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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没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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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难得的机会失之交臂,肖勇觉得很是可惜,想起这个本来今年最看重的戏,因为蒋洪的破事,也无端生了波折,他皱眉说。
“这个蒋洪,现在网上搞得这么热闹,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不然就显得也太巧了吧,这个人好色也就罢了,还拎不清,一把年纪不知道脑子长哪里去了,什么人都也掺合,我看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踢到哪一块铁板?”
“现在因为他,不知道给咱们新剧泼了多少脏水,连之前剧组找人到医院跟别人和解,也被翻出来说,我看再往下发展,这未播就先火了,一顶包庇的帽子扣下来,白白给我们招黑!”
曾轶对助理的不满并没太大的反应,他开口说:“不用太担心,刚刚导演透出的意思是会撤下他,不会给这个剧带来影响的,这毕竟也不止关乎到我,也是整个剧组上百人的投入心血的作品。”
“真的?早该怎么做!说实话,之前事情一出,他们就得要想办法把舆论压下去,现在虽然迟了点,但也补救地过来!”
肖勇才松了口气,又立马想到别的:“那之前都算废片了?补拍的事儿怎么办,你重叠的不算少。”
听说曾轶答应了导演配合补拍,又让他跟公司协商一下,把档期调整一下,肖勇觉得吃亏,又不免抱怨了两句。
季晚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第二天就收到临时通知,取消了当天原定好的拍摄。
这对本来就紧张的拍摄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事,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明显这不是剧组的意愿,季晚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专门让导演给她解释原因,除了一条所有人都有的紧急通知,她只能等待。
她在酒店一连等了几天,中间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沟通几次想确认拍摄日期无果,连原因这些基层的工作人员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出来吃晚饭时在电梯里碰上了肖勇,跟自己随时待机不同,曾轶并不可能随时在酒店等着,肖勇先看见她,主动过开口打了声招呼。
季晚看他手里拿了一个旅行箱,主动探问了一下是否清楚重新拍摄的时间。
肖勇一指箱子:“别提了,现在好端端地,资方出了问题,我找吴导,只知道跟我保证尽快解决,连准日子都给不了,我这两天被他折腾的头疼。我也不能跟他干耗,只能赶紧先忙正事了。”
季晚想问详细些,电梯却很快到了,肖勇不再跟她多说,临出电梯是留下一句:“我赶紧过来拿行李给曾轶送去,我看你还是别等着了,短时间恢复不了?”
季晚一路沿着渐次亮起的路灯往前走,手机接连响了几下,剧组一直联系的剧务连发几条信息。
她掏出手机逐条往上看,并没有任何通知重新拍摄的信息,除了一些冠冕堂皇一看就是复制而来的话,告知她这是临时状况,最主要的一条通知是,不需要在酒店等待,话里的意思虽然委婉,但透露的意思很明显,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重新开始拍摄。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刨根究底,她直白地问,是不是酒店很快就不会再提供了。
对方隔了很长时间才回复,虽然包装的冠冕堂皇,说是考虑到大多数演员都已经相继离开,所以空房率太高,只是出于统一安排,只要确定了重新拍摄的日期,会以前通知的,不用特意等在酒店,也希望她不要在社交媒体上主动透露关于此剧的事。
季晚收起手机,不再回复,她沿着人行道不缓不慢地走,心里却难以想象地失落。她以为虽然成了章若彤,好歹还是可以努力去试着过季晚的人生,摆脱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能跟当季晚时一样,从事演员这份让她依赖和熟悉的职业。
眼看着这个最后争取来的机会也走入了死胡同,她就算怀疑跟霍祁有关又如何,自己手里能用的筹码又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没有任何起伏的肚子,心里的茫然更深,她知道,霍祁并不在意章若彤的人生,他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才随意插手安排,如果是章若彤本人,大概是觉得受宠若惊、心满意足了吧,毕竟她做了那么多,为的不过就是博得霍祁的几分关注和爱。
显然,霍祁这样自以为是地替她安排人生,并不是她季晚想要的,她觉得自己隐约能体会到那个女主绍郁当初义无反顾出走的原因。
她走了长长一段路,直到两旁都没有商铺,人烟渐少,她扭头环顾了下四周,前方不远就隔离出一块蓝色的铁皮围墙,想来大概是在施工,她只好又重新扭头,慢慢往回走。
随意找了个餐馆解决了晚饭,她觉得回酒店收拾东西,因为天已经晚了,她住了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没有工作对于季晚来说是陌生的,时间似乎也变得格外漫长,她本以为霍祁会上门,以一种居高临下、不可质疑的态度通知她,不用再惦记拍戏了,或者他压根没觉得自己是想工作吧,这只是另一种别样目的的把戏?
