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老天爷赏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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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俗称老天爷赏饭吃。
洛暖怎么也没想到，
每次大爷一样等着她送夜宵的流川枫，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流川枫，
做饭会那么有天赋。
冰箱里的肉末茄子煲，被他随手撒了一把虾米，
原本被洛暖嫌弃死的油腻感尽失，
酥脆软糯，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再来一口，
“你怎么会想到放些虾米啊”。
明明冰箱里一溜儿的配菜酱料啊，
重点是，这样的搭配，真的，太好吃了。
“他们气味相配。”
洛暖：“？？？”
“So, 你用鼻子闻的”？
“直觉。”
洛暖：“…….”，好吧，她缺少的不是手艺，是直觉。
“那，这个呢？怎么会想着把已经烹饪好的玉米红薯羹和五花肉一起煎的”？
粉灰色中带一点金黄颗粒，入口糯而不腻，
色香味俱在，完全是厨房老手的感觉
“里面没有肉。”流川枫面无表情，
因为他爱吃肉，玉米红薯羹里面没有肉，
所以他顺手把冰箱仅有的五花肉切了加进去。
洛暖撅倒，看来无肉也有好处，
也对，篮球运动每天运动量那么大。
“我可以开吃了吧？”
流川枫眼巴巴的看她。几个菜肴，她已经逐个试过，
看她笑眼弯弯，食指大动的样子，他内心腾腾腾的，有种满足感。
“吃啊，谁拦着你了？”洛暖瞪眼。
吃完饭，洛暖很自觉的收拾碗筷，再次被阻止.
“老老实实坐那休息么？”
流川枫皱紧眉头，瞥瞥那边的沙发，又瞧瞧她，态度强硬。
某一瞬间洛暖心里有个大大的疑问，我俩已经那么熟悉了？
你可以面无表情的嫌弃我，我可以不顾形象的放开手脚大吃大喝，
像相识多年，彼此早已知根知底的老友.
明明他们认识才不到半年，真正熟悉不到两个月.
“你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哭？”
厨房里，流川枫在洗碗，隔着一道玻璃门，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
再次提起的问题，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那天在酒吧里她随口而出的答案.
洛暖透过落地玻璃门看着他高大的身躯，
洗碗池对比他的身高来说很矮，他弯着腰，没穿围裙，
那么大的水流声，身上的毛衣前襟应该湿了，
从篮球馆抱起她往医务室冲那刻起，
他就丢弃了在众人面前戴着的面瘫、冰冷的面具，
那样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大踏步奔跑，
迎着路上遇到的所有同学的尖叫和惊呼，
洛暖把腿放在凳子，双手环抱着，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厨房里，他洗好碗了，耐心的细细的一点点在擦干，
往常俊冷帅气的男孩此刻沾染了几分人间烟火色，
让人徒生几分信任感。
“怎么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似的。”
洛暖把脚放上凳子，双手环抱着，埋头在膝盖里喃喃自语.
“确实挺久的。”已经洗好碗走出来的流川楓从厨房走出来.
“有多久啊？”洛暖笑着接他的梗。
“我已经做了四五年关于你的梦”，流川枫直视着她，一本正经。
呃？怎么感觉不是梗！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
洛暖挑眉瞪他。
“为什么哭？”，流川枫契而不舍，语气有些诱哄的味道，眼神委屈巴巴.
又是这一招，又是这一招，洛暖打从心眼里吐槽，
他用这一招坑了她一个多月的夜宵。
“能换个招式么？”洛暖翻了个白眼。
“我真的，很早就在梦里见过你”。依旧一本正经的语气，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语速放的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字的。
洛暖撇嘴，这很像二流子纨绔子弟搭讪女生的话，
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像白领精英穿着职业套装在跳黄大仙。
“你都梦见我啥了？”她语气中的顽笑意味十足。
流川枫并不介意，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回忆自己的梦，
“我梦见你对着我哭，还梦见我们在一个小山坡里，你教我打球，我扭伤了脚，你背着我一步一步的下山.
