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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三十七章 ...

  •   颜查散杀人一案经过开封府一审,很快真相大白,真凶也抓到了,包公训斥了一顿颜查散,让他回柳府好好供书,待秋试再行应考,又重罚了柳员外,并下令,秋试后,无论颜查散中与不中,都应该和柳小姐完婚。
      颜查散得令后心里若有所失,不知怎的,看看展昭,就想起白玉堂来。颜雁和丁二早来到开封府接他,要为他设晏庆贺,以冲洗一下几日来的霉气。
      展昭送他们出了开封府,丁二便说:“展大哥,咱们也好久没聚过了,何不趁今天大家聚一聚?”
      展昭笑笑说:“眼下开封府还有些事要办,我看还是下次吧!丁贤弟,要是有白兄弟的消息,望你告知一下。”
      颜雁这时说:“我昨晚倒是见到她了!”
      她此言一出,三个男子全看向她,颜查散是又惊又喜,问:“颜妹,白兄弟可有提及你们的婚事?”
      丁二却酸溜溜的说:“果然是青梅竹马!”
      展昭先是诧异,迟疑了一下才问:“她现在怎样了?她的伤可全好了?”
      颜雁心内暗笑,这三人,就数这位被称作御猫的人最不老实了,心里明白着紧的很,表面上却居然还能做到平静如水,小白挑上这样的人,注定要吃些苦头哦!
      本来她打算进开封府作卧底,为小白打听三宝的藏处的,可白玉堂后来不知怎的,又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勒令她不准插手此事了。没办法,既然她做不来间碟一类工作,做个传话的人总可以吧?要传话,当然就得了解展护卫心里是怎么想的才行。
      颜雁笑着说:“展护卫,她的情况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哩,要不,改天……”
      展昭面不改色,只是沉声说:“我去回禀一下包大人,我和你们一起去!”
      颜雁看着他进去,嘴角露出了笑意,丁二诧异的说:“展大哥对白兄弟好像很……很……”
      “关心!是不是?”
      颜雁看看一脸讶异的丁二和脸有落寞神色的颜查散,笑着说:“小白认识展大哥还在你之前,人家关系好着哩!”
      丁二惊讶的说:“原来这样,怎么不见五弟说过的?”
      颜雁翻白眼,说:“她又不是我,什么事情都要向你这个二爷禀报,难道她交什么朋友也要一一告诉你?”
      丁二给她抢白了一番,好生不快,闷闷不乐。展昭很快出来了,说:“我们走吧!”
      四人来到醉仙楼,大家一番客气之后,展昭首先问:“小颜,我知道你是白兄弟的知已好友,她有什么事定是不会瞒你的,她可有告诉你她要盗三宝的事?”
      “盗三宝?”丁二诧异的问:“盗什么三宝?我在家里听人说,白兄弟是因为你的大号才来找你晦气的,怎么他要盗三宝吗?”
      展昭点点头,说:“那三宝是三件上古宝物,是包大人自家的东西,白兄弟一直在寻找它们,现在她知道开封府有,才说要盗宝的。”
      颜查散奇怪的问:“什么宝物?白兄弟这么宝贝它们?”
      颜雁叹了口气说:“大哥,如果我说和我也有关系,你便明白了!”
      颜查散一怔,和颜雁也有关系,那不就是说——回去?
      丁二不明白的问:“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也学小白那样去盗三宝吧?”
      颜雁直接了当的说:“不错,开始时我的确有去帮小白盗三宝的想法,可小白不许我插手,所以展护卫放心吧,颜雁绝对没有这个盗宝的本事。”
      展昭皱着眉头说:“其实三宝包大人早藏好了,连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儿,那三件宝物杀气极重,谁触及它们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据我所知,包大人二嫂就是因为照胆镜而给刨目的,包兴也因为游仙枕差点睡死过去,包大人又怎敢把它们轻易放出来害人?”
      颜雁听完大惊,问:“这三件宝物真是这么厉害?”
      展昭点点头,说:“至于那个古今盆更恐怖,听包大人说,这古今盆十几年前曾在金华一带出现过,曾一夜之间造成那一带洪水泛滥,淹死了不少人,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半已淹死了,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在民间流传,后来古今盆由一个得道高僧把它封住了,才交给当时在朝为官的李侍郎,而这个李侍郎就是包大人的岳丈,这才把古今盆也交到了包大人的手上。”
      颜雁越听越心惊,原来展昭阻止小白盗宝是有原由的,小白要真盗了三宝,那不是太危险了?可是,包大人怎么不会有事?这御猫不会是编故事骗人的吧?
      于是她说:“展护卫,就算你不想小白盗宝,你也不用编这样的故事骗人吧?”
      展昭似乎猜到她的想法,说:“你一定在想,包大人得到三宝那么久,不也是没出事,是不?其实那是因为包大人正气凛然,他的气势镇住了三宝的邪气,他成了三宝的主人,所以三宝对包大人来说非但没有害处,反而会处处相助于他。如果不是这样,三宝怕就会为祸人间了。”
      丁二不相信的说:“真有这么邪?那小白若真盗到了,那不是很危险?”
