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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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哇！”
“超级英雄！我的天，谁能想到漫画里的情节居然发生在我们身边了！”
炎热的太阳也晒不蔫儿这些精力旺盛的孩子，午休的时间里，只从操场到食堂这段短短的路程，迪克已经听到了不下十次有关昨天那件事的讨论，当然啦，年轻的学生们不会太多关注大规模逃狱背后的问题，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超人和粉色头盔男的身上。
“嘿！迪克，这边！”
顶着一头亚麻色卷发的男生几乎跳起来向迪克挥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个子很矮，站起来也没比坐下高多少，想越过人群引起谁的注意自然只能动作夸张一些。
迪克点点头，拎着自己的餐盒绕了过去，他的午餐基本都是阿尔弗雷德在准备，他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跟朋友们一起吃个饭。
是的，朋友。
度过了最初的排挤期，那些挑衅他的人也发现他是个硬茬子，不管身手、学习、运动或是家世，他们都被迪克远远甩在后面，慢慢的，也就没有不长眼的人再往迪克面前凑了。而因为他在各个方面的崭露头角，那些一直在远远观望的普通学生也开始有胆子接近他。
迪克跟大部分人相处得都不错，但他最常跟兰迪·康奈利和安东尼·怀特在一起，兰迪就是这个冲他招手的快乐男孩儿，他们能成为朋友也有兰迪这个乐天派是这所学校第一个向迪克伸出友谊之手的缘故。
“嘿，兰迪，安东尼呢？”
“别提了，他又被弗兰克先生留堂了，他的化学成绩，你知道的。”兰迪做了个怪相。
迪克同情地叹了口气，他不是没试图帮助过自己的朋友，但奈何安东尼就是对化学不开窍，任凭他怎么讲都没用。
“哐”的一声闷响，一个食盘被人重重地放在了兰迪旁边的位置上，一个满脸郁气的姑娘坐了下来。
“妮娜，谁又惹到你了？”兰迪小心地移开自己的托盘，不想自己的食物被溅上番茄豆汁。
“给，你的情书！”妮娜将几封明显笔迹不同的信封拍在了迪克面前，恼火地说，“你就不能自己收吗？”
“她们也得敢当面递给我才行。”迪克眉头一挑，将那些信封都扫进了书包里，虽然他基本不会去看，但在公众场合丢掉还是太让人难堪了。
“看开点儿吧，妮娜，至少她们现在都有求于你，没人再敢欺负人了——你怎么又不吃水果？”兰迪边说边把自己的一颗苹果分给了妮娜。
“我才不怕他们欺负我。”妮娜嫌弃地盯住那颗苹果看了一阵，还是收下了。
有拉美血统的兰迪和妮娜是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在迪克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两人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就是活脱脱的“没头脑与不高兴”，可能因为兰迪的缘故，这对组合平时看起来非常有喜剧人色彩。而也是通过与兰迪的交情，迪克才成功与妮娜成了朋友。
妮娜就是迪克那天救下的女孩儿。
这可能也算是善有善报，虽然妮娜当时对迪克几乎可称得上是“横眉冷对”，但她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兰迪，因为这样，兰迪才会顶着压力跑过来跟他交朋友，也因为有了兰迪，他又重新认识了妮娜。
只能说朋友圈果然就是一个圈。
迪克在书包里摸了摸，顺手抛给兰迪一根香蕉，后者接过来就开扒，边扒还边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见闻。
“这是我邻居的朋友的堂哥昨天拍到的，”他神秘兮兮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高糊视频，“咳，他那手机像素不太行，凑合看哈。”
“又是这个，”妮娜一脸不耐烦，“行行好，兰迪，这一上午我已经从360度欣赏过这两位超级英雄的英姿了，请让我歇歇我的眼睛。”
“啧，你真无趣，妮娜。”兰迪挪挪胳膊肘，用行动将妮娜“排挤”在两人之外。
“咱俩看，迪克，”兰迪说，他拖动进度条到最开始的位置，“第一视角，他拍到了头盔男戴头盔之前的样子！”
他这么说，迪克也提起了几分认真的性质，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劣质画面，以防自己错过画中人任何一个动作。
一身黑衣的男人从一辆厢车后面闪出，他大步经过一辆扎眼的机车，顺手将头盔盖在头上，而后，他看向了镜头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就这？”
