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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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动在缅甸警方的配合下，合力缴获大量毒品，其中一大部分来源与毒蝎集团有牵扯，根据调查显示，部分毒品已经流入江城市场，并且据代号X的情报，新一任毒蝎就隐藏在江城。毒蝎抓捕计划不容延缓。”
……
秦旌做完工作汇报从会议大厅出来就被田恬叫住。
“秦队。”
小姑娘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秦队，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可能受伤，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小伤而已，大家都是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旌不是傻子，自从救了她，田恬的心思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不说破也要保持距离，总不能给人注定没结局的希望。
两个月前，缉毒组发现毒蝎集团活动的踪迹，长达数月的埋伏调查破获了一件跨国贩毒案，秦旌也在实战中为了保护队员身中枪伤，所幸无生命之忧。毒蝎集团近日来的大动作让江城公安进入极度警戒状态，于公于私，秦旌绝不会放过击垮毒蝎集团的机会，他要亲手将毒蝎绳之以法。
工作室内。
“江老师，我画不出来了。”林邻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手里沾着细沙，异常沮丧：“我太笨了，我什么都做不好。”
闻言，江临畔停下手中的动作，拍拍手上残留的沙子拿出手机，屈膝蹲下，视线与他平行：林邻，你很优秀，你的画很好，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可是我还是很差，我没有像老师一样有被人称赞的作品，也不如夏秩能干，唯一一次谈合作还失败了，甚至去酒吧借酒消愁都能惹出事来。”这些话藏在林邻心里很久了，他不想是工作室里最没用的人，不想一味给人添麻烦，一切只能依靠别人的帮助。
江临畔接着说：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林邻，只要你每天出现在这里都是好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工作，我们并不在意这些，甚至为了一己私欲将你留在不擅长的领域，至少我很多的作品来源于有你的日常。所以，不是你拖累我们，而是我们需要你。
林邻被深深打动到，他感激地看着江临畔：“江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
接着他冲出房间，几秒后，江临畔清晰地听到林邻的声音：“夏秩，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啊。”
当初成立工作室的时候，江临畔已经被不少人熟知，来应聘的人很多，可他依旧注意到了刚刚毕业的林邻，哪怕他来面试的时候瑟瑟发抖，原因是他鼓励了和他一样紧张的竞争者，笑起来眸里全是星芒。
又消失了一些日子，秦旌再次出现是立冬。
林邻央求夏秩去吃火锅好些日子了，好不容易才敲定立冬去吃火锅。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下班，结果盼来了好久没见的秦旌。
“秦警官，你终于来了。”林邻兴奋地窜到秦旌身边，双眼发光。
秦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跟只小猴子一样，问道：“你们江老师呢？”
林邻指了指楼上，又突然跑走，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
“秦警官，这是夏秩。”林邻神气地指着秦旌，对夏秩说：“这就是秦警官，目测战斗力是八个你。”
赏了他一个白眼，夏秩朝秦旌伸出手：“你好，我是夏秩。”
“秦旌。”
两人互相认识后立即松手。
秦旌问：“我能上楼吗？”
林邻连忙回答：“当然能，老师在最里面的房间。”
“走吧，不是说要吃火锅吗？”夏秩拿出车钥匙。
“不等江老师一起吗？”
看林邻想要上楼的架势，夏秩扯着他往外走，把围巾搭在他脖子上：“没点眼力劲的东西，江老师饿不着，外面冷，把围巾系好。”
想到里面还在工作的人，秦旌放轻敲门的力度。门很快被打开，江临畔有些诧异，侧身让他进来。
秦旌盯着江临畔的发型，问道：“怎么把头发剪短了，不过很好看。”
对面的人笑了。
他打量着房间，有一面投影亮着，上面是即将完成的画，原来他整日就是在这里度过的，除了画画就是画画，的确是个足够无声的世界。秦旌的视线回到江临畔身上，心想，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再消停了。
江临畔示意他等一下，接着回到工作台前完成了画的收尾工作。
橙红色的沙子随着江临畔的动作落在台子上，一幅海上落日图便完成了，看了一会便挥手抹去，顷刻间美好的画面分崩离析。
江临畔结束清理工作后，发觉秦旌靠在墙边睡着了，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皱。他拍拍秦旌的肩膀，将人叫醒。
在他碰到秦旌的肩膀时，睡着的人倏然睁开眼睛，眼角发红，眼神凌厉，而手紧紧抓着江临畔的手臂，在条件反射将人按到墙上之前松开了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抱歉，条件反射。”
又说：“走吧，吃饭去。”
两人离开的时候已近晚上六点，天色已黑。
