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这不是第一次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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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洛暖都在和殷木闹冷战，
严格来说，是她单方面的行为，无论殷木怎么搞怪的在她面前扮鬼脸、学猩猩拍胸口、学猴子跳，
洛暖都绷紧着小脸，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自打解锁过洛暖的厨艺后，流川枫便常常摸着胃口的位置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起先，洛暖会义愤填膺的怼，“晚餐没吃？活该。”
“吃了，吃完了的。”大男孩继续委屈巴巴。
洛暖抬腕看表，距离晚饭时间才过了三小时，“这是又饿了”？
忙不迭的点头，完了继续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篮球队的成员对于这个素有面瘫脸的队长的转变非常不适应，
看到这样的情形往往想自截双眼，又不忍心自残，
于是只能选择无视，我看不见，看不见，那不是我们队长，不是。
洛暖往往因为心软，认命的回公寓煮些夜宵带到篮球馆，
有的时候时间充足会整锅往篮球馆搬，毕竟队里人多，也不能只顾及一个人。
每一次宵夜，殷木是从未拉下的，
大锅端来时，他是能和大家一起抢的，
但是，他们练的比较晚时，就是单独份，单独份时他那份和流川枫的总有不同，
或味道或食物类别，原因无他，他那份都出自秦梓手艺。
倒也不是不好吃，只是，人嘛，越吃不到越想吃的理，
殷木想尽了办法和洛暖和解，甚至逼着洋平重新读了一遍那篇文章，用录音笔完整清晰的录了下来，
悄咪咪的放在洛暖的座位上。
录音笔洛暖倒是收了，人还是对他爱搭不理。
不过呢，这之后，篮球队的夜宵，要么就都出自秦梓手艺，要么都出自洛暖手艺，再没有过区分。
“女生都那么小心眼的么？”
这天，篮球馆依旧只剩下殷木和流川枫两位队长在练习。
“你到底做啥了？”
流川枫停止了运球的动作，即便他在迟钝，这么个把月来，洛暖对殷木的刻意不搭理他也能感觉的出。
虽然见天儿的看到殷木屁颠屁颠的对洛暖热情似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倒不是说洛暖有多让他难堪，只是，就是不搭理，看着你，但是就是看不到你的样子。
搁殷木的火爆性子，早八百年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他也确实暴脾气过，嘴里喊着绝交绝交，谁怕谁，who怕who，
转身看到洛暖又屁颠屁颠的挤眉弄眼博关注。
“我真没做啥。”殷木愤恨的狠狠地灌了个灌篮，利落着地后，开始掰着手指数，
“我那天，就是吼了一句话”。声音太大，又近在脑后，没防备的洛暖吓的一哆嗦，手指按在了录音笔的更新键，
嗯，可怜的孩子几个月里辛苦偷录的好几段录音通通被清零，
顺带，录音笔非常敬业的把殷木的那声大吼录了进去，
音量清晰、洪亮，每听一次，洛暖就咬牙切齿一次。
“就这样”？
“就这样。”
“你连道歉都没有，谁会原谅你啊。”
“我道歉了啊，我当时还给她更好的建议了。”
我告诉她，喜欢洋平的声音根本不用偷着录。
洋平也喜欢她，她也喜欢洋平，这都两情相悦了要啥录音笔。
“你这样和她说的？”
“是的啊，嘿嘿，洋平当时脸都红了”。
“洛暖呢？”
“她给我说谢谢了呢。”
傻孩子啊，你怎么就听不出来洛暖的那声谢谢有多咬牙切齿呢？
你就没瞧见人洛暖咬牙切齿完转身就出课室外冷静了许久么？
那可是孩子好几个月努力的成果，你不知道对于一个音控，那些声音对她来说有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还有，洋平是谁呀，那可是孩子眼里最好的朋友兼后桌啊。你的这么一吼，孩子还怎么和他做朋友，班里其他同学怎么看？
“我艹，你干嘛？”
明明话说的好好的，流川枫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拿球砸过来，
距离太近，殷木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生生和急速飞来的篮球亲密接触，
鼻梁一阵钻心的疼，继而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
“我艹，流血了。”殷木连忙下意识抬头止血，反应过来这是错误的，又赶紧低头.
这忙乱的瞬间，篮球馆的门嘭一声被推开，
“秦籽，陪我去医务室”，虚弱的女孩儿声音.
流川枫和殷木同时转头，门口站着的是身穿粉蓝色大衣的洛暖，明亮的灯光下，能看到她脸色惨白，腮边还流着汗.
“怎么了？胃疼”？流川枫光速向前，话音才落已经站在洛暖身边.
