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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叶真善美 ...

  •   “嗯,嗯……”林祈背着叶惜,叶惜喝了好多酒,昏昏沉沉的。
      两人都喝了酒,叶林祈便决定改天再来骑车,走路回去,正好距离家也不远。
      林祈的背,粉色衬衫上沾着叶某人的口水。林祈轻瞥,他笑道 “不是说最喜欢我穿颜色艳艳的衬衫,嘿,现在倒成了你的抹布了。”
      林祈今晚初见她喝酒,很生气,但现在见叶惜的可爱样子,气又消了大半。
      “我一不注意你就喝这么多酒,就这么开心哪,喝完了,又像小猪样睡了。”林祈挺挺腰,将叶惜托的高些,让她趴的更舒服些。
      “你说我今天好不好看哪,好不好看?”
      “好看,不过不喝醉的时候更好看,喝醉了好丑。”
      “哼,切。”叶惜气的拍着他的背,揪起他的耳朵。
      “以后我不在,别喝那么多酒。“
      叶惜不应他,又晕过去了。
      夜里的C市很美,夜风袭来,吹去了宴会上的酒气和燥热,带来满满的清新快意。这风,吹散了叶惜的秀发,还有林祈胸前的白色领带。
      四周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两旁立着修剪整齐的树,明晦相交,构成美丽的夜景。夜景里的人更是美丽,林祈感受叶惜的温度,感受她的呼吸。他背着她,穿越人山人海与灯火阑珊,他有种一直走下去的冲动。
      “啊……”背上的人吐了,破坏了这美好景致。
      林祈皱眉,他第一次真的很想把老婆扔到垃圾桶里。
      叶惜吐完,委屈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难受。”吐完,又主动自觉地拍打林祈让他蹲下,扒拉着林祈要他背。
      直到12点多,林祈才到家。他轻轻把叶惜放到毛毯上,头靠沙发。一人进了浴室,脱了上衣,又拉门出来,还是打算帮叶惜先洗。
      “来来来,来洗澡。”林祈将叶惜放进浴缸,伸手要帮她脱衣服。叶惜前面很顺从,突然低头,好像迷糊地思考了一下。
      “你干嘛。”
      “帮你洗澡。“林祈正大光明。”脱衣服。“他又伸出手来。
      “不行,你出去。“叶惜双手交叉抱胸。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轻飘飘的一句话飘来。
      叶惜一顿,有点道理。然后双手伸直,做孩子待妈妈脱衣状。
      “转身,拉链在后面。“
      叶惜突然又不听话了,“不行,你出去,出去,出去呀。“
      “好,那你醉了,会洗吗。“
      “出去。“
      林祈拉起浴帘,走了。
      叶惜开始脱衣,“唰”的一下,浴帘被大大咧咧拉开。
      叶惜手忙脚乱抱胸,她脱了外衣,正要解内衣扣扣。“流氓,给我滚。“
      林祈假动作掩面:“我是说,你快点洗完,还是我帮你吧。我也想早点洗。“
      “马上出去,我很快,不浪费你家一滴水。“
      林祈暗笑,拉上浴帘,拿手比划了一下,心想“还是有点小。“
      叶惜是故意的,洗了又泡了半个小时。拉开浴帘,发现林祈坐在马桶上。洗了澡叶惜精气神好了点,站起来又有点晕乎乎 。
      “你居然偷看我洗澡。“叶惜裹着浴巾,气哄哄的想打他。
      “我没有,我是太想洗澡了。等你太久,而且浴巾拉着我怎么偷看。再说我就算我偷看我老婆洗澡,光明正大。还有,你不要冲动,浴巾会掉,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叶惜想了下电视里裹着浴巾的女人,结局都有点惨。
      她败下阵来,去吹头发,不理他。吹完想把电吹风藏起来,让林祈找不着。看了眼时间,实在太晚了,便决定不折磨他了。
