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适者生存》绒球小结

9、第九章 叶笑

　　黎佳文向叶笑走去，说：“是时候实现你的诺言了吧。虽然我要很抱歉地告诉你，我的同伴已经去取物资了。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
　　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轻松地说。
　　谁知男孩眉头一皱，“什么？”其后不顾自己受伤的腿急忙赶下天台。
　　黎佳文蹲在天台通向八楼的梯子口向下看艰难爬梯的叶笑，问：“怎么了？”
　　叶笑回道：“我女朋友在下面。”

　　在昏暗的环境中适之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不停地哭着，恨眼前的这些人，也恨自己。
　　时间可能过去了两三天，也可能只有两三个小时，她的头愈发疼痛，以至于她出现了幻觉。幻觉中那个熟悉的清朗的声音叫着“阿陈”。
　　直到她被眼前漂移的明灯唤醒，面前是黎佳文担忧的桃花眼，她的心瞬间被抚慰了许多。
　　阿尔法小队成员解开了绑在她身后的绳子，她抱向前方弯腰看她的黎佳文，他宽大的臂弯让她感到安全，于是她更加泣不成声。
　　黎佳文震惊于她绝望的哭泣，紧紧回抱着她说：“没事儿，我在呢，别哭，发生了什么？锤子和秀明呢？”
　　“死了。”适之咬紧牙关憋出这句话，被布条捆得酸痛的下巴几乎要被她咬碎。
　　黎佳文脸色立马黑下来，眼中酝酿起风暴，锤子和秀明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了一个多月的兄弟啊！
　　他身旁的两个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暴戾的情绪在酝酿。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这又是怎么回事？”黎佳文沉着脸看向叶笑。
　　叶笑沉默垂下了眼，他怀中抱着带着头灯的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发。
　　阿美出声：“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一你们是坏人……你们还端着枪！我们不能给你们机会！”
　　“阿美说的没错，这都是我对他们的嘱咐，我只想他们安全，希望你理解。”
　　叶笑眉眼间也满是悲伤，补充道“你们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听见这声音，陈适之从黎佳文胸前抬起脸，“叶笑？”
　　“适之？”叶笑向她看来，“陈适之？”
　　听见他生疏的语气，陈适之只觉得世事易变，她日夜思念找寻的人怎么忽然就站在她的“对面”了呢？
　　她重新讲脸埋在黎佳文怀里，“头儿，我脑壳好疼，疼得快要爆炸了。”

　　黎佳文此时脑壳也很疼，体谅也不是，追责也不是，那可是他的兄弟！可对面又是这么一群半大小子！
　　活了二十六年他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最终他还是瞥了一眼叶笑，按下同伴想要举枪的手，“拿上我们计划的东西，走！”
　　叶笑让几个男孩护送他们离开，在黎佳文怀里，适之听到叶笑抱着那个女孩说:“阿晨，别怕，都结束了。”
　　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他们再次回到校门口时陈适之发现这一切竟然占了她生命中的两个小时，可这两个小时仿佛要消耗她一辈子的心力去消化一样。
　　“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差点就走了。”林姐先是松了一大口气，但一看到黎佳文怀中的陈适之又立马紧张起来，“小陈这是怎么了？锤子和秀明呢？”
　　陈适之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就是一阵纠紧了的痛，她扯着黎佳文的T恤。
　　黎佳文沉着眉眼，后面四个男生将锤子鹅秀明的尸身背过来。
　　林姐呆滞了好长一会儿。最终打开了车的后备箱，不忍地看着两个好小伙如同货物一般装进后备箱。

　　之后车上就是诡异地沉默，直到他们经过市中心人防办接回了另外四个队友，黎佳文开口向所有人解释了来龙去脉。
　　林姐忍不住啜泣起来，其他队员时不时传来哽咽声。
　　陈适之缩在黎佳文怀里，眼神呆滞，抬头问他：“是不是都怪我？我怎么不也去死呢？”
　　“不怪你，是世界错了。”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神悲痛中带着心疼。
　　之后抱住她的脑袋，轻声说 “如果真的要怪，也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