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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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过的一战对在流星街摸爬打滚过的西索来说，简直就像是和小孩子玩前滚翻。虽然力度不像互相厮杀那麽深入人心，但小果实在战斗中的表情和表现还是令他兴奋难耐，使他有点无法控制力道。
那双金色的眼球像太阳一样持续着光芒闪耀，点点眸辉闪烁着战意、兴奋以及对力量的渴望——渴望着变得和自己一样强大……
啊啊～多麽美好的感觉～～！
想到对方倒地又强撑着站起的样子、皮肤绽开时略微皱眉的样子以及那张倔强不服输的小脸，西索又忍不住地兴奋起来，紧抱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险小果实很耐打～即便那麽大力揍他还是只有皮外伤～
西索又低低地笑了几声，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可没比赤云好多少。
衣服东破西皱，所以他决定去洗个澡。（？）
回到宅邸中的西索突然想到昨天赤云带他去到餐厅的时候有经过一个澡堂，那裡好像也很少人去，所以西索决定去那裡。
西索喜欢独来独往，讨厌和别人共用东西，也不管他使用的东西是不是别人的。
带着换洗衣物的西索进入澡堂将自己剥个精光。即便在流星街与世隔绝许久，他还是知道在进入温泉或浴池之前要先把身体洗乾淨。
澡堂宽广却空旷，看起来可以容纳下近三十人，但可以看得出来这裡早已没人在使用，除了可能每天都来这裡报到的赤云。
每间卧室都标配一个设备完善的浴室，但显然赤云更喜欢露天温泉。
西索将身上的泡沫都冲的一乾二淨后，拉开澡堂裡的一扇玻璃门，走到外面。
外头的石头地板是乾燥的，这裡总共有三个露天温泉，正缭缭着蒸腾雾气。西索走进中间那一个。
美丽的肌肉线条沿着白皙的身子均匀分布，一点疤痕都没有的堪称完美的身材。修长的里肌腿踏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也激起心中美好的遐想……
直到肩膀以下都泡入水中，西索大张手臂靠着池岸，面向早晨的日光。
嗯哼～真舒服呢～
★
赤云穿上乾淨的衣服来到地下室后，一进门就惊呆了法莱恩。
「你你你！你怎麽学会了！？」
赤云现在心情还很激动，他等不及和法莱恩分享：「我刚刚跟哥哥打了一架，过程中就开了精孔，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我就是学会了！」眼裡有小星星在跳动，「老师你快教我！」
「好好好你别急，你先跟我具体说说什麽情况。依我看如果你按部就班地练习，也能够在一个礼拜后自然地打开精孔。」
于是赤云一边蹲马步，一边比手画脚的和法莱恩解释刚刚的情况。大概就是从西索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沉重的压迫感，然后被他揍了一拳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法莱恩沉默了几秒，而赤云也感受到变得稍稍凝重的气氛，话语间的雀跃也垂直下降。
「就是这麽回事……怎麽了吗？」赤云问。
「他这种打开精孔的方法在专业人士看来是旁门左道，也是非常容易置人于死地的。只要技艺不纯熟或是饱含恶意，甚至出点差错都会导致你丧命。」法莱恩的碧眼和赤云的金眸对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赤云眨了眨眼。法莱恩是想告诉他西索哥哥对他的命毫不在乎吗？
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应该隐含着更多讯息。
赤云想到了西索的出身——流星街。
【在某些可信却不流通于社会上的讯息中有提到，流星街的土地面积大约与拉呸共和国相当，约有八百万人口。
流星街自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就被当成废物处理场。
那裡的人们生活的方式没有亲眼见过是无法感受到的，那种由心底深处涌出来的震撼。
他们说那裡是地狱。】
——出自《地狱见闻录》马克·斯东
在那样的地方，哥哥又是怎麽学会念的呢？
流星街大概不会有什麽正统的教学方法吧。
用生命去战斗、用意志去维护明天的到来——他们大概是在与他人的厮杀之中学会操控生命的能量。
技艺纯熟——又有谁能保证？
饱含恶意——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
一点小差错——谁知道怎样是正确？
在不是死就是变强的路途中，到底有多少人坚持了过来，又有多少人就此消逝？
如果你死了，就表示你太弱了。
既然你很弱，那死了也无可厚非。
你的死亡并不是因为你犯下了错误，真要说哪裡不对的话——那大概就是因为你弱小吧。
但又有人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变得强大吗？
到底死掉多少人才能有一个在战斗中学会念能力并活下来？
而他们又是经历了些什麽才能够达到今天的高度？
“那裡相当残酷，所以能够活着出来的人，都必定是高手。”
每个从那裡活下来的人，背后又有多少辛酸血泪、义无反顾以及劫后馀生？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要夺走我们任何一样东西。”
他们失去全部，得到力量。
然后终于可以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新鲜食物在流星街是稀缺资源，得到乾淨的水就等于中了乐|透。
资源的抢夺往往会造成很多人丧命。
流星街是个危险、残酷又失去人性的地方。
是被神遗弃之地。
没有亲自体会他们的生活的人才会这麽想。
他们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些我们随手可得的食物、水源。
他们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看重同伴情谊。
他们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懂生命。
他们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像活着的人。
他们不需要神的眷顾。
虽然他们手上沾染的鲜血比我们任何人都还多，但他们的心灵和灵魂比我们所有人都纯淨。
只是想要活着的信念就可以展现如此美丽的意志力。
流星街不是地狱。
而是每一颗星星殒落之地。】
——出自《地狱见闻录》马克·斯东
……
好辛苦……
好心痛……
但是哥哥肯定不觉得辛苦和心痛吧……
所以我现在的这些想法，对他来讲也只是一种侮辱而已……
法莱恩看着泪水从那双迷濛的金眸滚落，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你妈死的时候你也没哭……」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唉唷……」法莱恩搔搔头，「总之我是想告诉你，那傢伙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希望你变强……不能说他认可你，但他希望你变强应该是真的……嗯……但理由就不一定了，也极有可能是为了等你变强之后杀了你。」
赤云微微一笑：「没关係，就算是那样，我也想赶快变强。或是说正因如此我得赶快变强，不然哪天就被哥哥干掉了……」
咧开嘴露出闪亮的白牙：「所以老师你得好好教我才行啊～」
「我知道，心急的小鬼……」法莱恩表面爽朗一笑，内心却又叹气。
他其实是想提醒赤云对方相当危险，但依这小鬼的危机警觉能力，他应该早就明白了……
但既然明白了，又为什麽要哭呢……
法莱恩挠挠头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你现在将气围绕在周身的技术叫做『缠』，我接着给你讲解『四大行』你继续保持啊！」
「嗯！」
赤云维持着姿势，仔细听法莱恩说话。而内心忍不住想……
哥哥，还真厉害呢……
流星街，到底又是什麽样的地方……
擦乾眼泪，摆正表情。
我想变得更强。
【要说这世界上可能有一样东西不会改变的话，那就是流星街。】
——出自《地狱见闻录》马克·斯东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