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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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莱恩为赤云讲解完钟形训练法后，接着提到必杀技。
「必杀技是每个人都可以自行开发出来的绝招，但必杀技的形成会受到两个限制。」
「第一，是系别的不同。每个人最擅长自己的系统，但相邻系别的技巧也要学习，这样在念的应用上会比较顺手，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钟形训练法。」
「若硬是让自己使用不擅长系统的必杀技，效率不高、成效不好，而且这也佔据了学习其他技能的空间。」
「第二，制约与誓约。通过对自身订下誓言和限制，来使念能力更加强大。也就是说制约越严格能力越强，但订定的制约不要太过严格而让能力不好发挥，这样就本末倒置了，所以这点要好好考虑清楚。」
「大概这样。」
「噢……」
「强化系基本就是强化任何东西吧，你可以往这方面思考看看。」
强化任何东西啊……
强化什麽呢？
赤云一边思考一边做着法莱恩给他佈置的训练。
理论上最先想到的是强化自己。
强化系是个攻守相当平衡的系，所以不需要太过複杂的念能力。
强化肉’体、强化速度、强化视力、强化身体恢復能力、强化武器、强化拳头。
强化任何一切可以强化的东西……
赤云灵光一闪。
他想到他应该要强化什麽了！
等不及想试试看，赤云激动地眼裡都有小星星在闪烁。
在训练结束前，法莱恩让赤云一边训练一边听他讲解几个念的应用技，今天的课程便宣告结束。
赤云告别了法莱恩，赶着下一个训练行程。
★
下午的负重跑。围绕着主宅以稳定速度跑步的赤云最近都不会戴着耳机了，因为每次戴着耳机都会被西索偷袭。
对于这点，赤云一方面觉得有些苦恼，另一方面又觉得很兴奋。
战斗的感觉……和哥哥战斗的感觉……
真的很好。
天空晴朗无云，若是在寒冷的季节现在的时间已有夕阳橘辉，但在这个暖和的温度裡，太阳依旧把挂在赤云脖子上的耳机照出金属光泽。
赤云跑呀跑呀察觉到一丝气息便机警地回过头，果然看见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西索。
西索跑到赤云身旁一起跑步，赤云微微一笑：「哥哥下午好。」
「……嗯哼～」又是一阵停顿，西索用性感的声线回应着，「赤云的念似乎进步囉～」
「真的吗！」赤云瞬间张大眼睛，眼角都盛满了笑意，「谢谢哥哥～」
「……嗯哼～」
西索撇开盯着赤云表情的视线，然后又笑嘻嘻地移回来。
赤云突然觉得，哥哥好像对他的某些眼神和表情很没辄。
错觉吗？不是错觉吗？错觉吗？
两人一边跑步一边天南地北地讲着话，甚至还会聊到让赤云头痛的数学。
「啊对了！」赤云兴奋地说，「我今天测了念系喔！」
「嗯哼～」西索看着赤云激动的小脸微微一笑，「赤云是强化系的吧～」
「诶？」赤云认真想了想后低头摸摸自己的脸。
难道用眼看就看得出来？
「哥哥……你怎麽猜到的？」
语气有点小鬱闷。
西索被逗乐了，埋头笑了一阵然后颤着声音回应：
「因为我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喔～」
「魔术师！？」
天知道赤云上辈子对魔术就情有独锺，于是他睁着闪亮亮的金眼睛对西索说：
「哥哥会变魔术吗！？」
「轻而易举喔～」
西索不知道从哪裡变出五张扑克牌，在纤长的手指间以扇形排开。
♠A、♥K、♣J、♦4、♣9
「仔细看好喔～」
赤云瞪大眼睛认真地盯着扑克牌，绝不错过任何小细节。
西索看见他的表情呵呵一笑，手中的扑克牌像合上的扇子一样收起，再次打开的时候——
「诶！？」赤云目瞪口呆。
原来的五张扑克牌，一瞬间就变成十三张，从黑桃A直到K。
是一条龙！
一字排开的感觉让人有些震撼啊。
看着傻不熘丢的赤云，西索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让他回过神。赤云眨了眨眼，感叹地说：
