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一起走过》洛宇公子

2、患难时刻见真情

　　唐可逛街时在艺人群里看到了李洛凡被开除出玖柯传媒的消息，马上给李洛凡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唐可放下电话心想：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失联了吧。这时高以寒也给唐可打来了电话。
　　“可可，看到群消息了吗？”
　　“看到了”
　　“李洛凡挖公司墙脚并诋毁公司？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和我们没去通告有关？”
　　“那也不至于开除他啊。”
　　“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我这也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李洛凡在玖柯传媒的办公室内一觉醒来，打了一个大哈欠又吧唧两下嘴，像要变身一样伸了个大懒腰站起来。
　　“这破椅子，硌死我了。那个啥，你们也都睡一会吧，你们几个晚上熬夜打游戏也都挺累的。”
　　说完李洛凡出了办公室去仓库拿自己的东西，这时唐可的电话又来了。
　　唐可：“你终于接了，我以为你想不开跳河了，你去哪了？”
　　李洛凡：“啊，刚才睡了一觉。”
　　“睡觉？你心真大”
　　“怎么，不睡觉怎么养精蓄锐重新出发？”
　　“我和以寒想见你，你过来找我们吧。”
　　“好，在哪里见面？”
　　“一会地址发给你。”

　　李洛凡来到了唐可说的咖啡厅，见唐可和高以寒在交流。
　　李洛凡说：“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未见，不过一日啊。”
　　这时服务员过来拿了一杯美式给李洛凡
　　高以寒：“随便点的，凑合喝。”
　　李洛凡：“没事，主要是氛围。”
　　唐可：“怎么回事啊？你挖哪个墙角了？”
　　李洛凡放下杯子：“你俩呗”
　　高以寒：“我俩？”
　　李洛凡：“是啊，你说你俩为什么这么优秀，彻底激发了我对艺人的责任心。”
　　唐可：“不是啊，都是一个公司的，怎么叫挖墙脚啊，再说我们只是一起聊了几句天啊？”
　　高以寒：“退一万步讲，你没带我们接任何公司以外的活动，也没开高价钱让我们解约，难道在一起玩等于挖墙脚啊？”
　　李洛凡：“所以说嘛，就怪你俩太优秀，人家赵总盯着你们呢，你们是神圣不容侵犯的非卖品啊。”
　　唐可：“那他们干脆把我们烧香供起来算了，你看他们对我俩的规划，有半点非卖品的样子吗？像是赠品，不对，是倒贴品。”
　　高以寒：“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李洛凡：“走一步看一步呗，反正我喜欢的是演戏，这什么总监我压根也不想当。我想纯粹的演戏。”
　　如果说上次是唐可的话打动了李洛凡，这次是李洛凡的话打动了唐可，唐可除了感谢李洛凡对他坦诚相待，又多了几分意气相投。
　　唐可：“也好，肯定比在这强，看看赵渊的样子，就不像有什么大实力的人。”
　　李洛凡：“还说呢，大裤衩子大拖鞋，给我这个如此注重外表的人都骗过去了。”李洛凡激动地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当时我看他第一眼，他就穿着白裤衩子，黄拖鞋，说话还大舌头，我就想啊，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在这个行业立足啊，这是最基本的业内礼仪都没有啊？这个形象，怎么去谈艺人，艺人会相信这样的人能包装她们吗？”
　　唐可：“对啊？然后呢？你不还是来了吗？”
　　高以寒：“他是不是忽悠你过来的。”
　　李洛凡：“唉，准确地说是我自己把自己忽悠来了。”
　　唐可和高以寒：“啊？”
　　李洛凡：“我后来转念一想，他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再说，买套像样的衣服才多少钱啊。所以我就觉得这可能是个一心只想着做事，不在意浮光掠影的高人，这个公司有前途。”
　　高以寒：“骗你可太好骗了，人家都不用多费口舌，你全自助了。”
　　唐可：“你内心戏也太足了吧，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乞丐都是洪七公。”
　　李洛凡：“好在现在解脱了。”
　　唐可：“要不我也和你一起离开玖柯吧。”
　　高以寒：“可是我们有合同在的啊，五年呢。”
　　唐可：“那我生病了不能工作，公司不会强迫吧”
　　高以寒：“除非你成了植物人，才能五年不工作。”
　　唐可：“不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李洛凡掏出两份文件：“钱也不要，命也不要。”
　　唐可拿过来看：“哇，我们的合同，还是原件！”