虚弱的洛暖想翻白眼，这什么人啊，以为谁都像他似的不按时吃饭饿出胃病来.
但此时肚子实在太疼了，翻白眼的力气尽失，额边的冷汗下雨似的滚落，当下最紧要的是找到秦籽.
“帮，帮我叫秦籽出，出来”。小腹疼痛的厉害，洛暖说话都有气无力了，秦籽这会应该在更衣室帮球员洗衣服.
“秦籽回家了，大猩猩等在篮球馆接的他，好像是家庭聚会”。殷木也察觉不对劲走到洛暖身边。
“扶，扶我去……”，洛暖话没说完，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小腹实在太疼，孩子吓了一跳，惊叫的力气都没，更毫无力气挣扎.
“去哪？我也去。”殷木喊，一贯的大嗓门。
“去你家。”
眉头紧蹙的流川枫，紧了紧手臂的力量，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怀里的少女，忍着腹痛，凉凉的回怼。
正常人这时应该都能感受到自己问的不恰当，生病不舒服该去哪？在学校这种环境里，自然是医务室啦。
殷木是谁啊，殷木当然不是我们常人理解的正常人，
个把月里，洛暖第一次主动回他话，傻娃儿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边四处乱串边忙不迭的回应，“好，好，我赶紧打电话给我妈。”
流川枫已经抱着少女疾步而去，焦急的殷木跟在身后，走了几步想起篮球馆还没锁，又跑回来，
“狐狸，狐狸，别那么快啊，我家你不熟路，等我啊你。”
医务室内，肚子上敷着暖水袋的洛暖坐在病床上细细的听着医生的嘱咐，
“医生，等会”。
洛暖很轻的打断医生的话，转头看着流川枫，男孩其实一脸懵逼，但是俊脸红的鲜血欲滴。
“你可以出去活动一下的。”
流川枫努力强作镇定的回看她，再看着医生，示意医生可以继续，
医生说的东西他其实一脸懵懂，但女孩子会来初潮这事儿他是听说过的。
没想还有这么多讲究，不吃冰冷，少吃酸辣刺激，日常不要让小腹着凉，多喝温水，运动还要适量。
这么看来，女孩儿还是挺辛苦的，得好好保护才行。
医生离开不久，热水袋的温度也凉了，洛暖按了按小腹，坠痛感已经轻了许多，
“我们回去吧。”洛暖掀被下床。
“不可以，医生说了，这个时候小腹得好好保暖。”流川枫的话无比坚定强硬。
医生的话就是真理，你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不然我今晚在这睡？”洛暖乖宝宝一样反问，眉间的促狭一闪而过。
流川枫纠结了，眉头拧成疙瘩状，
医务室的环境一般，在这里住一晚晚上暖气肯定不够，
吃也是一个问题，他得回家让阿姨煮点鸡汤或者鱼汤来，他回去了，谁来陪她呢？
“好啦，走吧。”洛暖乐，决定不逗他，“医生说的话有夸张的成分”，
游学时她兼修过生理卫生，生理期的护理肯定是懂的。
流川枫不说话，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她。
“那个，那个，刚才，刚才”，惯常淡定的洛暖难得的脸上有些窘迫，“我这不是，第一次来么”？
她才刚满15岁没多久，这是初潮，小腹坠涨的感觉对她而言极其陌生，
她一度以为自己盲肠炎，想着到医务室给医生止止痛后，再去医院做个小手术。
回去的路上，洛暖坚决拒绝流川枫伸出援手，再这么来一次公主抱，她会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的。
之前的情况特殊，小腹坠痛的她那会已经没有力气拒绝朋友的帮助。
回到公寓楼下时，安保岗站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安保服一个穿着黑色西服，
看到洛暖缓步走来的身影，黑色西服的人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穿着安保服的男人一脸激动握紧拳头。
“我没事，只是生理期。”路过安保岗时，洛暖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身旁的流川枫注意到，紧盯着洛暖的那名安保，放松了紧握的拳头。
进了公寓电梯，洛暖还在做最后努力，“我真的没事了，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流川枫回答的依旧很干脆。
洛暖扶额，进了房门后，认命的去冰箱端出几盘备好的熟食，好在，有现成的，加热加热就能吃了。
“我来，医生说了不要接触冷水”，冷冽磁性的声线，洛暖听一次就迷一次，
站在自己身旁抢过盘子的男孩，身上依稀有淡淡的汗味，混杂着清淡的茉莉香，
很特别的味道，闻着还挺舒服。
“你是为了给我做晚饭才跟上来的？”
洛暖挑眉，瞪大了眸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我这不是第一次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