      颜查散却着急的说:“雁妹,你快劝劝小白,千万要阻止他,现在,也只有你的话他还听得进去了。”
      颜雁此时也着急了,她知道白玉堂的伤全好了,这几天定会去盗宝,虽然她下过一次手没有成功,可难保她不会想到什么计策骗到三宝。要是小白出了事,那她一个人在这儿可怎么办?
      展昭这时说:“可惜她总是听不进我的解释,现在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颜雁也苦着脸说:“她也没告诉我她住哪儿,因为她怕我会不小心把情况泄漏给你了。”
      展昭一听顿时脸有失望之色,丁二便说:“他就一点也没提到关于他住的地方的一些特征?住得是否舒服?”
      颜雁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她好像说过,她这几天天天在捉弄坏人,不但吃用在这一家里,还在人家屋里装神弄鬼,又放了不少蛇虫鼠蚁,听她的意思,她住这家人的房子似乎挺大的,花园好像挺大的。”
      展昭沉吟不语,白玉堂究竟去了哪儿?坏人?白玉堂是最记恨的人,谁得罪了她准没好日子过,而在京城了,得罪她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庞家,庞家也是钱多得是,难道她又跑到庞家去快活了?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只是庞府如此大,不知道她藏身在庞府何处。
      她也真是,群猫案还没了结,还要仰仗圣上下旨赦罪,现在又来得罪庞太师,如果给庞府的人捉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来今晚探一探庞府才好!
      丁二这时说说:“展大哥,你放心,我会留意五弟的行踪的,若见到四鼠,也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展昭大喜,说:“既然这样,那就拜托贤弟了。”
      颜雁却说:“展护卫,请恕我直言,就算你见到了小白,想劝动她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展护卫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解释的方法?”
      展昭一愣,脱口问:“小颜有什么好的方法?”
      颜雁笑起来,说:“展护卫何须解释?只须告知她你的心意行了,展护卫可明白小人的意思?”
      展昭闻言,俊脸微红,虽然十分尴尬,却缓缓的说:“多谢颜姑娘指点,展某记住了。”
      丁二此时沉默不语,看着展昭和颜雁,希望能从两人的神情上探知一二,可展昭马上就镇定下来,举杯对颜查散说:“今天是颜兄脱出牢笼,又初闻喜讯之日,来,展某敬颜兄一杯。”
      颜查散虽然对他是心存介蒂,却忙举杯连说“不敢”,说:“有赖展兄相助,颜某才能免去牢狱之灾,颜生日后定当报答展兄大恩!”
      展昭笑着说:“颜兄何必如此见外,为民伸冤,查清案件乃是展某职责所在,就是展某不在,包大人也能还颜兄一个清白。”
      颜查散见他说话谦虚有礼,落落大方,心内不免惭愧,心想:展昭不愧是江湖上值得敬重的南侠,如果我还为了白兄弟的事对他有成见,那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只是秋试过后,我便是有家室的人了,和白兄弟自然而然便疏远了一层。哎!
      他这样一想,马上皱起眉头,原来自己一直闷闷不乐,竟是因为这样?怎么会?难道我竟不高兴白兄弟和展昭在一起?
      颜雁看他着实沉默得太久不回应了,只得扯了扯他的袖子,凑近他说:“大哥,展护卫在和你说话呀!”
      颜查散这才醒过来,连忙说:“话虽如此,颜某还是要多谢展护卫搭救之恩。如果白兄弟来找我,我也会多多劝阻白兄弟的。”
      展昭点点头,并不介意他失礼,颜雁却说:“大哥,虽然之前小妹对你有所误会,这才离家出走,可是现在小妹在丁家过得也还可以,我就不回去了,请□□后代小妹回禀母亲,就说颜雁多谢她当日的救命之恩和为护之情了。”
      颜查散也看得出颜雁比在颜家时快乐多了,自是不勉强她,说:“当日也是为兄做事不妥,才令你受到伤害,所幸你没有出事,为兄实在是内疚得很。你既然想留在丁家,那为兄也不勉强你。丁二爷,小妹日后望你多多关照了。”
      丁二笑着说:“她是白兄弟的朋友,我母亲和嫂子又和她投缘得很,颜兄你就放心吧。”
      三人正说着,忽然楼下人声鼎沸,有人当街闹了起来。几人从窗口往外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身骑大马从远处奔来,面目可憎,一脸坏笑,得意洋洋的样子。马前还驮着一个身穿黄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面朝下面,看不清容貌如何,在他后面,还跟着六七个家丁模样的人,一个个气势汹汹,满脸恶相,来往的人躲闪不及的,马上给他们踢到一旁,这才会造成街上一片混乱,人声沸沸了。
      四人看了直摇头,丁二说:“京城地方,竟也有这样的恶霸,太目无法纪了!”
