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之门――夜郎诱惑》烟灰之舞

15、第四章 深宫夜宴2

　　我坐在夜无极的右侧，宫女们往来穿梭上菜，我不经意地抬眼，都会遇到赵楚楠的目光。
　　如果他是王爷的儿子，那么岂不是我在古代的堂兄？不对，看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应该是我的堂弟才对。我和他是亲戚？看他的五官与我的一点儿也不像。
　　看到我打量他，赵楚楠的俊脸发红，他频频向夜无极敬酒。看他的谈吐，似乎很有修养，说话不卑不亢，张弛有度。
　　那个背叛皇帝的秦宵竟然有这样的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皇后冷冷地不发一言。另外那些小国的使臣都是少数民族，说话叽哩咕噜的听不懂，他们轮流着站起来敬夜无极酒，也不敢看我和皇后，显得极为恭敬。
　　夜无极只安排了一些宫女在场中跳长袖舞，就象汉朝的那种长袖舞，宫女穿着先前我试的那种纱衣，着实让我羡慕了一回。
　　两旁的使臣们看见美女，喝酒的劲头上来了，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喜笑颜开。
　　我感觉无趣，便起身请辞，夜无极似乎也喝得高兴，随意地朝我摆摆手，我便退下了。
　　赵楚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至我走出大殿。
　　回到宫中，芙蓉满脸好奇地问我：“娘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都见到了什么稀奇物事？”
　　我笑笑。然后把那些使臣送的东西都给她描绘了一遍。看着她眼馋的样子，我偷偷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把荔枝来，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娘娘对芙蓉真好！芙蓉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
　　我被她用的成语逗乐了。“芙蓉，就这两个荔枝，你至于肝脑涂地吗？”
　　芙蓉一边把剥好的荔枝往嘴里塞，一边认真地点头：“至于唔，真的……太好吃了！”
　　我们笑作一团，金玉殿的宫女忽然上门，说皇上派她们送一些东西过来。
　　我出来一看，送来两大个箱子，一箱全是水果，另外一箱，竟然是翡翠首饰和玉佩等物，还有那个装着孔雀霓裳的银盒。
　　芙蓉张大了嘴，乐坏了，大声张罗着宫女抬进宫去。我却暗自忧虑，夜无极这样做，不是让皇后更恨我吗？
　　芙蓉看见我的表情，凑近我说道：“娘娘，这可是莫大的恩宠啊，娘娘担心什么？有什么事，自有皇上担着，娘娘自不用理会。”
　　我笑着摇摇头，不忍折了她的兴致，叫她将那些水果分发给下人，自己留一些。芙蓉欢天喜地的去了。

　　洗了澡，我刚要睡下，夜无极突然来了。
　　我从床上急忙起来行礼，被他拦住。“以后只有我们二人时，香妃不必行礼。朕喜欢看见你无拘无束的样子。宫里的人，全都是些虚情假意，阿谀奉承的嘴脸，朕厌倦了。”他的脸红红的，一脸的倦意。
　　我吩咐芙蓉打了热水进来，将帕子绞了递给他。夜无极忽然象个小孩子般地撒娇：“夫人替朕擦。”
　　我轻轻地擦去他额头上冒着的汗水，他很享受似地闭着眼睛。“今天来的这些使臣，只有赵楚楠这个人还不错。夫人真是人见人爱啊，连这位号称‘绝情公子’的男人都对夫人青睐有加。”
　　“绝情公子？”这个称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个称号和风度翩翩的赵楚楠联系在一起。听起来，夜无极的语调似乎有些醋意。
　　“我看他一点都不象绝情的样子啊。”我忍不住说道。夜无极似乎并不生气，接着我的话题说道：“是啊，朕本来也不相信，听王爷说，他曾经被一个女人抛弃过，因此凡是他看中的女人，他必定会不择手段地弄上床，而在那夜过后，他便会无情地抛弃她。可是纵然他如此所为，仍然有很多女人自愿投怀送抱去让他抛弃，只为了跟他风流一夜。”夜无极蓦然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夫人，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小心防范了？据说这绝情公子武功极高，一身轻功更是出神入化。看他今天在宴会上看你的眼神，朕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从今天开始，朕要在这里歇息。”
　　啊？从今天开始？不是吧？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了。我讪讪地笑了笑。“皇上，宫中这么多侍卫岂不成了摆设？”
　　夜无极在我身侧躺下来。“怎么，害怕朕吗？朕一诺千金，夫人还怕朕会反悔吗？”
　　我陪笑道：“当然不是。臣妾只是担心皇后……”
　　夜无极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有朕在，你谁都不用怕，包括王爷。朕已经问了他，事实的确如你所说，只是你那胞妹偷了他的心爱之物，他才会一时气愤那样对她。他答应朕只要你胞妹将偷去的东西送还，他就不再追究此事。”
　　“此话当真？”我面露喜色，夜无极呵呵一笑。“朕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怎会骗你？”
　　只可惜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见我面露担忧，夜无极诡异一笑。“朕早猜到你的心思，已经派人去寻找你的胞妹了。一旦找到，便会将她带回来与你相聚。怎么样？这回安心了吧？”
　　相聚以后呢？我的心思转动，等妹妹回来再说吧。他肯做这些事，我已经不能怠慢了他。
　　“谢谢皇上费心。”我替他除去冗繁的礼服，看见他裸露着的结实的肌肉，心不由得突突直跳。
　　秦红衣啊秦红衣，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怎么是红颜难过美男关？我在心底暗自嘲笑自己，急忙低头不看他，吹熄了蜡烛侧身躺在他的身旁。
　　他忽然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发上。“别乱动，夫人，朕只是想抱着你入睡。你好香。”
　　我的身体一僵，直到听见他轻微的鼾声，我绷紧的神经才松驰下来。
　　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他的胸膛很宽，肌肉厚厚的，靠着很舒服。他的手很温暖。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我的全身。他的身上混合着酒味和汗味，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闻。
　　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我的眼皮沉重起来，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