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之空待》柯小强

31、残缺

　　“关于你暑假去医院实习的事，我...……”
　　“我已经找好了”柳惜音低头吃着饭，打断了叶昭的话，“在C大的附属医院”说完了才抬起头，脸上是浅浅的笑意，眼眸却是毫无半点感情，叶昭咬了咬唇，点点头，笑道“那也行，我去上班啦”
　　“我今晚不回来吃饭，红莺她们回来了，说是要聚一聚”
　　“好，如果晚点了不方便回家的话给我打电话”
　　“嗯”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叶昭关上门，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那晚之后，她与惜音默契般的对那件事只字不提，两人还是会交谈，关心对方照顾对方，看在旁人眼里一切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可感觉总归还是少了点什么，叶母对此倒是有些欣慰，现在这样才像是长辈和晚辈的相处嘛，心里那一点猜疑也慢慢消散了。叶昭走出大楼，初升的太阳刚好照在这栋大楼，刚刚一出来有些不习惯，伸手挡了挡，心里那点郁结随着好天气也没那么难过了，当她走进警局的时候忽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眯了眯眼，面上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叶队早啊”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阳光明媚的笑容，两边的小虎牙，显得与这局里的气氛着实有些不搭，叶昭只觉得刺眼，对那人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办公桌上了。
　　“叶队，惜音她找好实习的地方了吗”少年主动凑上去跟叶昭交谈，叶昭看了看他，才淡淡的说道“找到了”
　　“是在哪儿啊”
　　“你可以自己问她”
　　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的出来叶昭不喜欢聊私事，又同叶昭谈了些案子上的问题，叶昭望着少年，陷入了沉思，这人叫王铭轩，就是有一次她和惜音一起逛街碰到的那两名少年中的其中一位，前几天他到局里报道的时候叶昭还想了想半天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身为他的队长免不了要接触，在私底下他偶尔也会谈及柳惜音在大学里发生的事，是叶昭不知道的事，也知道了柳惜音身边并不缺乏追求者，虽然猜也能猜到会有人追求惜音，可猜想和亲耳听到又是两回事了。
　　“韩进，叶昭你们进我办公室来”
　　“是”
　　“是”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道两人嘀咕着什么，只见叶昭无奈白了韩进一眼，然后瞧瞧后退了几步，一脚踢了过去，猝不及防韩进窘迫的推开了大门，叶昭抿嘴笑了笑便跟着进去了。王铭轩眉一挑发现好像有奸情哦，于是蹲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从这里刚好能看见办公室里的状况，顺便拿出了手机，柳惜音看着聊天记录里王铭轩发过来的那张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眼眶泛红，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你要和我撇清关系的原因吗…………”
　　叶昭下了班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站在楼底看着屋内没有光亮，叹了口气，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这样惜音的人生才会走回正轨，回到家后叶昭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消息，便去洗澡了，等出来后手机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已经快十点了，惜音还没回来，想打电话给她却又忍住了，不停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想着最迟十点二十分，如果还没有消息就给她打电话，可她发现每多一秒都是煎熬，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铃响了，叶昭急匆匆的跑去开门，扑面而来的酒味，使得她皱起了眉，当她看着柳惜音几乎是依偎在那人身上时，眼神冷的可怕，杨佑贤后背一阵发寒，不敢去同叶昭对视，喝醉酒的惜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枕在对方肩膀上的脑袋因为不太舒服便动了动，这个动作在叶昭眼里却是柳惜音像是撒娇般的蹭了蹭对方的肩膀，视线落在环在柳惜音腰间的那双手时，终是满含怒意的上前推开了杨佑贤将柳惜音接到自己怀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杨佑贤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做什……么，今天我们聚餐她……她喝多了，我也没有占她便宜，红莺她们也在下面，但是她们也喝了不少，所以才是我把她送上楼来的”
　　喝醉了的柳惜音感觉自己这会儿舒服多了，抱住了对方的腰，脑袋蹭了蹭，舒服的嗯了一声，像只小猫似的，此时叶昭的眼神温柔了几分，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而后才面无表情的对着呆傻站在一旁的杨佑贤冷冰冰的说了一声谢谢就关上了大门，叶昭将柳惜音抱回了房中，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进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也不管喝醉之人神志不清，教育道“你这人心眼也是大，女孩子一个还敢在外面喝成这样”
　　“嗯……”
　　“还嗯，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叶昭温柔的擦拭着柳惜音的脸“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放心”
　　“……”躺在床上的人，时不时的动一动脑袋，哼唧几声，偶尔还皱眉，叶昭觉得有些无奈，替她擦着脖子，“难受了吧，明早起来更难受呢，吃回亏你就知道痛了”
　　柳惜音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伸手想要抓住脖子上那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抓了半天也没抓住，叶昭没好气的拍了拍她乱抓的手“别乱动，擦了会舒服点”
　　“唔……嗯……”柳惜音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事物都在晃动，脑子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是当看见床前坐着的那人时笑靥如花，叶昭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去厨房倒了一杯水，顺带把垃圾桶也拿进了房里，怕她一会儿不舒服想吐，等回到房时发现柳惜音已经坐在床上，叶昭赶紧走过去，怕她是不舒服，却瞧见那人眼睛倒闭不闭的，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喝了酒还是个小傻子”叶昭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来喝点水”
　　柳惜音乖巧的点了点头，凑过去喝着叶昭手中杯子里的水，喝了之后还抿了抿唇，像是品味了什么美味似的。叶昭心底柔软成一片，温柔的哄道“好啦，睡觉了好不好？”
　　柳惜音微微嘟起嘴，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昭。
　　“怎么了？”
　　“……”
　　叶昭无奈，被呆萌的柳惜音看的有些心痒痒，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唇上一凉…………………………
　　这一声让叶昭稍稍找回了理智，迅速起身退开至窗边，咬着嘴唇，捏紧了拳头，克制着冲动，躺在床上的那人身上忽然一轻，极大的空虚感袭来，柳惜音不得不睁开眼，眯缝着眼看向那窗边模糊的人影，身体难耐的扭动，不满的发出哼唧声。
　　直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叶昭才送开了手，上前替柳惜音将被子盖好，不敢去看她一眼，快速的离开房间，跑进浴室里走到洗手池边上打开水龙头，吐出来的血丝随着流水消失，叶昭厌恶的看着镜子里扭曲的自己，心里做下了决定。
　　第二天柳惜音一早醒过来，头晕的紧，只能大概的记得昨天和红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头后面是越来越晕，记忆的末尾停留在红莺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画面就没有了，再后来又好像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叶昭，最后便什么都记不得，柳惜音感觉胃里面难受的紧，侧目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目光落在了那张字条上，缓缓的坐起身，拿起那张字条，握在手中片刻，眷恋的眼神落在那几个字上，叶昭终究还是关心她的对吧。柳惜音又再床上躺了会儿起来把厨房里的粥热了热，去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整个人憔悴的很，头发乱糟糟的，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红肿，想着难道是酒精过敏？也没细想吃过早饭后就把药一起吃了，心里思忖着要不要跟叶昭发个信息，而对方却是先发了一个消息过来，说是让她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然后说最近接了一个案子可能几天都不能回来，柳惜音知道叶昭升了职后的确比以前要忙的多，也没多想，回了几句便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