「真神奇啊。」
念能力这种东西。
虽然不清楚哥哥的能力，但造成刚刚那个状况的，是念吧。
「对喔～」看出赤云在想什麽的西索说道，「所以，赤云要选择适合自己的能力喔～」
说着，金色的丹凤眼眯了起来。
敏锐地察觉一丝寒意，但赤云不予理会，他看着前方兀自思考。
不是“强大的能力”而是“适合自己的”。
强大的能力不一定适合自己，也并非得选择战斗用的能力吗……
但要能够自保吧。
如果选择了“方便”但“攻击力不强”的能力……
那麽，假如有人的能力是“窃取他人的能力”呢……？
赤云被自己的想法一惊。
哇，很有可能不是吗？
念的世界千变万化，几乎一般人想得到的能力都有可能出现，这时候自己所掌握的能力就很有可能是决定胜负以及扭转局势的唯一方法。
所以选择适合自己的能力并熟悉是很重要的。
哥哥给的意见很对呢……
不是一味的追求强大，而是应该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到底需要什麽、擅长什麽，进而发掘自身的潜能。
没有没用的念能力，只有没用的人。
所以，还是以变强为目标。
以及找到适合自己的念能力！
在心裡给自己打气，赤云抬起头来，笑颜如画。
「谢谢哥哥。」
「……嗯哼～不客气喔，赤云～」
西索露出一个很不符合他气质的温柔微笑，并夹带着细微却能够令人震颤的战意。
小果实要快点长大……
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可以让我最大限度地感到快乐喔～
西索的笑容，始终隐含着冷漠与疏离，以及深不可测的，毁灭与疯狂。
本应轻易注意到这一切的赤云，在渴望亲情情绪的渲染下，并没有察觉这些。
……
还是他已经发现了，却假装没看到呢？
★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后训练迎来结束，赤云跑去洗澡，西索不知道去哪裡干嘛了。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的赤云穿着宽鬆的白色棉质上衣，慢悠悠地走到餐厅吃艾米帮他准备的晚餐。
在餐厅的门口，就能够闻到一股烤肉特有的燻香。
赤云兴冲冲地跑进餐厅，看见桌上架着一个小巧精緻的烤炉，而艾米在烤肉网上熟练地翻着肉片。
「啊，少爷。」艾米擦擦汗朝着赤云微笑，「来吃晚餐吧，我已经烤好了很多片。」
赤云赶紧坐到艾米的位子对面，接过她手中的夹子顾着架上鲜嫩多汁的肉片。
「少爷，你先吃吧！」艾米说着就要抢过夹子。
赤云手往旁一偏，躲过，然后张开嘴巴对艾米说：「妳喂我啊，唔。」
赤云一说，艾米便用筷子夹起一片软嫩Q弹的肉片塞进他的嘴裡，赤云嗯嘛嗯嘛地吃得很开心。
「好吃吗，少爷？」艾米手撑着头，露出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
赤云点点头，嘴巴咀嚼着，右手把烤炉旁待烤的配料夹到网上，「好吃好吃，艾米妳的手艺果然很好呢！」
「嘻嘻，谢谢少爷夸奖。」
艾米又夹起一片肉凑到赤云嘴边，赤云嗷呜一声张口吃掉。
真可爱。艾米微微一笑。
两人围着暖烘烘的烤炉边烤边吃，聊了会天后艾米开始报告事项。
「这个月月底，家族要为克罗尔少爷举办一场葬礼。」
「……」
赤云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再次动起来把肉片平铺在网上。
「嗯。」
离克罗尔哥哥死掉，也有两个月了。
黑色的髮、蓝色的眼、银色的月光。
白色的霜、绿色的叶、红色的鲜血。
一瞬间，记忆中的那个画面突然清晰的每一个色块都像是要戳瞎人的眼睛，让赤云的眼球后方微微刺痛着。
是错觉吧？不是错觉吗？果然还是错觉吧。
“……要快乐地活下去喔，赤云。”
那一晚，洒落在木头地板上的月光……
也同样照亮了满地的鲜红。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