　　高以寒：“这下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李洛凡得意的耸了下肩：“我先声明，我拿回你们的合同，不是道德绑架你们，也不是要你们跟我一起走，我只是不想让玖柯这种地方浪费你们时间。”
　　唐可：“你是怎么拿回来的啊？”
　　李洛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赵渊和李洛凡吵完回到了办公室，随后李洛凡出来走到赵渊办公室门口耳朵趴了会儿门，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另一间屋子敲门，屋子里只有行政总监文远在，文远比李洛凡来公司的时间要晚，但由于平时坚决执行赵渊的指示，便被提拔成公司HR，属于核心团体中的圈外人物。看到李洛凡来，文远赶紧招呼：“凡哥，情况怎么样啊？”
　　李洛凡叹了口气：“咱们兄弟俩有缘再见吧。”
　　文远：“不至于啊凡哥，这次演出事故也不是你的原因，渊哥只是在气头上呢你等他消气道个歉就行了。”
　　李洛凡：“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消气，我还是先走吧，等他需要我会给我打电话吧。”
　　文远：“也好，你也别生气凡哥。”
　　李洛凡：“对了，说到气头上，我现在也不敢找赵总，很多关于艺人工作的交接。。。嘶，唉，要不我先交代给你吧？”
　　文远：“我哪记得住啊凡哥，我就跑个腿还行，你还是直接找渊哥去吧，我怕弄错了。”
　　李洛凡：“没事，这个和跑腿差不多，你实在担心就拿本记一下。”
　　文远起身去拿本，李洛凡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是我根据艺人的性格、才艺和长相整理的一份艺人活动参考，里面清楚的标出来哪个艺人适合拍戏、哪个适合演现场，哪个适合上综艺节目，上哪个类型的节目以及立什么人设都在里面，在以后给艺人排通告时候就根据这个来参考。”
　　文远：“凡哥你说你有这份苦心，你自己找渊哥多好啊，借这个机会你俩解除一下误会。”
　　李洛凡说：“误会的爆发都是积累出来的，所以也不会只靠一件事就能解得开。”
　　文远：“我知道了凡哥，那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
　　李洛凡：“上次渊哥还说根据艺人签约的年限推资源，这个如果有特别好的艺人，哪怕她就签一天，该推还得推，艺人红了也能带动我们的流量，不红我们就不用考虑艺人会和我们闹合同纠纷。”
　　文远点了点头，李洛凡继续说：“不是，这渊哥当时怎么弄得这么乱呢，签几年的都有，你把合同都拿出来我看看，正好整理一下。”
　　文远转身去开柜子，钥匙刚要插进孔里文远突然回身：“不行啊凡哥，这个合同柜没有渊哥允许不许打开，要不我去请示下渊哥？”
　　李洛凡：“我说你喝水喝失忆了啊，渊哥因为啥骂我来的你不知道啊？你现在找他不光是我的事，你也得挨骂，你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文远：“那渊哥追究下来的话”
　　李洛凡：“你这是不相信我啊？要不然你拿着合同，我站着看，你在我边上盯着我。”
　　文远：“那倒不至于凡哥。”嘴上说不至于，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坐在了李洛凡身边。
　　李洛凡脸上略带一些无奈，这时有人敲门，是一个应聘的人。
　　“请问哪位是文远总监，我来应聘。”
　　文远：“你先坐着等一会啊，喝点水。”
　　应聘者：“好。”
　　李洛凡：“有事先忙去吧。”
　　文远：“没事，等你完事的。”
　　李洛凡：“我这还要一会儿呢。”
　　文远：“没事，你弄你的。”
　　过了一会李洛凡有些困了，打了个打哈欠对文远说
　　“过去吧，人家等都你半天了”
　　文远问应聘者：“再稍等一会好吗？”
　　应聘者：“好，没事没事，您先忙，我今天一整天空闲。”
　　李洛凡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心想着你不走我走。
　　李洛凡：“我去趟厕所，你等我一会，马上弄完了。”
　　说完李洛凡出了行政办公室，自言自语道：“我不信我走一个小时回来你也坐那儿等我？”

　　唐可打断了李洛凡的话：“那后来他一直等你了吗？”
　　李洛凡：“他确实没等我，去面试了。但是。。。他把合同又锁回柜子里了。”
　　唐可：“这么说你这是出师不利啊，那最后合同怎么拿到的？”
　　李洛凡：“我回到行政办公室发现合同不在，我顿时怒火中烧。”

　　李洛凡回到办公室发现合同不在，直接质问文远：“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之前整理的都白弄了？好玩吗？”
　　文远：“凡哥，可是你知道。。。毕竟”
　　李洛凡：“行，我不和你废话了，你不是要请示渊哥吗？你去啊。”见文远不动地方，李洛凡继续说：“好，你不去是吧，我去!”
