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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5章 有朋自远方来(增) ...

  •   “我对你非常失望,泽田纲吉同学。”
      藤木会长交握双手支撑着下巴,汗水岑岑的脸比发生爆炸前的可怕数倍,故作镇定的表情让他的说辞听起来非常没有说服力。一排三人站在办公桌面前,正是历经爆炸归来的泽田纲吉、田村、狱寺,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茨木令没见过的小婴儿。
      “对不起……”泽田纲吉神色颓丧地垂着头,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至于其他人,站在泽田纲吉右边的狱寺脸色阴沉地瞪着藤木会长,田村百无聊赖地在记事本上涂涂画画,大概是学生会进去过太多次什么底都被摸透了而失去兴趣吧。而那个小婴儿是三人里头最悠闲的,进来后特意向茨木令要了杯红茶,还说明了红茶的泡法,现在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红茶。
      藤木会长面对这几个毫无诚意的学生,顿时拍案而起,“这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你们做的可不是砸碎玻璃这么简单,是炸烂了中庭啊!你知道修补地面需要多少钱吗?!”
      泽田纲吉自知理亏,什么反驳也不敢说。狱寺忍耐不住他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额头青筋一冒,一边阴沉着脸开口,一边在身后摸索着什么。
      “你这家伙竟然敢这么对十代目说话,不管你是学生会会长还是什么狗屁,我都要替十代目铲除掉!”
      “咿——!”藤木会长狠狠哆嗦起来,连忙向椅子旁边的茨木令靠过去。
      刚刚他可是见识过狱寺情势大逆转被泽田纲吉收服后,用炸弹教训那三个找茬的不良少年,生怕说错话就飞来一枚炸弹。藤木会长求救般地转头看向茨木令,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在听。
      茨木同学你怎么能不顾上司的死活!
      可惜藤木会长的怨念传达不到茨木令的脑部,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那个小婴儿,迷你型号的黑西装,帽子上窝着一只绿色的变色龙,胸前还挂着一只巨大的黄色奶嘴。
      这小婴儿看起来才一岁左右,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对红茶还有自己的品味?真令人好奇啊。是泽田同学的弟弟吗?不如等下去问问他吧……
      “——咳咳!”
      藤木会长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茨木令的胡思乱想,她转过头,接下来就是劈头一阵责怪。
      “身为学生会书记,不为会长分担烦恼就算了,但不为学校着想就是大大的不对!现在你该思考的问题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修复中庭,而不是对着区区一个婴儿发呆!”
      田村一皱眉,走进学生会办公室以来第一次开口。“喂喂,我说会长啊,你有什么权力质问阿令?中庭被炸烂可不是阿令想让它发生的,想索要赔偿就去找当事人。你就老实承认你害怕狱寺吧。”
      “田村静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
      “哦呀?我的措辞怎么了?难不成会长想要纠正我的语法?我倒是不介意放学后留久一点,话说回来真是很久没跟会长叙旧了。”田村扬了扬手里的记事本,笑得一脸纯良。
      藤木会长抖了抖。
      茨木令露出完美的笑容,说道:“会长,泽田同学三人都是我班上的学生,请交给我吧。”
      “那就有劳了……”藤木会长的回答有气无力。
      茨木令转向泽田纲吉三人,“事情的始末我已经知道了,泽田同学和狱寺同学只是同学间的争执,会演变成爆炸事件也只是因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就好。但是,很可惜,中庭的修复费用要请狱寺同学支付。”
      狱寺随便应了一声,“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没钱。”他居然很难得地对茨木令笑了笑,“没想到这学校里还是有上道的人。”
      虽然确实是争执,但并不是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而且中庭被炸烂一句“误会解开了就好”就可以了吗?!还有狱寺,你这是在说你很有钱吗?!不要用一听就是道上的人才会用的语气说话!
      茨木令显然没有感应到泽田纲吉内心的吐槽,继续说道:“不过,请容我提醒一点。同学间偶尔争吵一下虽然是没问题,但破坏学校公物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次幸好风纪委员不在场,否则可不是辅导几句就能了事的。”
      “茨木同学这样不太好吧,再怎么说也是破坏了风……咿!”
      藤木会长被狱寺瞪了一眼,顿时缩起身子不敢多嘴。
      “那么……该怎么解释中庭被炸烂的原因啊?”泽田纲吉还是不放心。
      “原因啊……”茨木令歪歪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发生爆炸前的事情我没有亲眼目睹,所以不太清楚为什么中庭会被炸烂,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不解之谜的。”
      “哦哦,确实呢,就连我也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清楚。”秉持着学校里茨木令最高的原则的田村,当然是附和了。
      这样也行吗?!←藤木会长&泽田纲吉
      “至于后来炸伤三年级学长的行为,让我看看……唔,是学长们先挑起的,那么就当作是正当防卫吧。不过实在有些过火了,那么学长们的医药费也请一并支付。”
      藤木会长忍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抗议道:“茨木同学,这可是伤害事件!不能这么轻率就了事!”
