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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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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夫梦寐以求的血咒之子,最终被冠名为“豆沙包”如此一个落俗的名号,要是乌大夫有知,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对了,乌大夫呢?”乌灵儿问。
“都睡了三天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准备准备,我们要去葫芦湾了。”王遥川返身出门,留下她一脸诧异。
难道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没有哇。
别扭的男人。
哦,对,他说要去葫芦湾找那个无因子帮她解困,之前还是小小的嗜睡,现在都能连着睡三天了,怎一个“强”字了得。
不过连着前几天的折腾,她这嗜睡的毛病似乎都被给遗忘了,他还记着呢。
心里暖暖的。
收拾妥当后出门,随手将门带关,这才刚准备下楼梯,结果就发现从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是哪个盗贼这么嚣张?青天白日的一点影响都不顾忌。
可能是声音太过震耳欲聋,正在楼下专心吃粉的王遥川此刻正抬着头看她,当然,还有小二,柜家,以及其他用餐的客人。
可是,她却唯独从一群人的视线中迎上了他的。
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收拾,嘴角一圈的黑印没了,人也精神了,眼睛也是精光四射的,就如现在,她好像就跟个赤果婴儿一般倒映在他眼中。
楼下的人往楼上看风景,楼上的人低头寻觅独属的一份浮光掠色。
“豆沙包在里面。”王遥川轻轻的开了口,声音带了丝丝沙哑,如同冬日的暖阳透过树缝,洒在脸上,沁人心脾。
“哦。”乌爷傻傻的应了一声,可脚却没有动,怎么能那么帅呢,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此处为乌爷花痴时间……)
房间里面的动静越来越暴躁,而川哥继续安安静静的吃他的面条,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好好的睡觉,连带声音都嘶哑了,该是着凉的前奏。
不过看着乌爷花痴的样子,他还是很享受的,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让她这么一直看着。
可是,总有些那么坏心思的人扰乱了计划。
“小姐,那个……里面,您不进去看看?”小二已经站在走廊边听了很久了,关于三日前,这位妙龄女子“产子”的一幕可是有多少人见证过的,这女子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整个菁华铺安静的近乎鬼村。
现如今,她醒了,这才感觉有了点生气。而这一切,都只是源于楼下的那个男子。
当日的那一幕,如今想起来仍旧有些戚戚然:
当日,血红色的一块忽的从姑娘口中蹦出落地,反弹,在反弹了数个回合之后终于稳稳落地,而它所到之处,皆留下斑斑血迹。
之后姑娘便陷入昏迷,男子一直抱着她。
乌大夫一个眨眼功夫就在众人眼力不及的情况下到了血块跟前,满目都充斥着喜悦,好像自己盼望已久的东西终于到手。
弯腰从地上拾起,却在碰触到的片刻立马折回双手,就像是摸到了被烙红的铁块,连连对着手呼气。
“不该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更不要去碰。”男子一身肃穆,浑身都散发着寒意,将女子放置妥当之后站起身来,面对着乌大夫。
那是怎样的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
乌大夫与之对视,眼眶突然之间变幻,呈现出一片血红。
这样的乌大夫,他们从来都没见到。
“不管它还是她都是我的。”乌大夫的声音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与之前所认识的乌大夫是截然不同的,整个人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指着他们,像是势在必得。
乌大夫再次弓腰去捡地上的石块,可同样再次被弹回。
而男子舒缓的踱至他面前,丝毫不惧,捡起地上的石块,而更奇怪的是那石头本来还是硬的,到了他手里却再次变成软的,随他捏圆搓扁,“看,它本就不属于你,他是吃乌爷的血长大的,你是什么?”男子扬了扬手里的石头,随意的将其塞至口袋,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你……”乌大夫显然不可置信,一双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王遥川,不要仗着你是陈寨长子就这般嚣张跋扈,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
“哦?那就试试,当初巫女用自己所有的道行才换了你今世的安逸,你会觉得我就不能将其毁之一旦?”