      等林祈洗完澡出浴室,发现叶惜已经睡了。他看到叶惜的脚后跟长了红红的水泡,在白白的脚上显得很突出。神经质地拿起来嗅了嗅,又立即甩开。
      “平时都不穿高跟鞋,今天发抽了,长了泡痛了吧。”然后他又故意碰碰小水泡,被叶惜踹了一脚。
      林祈摆手,找来药膏,修长的手指抠出药膏,再涂抹水泡。他的手指很好看,冰冰凉凉,轻轻涂抹,叶惜舒服的一哼一哼地。
      林祈收拾好,也在叶惜身旁睡下。
      叶惜一直迷迷糊糊地假寐,但可以感觉到林祈轻轻为她擦脸,涂药膏。
      灯熄了以后,叶惜反而有点清醒,她断断续续想起了好多事情,先是聚会的最后,她记得秦抒抒向她敬酒,她们客气地寒暄,说着与内心真实想法毫不相干的对话。
      女人就是这样,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她们的口是心非与演技也日渐益进。人呐,不就活一张脸皮,何况是两个心有戚戚的女人。
      接着是在KTV,抒抒唱《我的未来不是梦》,而她唱《死了都要爱》都唱不好。好像林祈也要唱歌,她就急切地一把抱住了他。
      然后,回忆又跳到九年前高考后的的散伙饭,秦抒抒说“叶惜,林祈向我告白了,我们在一起了,祝福我们吧。”
      叶惜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好像被泡在一堆高浓度的酒精里,不仅仅是被淹死的,还会被酒精深深中毒而亡。
      这句话,太毒了。
      叶惜扯了个微笑:“真好,祝福你们。”秦抒抒微笑着走开。
      真好,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真好,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
      她没有再去寻找林祈的背影,没有去敬酒。她呆呆地,一个人静静地吃菜喝酒,食不知味。
      后来林祈向她走来,他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一条宽大略微发白的牛仔裤,黑色的球鞋,还是那个她喜欢的样子。
      林祈的脸有点红,大概喝了点酒。他举起酒杯,炯炯有神地望着她:“叶惜,怎么样?考的很好吧。”
      她突然很讨厌很讨厌他,不想和他说话。冷冷答道:“还行吧。”装作李小然在叫她的样子,匆匆奔向小然。
      剩下林祈一人站着。叶惜知道她的样子一定很丑,仓皇逃脱。
      再后来,她看到,秦抒抒扶着醉酒的林祈离开,而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高考后的那个夏天,她好像很忙,忙着报考,等通知书,走亲访友,收拾行李。其实她也很闲,闲的每天都在想林祈,每天都在伤心。
      最后,叶惜又想起了高中岁月,那时他们初相识,故事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是他们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班,凑成新的班级,高二四班。叶惜念的是理科,李小然同志表示理科班帅哥多,要选理科。她们很巧合再次地同班了,从初中到高中,可以说情比金坚。
      由于上几届考的实在不怎样,几乎被二中反超,那时候二中校长到哪都会有意无意提到他们学校的成绩,要求政府拨款建设。
      这对于一直处于老大地位的一中人来说,十分挂不住脸面。老大多年,突然不稳。老二暗戳戳。可以自行类比国与国之间关系。
      张立国校长上任后,据说他带着一堆老师去江苏山东等地考察,大开视野,大为震动。
      于是张校长要开始实施一系列新政,其中最主要的一项是改变传统教学模式,不再以老师传道受业解惑为主,而是加强学生自主合作,自己寻找答案,单线变成双线互动交流。
      虽然遭到许多家长的反对,但人都自视过高外加新官上任三把火,张立国力排重压,坚持推行他的新政。
