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传奇女人的一生》兀立心声

1、序．清明

　　清明，下雨了。吴小言丧着脸，换上纯黑的天鹅绒短裙，勾勒出婀娜的身材。一束纯白的案头菊，悠悠的清香在这沉闷的气氛里也沉默了。步伐，缓慢，莫小言走在青青草地上，身穿黑色天鹅绒短裙，脚踩黑色高跟鞋，一头亮黑秀发无神地披在肩上，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没了活气，脸上素雅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洗净。
　　那块墓碑，即使已经被青苔覆盖，也依然开满花朵。它与别“人”不同，单独立在一片墓园里，孤独，沉寂，也享着荣华富贵。“哒，哒”，远处鞋跟声，近了，没了，在娇嫩的小草上留下淡痕。“父亲，母亲。”莫小言的声音并没有太激动，而是毫无情绪。这些年经历的痛太多，对父母的挂念太重，渐渐地，一切都淡化了。虽然如此，她今日还是以泪洗面。
　　跪下，膝盖红了，眼神中的悲伤，无以形容。碑上，两个年轻人笑着，眼里充满光明。谁又能想，这是二人最快乐的时光——结婚。“父亲，母亲，”她全身早已被雨水浸湿，却没有丝毫反应。“你们的毕生心血——至乐服装有限公司，我做大了。现在，它已成了世界人民耳熟能详的名字。”她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又言：“但，那有何用呢？我是孤儿，你们早已离我而去！我不想要米其林大厨的饭菜，我只想要你们亲手做的一道家常菜，一道……”
　　哭了，泣不成声。案头菊也衰了，无力。
　　思绪纷涌，至十年前……
　　那年，她十五岁，叛逆，离家，不与父母近。那月，她交了第一个同样叛逆的好友：林冬儿。那天，她变了。
　　“喂，小言，今天下午，去烤串啊。”电话上，一位画着夸张妆容的女生说着，正娴熟地吐着口红。
　　“没兴趣。”那时，她正处于叛逆时期，话少得可怜。
　　“切，不去拉倒。”那女生翻了个白眼，还朝屏幕对面的莫小言竖中指，冷笑了一声。
　　“你……”，莫小言动了一下，看来是想打人。但无奈这是视频通话，只好骂了几句。
　　她直接挂了林冬儿的电话，想着那人气呼呼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现在，她正待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为了远离那令人厌烦的父母，她可真是拼了“命”。
　　“下楼逛逛吧。”她自言自语道，换上了最近新买的破洞牛仔裤，又随意化了几笔妆，下楼了。
　　她刚到楼下，今天天气不太好，有些冷。“嘀嘀嘀”此时，电话响了。莫小言本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却冷不丁有些头脑混乱。因为，电话那头是一个庄重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莫清的家属吗？”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好像电视剧中……大夫的声音！“是……是的。”她慌了，这一刻，她脑中只有父亲的脸庞。
　　“是这样，莫清被查出严重的肾衰竭预计在10天内死亡。”
　　“死亡……死亡！肾衰竭！不！”莫小言喊叫着，喊得撕心裂肺。“那他有可能被就回来吗？”莫小言忍住泪水，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折，但，这可能吗？除非她是魔鬼。
　　“这个……我们预计不太有可能。”大夫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但在莫小言心中，他是天使，也是死神。
　　“肾衰竭，父亲应该是因为我才……”莫小言 默念着，她蹲下来，感觉自己有多么无助。
　　几天后，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莫小言回忆着，泪流，不止。
　　清明，下雨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在晋江文学上的第一篇文章，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