两人争锋相对,谁都不愿向谁低头。
“你没她的道行。”巫女是当年陈家寨最厉害的护法,他就不相信他能胜过她,就算他是陈家寨的长子那也毕竟经历的事少。
“巫女当初只是陈家寨的护法之一,而我是陈家寨的长子,你说谁的道行高?”王遥川睥睨一切的斜视乌大夫。
乌大夫毕竟上了些年纪,就算现在拂去了之前给世人所呈现的苍老,弓背形象,身高、气场、锐气方面却还是不敌那名男子。片刻的迟疑后,突然出招,双脚一蹬地,凌空飞起,从侧面绕过王遥川,竟袭向石盘处躺着的女子。
一阵风起,扬起众人的衣袂,发丝。
唯独他,纹丝不动。
你说他没动,可却在眼看着乌大夫要接近那女子的时候却突然挡在了乌大夫的前头,掌风袭来,依旧稳如松柏。
只有衣角稍稍摆动了一下。
乌大夫脸色突变,双眼嗜血通红,双手转变方向,掐向男子。男子一侧身,已绕至他身后,急速凌厉出掌,击中心俞穴。
(萌萌哒的解说:心俞穴乃人36个死穴中后背上的一个穴位,处在第五胸椎棘突、旁开1.5寸。经属:足太阳膀胱经。击中后,冲击心脏,乌血伤气。)
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掌的,乌大夫往前踉跄了一步,口吐鲜血,双手护住心脏的位置。
本以为会终止攻击,却没想到男子再次绕至乌大夫前面,以左掌封住脑门,拿出口袋中的红色石头,划乌,血滴在右掌心,右手替换掌门上的左手,手掌上红色的血液渐渐变黑,渐渐的,乌大夫竟然在幻化成了一条躺在地上的黑鱼,似乎还剩着点最后的力气,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说过我有能力将你打回原形,你本就是天庭下的一条鱼,又何苦在人间为害,你为害如何,与我无关,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她的念头。”说完抱起地上的女子朝人群中走去。
在之后的三日里,他片刻不离的守在那女子房里,而整个菁华铺也因为他的一震而陷入安静。
诡异的安静。
如今,这名女子已然苏醒,连带着他的愁云也一起展开,而菁华铺也重新展现了一点生机。
“哦哦,我就去,就去。”乌灵儿从小二的叫唤中清醒过来,折转身扑腾扑腾的往楼上走去。
门一推开,一个红色的不明物直接从门口飞跃而出,最后径直落在了楼下男子的桌面上。
定睛一看,那飞出来的东西不是豆沙包是谁?
这一举动,惊得小二目瞪口呆,片刻都没回得过神来。
“王遥川,你干嘛不带着它啊。”乌灵儿往房间里瞅了瞅,里面已经不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简直堪比案发现场。
“它是你儿子。”王遥川捏了捏桌上软软的豆沙包,笑着应道。
因为是她儿子,所以就应该她带?可要是她是它的娘,谁是它的爹呀。
“那你还它爹呢。”乌灵儿实属心直口快。
可等她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好像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一脸羞红的继续下楼,“小二,来碗牛肉卤粉,再加个煎蛋,多加辣椒多加葱。”
“哦?乌爷这是害羞了?豆包,你娘亲脸红了呢。”
呵呵,它怎么又变成豆包了?
“简称。”王遥川面前的一碗面已经吃完,随意的擦了擦嘴,似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般。
可乌灵儿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他因为擦拭过后而泛红的嘴唇上……带着点性感,还有一点点魅惑。
好像布丁果冻,好想来一口。啊……
“啊?”乌灵儿显然没注意听王遥川说的,又反复问了一句。
乌灵儿的脸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王遥川也表示理解,只是,“污了?”这反问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污了?她根本就没想歪好吗?
“污你妹。”
王遥川这次倒是很好说话,也没继续跟她插科打诨,只是不断的捏着豆沙包,可是乌灵儿怎么都觉着像是要随时都被他捏乌一般,“你放着它吧,这样总是捏万一被捏乌了咋办?”
王遥川只是笑笑,要是这东西能捏乌那就好了,“不会,它只会更加高兴。”
呵呵,它是有被虐倾向吗?
此刻小二已经端着面条过来了,也就没空搭理他们了,倒是王遥川好像生了说话的欲望,“乌爷,以后它就跟着你了,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难,直接划乌它就行,我给你的匕首还在身上吧。豆包能感受到你的情绪,所以你就放心的用吧,对了,它情绪低落的时候是硬的,这个时候它的血能杀人,而它高兴的时候就是软的,血能救人,不过,用量,次数都不能太多……”
王遥川就一直在旁边碎碎念,乌灵儿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没听进去,不过豆沙包既能杀人也能救人这一点她是听进去了。当即就停止了嗦面,抬头惊奇的望着他。
“嗯,因为它是吸你血长大的,所以它的存在与你息息相关,但它的主要作用还是要归于血蛊的。”
也就是说它跟她是真的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