      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无需流血,浩浩汤汤地开始了。
      因此张大校长的大名人人皆知。甚至有学生在月考考完后,偷偷在地板上写粉笔字大骂张校长,有人蒙面对着监控镜头骂他。张立国的每一次行动会议,都会被人编成小段子流传起来。
      也有一些老师上课的时候也会说出自己的校长的不满。说完后,总会补一句“当然,这些事我就和你们谈谈,大家不要传出去喔。”同学们都会意。
      改革后的措施是这样的,六到七个人为一小组,男女尽量均衡。当然文科班,男生只能酌情分配,同理可证,理科班,女生酌情分配。
      每组按照学习成绩分为2名A同学,2名B同学,2名C同学,A要帮助B和C。小组还要给组取名,每个人要做个人名片。
      每组六张桌子拼接起来成一个长方形,大家面对面地坐。老师每节课讲授一点,然后留下问题,让大家一起探讨。以小组为单位进行交流,得出答案,第二节课上交。
      叶惜爸爸叶为德,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和她说:“叶惜呀,你是爸爸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将来弟弟才可以向你看齐。我发现,一个家里最大的孩子往往起表率作用,你考好了,弟弟一定会考的更好,你考砸了,弟弟一定也考得不怎样。你王隆叔叔,他就是大哥,他考的很好。后来,他家四姐弟都考上了好大学。
      叶为德还引用了一句老话:“好一个好四个,坏一个坏四个。就像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
      这是什么比喻哪,前言不搭后语。叶惜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觉得压力山大,她不仅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在小学的老弟的学业负责。
      于是,第一天班级打扫卫生,她没什么兴头,完全没有对新班级的期待,新的班级还是用来学习的。
      第二天,叶惜才得知自己和李小然分开了,不在同一个小组。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叫陈玉。因为她长得有点像《孝庄秘史》里宁静演的大玉儿,后来大家就叫她小玉儿老师。
      小然和叶惜虽然都是A级成绩好的同学,但是小玉儿随机分配,她两没分在一组。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小玉儿不准大家上诉,她说这就是缘分和命,大家认吧。
      理科班男生多,所以叶惜她们组有4个男生。另一个女生叫王梓君,长得好看,有着令人羡慕的瓜子脸,叶惜一直为自己的圆脸苦恼。
      小玉儿班主任开了个班会后,就让大家自由交流。梓君热情活泼,立即自我介绍。她冲坐她对面的男生说:“你就是昨天被班主任没收金项链的那个男生吧?你叫林祈。”
      “嗯,对。”那男生有点不好意思。
      叶惜这才注意到那个男生,眼睛大大的,一身运动服服。长得挺好看的,看着不像是会戴金项链这么粗俗的样子哪。
      坐在叶惜对面的胖男生立即插话道:“王梓君,你就是昨天帮班主任收拾东西的那个女生吧?”
      “是啊,你是?”梓君答道,语气带着点隐隐骄傲。
      被说带金链的男孩搂着张磊的脖子,盯着王梓君说道:“他叫张磊,外号琐哥,来自张家村。”
      张磊抖开他的手,囔囔道,“滚,林祈,要你多嘴。”
      一旁一个戴着眼镜,身体瘦小,皮肤白白,有点小受样的男生说道:“琐哥,什么锁?”
      “是不是厕所的所?”叶惜问道。
      “哈哈”林祈一边盯着琐哥,一边笑道,“不是,是猥琐的猥,这个琐哥还是比所哥来的好。”
      “也可以解释为所长的所。”
      叶惜接着问“你真叫琐哥,你不介意?”