      茨木令笑着看他,狱寺皱起眉,田村撇撇嘴,但是最后出手的却不是以上三人。
      “吵死了,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啰哩八嗦。”
      伴随着在沙发处响起的稚嫩嗓音,藤木会长颈侧忽然多出了一根银针,才不过几秒,他就翻起白眼软软倒在皮椅里。回头看去,坐在沙发上的小婴儿手里拿着一根绿色的竹筒,正抵在嘴巴里,看样子似乎是管吹箭。
      办公室内一片沉默。
      “啊啊啊啊!杀人了!里包恩你到底干了什么!!”
      泽田纲吉大叫起来,朝小婴儿扑过去。就在泽田纲吉快要碰到小婴儿的肩膀时,小婴儿忽然一转手腕,抓住泽田纲吉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说过多少次不要碰我,你怎么就不长下记性?”
      泽田纲吉倒在地上□□几声,居然就爬起来了,不过他这次学乖了,只是站到小婴儿•里包恩的面前。
      “里包恩,这可是日本的学校,不是意大利!就算你是黑手党、是杀手,也不能随便杀人!日本的警察是很厉害的,我不想从此过在追捕中逃亡的生活!”
      “睁大你的豆眼看清楚,那只是麻痹针而已。”
      泽田纲吉一听,顿时放松下来。里包恩再怎么恶劣,也不会骗他,顶多只是告诉他经过删减的部分事实而已。
      小小的骚动过后,茨木令才提出自己的疑问。“泽田同学,狱寺同学,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她指了指里包恩,“这个小婴儿是什么人?”
      “我叫里包恩,是从意大利来的阿纲的家庭教……”
      “是我的表弟!”泽田纲吉一把捂住里包恩的嘴,以极大的声量说道。
      分明是说谎。
      茨木令没揭穿他,只是笑着说了句:“原来如此。泽田同学,你的表弟真可爱。”
      这时,办公室外响起了“叮当——叮当——”的电子声,午休结束了。
      茨木令先把椅子连同藤木会长一起移前,让他趴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笔写了张假条,把学生会会长的印章往上面一盖,完工。接着便把假条往口袋里一揣,对看得目瞪口呆的泽田纲吉说道:“看来会长一时半刻也醒不了,我先去替会长请假。对了,下午的课开始了,大家也快点回教室吧。”
      茨木令对他们点了点头,拉上门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里包恩一下子挣脱泽田纲吉的手,反过来掐住他的脖子。“谁准你碰我的?看来你的耳朵不想要了。”
      泽田纲吉顿时口吐白沫,“救、救命……”
      在狱寺要做出某种行动之时,田村突然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差不多一点!”
      办公室内又是一片沉默。
      田村卸下伪装的笑容,脸上浮现出掩不住的烦躁,她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眼神扫视过泽田纲吉三人。最后落在里包恩看不出情绪的脸上。
      “阿令有秘密我可以忍耐不去打探,但是除了阿令以外的人有秘密,我就一点也受不了。我跟阿令不同,我对不清楚的秘密可是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你们刚才提到的‘黑手党’‘彭哥列十代首领’‘杀手’什么的,我都很有兴趣了解,不介意告诉我吧?”
      里包恩哼了一声,“想要我告诉你,你得用价值相等的情报进行交换,等价交换原则你不会不知道吧?恰巧,我对你所说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田村一点就通,“你想知道阿令的事?”
      里包恩点点头。
      “那么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出乎泽田纲吉意料之外,田村很干脆地拒绝了。所有表情都从她脸上消失了,她合上本子转身就走。不过,在离开前留下了威胁的话语。
      “要是敢打扰阿令的生活,泽田你就死定了。”
      泽田纲吉在田村的目光下打了个寒战。好强烈的杀气……而且为啥只针对他?
      “那个女人!”狱寺气得咬牙切齿,手里拽着几枚炸弹就要跟着离开。
      泽田纲吉连忙拉住他,“不行啊,狱寺!她很可怕的,不要惹她啦!”
      “十代目,你认为我打不过她?!”
      “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啊!里包恩,快阻止他啊!!”
      里包恩看够了戏,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狱寺,我也同意纲的意见,没必要跟田村静动手。”
      “既然十代目和里包恩先生都这么说……”
      最终,狱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炸弹。
      大大呼出口气,泽田纲吉这才有心情问出他的疑问。“里包恩,为什么要挑衅田村?”