　　李洛凡出门大喊：“姓赵的，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有脸做就别怪我有脸说。我是什么原因走的，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好心交代以后工作，你们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你让大家来听听。”
　　文远见李洛凡真生气了，赶快出来拉住李洛凡：“凡哥凡哥，我错了，进来吧，别喊了。”
　　文远深知在这样闹下去对自己很不利，他见识过李洛凡吵架的功力，一人同时吵三人丝毫不落下风，而且是通情达理中带着咄咄逼人，不管有理没理他都会编出道理，是那种一句脏话没有的在讲礼，实则句句话让人的心像刀割似的喘不过气，你又还不上嘴，因为他说的有道理。
　　文远刚要拉着李洛凡回办公室，赵渊开门出来了：“李洛凡你喊什么？”
　　李洛凡拉着文远进了赵渊办公室：“渊哥，现在只讲道理，不吵架。”
　　赵渊：“好，你说。”
　　李洛凡：“渊哥，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想见我，还在生我气，你和我吵我也不反驳，我认了，这件事就当我犯错误了，被公司开除了，这件事算结束了吧？”
　　赵渊：“说重点。”
　　李洛凡：“开除我了我应该交接工作对吧？考虑到我会让你生气，我找到了你的得力干将文远，我想让他在合适的时候转告你。”
　　赵渊问文远：“他和你交代什么工作了？”
　　文远：“就是关于艺人的具体打造方向，李总监给了我一个U盘，里面有所有细节。”
　　赵渊：“还有别的吗？”
　　文远：“还有李总监想关于艺人签约年限和相关的推广政策重新有个调整。”
　　李洛凡：“我做这些是我的心意，那是因为我不想显得我是被困难吓跑的。做完你们觉得不好可以不用，但是为何要如此恶心人？”
　　赵渊：“具体是什么事？”
　　文远：“没事了渊哥，刚才是我和凡哥没沟通好，弄误会了，我和凡哥重新交流一下。”
　　赵渊：“那我和你们一起？”
　　李洛凡：“不必了，我和文远说的差不多了，你俩交流吧。”
　　文远：“是啊渊哥，您忙着，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帮您和凡哥好好交接。”
　　正好此时赵渊电话响了，赵渊点头答应，文远和李洛凡出了赵渊办公室，走廊里站满了人，文远喊他们回去工作。
　　回到行政办公室，文远拿出了资料给李洛凡，自己继续面试应聘者，李洛凡悄悄的拿走了两份合同后，又在其他合同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和文远告别就离开了。
　　文远刚才多少还是帮李洛凡打了一下圆场的。毕竟他也只是出于安全考虑的猜测，并不敢肯定李洛凡一定会动合同，万一他真的误会李洛凡，李洛凡闹得公司鸡飞狗跳，那最后会对自己很不利。他深知李洛凡被赵渊赶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按照赵渊的性格，一定会怪文远乱猜疑得罪了李洛凡才导致公司乱成一锅粥，再加上这样和李洛凡以后也没法相处了。而如果合同最后真出了问题，赵渊骂他两句最后根源还是会怪李洛凡，何况他也看明白了，公司所有艺人都听李洛凡的，光李洛凡自己带来的艺人就有十三名，这样闹下去，就是两位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所以他两害选其轻了。
　　唐可听完了李洛凡讲的过程：“你这个就是侥幸，如果赵渊真的跟过来呢？”
　　李洛凡：“那就过来呗，我只是不想让公司继续骗你们又不是非要得到这个合同去做什么。我去试了，拿到拿不到我都觉得对得起我良心了。”