      没想到琐哥呵呵笑,一点也不介意地说道:“是啊。”
      “因为,他很猥琐。”林祈一本正经地补刀。
      “去你的,林祈。我家以前是开锁铺的,后来被林祈带歪,大家都说是猥琐的琐。”正好这时下课铃声响了,琐哥作势要掐林祈的脖子,锤他。
      林祈迅速躲开,跑走。琐哥在后面追,他两就开玩笑地追打起来。
      林祈站起来时,叶惜发现他个子很高。当时叶惜还很单纯,没被林祈的美色所诱惑,不知道怎么欣赏。
      后来叶惜是这样对李小然说的,“他虽然不是班上最高的那一个,可是你看,我们班最高的那个男的太瘦,和面条一样,一点也没感觉。但林祈就不一样了,他的身材很好,手长腿长的,肩宽腰细。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衣架子,简直就是模特哪,模特。以前我觉得外国人很粗俗,那个大卫的雕像,肌肉哪线条哪。现在觉得林祈也可以去刻一个中国版的。”
      叶惜随后还故作文艺,感性地补充到:“人本是□□,□□对人的诱惑是原始的本性的。我们没有必要克制,也无需羞耻。”
      李小然摇摇头,觉得不解,“那你应该觉得从小到大遇到的胖子都很帅吧,那可都是要溢出的□□哪。”
      琐哥有点胖,壮壮的,跑起步来一颠一颤的,怎么也追不到林祈。他两就绕着教室前后门跑进跑出,林祈穿过课桌椅时十分矫健,而琐哥总是这里一撞那里一撞,一边扶桌子一边追。
      林祈时不时故意停下来,挑衅道:“来呀,琐哥。”
      “他在嘲笑你,琐哥,加油。”梓君喊道。
      “琐哥,加油。”小白脸男生跟着喊。
      梓君这么一喊,琐哥好像有劲了,跑的快了点,但是还是追不上。林祈更加洋洋得意了,跑的更欢了。
      叶惜看着琐哥的样子,觉得好逗。而王梓君则一直盯着林祈看。后来王梓君告诉她,打扫卫生那天,她就注意到林祈了,觉得他是班上最好看的男生。
      直到上课铃响,琐哥和林祈才做罢。原来,他俩是老乡,高一就同班,林祈特别喜欢逗琐哥,他俩平时就老爱互相开玩笑。
      那个白白的男生叫叶宇明,叶惜组还有个男生的头发有些卷,不大爱说话,长得斯斯文文的,什么都不关心,沉迷游戏的叫林曦城。
      “你叫什么叶……?”要上课的时候,琐哥翻开叶惜的课本问道。林祈也探过头来瞧。
      “叶惜,珍惜的惜。”叶惜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叫叶珍惜。”林祈说。
      “那我干脆叫叶真善美吧。”说完大家都笑了。
      自从知道张磊的外号以后,叶惜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猥琐”。不过琐哥是很逗的人,他不介意大家叫他琐哥,还是个活宝,会自嘲和打趣他人,带来了很多欢乐。
      经过一天下来,叶惜觉得他们组的男生真是很幼稚,幼稚的高中生,每天打打闹闹,不过也很有趣。
      叶惜的班级排名比梓君好一些,梓君选她当组长。
      叶惜觉得梓君更适合,梓君属于领导型的。她性格开朗,与班主任同学们的关系都非常好。学习比她热情,几乎每节下课,都会形成以梓君为首的一群学习好的同学一直围着老师问问题,直到上课铃响了老师才离开,那些老师们看到梓君都会叫出她的名字,一副看爱徒的眼神,而叶惜则是默默打个招呼,就溜开。
      叶惜百般推脱,而几个男生表示都好,反正不是他们,你两A级同学自行决定。
      梓君笑笑说道:“叶惜,你成绩比我好些,而且我当了生活委员挺忙的,等将来你不行了,我再接替好吧。”因此,叶惜成为了小组组长。
      因为改革,所以叶惜很不适应,她每天都很认真的学习。她和王梓君,叶宇明坐一排,另外三人是一排。林曦城和叶宇明是坐在对面,这两人也是不务正业。
      林曦城是天天上网,然后上课倒头就睡,不闻窗外事,下课的时候睡眼惺忪的顶着凌乱的小卷毛去上上厕所。
      叶宇明这个小白喜欢上了隔壁组的一个女生赵晴,那女生玲珑小巧,长得很甜美。他经常带着小面包小辣条口香糖献殷勤。
