆的的思想以及对迎宾精辟的理解，使得他惊异于她有着一种独特的经营之道，可惜她不喜欢娱乐事业，那么他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能顺利过关。
　　车里，姿娆就坐娄剑锋左膀旁边，仅隔盈尺之距，娄剑锋冲她微微一笑，说道：“莫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我的贸易公司去吗？”
　　姿娆摇头，她当然不知道，她的命运自漂泊伊始，一半交给自己一半便已交给上天来安排了。
　　“你到了我的贸易公司，我会为让你进行一些不一样的应聘安排，只要你能够顺利过关，我就把你留下来为我工作。你同意否？”
　　姿娆大惊，脸上立即充满五味杂陈，睁大眼睛连连点头，想想之后继有连连摇头。她根本就没做好应聘贸易公司任何职位的准备，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做梦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啊！岂知怎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