“你怎么说电视情节似的，”洛暖真笑了，“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流川枫摸摸鼻子，灿灿的， “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我不认识你.”
洛暖，“.....？？？”
“四五年来，梦中的那个女孩的脸一直是模糊不清的，直到，那天在篮球馆，转头看到你对着我哭的样子，那个梦里的女孩就具象了，是你的脸.”
洛暖瞪大了眼，这人的故事编的可真无缝衔接。
“告诉我，那次在篮球馆见到我，为什么哭”，
流川枫不管她是否愿意相信，契而不舍要答案。
洛暖学着他摸摸鼻子的样子，有些无奈，
她其实并没有想刻意隐瞒什么，
事情到这份上，越不说，反而容易让人误解，
但是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你投篮的模样，莫名觉得很难过，眼泪自己就出来了.”
这是洛暖能表达出的最真实的原因，还有那一点点心疼感她隐瞒了，
因为觉得很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相见.
流川枫愈加肯定自己梦里的女孩就是她，
那个让他数次午夜梦回醒过来眼角有液体的女孩，
他们四五年前肯定已经认识，一定认识的，
只是，为什么他记不起来，而她，也不认识他了。
她这样环抱着自己，瞪大了眼睛，戒备的意味十足，
再聊下去，以她的防备心里，肯定会逃离，他不想逼她太紧.
“你晚上在宿舍都看书？”他挑起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关于他与她的过去，等他找到答案，他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洛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是都看书啊，听德语法语，背单词，做逻辑思维导图，练钢琴练舞蹈练古筝，还有练围棋。”
这些都是她这半年的课余安排。
流川枫目瞪口呆。
“别那么奇怪，除了德语法语是课业要求，其他的都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我自己玩儿的啊.”
“流川枫：“…”
“我会打篮球”，沉默良久，他昂头，自信飞扬，“教练说，我可以成为专业篮球手。”
已经在看德语书的洛暖头都没抬，“嗯，知道的呀，”
“哦。”流川枫的语气呐呐的.
洛暖觉得不对，抬头看他，这失落遗憾的模样什么情况？
“你觉得整个湘南市喜欢篮球的，还有谁不认识你和殷木么？”
“我，就只是我.”流川枫的强调。
“？？？”，洛暖十分之莫名其妙，还是顺着他的话，“你，就是你”.
流川枫成功被取悦，嘴角扬的高高的。
“我来搞卫生吧.”，他撸起毛衣袖子，准备动手。
“哈？”洛暖受到了惊吓。
男孩已经自顾自的找到了阳台的清扫工具，开始忙碌.
洛暖从目瞪口呆，到面无表情，再到心生不安，最后心安理得了，
多给他做几次夜宵吧，她心里想，又想起他做菜蛮有天赋的，一阵郁卒。
“房间里铺了地毯，不嫌累的话阳台有个吸尘器.”
洛暖见他在房间里徘徊几次的样子，主动过去开了房间门。
男人做事，风风火火的，
细心的男人做事，风风火火之余，格外周到，
当客厅拐角边上都铅尘不染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整整2个半小时，
洛暖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乎乎的瑶柱汤面时，内心是感动的，
“今晚，辛苦你了，谢谢。”虽然她十分不解他为什么要抢钟点工阿姨的工作。
但是，大冬天的，他因为上上下下抹灰擦尘，热的只穿一件短袖的辛苦是真的，
“不是说了不要碰冷水么”？
流川枫皱紧眉头，盯着她刚做好的汤面。
“我屋里有装暖水管”。洛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流川枫高兴了，大口大口开始吃夜宵，忙活了2个多小时，晚餐早消化的差不多了。
晚上10点，洗漱清爽的洛暖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德语听力，
公寓的电话响，伸手接起，
“我是小暖呢……”，有些困乏的孩子声音软软糯糯的.
