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御绝魂》蔡莘

4、鬼镇无人

　　第四说.“鬼镇”“无人”
　　艳阳已尽染西天，燥热的气息开始慢慢消退。要知道在西北之地，秋天的夜晚经常会凉的渗骨。
　　远处一座古镇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特别慈祥，特别温暖。
　　我们总能够在悲天悯人的刹那感觉到世间的慈祥，不过那种时候很少，真的很少。
　　云露渐渐地满脸忧愁，嘟嘟嘴道:“姐姐，不知道镇子里现在怎么样了。”
　　如水默然，望着云露可爱的大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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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壮的大树坚实浓郁，错落的高大建筑物稀奇古怪，却不得不说特别实惠有用。
　　这里便是画皮山寨。
　　“七当家，我弟兄本来已经抓住静玄那两个女儿了，谁知从裹足林里活生生的冒出一个女人来。”说话的正是中午在裹足林前为难静如水姐妹的那人，他脸上的肥肉此刻却耸拉着，一副为别人为难的模样。他就是撇子，囱燎山寸壁山寨七当家顾琛的得力手下。
　　七当家转来转去，有些急乱。蓦然立住，对着撇子厉声喝道:“撇子，你们他妈的，真是一帮蠢材。你们五个人就被一个人吓破了胆，还是一个女人。你竟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撇子嘴上的粗糙的肉颤了颤，轻声地说道:“七当家，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裹足林没人敢进去。进去能出来的只有鬼呀！我们兄弟逃命要紧，那还有心思与她在做详细的计较！”
　　七当家眼睛左右摆了几下，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狐疑，贴近了撇子耳朵说道:“她当真是从裹足林里走出来的？”
　　撇子满脸无奈，一脸认真。说道:“千真万确呀！我们兄弟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七当家眼睛一明，赶紧说道:“你快去顶住她们，如有异常，立即报我。”
　　撇子笑容立马浮现在了脸上，哈腰点头道:“好嘞！”
　　一声未完，遁步转身，屁颠屁颠地溜走了。
　　拾娘，如水和云露三人，已经到了囱燎镇上，可是镇上的景象让他们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莫大的镇上，空荡荡的。连一只狗，一只猫都瞧不见，安静的有些吓人。
　　安静或许属于夜晚，但是绝不属于镇子，也不属于街道。
　　拾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镇子，像鬼镇一样。她轻轻地，好像怕打扰什么人一样，缓缓地说道:“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投宿吧！”
　　如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记忆中的囱燎镇应该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即便寸壁山寨刚下山掠夺，也不至于连一条狗，一条猫都看不见。她满心疑问地说道:“怎么镇子上没有一个人啊！好奇怪。”
　　突然一个脑袋从一扇门的缝隙里伸出来了，拾娘本能地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了。是一个小伙子，十七八岁，眼睛小小的，戴着一顶灰黑色的破布帽子。正对着如水使眼色，小心翼翼地像个贼一样，喊道:“大小姐，二小姐…，快过来”他好像没有看见拾娘。
　　如水和云露闻声转脸一看，赶紧跑过去问道:“小六子，镇上其他人呢？”
　　小六子脑袋左右一摆，确认没有其他人。赶紧说道:“大小姐，先到里面再说吧！”
　　一间破庙，蜘蛛网陈旧不堪挂满了角角落落。
　　囱燎镇第一次被划匹山寨的盗匪祸害，全镇人集资修建了这么一座寺庙，以祈求神灵保佑。结果划匹山寨那帮盗匪一次又一次来镇上作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祈拜的人越来越少了，几年前就没有人再去庙里祭拜了。
　　的确，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云露左顾右盼，似乎往日的回忆全都写在这些破旧不堪的墙壁上，柱子上，横梁上，佛像上……
　　她轻轻地说道:“这里和以前还是一样啊！”
　　如水没有云露那样的心思去回味往事。她急迫地问道:“小六子，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山上那帮人干的？”
　　小六子顶了一眼拾娘，显露出对她的无限疑问。他认真尖锐地问道:“大小姐，这位姑娘是谁？”
　　如水拉着拾娘的手道:“这是拾娘。我们一路被划匹山寨的人追，多亏拾娘在裹足林前搭救。不然后悔不堪设想啊！你放心吧，她是好人。”
　　小六子唰地跪在拾娘面前哭啼起来，转脸有擦干了眼泪鼻涕。他跪在佛像的铺团上说道:“多谢女侠救了我家小姐，小六子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
　　拾娘赶紧扶起小六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任何一个江湖中人碰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像你这么忠心对待你家小姐，一定是一条真正的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快快起来。”
　　小六子眼睛低垂着说道:“小姐，自从山上那群人活活烧死了老爷，乜皮就派人到处搜查小姐，全镇的人都被乜皮抓到山上去了，还说:直到抓到小姐才放他们下山，否则一天杀一个。我躲进了破庙才没被他们发现，小姐，你们赶快逃走吧！”
　　如水两只大眼睛像一汪清冽的泉水，泛过几道波纹，一动不动。
　　云露突地奔前道:“我们可千万不能走，不然被抓去的人可就遭殃了。咱们家的小虎子，还有花姐，还有大牛哥他们，他们可喜欢我了。我不想他们都死了。姐姐我们一定要救他们。”
　　拾娘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热情不能解决问题。她认真地说道:“咱们几个的力量实在有限，和划匹山寨的力量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水牙齿一咬，坚定不移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上山去，让乜皮放了全镇的人，他们要抓的人是我。你们就乘机逃跑。”
　　拾娘，云露和小六子一齐说道:“这怎么可以！”
　　如水无奈地说道:“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拾娘道:“那帮贼匪没有人性，你去了可不就是跳进了火坑吗？”
　　云露连忙急切地说道:“对呀！姐姐，你千万不能去啊。你要去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要去也是我去。我还小，他们或许还能放我一条活路。”
　　其实对于想要杀人的人来说，杀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她们不管谁去都是送死，静玄是他们的心头大恨，而他们两个是静玄最宠爱的女儿。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两个，不过也不会让她们很快就死。
　　那样没有意思。不过也需要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