      “这不是很有趣吗?看样子她是想自己调查我们的事,我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让她知道彭哥列的事也无所谓吗?”
      里包恩露出与婴儿脸蛋不相符的阴险微笑,“没所谓。知道了反而更好。”
      他在想什么啊?
      泽田纲吉抹去额头上的汗,放弃了揣摩自家家教的心思。
      “对了。”里包恩突然说道。
      泽田纲吉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作为回应,里包恩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
      “上课迟到了哦。”
      办公室内随即爆出哀嚎。
      “这次死定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回音)!”

      ——另一方面——
      田村自走出学生会办公室后就一直咬着指甲,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走到楼梯处时,正准备转弯,却迎面撞上因为迟到而在走廊狂奔的某人。
      被撞得踉跄一下的田村登时凶狠地大骂起来:“走廊上禁止奔跑!我要叫风纪委员制裁你!军法伺候!枪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续三声。
      田村骂完后定睛一看,贴着墙壁发抖的不就是班上的池上吗?
      她狠狠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烦躁只增不减,口气恶劣地说道:“给我带上眼睛走路,不要的话我很乐意接收。”
      “是!非常对不起!”
      田村连一丁点目光都不想分给他,径直越过他走上楼梯。一步,两步,三步……忽然,田村停了下来。一秒之后,她突然回过身,冲回池上跟前,双手用力地搭住他的肩膀。
      “池上,刚才真是对不起,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田村笑得很温柔,但在池上眼中,却像穿着裙子戴上兜帽的狼外婆。
      “为了赔罪,我把B班的宫城莉香的家庭电话、手机号码和一切资料送给你,如果你想要她的三围或者私密照片,也是可以的哦。”
      你这是犯罪!
      池上勇敢地大声喊出来——在心里。现实中,他连大气也不敢出,活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般,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你……你想干什么?”
      就只是一句话,但已经足够了。
      田村顿时原形毕露,脸孔扭曲笑容狰狞。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的哟,一点也不可怕。”
      搭在池上肩膀的双手猛地用力,池上脸色刷白,却又不敢反抗。
      “从今天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混进泽田纲吉的圈子里!他早上吃了什么、睡觉时做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甚至连他小时候尿过几次chuang都得查个一清二楚!”
      “为、为什么我要跟泽田那废柴一起……”
      田村扬了扬记事本,那微弱的抗议便消失无踪。
      “明白你的使命了吗,池上二等兵?”田村的表情庄严神圣,可说出的话却是强人所难到极点。“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连厕所都要跟着一起去!”
      “明、明白!”池上反射性地立正敬礼。
      “很好。”田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田村抬头就见从楼梯上缓缓走上来的茨木令,立刻便撇下池上飞奔向茨木令。茨木令任由田村抱住自己的左手臂猛蹭,对僵站在墙边的池上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他是想回教室上课啦,可是却被你旁边那个女的吓到浑身无力外加心悸!
      “我正准备去保健室……”池上含泪回答。
      “这样啊,要不要我……”茨木令还没说完,左手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阿令我们赶快回教室吧,这节是根津的课,那个大叔可会骂人的哦。我们不要碍着池上同学了,人家随时都要倒了耶。”
      田村绕到茨木令身后,半强迫地推着她走,在茨木令看不到的角度给了池上一个「你知道怎么做了吧」的凶狠眼神。池上有气无力地向回过头来看他的茨木令挥了挥手,表示「我很好我没事你就放心去吧」,完全没了说话的力气。
      别过池上之后,茨木令和田村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入教室。看到上了一半的课才回来的学生,根津有一瞬间想破口大骂,然而当他看到满面笑容的俩人,硬生生把到嘴的教训吞回去了,只用一句“快点回座位去”就轻轻带过了。
      茨木令走回座位,背景配音是被根津迁怒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泽田纲吉的惨叫。她拿出书来,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把书页吹得哗哗作响,茨木令压住书页的同时顺势扭头望向窗外,然后有些意外地与她面对面坐在枝桠上的黑西装小婴儿。
      “Ciao。”小婴儿朝她摘帽示意。
      记得这孩子是叫里包恩吧……
      “坐在那里太危险了”“他是怎么爬上去的”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出现在茨木令脑海里,她泰然自若地对他挥了挥手,并回以友好的一笑,接着把视线转回黑板上。
      里包恩看着她笑了笑,拉低帽子盖在脸上,睡了。
      隔着一面玻璃,奇异的小婴儿和1-A全体学生一起度过了一个初夏的下午。

      “当——当——当——……”
      不知不觉,今天最后的钟声已响遍了校园。
      茨木令收拾好东西,目光正好与无意中转过来的泽田纲吉对上,茨木令刚想向他说声再见,田村就跑过来拉起她就走。
      “怎么了吗?”茨木令疑惑地问道。
      “中午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家今天要在庭院里烧烤,想叫你们一家也过来,我们得快点回去帮妈妈和伯母啦。”田村嘻嘻哈哈地说道,急速的脚步丝毫没因说话而缓下。
      “我怎么没有印象你说过?”