      叶惜怀疑,如果有天赵晴向他要姨妈巾,他也能从容地从书包里掏出来的,问她要不要带护翼的。
      她还观察到,王梓君,琐哥,林祈他们三人之间有点猫腻。琐哥是坐在叶惜的对面,但琐哥的眼神经常转向梓君。梓君和林祈坐对面,梓君天天看向林祈。
      林祈的学习不怎么好,但大多时候还是很积极的,他会问梓君很多问题,梓君就在草稿本上帮他解答。
      他两经常沉浸在有问有答的题海世界之中,恍若无人之境。
      “梓君,这个?”林祈指着一道数学题。
      “笔给我,我来解。”王梓君瞧林祈投向自己的眼神,立即放下手中的习题集,接过林祈手中的笔。
      他两悉悉索索的开始解答,挨得很近。梓君在草稿纸上画来画去,“好了,明白了吧。”
      “豁然开朗。”
      叶惜转过头,正看到林祈笑的很灿烂,眼睛里有闪闪星光,这是解答了难题之后的快乐的感觉。
      “草稿本让我再看一遍。”
      “这本草稿本写了那么多问题,都写满了。是我们答题的专用笔记本,我们可以留着作纪念的。”
      “好像快满了,不过还可以写些。”林祈答道。接着,他两旁若无人的对视,又相互微笑。
      琐哥看到这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把作业本压到梓君的桌子上,“梓君,你看看这题怎么做?”他用笔挠头发,表示很难的样子。
      梓君斜瞥了眼,“那题我还没做呢?而且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做呢,你问叶惜吧。”
      “那叶惜,你帮我看看这题。”
      叶惜心想,琐哥真是可怜。
      经过叶惜分析,她觉得林祈身上有个开关,他有的时候恹恹的,有的时候又心情很好,来了兴致,会盯着老师的眼睛上课。
      老师动到哪里,他就转向哪里。可能是那双眼睛很大很有神,老师很容易注意到。然后老师抛下其他组的学霸,时不时看向他,看着他讲课,他也会给力的回答老师形成互动。
      答对了,林祈会很兴奋,上课更有劲,答错了的时候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太大声,大家都听到了,他脸微红,讪讪地笑。
      王梓君上课一直很认真,每当林祈开挂听课时,两人便有默契地一唱一和的,课堂气氛很好。每当这时,叶惜总觉得对面琐哥的眼神不再是“猥琐”,而是幽怨。
      因为他两,老师一直注视他们组,搞得叶惜有时候想走神都不容易,必须背挺的直直的听课。而林曦城则被牵连,被老师扔粉笔头,因为他又在睡觉。
      叶宇明看上去挺认真的,也会盯着黑板,做做笔记。有次物理课,叶惜看他听得很认真,便问他问题。他尴尬地说:“我前面还听得懂,后面老师说到电势能方向,我就不懂了,然后就装作听得懂的样子在听而已,因为老师一直看向我们组。”
      林祈的成绩还是不怎么好,大概是他认真的样子,机灵帅气,总给老师一种这小子是人人中龙,是个学霸的样子,会很认真地看着他讲课。
      放学的时候,叶惜和小然一起回家。学习忙,留给叶惜和李小然的时间只有放学路上了,这时候两人会互诉衷肠,聊个不停。
      她两总在回家路上叽叽喳喳的吐槽高二生活。
      “我感觉这种教学模式不仅加强了我们讨论交流学习的机会,更加强了聊天的机会。我们组每天就是在聊聊聊,那个琐哥特别逗。”
      “我们组也是。”
      “我觉得琐哥,他喜欢梓君,梓君看是对林祈有意思,这三个人每天那个含情脉脉哪。”
      “含情脉脉,三个人互看。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李小然十分好奇。
      “没有,我们组谁都看得出来的。”
      “那林祈长得挺好看的,很有礼貌,和很多女生都不错。”这倒是,叶惜心想。最近很多女生会有意无意到他们组聊聊天,下课的时候,他们组旁都挺多人的。
      “叶惜,你想恋爱吗?在高中的时候?”