毕竟章若彤何曾对工作上过心?季晚大概是无所事事地过分,无事便琢磨起了这个剧本里的人物,她对以后继承章若彤的遗志,当一个霍祁精细养护的金丝雀没什么兴趣,置身事外地感觉更甚。
等等,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没出场呢。
季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想起绍郁,虽然剧本到底怎么发展的她不清楚,但结局是肯定的,这个女主人公才是真真正正能左右剧情的人,更是治这个霍祁的不二法宝。
季晚从床上起来,她找了只笔,简单地勾画了绍郁的人物性格和可能的剧情走向。
绍郁既然是回过来挽回五年前那段恋情的,至少目前来说,自己作为霍祁的前女友,甚至是怀有孩子的前女友,说是她的头号情敌并不为过。
只是,她是在霍祁那里进行的太好还是对自己还一无所知,为什么没有对一个隐形对手好奇过?
季晚又在纸上添了几笔,她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绍郁肯定不会知道孩子的事,如果够聪明,更能清楚地知道她现在跟霍祁分开的事实,那么只要照顾好她那位前男友的情绪,让他跟五年前一样离不开自己,一个前女友确实不值得放在心上。
不过自己想把章若彤真真正正地活成自己希望的样子,又该如何利用好那俩位主角摆脱,季晚咬唇沉思。
她不知道的是绍郁其实原比她想象中的对她还要关注。
绍郁自从正式接手了和海成的合作,和霍祁因公见面的机会更多了。自从那晚酒后失态后,她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在霍祁面前再也不曾提及私人关系和过往,只是按照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要求,专业又精准地咬准对方的筹码,替自己服务的公司争取足够的利益。
绍郁一场现场报告做的十分的精彩,虽然是张手要钱的,叶振扬也不得说一句,人家这钱要的,不仅合情合理,还把海成抬上更高的高度,实在是打得一手的好劫。
叶振扬啪地合上手里的文件,对绍郁简直不能不服,他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霍祁,玩笑道:“绍经理就职后,这第一把刀就开到我们海成头上,这新官上任的火可是烧的太旺了些,我们可是你们在华最大的合作伙伴。”
绍郁一点也不在意,她笑地游刃有余:“海成去年的营收大家有目共睹,我们是给海成提供咨询服务的,我觉得营收报告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肯定,更是我们以后合作的基石,对于这点溢价,我相信,霍总这笔钱花的绝对会物超所值,我们也承诺了今年的成果绝对不会逊于去年,而海成对我们在华的示范作用不言而喻,我们是双方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合作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以后也一定会相互走向更深的合作。”
绍郁冲着在座地参会股东一一目光致意,结语也说的铿锵有力:“更会帮助海成更深的国际化,有更高的估值,让股东更有价值。”
这份多要了15%咨询费的题案没有意外地通过了,高洋是一个跨国寡头咨询公司,绍郁给的承诺更是值得起这笔钱,等参会的股东一一退场,绍郁才最后收拾起桌前的文件站了起来。
“中午霍总邀请您共进午餐,庆祝绍经理让我们股东高高兴兴地掏了一笔竹杠。”叶振扬走出了门又伸回脑袋龇着牙调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