      “绝对说过!阿令你居然……呜呜,阿令一点也不关心我!”
      茨木令没好气地别过脸,“……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你就别假哭了。”
      现在这情况就算没有也得说有,不然静绝对会吵到她说有为止。
      在田村超越极限的奔跑下,两人只花了不到平常一半的时间就到家了。
      茨木令换好衣服后走到隔壁的田村家帮忙准备。田村妈妈、茨木妈妈和茨木令三个家务能手很快便把食材和酱料都准备好了,至于烤架这种东西完全交给了充满男子气概的田村静。
      七点,两家的男主人下班归来,烧烤派对正式开始。
      “呜噜噜噗哈咕唧……”田村咬着一根烤玉米,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茨木令无语地把玉米从田村嘴里拔出来,“终于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噗哈……什么啊,我只是被美味的烤肉暂时夺走了语言能力而已,中华小当家不也经常演的啊。”
      “是、是。”茨木令随口应了一声,夹起烤架上已经好了的肉,夹满一碗后递给旁边的田村爸爸,“伯父请吃。”
      “哦哦,谢谢小令。”田村爸爸一脸感动地接过,顺便鄙视一下自家女儿,“我不指望你能夹肉给我,给我朵蘑菇就行了。”
      田村很干脆地鄙视回去,“爸爸,这世界不只是上班族过得辛苦,国中生也是有很多辛酸的,吃不饱怎么能面对巨大困难披荆斩棘勇往直前?还是走好各自的路吧。”
      “是吗?那么运动会时的摄影机就让有很多辛酸的田村静小朋友自己想办法好了。”
      “啊啊啊,别别别!来,我把肉吐出来了哦,给你,都给你!”
      “好恶心啊!不要夹到我面前乱晃,口水都溅到脸上了!”
      看着田村父女相互角力的情景,茨木令忍不住笑了。
      “真好呢。偶尔这么一次也不错,是不是,令?”茨木妈妈凑过来,笑呵呵地边吃边看田村静把咬烂的烤肉塞到田村爸爸脸上。
      “嗯。”茨木令笑着点点头。
      这时,不知从何处响起了类似炮响的砰的一声,庭院内的众人都反射性的抬头望向天空,等了数秒却不见任何动静。没有他们以为的烟火,却等来了一串奇怪的声音。“咻——咻——”的,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
      茨木令疑惑地眯眼凝望天空,隐隐约约看到一样东西以很快的速度由远自近地飞来——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她瞪大眼,还没等她发出声音,一朵极为耀眼的烟火在她面前绽放。
      砰——哗哗哗——咚——!
      无数块木头断块和混凝土残渣掉落在田村家的庭院内,有一块木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烤架,但就连最无肉不欢的田村也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关注,她现在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朵烟火慢慢燃烧殆尽,然后冒出浓浓的黑烟。
      烟火落在隔壁+貌似还爆炸了+隔壁是茨木家=茨木家被砸烂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冲到隔壁,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差点让茨木爸爸昏倒。房子自玄关开始到厨房被砸出个大洞,围墙都被掀飞了,焦黑的浓烟源源不断地自庭院中的大坑里冒出。
      “我家还有……十几年的……房贷……”
      “啊啊啊,老公!”
      大人们陷入一片混乱,茨木令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呆愣地看着被砸烂的自家,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发生的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极其突兀地在浓烟之中响起,听声音居然像是个小孩子。
      茨木令瞪大眼睛盯着那抹脚步蹒跚地从黑烟之中走出来的小小身影,应该是被爆炸弄出来的发型,连身的白底黑点装,连同头发中冒出来的两只尖角和屁股上连着的被烧焦的布尾巴,可以看出这大概是奶牛布偶装——总而言之,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
      这个古怪的孩子摇摇晃晃地爬出深坑,然后双手叉腰,把头往后一仰。明明头上扎了块混凝土块,血流得满脸都是,却仍然笑得活像干了件无比伟大的事一般。
      只听他带着哭腔地大喊道:“波维诺的老大!蓝波大人终于成功抵达日本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我还是跳过了山本跳楼……于是,终于能跳出原作演绎版同人,展开阿令的故事了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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