“想吃什么？”秦旌问。
徽菜。
两人去的是一家评价不错的徽菜馆，这是他们第二次在一起吃饭，上次没说完的话总得说清楚。
点完菜后，秦旌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上，像极了正式地向上级汇报工作的状态。
“江临畔，我得和你说清楚一些事，我天天紧巴巴地跟着你不是因为可怜你，你知道，我从十年前就喜欢你了。如果说是十八岁的秦旌，我要的结果是想和你在一起，今天是我二十九岁的生日，我要的是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可以选择接受或拒绝，这都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无论是什么结果，在我这里一概叫做应允。”秦旌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慌乱。
江临畔认真地听完了他说的每个字，眼前的人和少年的秦旌重叠，他恍惚间仿佛看见秦旌等在酒吧里的情景。
从晚上约定的八点等到凌晨三点，要不是酒吧关门，一定还会继续等下去，落寞的背影最终与夜色融为一体。
沉默片刻，江临畔给出回答，我们并不合适，从前是，现在也是。
说不失望是假的，没有人会能在被喜欢的人拒绝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好，吃饭吧。”秦旌一直记着江临畔还没吃饭。
江临畔没了吃饭的心思，他不是机器人，没有人能无动于衷一辈子。他忽然很想离开，秦旌悄无声息地入侵让他变得异常敏感，这种感觉十分糟糕。
又是食不知味的一顿饭。秦旌将人送回家，车停在楼下。
车里一度沉闷，秦旌按耐住想要抽烟的欲望，对江临畔说：“明天开始我来接你上下班，不准躲，别忘了我是警察，我有手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江临畔没有回答，只道了谢：谢谢你送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接着便下了车。
人影进了楼以后消失不见，几分钟后，十七层亮了一盏灯。
初冬果然来了，否则为什么自己的心如此冰凉。秦旌一直望着那户人家，在抽烟第三只烟后，手机响了一声，他点开。
江临畔：生日快乐。
秦旌感觉内心又万物复苏了，他想，无非一场拉锯战，既然注定是胜利的又何必在乎过程有多漫长呢。
十七楼的窗边，江临畔握着手机看到楼下的越野车终于离开，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早上，江临畔坐着秦旌的车去了工作室。
秦旌离开时正巧碰到来上班的林邻，他勾勾手指，把不清醒的小家伙拉入我方阵营。
“秦警官，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林邻处于没睡醒的状态。
“什么秦警官，以后就叫我秦哥，以后秦哥罩着你。”客套几句，话题转正，“林邻，你觉得秦哥怎么样？”
“好人啊，而且肯定很厉害。”
“好一双慧眼，那秦哥追你江老师，你帮不帮？”
“那肯定得帮……什，什么，你要追江老师！”林邻剩余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他震惊了，“你，江老师，两个男的，你追……江老师。”
“是。”秦旌笑眯眯地看着他。
庞大的信息量砸得林邻有点懵圈，稀里糊涂答应下来：“帮……我帮你。”
秦旌心情大好，鼓励地拍拍林邻的肩，丢下一句话走了：“你秦哥的幸福可就在你手上了。”
夏秩突然发现林邻这些天变得很忙碌，关键是内容十分保密。在被秦旌委以重任之后，林邻就江老师的日常进行了详细记录，几点进了沙画室，期间出来过几次，甚至细致到午餐的内容。林邻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充实过，任务完成得极其出色。
林邻一直盯着下楼接水的江临畔，立马又低下头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11月XX号，10：27，江老师接了半杯水。
早已绕到他身后并目睹一切的夏秩突然出声：“做间谍呢，整天偷窥江老师干嘛呢。”
“啊，你怎么走路没声。”林邻手忙脚乱地盖上笔记本。
“别藏了，都看见了。”夏秩靠着台子，一脸好奇，“天天观察江老师，你不会是……”敬仰江老师吧。
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林邻急忙打断夏秩的话，否认道：“不是我喜欢，是秦哥喜欢江老师，我在帮他追江老师。”
“这样啊。”
过了一会林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
警局内特案小组正在分析‘530’旧案，自上次的中缅合作后，毒蝎集团踪迹全无，线索莫名断掉。
“我觉得，我们得去找当年报复案的幸存者了解一下情况。”方西昂提出建议，“丘儿，把受害者资料调出来。”
章丘丘很快就找出资料，江临畔的信息显示在电脑上。
“我也觉得有必要去接触这个江临畔，毕竟他是直接与毒蝎接触过的人。”一向话少的陆立也赞同。
安静片刻，秦旌说：“我认识他，这件事交给我。”
理智告诉秦旌他不得不去揭开江临畔内心的沉疴。
“调查先从别的方向入手，自由行动。”
其他人意识到队长的情绪变化，很有眼色地离开会议室。
手机嗡地响了一声，是林邻发来的消息：秦哥，我暴露了。
虽说生日那天结局并不尽如人意，但江临畔没有逃避，秦旌准时接送他上下班，两人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怪异的平衡状态。秦旌清楚地知道，这种平衡关系即将被自己打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追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