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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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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闲下来,陆星迈压着柳文鹄给家里打了电话。
柳文鹄正经盘腿坐在床上,陆星迈也兴致勃勃地靠在一边,凑着个大脑袋看他捣鼓那个诺基亚。
如今两个人都摊开来说了,陆星迈索性也撤了障眼法,他肌肤赛雪、乌发如墨,明明身材高挑,肌肉分明,斜躺在床上却不知为何有一股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柔美。
只是这样懒懒散散的美人,伸出手就敲了柳琵琶一个毛栗子:“快点,就问你家里有没啥古董之类的。”
柳文鹄斜他一眼,本来是想把今天的白眼指标奉上的,结果看了一眼以后忍不住又看了两眼,最后十分谄媚地说:“好的。”
陆星迈看着他这小表情,心里有点得意,捏了捏柳琵琶的腮帮子,满意地说:“打完了给你叫吃的。”
柳文鹄哼唧道:“叫个粥吧,最近这个火锅吃得我屁股疼。”
陆星迈给他逗得哈哈大笑:“行,你说啥都好。”
柳父电话里都没太睡醒,那个迷糊的样子跟柳琵琶犯浑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爷子说古什么董啊,要有也早破四旧破完了,要你爷爷还在说不定能给你做俩假的吧。
这电话还开着免提呢,柳文鹄被他说得难免有点不太好意思,假马日鬼地说:“爹,说啥呢,咱家是那样的人嘛?”
老爷子嗯哼了两声:“咱家是哪样的?不然你给我规划规划?”
柳文鹄的脸都拧成一团了,这老爷子,这还开着免提呢,尽给他丢人了。
陆星迈强忍着笑,戳了戳柳琵琶的腰,让他问爷爷的事儿。
柳文鹄只好说:“哎,我哪能清楚啊,我连爷爷的面儿都没见过呢!爹说说呗,我爷爷做啥的啊?”
老爷子好像来了点精神,问道:“你傻了吗?”
陆星迈笑得人都抽了,直接歪倒在床上。柳文鹄则悲愤地说:“爹!咋说话呢!”
柳父慢悠悠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琵琶哦了一声,说,文鹄。
于是柳父说:“你小时候那个长命锁,人家不是串红绳儿吗,咱家给你串的是家里留下来一根弦。”
陆星迈点点头,看来问题是在这儿。
柳琵琶就哼唧道:“这弦不能算古董吗。”
柳父也哼唧道:“就一根弦,怎么的,你还想换多少钱?”
“我没想换钱,我就问问这是什么年代传下来的。”
老头子思索了一会儿,说:“唐代吧,咱家好像是晚唐开始做琴的,到我断了,主要是我没来得及学会……”
电话那头母后大人在叫老头子帮忙,他爹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这头陆星迈和柳琵琶心里已经有了底。
陆星迈说:“这东西比我活得久吧,你看看。”
柳琵琶立刻批判他:“你这唯心主义思想什么时候能到头,我这长命锁跟这有什么关系吗,小同志讲话是要讲证据的!”
陆星迈爱怜地揉了揉这颗花菜:“你别装了,啥证据不证据,你心里没点数吗。”
柳琵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好吧好吧。”
拔毒之后柳琵琶的身体好了很多,陆星迈好吃好喝地养着这颗硕大的花椰菜。
看着某人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老东西的心里也暖烘烘的。
这两个人反正总共没几天活路,干脆破罐破摔,顺水推舟地进行着各类亲密活动。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柳文鹄贯彻实践出真知的务实精神,求知若渴,一天搞个两三回热吻不在话下。干柴遇烈火,还啥因果天命,直接开始铁杵磨成绣花针。
修真界有个好处,荤素不忌,男女通吃,性观念领先凡人世界好几个层次。
陆星迈顺带叫刘家宇给翻出了几本双修秘籍,反正他这里法器符箓缺斤少两的,来回寄的时候一并给带了过来。这些书也不知道是在过去哪个机缘碰上的,当时老处男没对象,都给顺手塞在书房里,现在赶上柳琵琶作妖,全派上了用场。
柳文鹄对这一套很受用,说起来他一看见老陆那张脸就丧失战斗能力,别说战斗能力,意识都能迷离一大片,单纯躺那儿傻乐都花光他所有力气。于是这分工倒也很明确,柳文鹄扶着床,任陆星迈给他一阵又一阵地推上去。
两天一过陆星迈就觉出味儿来,搞了半天柳琵琶比他还爱看这几本书,誓要老东西把炉鼎那章给他讲解清楚。
柳文鹄心想自己也没啥作用了,要不临死之前回报一下老陆,也当不枉负这家伙了。
陆星迈横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只当这货八成又是给开荤找理由,直接翻身上阵先来他个横扫千军。
柳琵琶被他弄得又笑又喘,陆星迈的脑袋蹭在他胸口,温热的体温把他整个人包围,一点点粘腻的汗和一点空调传来的风。
这爱的盲目来的太突然又太甜蜜,于是他伸手搂着大个头的腰说:“大王,轻一点嘛。”
他声音不似女子魅惑,又不似少年清澈,话尾带一丝丝沙哑,听得陆星迈青筋都要爆起来。
所以柳文鹄只得被搞得泪水涟涟,还好,这两个人都很受用。
陆星迈五百多年没开过荤,情况堪比斗战胜佛,就是战斗力比斗战胜佛略差点。
但俗话说得好,功力不够,知识来凑。有刘家宇后勤处寄来的装备补给,陆星迈的天赋点是蹭蹭蹭地往上蹿。
好在典籍里面采补啊双修之类的都还挺多,顺便也能让小柳文鹄跟着提高提高点体质。
美中不足是陆星迈有时候觉得他这状态太疯狂,又觉得他跟柳琵琶连逢场作戏都谈不上。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把一切权当是天意算了。
天意的而另一边系着柳文鹄。
他顺了陆星迈的一叠黄纸,乱涂乱画了个倒计时贴在墙上。
陆星迈嫌他弄得太丑:“瞎搞八搞的,等下打扫卫生的见了能给你撕了。”
柳琵琶不以为然:“怎么会,你看我这儿写着字呢,谁那么没眼力见。”
老陆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歪七扭八地写着:老东西大寿倒计时。
“写的也太丑了。”陆星迈嘟囔着,嘴边却挂起了笑,耳朵尖有点点红。
柳文鹄偷偷看他,心想,这还不是他故意的吗。
反正写不了那么漂亮,干脆写得狗爬一些,老东西那么别扭的性子,指不定就喜欢得很。
他猜得没错,果然陆星迈马上就找了个理由又给他搞得眼泪婆娑起来。
柳文鹄迷迷糊糊地想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合拍的人,是不是老天造他的时候给他漏了的那块掉陆星迈身上了,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得劲起来。
他觉得自己漂浮在海上,浪潮一阵一阵带着他起落,那些两个人鸡零狗碎的片段变得很长很长,好像他们认识的不止是几个月,而是几年,几十年,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