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血脉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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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在抖。
连带着肋骨之下的几小块肌肉组织抖个不停，她只要紧张就会这样，很不明显的下意识发抖，安一反常态的跟着船员们收拾甲板，而且动作慢的出奇。
“安，你总是要去的不是吗？”卡尔把她从一层甲板那一堆活里捞出来，安默不作声，但是卡尔手摸到的地方肌肉在痉挛个不停，卡尔愣了一下，转而选择把她抱在怀里，这是卡尔才知道的小秘密。
这样紧张和不安的样子真是让他出乎意料的喜欢。
卡尔喜欢别人害怕和不安的样子，即便他从来不表示出来他这奇怪的癖好，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卡尔明明是个超级鬼畜的恶质抖s，偏偏表现的像个亲人的大金毛，安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男人的怀里，在男人隐瞒的露出愉悦眼神之前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胸口上，腥甜的血味透过一层布料传递过来。
安舔了舔那被她咬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抬眼瞅了卡尔一眼，那青色就像蛇似的冰冷。
她在警告他。
男人被痛意刺激的僵硬的身子一颤。
随即便讨好似的用下巴蹭蹭她的脑袋。
自从那个叫维卡的人格如昙花一般转瞬即逝后，卡尔就偶尔会对她表现出一些古怪的隐晦需求，虽然她从来没有答应过，那是会让她感到痛苦的需求。
“卡尔，卡尔——你个人渣。”她念了几遍他的名字。
“用不着这么提醒我，我知道——”安抹掉嘴上的血，把脖子上贴的东西都揭下来，那些几个小时前还血淋淋的印子已经消失了“我只是太在意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很在意他。”
“说实话，卡尔，我感觉我……”安低声念叨着，后面的话卡尔几乎听不到。
“天快亮了。”迪安不知道抱胸在旁边看了多久，他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幼女一般模样的船长从她男人怀里揪出来“我可听到了，一会就要去找波特卡斯先生聊一聊的海贼船长——现在天可是快要亮了。”
安像个小孩似的撇下嘴，打开迪安的手。
“我现在就去好叭——”
——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真她妈的是个至高真理。
如是想着的安想到。
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坐在对面，原本还算有些放松的艾斯都被这股尴尬的气氛搞的坐立不安，并且他们都知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安的功劳。
艾斯用余光瞄着安，毕竟她真的太紧张了。
“——那个，母亲当年究竟，啊我是说，你怎么会活着……啊擦，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安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搞砸了，她坑叭解释了半天，最后泄了气，用手捂住脸“啊啊，艾斯——”
“我很抱歉。”
杀人如麻的海盗船长道。
“我很抱歉，如果我当时再仔细一点，再更相信母亲一些的话，我就不会让你孤身一人了……承担这个身份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是你的话，这么多年说不定会很辛苦吧……”
父亲是人人都喊打喊杀的海贼王，亲姐姐是要下地狱的海贼恶棍，这无论是哪个孩子，都不会愿意听这样的话吧——
安絮絮的说，她沉浸在自责和不安之中，待到语毕，她才敢微微抬起些眼来去看艾斯的反应。
少年不发一言的望着她，眼睛清澈。
“——确实很辛苦。”艾斯开口说到“我不怪你。“
安的心跳快了几下，她悄悄长出一口气。
在发现他的这位姐姐对他根本没有排斥之后，艾斯也开始讲他的事情，从卡普到路飞，还有达旦，听的安心里五味杂陈。
“在臭老头——爷爷他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后我曾经跑到很多地方去打听，我站在那些人面前问‘你知道哥尔.D.罗杰是谁吗？’，他们跟我说‘他是足矣上吊一千次的恶棍，他该死’——”
少年攥紧了手，仿佛再一次将那种激烈的情感完完整整唤醒一样，他微微弯下脊背。
“于是我又问‘如果那个恶棍有儿子呢？’，他们笑起来，告诉我——”
“——如果他有儿子，那么他的儿子也该去死。”
他罪恶致死吗？
艾斯停下来，他看着安，注视着那双传闻中与露玖及其相似的眼睛，即便并不是一起长大，也即便并不是相同的性格，但是他们在作为海贼王之子的身份是一致的，他们有过相同的经历，这也是艾斯会如是讲述过去的原因。
他们同样因海贼王之子嗣这一身份被唾弃。
他不会对至亲的卡普说，不会对至亲的义弟路飞和母亲一样的山贼达旦说，因为艾斯知道他们和自己之间不一样。
但是安可以，她会明白的，她会理解的。
她是他唯一在世上的血亲。
“——”
安沉默不语，她不再感觉到尴尬和不安了，她感觉到了对面这个少年挤压在心底最初的害怕和委屈，还有愤怒，她确实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那些人眼中的鄙夷被恐惧吞噬的更快，她从不在乎那些，她的造物主只是喜好人类的痛苦和恐惧。
“我的血亲，你认为你该死吗？”安问到，看着她陌生的亲人。
少年抬起头，他的表情让安的心微微揪痛，那种陌生而温柔的情感时隔十几年再度出现在她的心中。
“我们从不必因为他人的罪孽而痛苦。”
“即便我无比的厌恶他——我是说我们的血脉父亲，那个该死的老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用尽一生去追寻自由与梦想，曾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纯粹自由的男人，艾斯，我们的身体中流淌着的从来不是罪恶的血液。”
那个男人的背影，在风雨中举剑前行张狂大笑的样子是那样让人恼火，却依旧深刻在安的心里，厌恶排斥又如何，罗杰就是莫名其妙拥有那样可怕的影响力，安承认这一点，这让她在他人侮辱罗杰时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她此生的父亲，只有那个男人了。
“——我们的血液经历过自由的洗礼，它和所有海上扬帆前行的人一样，让我们天生与众不同，我们天生是自由的啊。”
女孩跳下椅子，径直走去拥抱了比她高大的多的少年，安让自己环住艾斯弯下来的肩膀，脸贴着少年的肩头——她在那里打下了一个无形的灵魂烙印。
艾斯的目光稍稍变得涣散了一秒。
黑色的雾气若隐若现。
“艾斯。”
安这样说道。
“——我爱你。”
——
红皇后不满的收回抚在墙壁内侧的手，像影子一样离开了他们谈话的隔壁房间，即使不偷听他也会知道安在说什么，但是红皇后学会了那套骗自己的技俩，无论怎么说，他讨厌这个男人。
该死的迪安，该死的血脉。
“所以说，红皇后到底在气什么啊？”莱米疑惑的问到“船长明明哪里都不会去啊～”
“嫉妒罢了——”狄安娜悠悠的回应，她拍了拍小鱼人的头“你不用理解啊，那种东西太丑恶了。”
“毕竟同样是罪孽深重的人，突然她多出了一个阳光一般可能会让她脱离黑暗的的血脉亲人，即便是安哪都不会去，难免会有见不得光的罪孽想法产生啊。”
她如是说到，享受着轻柔的海风。
“嘛，暴风雨之后天总是会见晴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血脉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