      展昭说:“那公子哥儿叫严奇,是庞太师门生严正之子,一向霸道,鱼肉乡里,只因包大人坐了这开封府之位,才收敛了一点。包大人一向要治他的罪,只是苦于无证据,又无人告他,今天他既然敢出来闹事,就休怪展某下手了。”
      他说着,手中的巨阙已动了两动,杀气凝聚一身,正要飞身下去把严奇揪下马,忽然在严奇前面不远跳出一条紫面大汉,一把把严奇奔跑着的马揪住,双手一托把那女子托下马,闪到一旁去了。
      众人大声喝采,丁二和颜雁却高兴的说:“咦,那不是卢方吗?”
      展昭一听,打量了一下卢方,见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暗暗喝采,说:“怎么就他一人来了?其他人哪里去了?”
      丁二也觉得奇怪,这时,严奇被卢方揪住马,心中大怒,骂着:“那来的狗奴才,敢管小爷的闲事,嫌命长了?”
      说着,他手中马鞭抽到,卢方一闪身躲开了他的一鞭,说:“公子休得无礼,不是在下多管闲事,只是请公子放过这位小娘子罢!”
      丁二等在楼上听得清楚,见卢方谦逊有礼,处处相让,心想:严奇恶贼定不会善罢干休!果然严奇见他语言软和,又是外乡人,那里把他放在眼里?他手中马鞭一扬,又打过来,说:“我让你多管闲事!”
      他话音刚落,卢方已揪住马鞭使劲一抖,严奇“呀”的一声栽倒下马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的爬起来,老羞成怒的瞪着吓得发愣的家奴大叫:“你们还不给本爷打?”
      那几个家奴得令忙围上来,卢方左躲右闪,并不想伤人,可那越是谦让,那群恶奴越是得寸进尺,步步逼进,看得醉仙楼上展昭几人连连摇头,都说:“卢大哥也太软弱了,太谦让了!”
      这时,卢方身形一闪,闪到了严奇的身后,那几个恶奴正打得眼红,只顾打卢方,那里还看得到严奇,其中一个大汉抡着铁棍一挥过来,只听见“呀”的一声惨叫,正中严奇脑门,打得严奇是脑浆飞溅,早已气绝身亡了。
      围观的人一看,都一齐嚷起来:“不好了,打死人了!”
      展昭等人面面相觑,正想下去,只见人群中王朝马汉走出来,仔细问了情况,早把一干人连同卢方全锁了带往开封府。
      丁二见卢方也锁了进去,急了,说:“展大哥,你可要为卢大哥说说情才好!”
      展昭笑着说:“就是不用我说情,包大人也会还卢大哥一个清白,先不要说严奇犯法在先,就是杀人也不是卢大哥所为,自有那些恶奴抵命。我想包大人知道卢大哥的行为,不但不会怪罪于他,反会十分敬重他的。我且回去告诉包大人真实情况行了。”
      丁二点点头,说:“展大哥所言极是,不过,卢大哥既在京城内出现,想必其他三鼠也来了,他们知道卢大哥给锁进了开封府,难保他们不会去开封府搅乱,展大哥你要提防才好!”
      展昭点头说:“贤弟说得不错,也好,包大人正想找他们,若他们都来了,自是再好不过了。”
      丁二奇怪的问:“包大人要找他们?”
      展昭笑着把皇上赏析五鼠的事说了一遍,丁二又惊又喜,说:“没想到圣上是如些深明大义之人,小弟虽无心为官,若以后展大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效力。”
      当下展昭辞别众人回开封府去。
      包公知道卢方的身份和他教训恶霸的事情后果然大为高兴,连忙降街相迎,以礼相待,卢方见推托不了了,只好认了。
      他见包公正直无私,正气凛然,心内好生佩服,心想:难怪连一向独来独往的南侠都甘心在他手下办差了。又见展昭一脸和气,十分谦虚,心内更加不安,心想:看我那四个义弟闹的好事,找什么御猫晦气,人家处处相让,又处处搭救自己,说起来是五鼠对不起御猫了。
      他见包公左一个“卢义士”,右一个“卢义士”的,越发不好意思了。包公此时含笑问:“听闻卢义士远在松江府,此次来京所为何事?”
      卢方脸上紫色更浓,说:“罪民该死,只因罪民的盟弟白玉堂来京欲寻展护卫的晦气,罪民本已遣三位盟弟前来京城劝阻白玉堂,只是罪民仍放心不下,这才独身赶来京城,希望能劝住他。今天才刚到京。”
      包公见他直言相诉,不由得暗暗点头,想:卢方忠厚笃实,是个真汉子,就不知其他三鼠又是怎样的人物了。于是说:“原来众义士都来了,令弟白玉堂在京城干了几件了不起的事情,皇上对他赏识得紧,特钦派本阁暗暗查访,卢兄若见到白玉堂,可否为本阁引见一下?”
      卢方连忙说:“白玉堂年幼无知,犯下滔天大祸,罪民定当把他擒拿归案,听凭圣上天恩,相爷的垂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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