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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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布鲁斯看着技术人员回传的电脑操作记录和恢复后的监控，发出如上感叹。
“真可惜，如果爱德华·尼格玛不是精神不太正常，他应该就是你想要的那种人才。”约纳斯在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不由也这样感慨。
当然，密米尔的技术人员能力之强也同样令约纳斯印象深刻，刚过中午，他们就已经在修复系统的基础上，恢复了昨晚的监控内容。
“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布鲁斯平静地说，一行行代码从他的眼前飞快滑过，在平光镜片上跳动起黑白交错的光影。
约纳斯也是才知道，原来布鲁斯·韦恩除了是个商业精英，还是个技术派。
但对二进制的东西，他是一窍不通的，所以约纳斯也只静静站在一旁，时不时为自己的老板续上一杯红茶，顺便注意着来往人员。
被派去黑门监狱的技术小队得出了监狱系统崩溃是爱德华·尼格玛一人所为的结论。
按道理来讲，尼格玛入狱与他操控电脑犯罪分不开关系，监狱的人应当更谨慎一些让他远离一切电子设备才对，但不知怎的，在他入狱半个月后，他就有了出入活动室使用电脑的自由。
据幸存的狱警交待，他们办公室的电脑还因为过载崩溃过一次，因为上报之后没有得到反馈，他们就想到了尼格玛，可能是因为后者一直老老实实表现得人畜无害，狱警们并没意识到这会多么致命。
“我们当时都在旁边看着他，而且切断了办公室的网络，谁知道会这样！”——那狱警这么为自己辩白。
但他口中的“这样”又是什么呢？是囚犯死亡20人、重伤87人、在逃5人，狱警及管理人员死亡7人、重伤11人、轻伤36人。
这是什么概念？黑门是个可容纳400~500人的监狱，出了这档子事后，直接折进去了大半狱警，连监狱长都负伤入院了。唯一还勉强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监区与监区分管严格，另外三个监区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约纳斯，问下警局那边，找到尼格玛了吗？”布鲁斯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头也不抬地说。
“已经问过了，他们找到了爱德华·尼格玛的半个身子，”约纳斯说，“有人制造了一场小型爆炸，他被卷进去了。”
布鲁斯楞了一下，他抬眼看向约纳斯，像是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者点点头，很能理解对方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作为始作俑者、一个大Boss，尼格玛确实死得有些草率，”他说，“但是警方那边已经比对过指纹和DNA，是他，没错。”
布鲁斯摘下眼镜，捏了捏被压痛的鼻梁。他的记忆力不错，所以他还清晰地记得他跟爱德华·尼格玛最后也是唯一一次面对面的时候，对方说的那句话——“猜猜什么时候蜘蛛会自陷网罗？”
虽然布鲁斯认为尼格玛喜欢故弄玄虚，但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无的放矢过，这样一个人，难道会这么轻易地死掉吗？而且他究竟为什么要入侵监狱的系统制造混乱？按照尼格玛的风格，他就算要做乱，也该提前给出一些提示或预告，来成全他对戏剧化的追求……
难道那句话就是给他的提示吗？
可只靠那一句话，他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到尼格玛的意图，而且事后他不是没有调查过尼格玛的出身、生平，不管怎么看，他都该是个喜欢“精巧犯罪”的人……不，也不对，他制造的那起表演事故也谈不上多么精巧。
但要说尼格玛是入狱后被人怂恿临时起意，感觉又不是那么有说服力，他并不是冲动犯罪、没有脑子的那种罪犯。
布鲁斯的眉头越拧越深，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有没有可能，尼格玛入狱就是为了昨天？
“你再联系一下那边，让他们尽量往前恢复监控，看看尼格玛从入狱到现在都接触过谁、都做过什么。”
“好的，韦恩先生。”
因为布鲁斯追加了需求，饶是他们在密米尔等到了夜幕降临，也没能拿到全部资料，而据小队的负责人估计，想恢复所有丢失的数据，他们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
这当中也充满变数，因为今天密米尔能进入黑门监狱无非是警方技术人员不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在秩序恢复后，警方是否还能放任他们留在监狱，答案几乎是明摆着的。
布鲁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没强求，而是做好了另找路子的准备。