应该也是被兰迪最后那句话吸引，妮娜也把头探了过来，倒着看完了整段短小的视频。
“妮娜！这可是正面拍摄！”
“是啊，可就这拍摄水平，除了性别什么都看不清。”妮娜无情地吐槽道。
兰迪气呼呼地收起手机，满嘴嘟囔着“不可理喻”“技术恢复”之类的话，活像是自己的拍摄技术被侮辱了。
“我邻居朋友的堂哥说他亲眼所见，他本人特别帅，像模特一样，他人也很好，还叫他藏起来……”
“得了，兰迪，你的邻居就是我的邻居，你倒说说是那个朋友的堂哥这么厉害，在哥谭碰上这种事儿不知道躲还敢冲上去拍视频？”
“他第一次来哥谭，他没有经验……”
兰迪和妮娜再度开启日常拌嘴模式，但迪克已经听不进去他们在说什么了。
不错，那个视频确实糊到让人看不清面目，可视频里的人的一举手一投足足以让熟悉他的人认出他的身份。
迪克无比清楚地记得，自己和约纳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他做过类似的手势。
上帝啊，迪克想，我有一个超级英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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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斯头一次开始思考，会不会他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超级英雄的那些人，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做一个英雄。
赶鸭子上架无非如是。
到了密米尔，哪怕他已经百般拒绝，布鲁斯也没有打消让他试试战衣的意图。
约纳斯的想法是，一码归一码，衣服可以试，毕竟制服嘛，总有人对各种不同的制服怀有不同程度的情节，但让他开启24小时随传随到模式，抱歉，不可能，就算超人威胁他也不可能，他说的。
不过这是后话，他们来密米尔也不是为了制服。
派往黑门监狱的技术小队就是从密米尔出发的，布鲁斯到这里，就是为了拿到第一手数据和分析报告。当然，这听上去有泄露机密的嫌疑，不过研究嘛，研究的事情，有时候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眼下大家都有更为头疼的事。
站在布鲁斯身后，约纳斯清晰地看到一张平面图通过软件被建模成虚拟的三维建筑。
黑门监狱的地图？约纳斯想。虽然监狱私有化已是常态，但这么轻易就弄到这样一份详尽的立体地图，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毕竟不管怎么想，作为哥谭最大的监狱，这事儿都有些敏感。
“别犯傻，这只是最初的设计图。”
明明约纳斯没吭声，布鲁斯也没回头，但他就像是听到了约纳斯的想法一样，说了这样一句话。
约纳斯摸了摸鼻梁，问：“所以你是想通过这次完善监狱的数据？”
“我更好奇是什么样的手法让黑门监狱的警备系统瞬间崩溃的。”布鲁斯说。
隔了一晚，他们现在已经知悉从暴动到冲出监狱，那些逃犯只用了短短不到20分钟，这当中当然有某些人缜密计划的缘故，但到底是一家经营多年的大监狱，让它从人员到系统全面崩溃，只用了这点时间，怎么想这当中都该有更致命的原因。
“卡拉汉是跟我父亲同时期的哥谭老人，”布鲁斯继续说，“老头子固执得要命，我曾经试图劝说他采购新的安防系统，但他坚持不许‘外人’插手。”
他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希望他这次能改变主意，我也能为我和库萨克的公司带来一笔重要的订单。”
当然，拿到黑门监狱的订单对密米尔同样重要。
“那阿卡姆呢？”约纳斯突然问。
“什么？”
“阿卡姆疯人院，您没考虑给他们也更新一下系统吗？”
鉴于这个世界哥谭的坏人们还坏得比较单纯、朴实，约纳斯暂时还没听说阿卡姆的声名超越黑门，不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但布鲁斯并不知道这些，他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不过还是表示：“我会考虑一下。”
数据回传需要时间，布鲁斯便先熄掉了屏幕，听约纳斯汇报公司汇总到他这里的事宜。
在挨个清点完各部门负责人的工作报告和工作需求后，约纳斯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补充道：“杰西卡上午已经联络上吉赛尔·格里菲兹，格里菲兹小姐想知道，韦恩先生是否会出席拍摄现场，以及，她很期待能补上之前遗憾错过的晚餐。”
布鲁斯缓缓地扬起眉毛，他细细观察着约纳斯的神情，想了许久，才道：“可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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