　　高以寒：“你确定没有一点报复想法？”
　　李洛凡：“我如果报复就不费这个劲了，公司光我带来的艺人就十三名，我完全可以引导他们消极怠工。”
　　唐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原则？那赵渊发现了怎么办？”
　　高以寒：“是啊，算上我俩的一共十五六份合同吧？”
　　李洛凡：“没有啊，就你们两份。”说完看向唐可：“我就是这么有原则。我自己的艺人，我给公司招的，就算公司的了，我不带走，够意思了吧？我走了我的人给他们留下。”
　　唐可：“那她们会被赵渊针对的你想过没有？”
　　李洛凡：“他们有实力去穿小鞋嘛？有的话也不至于大家都想走。再说，那份合同我看了，很多细节是公司没做好，真闹起来赵渊他们未必能赢，只是我觉得毕竟是一纸承诺，最好拿回来，以免以后有口舌之争。”
　　唐可：“好吧，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碰杯庆贺重获自由身？”
　　高以寒：“这下真的没法回头了。”
　　李洛凡：“回头也不一定每次都是岸啊，也可能是张开嘴等你过去的鲨鱼。”
　　唐可：“我才想起来，你是不是被赵渊骂得灰头土脸地出来了？不行，我得帮你找回面子。”
　　李洛凡：“找回什么面子？”
　　唐可：“我们三个回公司晃一圈，我和高以寒好好打扮一番，在你一左一右。”
　　李洛凡：“你这是挑衅啊，我太喜欢了！就这么说定了，散会。”
　　三人离开了咖啡厅，静静等待着第二天的集结，在三人心里，这是一场战役，要深入地方老巢去大摇大摆走一圈，然后证明公司错过了她们这些真正有实力的人。
　　第二天，公司里一如往常，走廊里站着些许的人在交流，这时走廊尽头拐角处率先伸进了一只腿，引得众人纷纷注视是唐可进场了，她撩了一下头发缓缓抬腿走着，李洛凡随后而来，左手抓着右手衣袖口，嘴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漠表情，最后是高以寒，本就高冷的她这次眼神里更是充满着漠视，她拎着一个星巴克的袋子，三人并排走在走廊里，气场全开，仿佛是公司的最高领导层视察，确实也如此，毕竟名义上也是娱乐传媒公司，所以两个最漂亮的艺人和一个管艺人的总监站在一起，的确比赵渊他们更像领导。三人进了职员的办公室里。
　　李洛凡夸张地：“兄弟姐妹们，你们辛苦啦。”说完对着高以寒：“来，上心意。”
　　高以寒把袋子放桌子上，唐可和李洛凡在里面拿出咖啡挨个位置发。
　　李洛凡：“哎呀，虽然我不在这里了，但是我还是心系你们啊，辛苦啦辛苦啦。”
　　唐可：“别客气，别客气。”
　　李洛凡：“袋子里有糖，不知道你们什么口味就不发了啊，需要的，来前面自助。”
　　说完李洛凡就近看了一个人的电脑：“还拓展大区呢啊？都到云南大区了？哎呀，你说这赵总，咱们一个东北的公司，东北还没弄明白呢就扩到云南去了。”
　　工作人员：“谁说不是呢，咱在那一点儿根基没有，拿不出有说服力的成绩，只能靠创业的情怀吸引人家加入团队。”
　　李洛凡：“要说啊，咱们艺人公司，最风光的不应该是咱们艺人嘛？然后他们幕后大佬负责挣钱。我们要名，他们要钱。但你看这，钱没有名没有，人五人六谈合作的是他们，背后挨累遭埋怨的，是咱们啊。你说说这，啧啧啧。”
　　这时赵渊进来，看到了唐可和高以寒在李洛凡身后更生气了：“李洛凡，你又回来干什么？”
　　李洛凡：“啊，渊哥，我落东西了。回来拿一下，然后想到咱们这辛苦工作的同事，我买了点咖啡慰劳他们一下，这扩大区辛苦啊。”
　　赵渊：“你别来捣乱就行，我的人也不用你慰劳。”
　　李洛凡：“你看这事渊哥，我自掏腰包也没让你报销，再说我和他们相识一场，都是朋友，心疼他们也不行啊？”
