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之门――夜郎诱惑》烟灰之舞

3、第二章 妓院奇案

　　看来只有豁出去了。
　　“萧……萧小侠，”我本来想叫他大侠，可临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立即改了口。“听起来你大哥的死似乎有些蹊跷，不管怎么说，今天你救了我，既然老板娘非说我是得月楼的红颜，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就走一遭得月楼，我想小侠也不是一个不辨是非之人，虽然我与那红颜姑娘长相相似，但是其他方面总有不同之处，就请小侠陪我去一趟，一为查实你大哥的死因，二为证实我并非红颜，小侠意下如何？”
　　萧剑闻言，思索片刻点头道：“就依姑娘所言。如若姑娘并不是舞娘红颜，在下理当向姑娘道歉。”
　　真是一个单纯正直的热血青年。幸好他身负武功，否则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我冲他微微一笑，指指喉咙旁他的剑，他脸一红，收了剑。
　　得月楼的老板娘见状，一双圆圆的眼珠子开始乱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带路吧。”我看着她说道。我心想，一个是现代知识女性，一个是武功高强的侠客，不怕你耍花招。
　　于是，老板娘和互相搀扶着的打手在前面带路，我走在中间，萧剑跟在我后面，刚才围观的人中还有一些人跟着我们，想继续看热闹。我们这一群人走在大街上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引得街道两旁的茶楼，客栈，以及各种路人争相观看，猜测着我们的身份和发生的事情。
　　我拉了拉性感的裙子，发现无数道火热的目光向我射过来。这个国家被礼教束缚的男人们，想必没见过如此火辣的打扮。可是这在现代，太平常了。我都已经算是传统的女性了，连吊带背心都没穿过。这条裙子，只不过是领口稍稍低了一点，面料稍微薄了一点而已。我转身，看见萧剑低着头走路，一眼都不敢看我。我不禁有些好笑。
　　走到十字街口，一幢三层楼高的宅子矗立在眼前。得月楼三个方正的楷书牌匾挂在大门上，被桃红色的绸缎围了一圈，屋檐下面挂着一串大红灯笼，很气派。
　　进了院子，没看见几个姑娘，感觉很冷清。估计是因为这里刚死了人。
　　萧剑迟疑着站在门口。
　　我转头对他笑道：“得月楼要晚上才营业，你怕什么？”
　　他有些窘，还是跨进了门。
　　老板娘将我们引至大厅，吩咐人上茶。
　　刚坐下来，便听见楼上咚咚地跑下来一个美女，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丰满的唇，穿一袭桃红的绸缎单裙，式样竟然和我的裙子差不多，她的身材极好，露出丰满的曲线，腰部特意收紧了，浑圆的臀部将极有质感的裙子绷得紧紧的。完全是魔鬼身材！只可惜脸上的粉擦得重了些，显得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我感觉到身侧的萧剑呆了一呆，然后立即别开了头。
　　“月娘回来了？有没有找到红颜？” 她的声音好嗲，听得我骨头都酥了。我在想，天下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媚惑的女人？
　　她看见我，脸色微微一变。“月娘在哪里找到红颜姐姐的？”她说着话，似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原来胖女人有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
　　月娘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小贱人，分明是你帮着她逃走的。回头再收拾你！”
　　“月娘，卿卿哪敢啊。前天接了好几个客人，累得我爬都爬不动了，昨天在屋子里睡了一天，不信你可以问菊花她们啊。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红颜姐姐不见了的。”这个叫卿卿的女人似乎对我存着善意。她走上前替月娘捶着背，斜眼看了萧剑一眼，问道：“月娘，怎么有客人吗？”
　　月娘说道：“这位是萧剑萧小侠，就是昨日在我们得月楼暴病身亡的萧云的兄弟。他想来了解一下昨天发生的情况。卿卿，你和红颜情同姐妹，应该比较了解她吧。你看看，站在萧小侠旁边的这位，是不是红颜？”
　　我看见她听见萧云的名字时身体微震，萧剑转过脸来朝她微微点头，以示打招呼。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面露疑惑。
　　我微微一笑。
　　“卿卿姑娘，你好！我叫秦红衣。来自西域。”
　　她惊疑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的裙子和发上的银簪子上停留的时间较久。
　　“西域？”她的目光在疑问之外中多了一丝凝重。她的表情渐渐松驰下来。
　　“月娘，乍一看我以为是红颜姐姐回来了，我刚才还纳闷她怎么会有这么一身衣裳呢，可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们说话的声音不一样，这位姑娘的口音也不是本地的，看来她真的不是红颜姐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啊，连我都差点认错了。”
　　月娘腾地站起来，惊异地看着我。“她真的不是红颜？”
　　“不是。”卿卿肯定地摇摇头。她指着我的衣服说道：“这位红衣姑娘穿的衣料，在我们这里最好的绸缎庄都没有见过，还有她的鞋，这种图样，也是卿卿从未见过的。她的皮肤也比红颜的更白一些，身形也略丰致一些。”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得以澄清身份了。真是不容易。
　　月娘沉声说道：“行了，你先回房去吧。”
　　卿卿答应了一声，缓步上楼。走到一半，她忽然悄悄转身朝我挤了挤眼睛。
　　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不会吧？难道她还是认为我是红颜，刚才那样说只是想帮我脱离得月楼吗？
　　只听月娘说道：“既然你不是红颜，今天真得罪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不过你们长得真的太像了，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她说着又看了我几眼。
　　“既然如此相像，倒引得我很想见一见红颜姑娘了。只可惜红颜姑娘如今下落不明。”我见她还算客气，也就不和她计较了。不过对于这个红颜，我到是产生了无比的好奇。
　　我转头看向萧剑，他闻言先开了口。“原来你果然不是红颜。在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萧小侠为兄报仇之心迫切，情有可原。更何况你也救了我，小女子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了，月娘，萧小侠的兄长昨日是死于何处？”我看月娘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赶快直奔主题。
　　萧剑也看着月娘，等待着她的答案。
　　月娘朝院中一指。“就在那棵桃花树下面。是昨早上伙房的丫头发现的。前日深夜我看见红颜将他送出门来，我便回去睡了。谁知道早上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红颜也不见了。守门的护院都睡着了，谁都没瞧见是怎么发生的事。我已经报了官，昨晚都没有人敢来我得月楼了，唉，我这生意眼看着就要做不下去了。”她叹着气，似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关键的线索应该在失踪了的红颜身上。
　　我朝萧剑示意，他点点头，对月娘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走出了得月楼的大门，我感觉到身后有目光追随，回头，看见卿卿站在二楼上，目光凝重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