      “什么?你。”叶惜吃惊的嘴巴没合上。
      “没有,还没有。”
      “我什么都没说,是什么情况?什么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此处有八卦千两。”
      “周成飞。”
      叶惜停下来,”周成飞,周成飞是哪个?”毕竟才一个多月,班里除了几个经常说话的,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只是脸熟。
      “就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
      “喔,那个还不错的样子。”叶惜想起做小然旁边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
      “很多事情不一定,和他聊天很有趣,我喜欢和他待一起。”小然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学习最重要。”
      小然一听,也有点踌躇,“对啊,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现在还没,但是有喜欢。”
      正是傍晚时分,阳光懒懒洒在小然的侧脸上,她露出的小女儿情态煞是好看。这是叶惜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神态,她的脸蛋在夕阳里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希望燃起。
      小然虽然温柔,看着软弱,但是一直是言出必果的人,她面对生活的态度很乐观向上,想要的都极力争取,一直是飞蛾扑火,至死方休。不,死灰还会复燃。看来,她和周成飞有戏,叶惜想。
      那林祈和王梓君呢?想到这,叶惜有点难过,就好像在夏日里放在冰库的感觉,刚开始你很惬意,最后寒意一点一点渗透,会将你冻死。这情绪一直带到晚自习,使她整个人都怏怏的。
      虽然还没到高三,但是他们每天有三节晚自习,晚自习的时候没有老师,自己念书做作业。但得从霞光满天的六点上到星光满天的八点四十分,然后一群人在昏暗的路灯下,乌泱乌泱地拥挤着下楼梯,回家找妈妈和粮食。
      不过,高三更惨,要念到九点半。叶惜就用这个安慰自己,还有人比自己惨。林祈打趣道:“都是待宰的猪头罢了,只不过他们早点上断头台投胎,我们还是要辛苦地熬到那天的。”
      叶惜想到高三又不开心了。
      晚自习的时候,梓君有一项通知要宣布。她是班级的的生活委员,班主任直接任命她,管理班费。虽然在学生时代,这不是什么肥差,又辛苦又麻烦。但大家把钱交给一个人,还是予以足够信任和支持的,梓君也很是小心和负责。
      梓君今天要宣布的是,她把班级这一个月的支出明细贴在信息栏,希望大家去监督查看。
      她在组里已经叨念了很多次了,大家一直给他鼓劲,但是一直磨磨蹭蹭的有点不好意思在全班面前宣布。
      “没事,站起来说一句就好了。”琐哥一直看着梓君,为她打气,他已经说了好多话鼓励她。
      叶惜又把琐哥的眼神解读为爱的关怀。
      “那我怎么说哪。”梓君还是有点担心,她看向对面。
      “直说好了。”林祈答道。
      “还是等会下课说算了。”
      琐哥瞅来瞅去,突然站起来,“嘘,大家安静一下,王梓君同学有话说,大家欢迎。”他还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原本班上有点闹闹哄哄的,有人聊明星,有人聊作业,有人聊理想志愿,有人聊感情,各种声音都有。被他一喊,突然安静了,都盯向这一组。
      “好。”林祈率先发声,然后鼓掌。他经常这样,班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他都会推波助澜。
      “好。”“好。”从各处传来了很多好的声音,大家跟着鼓掌,反正热闹先凑。
      他们平时就发现琐哥对梓君有不对劲,林祈又说好。看来今天有大事要宣布哪,一个个眼睛八卦的在他两之间瞟来瞟去。
      梓君在万众呼声中站起来,“我把上个月的班费使用情况贴在信息栏了,大家可以去看看钱花在哪里。谢谢大家。”
      这什么消息,不是千呼万唤的八卦消息,一点意思也没有,显然大家都没什么性致。
      “谢谢。”梓君坐下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林祈。“还有你。琐哥。”
      琐哥很是开心,“没什么,多说几次,就不害羞了。”
      叶惜没想到这平时咋咋呼呼的琐哥会说如此温柔的话,真是怀春的少男琐哥哪。
      日子一直这样悠悠地过去。对于叶惜来说没有什么不一样,她一直让自己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这一切。
      叶惜和李小然说自己是怎样怎样的冷眼旁观这段三角恋,但每次细节描述之详细,让小然有种身临其境之感。李小然问道:“你冷眼旁观怎么这么清楚呢?托你的福,我啊都可以称为你们组的隐形第七人了。”
      琐哥含情脉脉地看着梓君,而梓君热衷与林祈交流,一切线索将故事的发展指向祈梓终成眷属,祈猥反目成仇。这种两兄弟为一个女孩剑拔弩张的剧情简单粗暴,狗血刺激。
      至于为什么将林祈的名字放在前面,那是叶惜私以为,林祈在两种关系之中都是强势的一方,以攻的属性存在。
      即使琐哥看着粗壮大大咧咧,但他很在乎林祈。虽然梓君和林祈走的很近,但他没有迁怒林祈,照样和他嘻嘻哈哈,有趣的事会先和林祈说。平时一起“欺负欺负”叶宇明和林曦城,然后又会被林祈“欺负欺负”。
      叶惜一直静静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然后按部就班地献上祝福。
      直到一件事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想法。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不是想见到抒抒?写文不难,难的是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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