　　赵渊：“要拿啥，快拿完走。”又对着唐可二人：“还有你俩，该忙快忙去，别跟着李洛凡瞎混，他都被开除了，不是玖柯的人了，你们是玖柯的艺人。”
　　李洛凡：“哎呦那我这个被开除的人先告退喽。”
　　唐可对着高以寒耳语：“看样子他还没发现合同没了。”
　　高以寒：“低调点。”
　　赵渊：“你俩嘀咕什么呢？”
　　唐可：“我是说李总监被开除挺惋惜的。”
　　赵渊：“他当然惋惜啊，错过了咱们这么大的平台。”
　　唐可：“我是为你们感到惋惜。”说完也追着李洛凡的脚步出去了。
　　高以寒：“赵总，李洛凡，是唯一一个公司不给艺人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艺人们还愿意跟随的人，现在把他开除了，公司真的挺可惜的。”说完也摇了摇头出去了
　　赵渊看着瞧热闹的职员，大喊：“看什么？都没事啦？干活！”
　　李洛凡、唐可和高以寒在走廊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公司，一出大门三人狂笑起来。
　　唐可：“哈哈哈，看她们那样子，什么叫想骂人但是文化不够。”
　　高以寒：“我们明明快成了丧家之犬，你为什么还笑的这么开心，现在连这个破家都没我们位置了。”
　　唐可：“这破家没比流浪街头好多少。”
　　李洛凡：“哎呀我这是沦落到你们女生给我撑腰的地步了吗？”
　　唐可：“开心不？”
　　李洛凡：“太开心了，你们说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们两个大美女在我左右给我出头，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唐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我以前呢也有自己的朋友，但为什么你俩让我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李洛凡：“娘家人，是不是？”
　　唐可：“对对对，娘家人，你果然是女性朋友的好闺蜜啊，这你都懂。”
　　李洛凡：“我又不是钢铁老直男，我怎么不懂？”
　　唐可：“骚啊，如此看来这次也不是第一次有女生为你出头了啊。”
　　李洛凡：“但这次，你俩出马是我最有面子的一次。”
　　唐可：“我们照张相纪念一下吧。”
　　高以寒：“来吧，用我的，我带拍立得了。”
　　李洛凡：“见证我们颜值的时候到了，我有点小激动。去里面，找个地方架相机。”
　　三人回到了公司一楼，用一个椅子放了相机，三人便研究姿势。
　　李洛凡：“我脸大，我往后点。”
　　唐可：“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就是要衬托女生的娇小。”
　　李洛凡撒娇：“我不行，我玻璃心。”
　　唐可：“行，快点摆造型。”
　　李洛凡：“我们凶一点吧，向怀疑我们的人宣战。”
　　唐可：“好。”
　　只见李洛凡架起拳头但是腰顺势一扭，咬起了嘴唇。
　　唐可：“我们是发狠，不是□□！”
　　高以寒：“但是腰确实挺柔的。”
　　李洛凡又换了一个姿势，不过只是把手在胸前放到了额头。
　　唐可：“不是，你做动作怎么都那么贱呢？可惜你生错了男儿身。”
　　李洛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才行，女生啊，照相太慢。”
　　唐可：“你要感受人物内心的波动啊，就比如那种他们看了，会越看越生气那种，而不是越看越想笑。”
　　高以寒：“你们什么时候最生气？”
　　李唐二人同道：“不被人重视的时候。”
　　高以寒：“对啊，那我们首先要表现得对他们所作所为无所谓，然后再给他们一个像看傻子似的眼神。”