电话彼端的人沉默了几秒，开口时声音有些暗哑，
“我到家了。”冷冽的声线，是那个在他公寓做了一下午免费劳动力的男孩。
“咳咳咳……”，一阵呛咳后，洛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为毛会知道我公寓的电话。
还是房间里的这个号码，因为惊讶，她用了最粗俗粗暴的用词.
“呃……猜的”。流川枫的回答带着浓浓的心虚，
“困了，睡吧，你休息.”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洛暖：……
得，继续看书吧，
德语隶属拉丁语系，是洛暖最感兴趣的语系之一，
兴趣在此，越看越精神，如若不是睡眠闹铃提醒，估摸着她又会温习到半夜.
睡的迷迷糊糊中，房间内响起一阵很特别的铃声，是人耳舒服的分贝，但在万籁俱静的深夜尤为明显.
睡的迷迷瞪瞪的孩子将放置在床边的项链拿在耳边，食指熟练的触碰了下链坠旁边的按钮.
“嗯……？”
睡梦中醒来，灵动的声线带着浓浓的睡意.
“身体好些没？”坠子里传出的男声浑厚、暗哑，是洛暖最喜欢的那卦烟嗓.
“瑞，我真的爱死你的声音了。”听到喜欢的嗓音，孩子的瞌睡虫跑走了。
“呵……看来没啥事”，彼端的瑞轻笑，嘴角上扬，
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肆无忌惮的表达方式，
但每次听到仍然控制不住心情飞扬。
“初潮，肚子疼”，洛暖边说边皱鼻子，“虽然不想，但是我还是迈向了衰老.”
这话说的，彼端的瑞极力控制，上扬的嘴角仍控制不住的抽搐，
“小舞，对你而言，即将20岁的我是不是要入土为安了？”
“不是.”洛暖答的极快极肯定，“你是要和孙悟空一样长生不老的，20岁顶多就是人到中年.”
“我谢谢你啊”，瑞痞痞的语气，顺着她的话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分一半寿命给你。”
“不要，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洛暖笑的张扬.
“皮痒是吧？”瑞咬牙切齿.
“皮不痒，就是眼睛有点涩.我去滴个眼药水，你等会.”
洛暖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不行，我再说个事就挂了，你继续睡会，明天还上课的.”
“好吧……”，想想明天还考试，洛暖不情愿，但只能妥协。
再次入睡后，一夜再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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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府邸，主动挂断电话的流川枫深吸口气，
平复一下过快的心跳。
今晚打扫她房间时，看到床头柜旁的座机时，
他犹豫了几秒，竖耳听，客厅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内心的渴望战胜了理智，
他快速拿起电话拨通了哥哥的手机号，又火速挂断.
回到家已经十点，直接闯进哥哥房间，
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拿起他桌上的手机翻看未接来电。
很好记的号码，他几乎看了一眼就刻在了脑海。
翌日，洛暖起床，因为连续睡眠时间不长，头昏昏沉沉的.
梳洗时，脑海浮现瑞最后说的事，
“明天搬去学校宿舍住2个月，洁明和洁阳要来这边特训一段时间.”
洛暖看看时钟，今天起晚了，已经要迟到了，
还得收拾点衣服去学校，得，请半小时假吧。
推着硕大的行李箱出门，
深冬，雪还没落，将落不落最是冻人，
孩子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路过安保亭时，看到新安排来的安保，
一身合体的西服，活脱脱推销员的模样。”
孩子忍不住乐，嘴角牵起，
同样注视着她的安保微愣、惊讶，最后微微颔首.
同一天早上，直到上课铃响，
等在公寓门口的流川枫都没见着洛暖.
一天，一天，又一天，无论他多早来到公寓门口，
都等不到洛暖从公寓出来的身影，
但，她是有上课的，他曾翘课去她课室里看过她。
但是一下课，她就不见了。
秦籽说，她很忙，晚上都睡学校宿舍。
流川枫就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了，
如果那晚他克制住不给她打电话报平安，
如果她不知道他悄悄存了她房间的电话号码，
是不是他们不会变的那么僵.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老天爷赏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