尽管坐了一天的办公室，但对着重重代码和监控，布鲁斯几乎一下午都在进行高强度的脑力工作，所以他草草用过晚餐便回去休息了。
这给约纳斯夜会克拉克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如果他没被迪克堵在房间里的话。
“我知道那是你！”迪克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约纳斯高高地扬起眉毛。
“别想瞒过我，我看出来视频里的人是你了！”迪克抱着手臂得意地扬起下巴，“得了，约纳斯，你现在老实交代吧，我还可以考虑帮你瞒着布鲁斯。”
约纳斯想了想，再次确认自己昨晚并没有做出什么超出人类极限的行为，所以他胸有成竹地笑了。
“我不否认视频里的人是我，不过我不明白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你有超能力！”少年满脸兴奋，神秘兮兮地压着嗓子，像是在跟约纳斯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谁说我有超能力？”约纳斯好以整暇地问。
“你昨天明明跟超人——”
“我们只是碰巧做了同一件事儿，可不代表我们是一起的，”约纳斯怜爱地摸了摸迪克的脑袋瓜儿，说，“难道你看见我满天飞过吗？”
“是没有……但是——”
“难道我什么时候一拳就可以把人打上天吗？”
“是也没有……可——”
“你看，你也这么说，所以我只是个身手比较不错的正常人而已，”约纳斯耸了耸肩膀，“如果你充分开发自己的身体潜能，你也可以做到。”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倒也能称得上是一句实话。
约纳斯曾经看过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被采集到的战斗数据，在没有使用任何强化药剂的前提下，他将身体锤炼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昨晚约纳斯就是比照那份数据，将自己压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
既然蝙蝠侠可以，那么据说曾被视为其继承人的夜翼应该也可以做到，至少理论上可以。
迪克脸上狐疑之色并未褪去，他微微眯起双眼，抿着嘴唇仰头盯着约纳斯，这神情让他看上去竟与某些时候的布鲁斯惊人的相似。
“不要被集体意识欺骗了，只是因为我们为同一件事在同一天被拍下视频，大家就认为我们一一路的，这就像一头大象路过了一片草原，虽然他同样惊走了分食羚羊的鬣狗，但你能说他跟盘踞在一旁的狮子是一家的吗？”
“你尽管这么说吧，但我还是认为你有所隐瞒。”迪克笃定地说。
约纳斯无奈极了：“你真是跟韦恩先生学了不少，迪克，但也别指望这就能诈出来什么。”
他拍了拍迪克的后背，把他往自己的房间外面推。
“好了，如果你也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像我一样被怀疑跟超人有什么关系，那你现在就该去完成今天的训练了。”
“布鲁斯知道你这么能顾左右而言他吗？”迪克撇着嘴问。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实事求是的，”约纳斯眨眨眼，轻轻敲了一下迪克的脑门，“明天见，疑神疑鬼的小伙子。”
将迪克关在自己的房门外，约纳斯颇觉几分哭笑不得，但他一回身，差点儿被吓了个哆嗦。
“克拉克！”这次把声音压在嗓子眼的变成了他自己。
约纳斯冲到窗台边，拎住克拉克的领子就把他扯了进来。
“你疯了！这么早就过来？”
“我注意着周围呢，没人会看见我，监控我都避开了，”克拉克骄傲地说，他晃了晃手表，道，“已经快十点了，看来我们对时间早晚的定义有点儿不统一。”
“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后我们就在那里见。”约纳斯边说，边开始脱衣服，他回房间本就是为了换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衣，要不是被迪克绊住了他这会儿已经可以直接走了。
克拉克叉着手站在他背后，笑道：“我听见你跟迪克说的那些话了，你平时都是这么骗孩子的？”
“这怎么能说是骗？”约纳斯弯着腰冲克拉克翻了个白眼，“只要训练得当，我昨天做的那些他确实可以做到。”
克拉克对此不予评价，他歪着头打量约纳斯，突然问道：“你腰后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闻言，约纳斯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他别过脸，眼神有些幽怨——该怎么说？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用热视线留下的限量款纹身？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六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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