　　三人又摆了几个表情，最后照了一张端坐一起的面无表情的照片，照片出来后，三人拿来看。
　　李洛凡：“果然有一种砍头只当风吹帽的波澜不惊状态。”
　　唐可说了那句很招牌的话：“都和死人一个表情了还怎么惊？当然不惊了。”
　　李洛凡：“走吧，去喝一杯，庆祝我们解放。”
　　对于每个人来说，第一次尤为珍贵，第一次照片也亦然，特别是三个相见恨晚的人为纪念共同经历过的一件事而拍的第一张照片，更是意义非凡。也许三人都会时常想起，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三个年方弱冠桃李之人，嬉笑打闹，充满着无限的动力和幻想，谁都可以做梦，在美梦中沉睡不醒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李洛凡说过：“我们之间磨合没有任何问题，到现在我也这么想，如果当时我们有钱，我们会比很多同样有钱的人做得更好，可惜，没有假如。”
　　滨城有一间古风装修的酒吧，里面卖着的确实杰克丹尼和耶格等洋酒。正因为这种中西结合，很多猎奇心强的人都来这里，这间酒吧常常门庭若市。服务生走到站在窗边的老板身边：“老板，听说最近咱们这又有一部戏要拍，还想来咱们酒吧取景。”老板回过头，这张脸依然那么清冷、漂亮——高以寒，三年后的高以寒。
　　高以寒：“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听到的？”
　　服务生：“你说我又没有机会去客串个小角色呢？演戏是我的梦想啊。”
　　高以寒：“有梦，就去追，一定要做你最喜欢的事情。”
　　服务生：“是啊老板，这几年咱们滨城突然多了好多剧组，您这么漂亮，没去客串演过戏吗？”
　　高以寒淡淡地说：“演过。”
　　服务生：“什么剧？那您是什么角色？”
　　高以寒：“《何去归如风》，女一号。”
　　服务生：“没听过啊，我下班去看看。”
　　高以寒：“你确实没听过，因为他一直没上映。”
　　服务生：“那有点可惜了。”
　　高以寒温柔地笑了起来：“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导演朋友，还有一个特别好的演员朋友。我们以前还有过一个影视工作室。”
　　服务生：“是照片上那两个人吗？”服务生指向了酒吧最显眼的墙上，一张三人合影足以让低头抬头的人都能看见，只要来点酒，就会看到。
　　高以寒：“是啊。”
　　服务生：“那她们现在在哪啊？您有机会可不可以介绍我去演演戏，什么角色都行。”
　　高以寒：“好啊。”
　　服务员去干活了，高以寒扭头看向照片，三人面无表情的眼神，在她眼里尽是笑点。她记得当时唐可和李洛凡只要在一起，就会有无数的梗，有一天他们聚在一起，就是关于高以寒说的那本《何去归如风》，那是李洛凡写的第一个剧本。那天下午李洛凡一见面就把他扔在了桌子上。
　　唐可：“这是什么？”
　　李洛凡：“剧本。”
　　高以寒：“你写的？”
　　李洛凡：“是啊，我想啊，你们现在也闲来无事，不能浪费你们的颜值啊，我占个便宜，来拍我的戏吧。”
　　唐可：“呀，有戏啦，你真是宝藏男孩啊。”
　　高以寒：“我们拍摄设备和播放的问题呢？”
　　李洛凡甩出一张卡：“咱们先拍了，管着能不能上映呢，既然都喜欢演，就当玩了。”
　　唐可：“李总真霸气。”
　　李洛凡：“这是我藏的私房钱，前女友都没能让我掏出来，你们就这样轻易的让我掏出来了。”
　　高以寒：“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一下。”
　　李洛凡：“好，那我去筹备一下，你们回去看剧本。”
　　唐可：“好，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