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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二十五章 ...

  •   白玉堂得知丁母邀请他们去茉花村庆贺丁大成亲,心内惴惴不安。比起丁二,丁母阅历极广,又心细如发,自己要瞒过她很难呀。
      然而,四哥又这样担保了,若不去,更会引起丁母怀疑,且丁大怎么说也是她的义兄,若她不去,日后也不好相见。
      看来,咱还是先暗中去打探一下,看看义母的意思,如果此行会暴露身份,咱就别顾什么义兄情份了,赶紧逃回金华去才是道理。
      是夜,丁家,老夫人房内。
      “小姐,你看他会是小小姐吗?”
      丫环为丁母披上大衣,看她拿着两幅图画在左右对比,图上是两个性别不同却相貌相似的人。
      丁母笑着说:“是不是,等兰儿成亲那日自有分晓。”
      丫环担心的说:“就怕他那天不来,那可怎么办?”
      丁母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若有所思的说:“若他不来,便有几分是的可能了,那我定会暗中调查,终要搞个明白。”
      丫环笑着说:“那最好他不是吧,不然,得罪了我们小姐,以后有他好受的!”
      丁母笑着说:“那自然,既然有胆认我做干娘,逃避算个什么?最好他不是,不然,骗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丫环一听暗想,那还真希望他不是才好!
      丁母这时卷起两张图画,忽然说:“不过如果他勇敢的承认错误,诚心向我赔礼道歉,说不定我会饶了他,门外的贵客,你说是不是呀?”
      丫环一惊,忙出去开门,只见眼前黑影闪过,那人早已跃上屋顶,丁母声音悠然,说:“走吧,走了,以后给揪出来,休想我原谅你!”
      那黑影闻言一僵,丁母又说:“再不下来,我可要叫人了!”
      那黑影忙飞身而下,丫环一呆一呆的,见他进了房门,才问:“你是谁?深夜到此有何事?”
      黑衣人走到丁母跟前,倒身下拜,说:“请干娘原谅!”
      说着他便除去脸上的黑纱,露出俊美的容貌,正是身着夜行装的白玉堂。丫环一看,又惊又喜,说:“小小姐,原来真是你呀?你回来就好了,小姐都不知有多挂念你!”
      丁母嘿嘿冷笑说:“果然是你!谁是你干娘呀?白五爷,老身不敢当呀!”
      白玉堂低下头,不敢哼声,她本想打探一下,谁知会给义母发现,还给她叫住了,心想:她没叫人来,看来还是挺顾及自己的颜面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哄老人家消消气吧,只要她消气了,以后就好说话了。
      丁母见他不哼声,说:“怎么?白五爷不是一向自诩英俊潇洒,聪明能干吗?怎么连说话都不敢说了?”
      白玉堂暗想:这可不是我自诩的,而是几个兄长讹传的杰作,咱白玉堂几时这般自满了?不过,老人家正在生气,若自己再反驳,铁定会坏事,赔礼才是正道,于是笑着说:“干娘,女儿知错了,你就原谅女儿一次吧,以后女儿一定不再骗干娘啦!”
      丁母哼了一声,说:“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大骗子?”
      白玉堂这时小声咕哝:“又不是咱存心骗人的,谁叫这时代女子不是人?”
      丁母脸色一正,瞪了她一眼,说:“你说什么?似乎你还很有理哦!小环,你去把大爷二爷叫来,让他们看看这个大骗子也好!”
      白玉堂一听忙赔笑说:“干娘,女儿知错了,娘,干娘,你别生气嘛,你看,生气有损美貌哦,干娘消消气,消消气!”
      丁母原没有叫两个儿子来的打算,此时见她百般讨好,心里也好笑,便向丫环摆摆手,说:“白五爷怕什么?你又不是没和我家两个儿子打过交道,我家蕙儿可时时惦记你呢,好五弟!”
      白玉堂满脸冒汗,一张俊脸成了个苦瓜脸,说:“女儿已知道错了,干娘,你不是说我诚心认错你就原谅我吗?”
      丁母看她着急,依然说:“有吗?我只是说考虑,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诚心的?”
      白玉堂忙说:“我是诚心的,真的,我非常诚心,非常非常诚心。”
      丁母这时笑着说:“真诚心?好吧,你说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坦白交代,我就原谅你!”
      白玉堂怔了一下,这才说:“我只是一时贪玩,这才穿了女装闯入你们家的,谁知见到干娘你长得很像我妈咪,所以才认你为干娘的,并非存心骗你。”
      丁母打量着她,又问:“那你究竟是个男子还是位姑娘?说实话!”
      白玉堂说:“女的!”
      丁母又问:“为什么瞒着众人?包括你的兄长们?”
      白玉堂撇撇嘴说:“女人一点地位都没有,又不能出去玩,咱为什么要做女人?”
      丁母和丫环怔住了,对视一眼,都笑了,没想到她竟是这个答法,不过这性子倒是很讨丁母欢心。
      白玉堂拉着她的手,说:“干娘,你就原谅我一次,再帮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不敢骗干娘啦!我真的不想做大小姐被关在闺房里发霉。”
      丁母叹了口气,说:“那你要骗他们骗到什么时候?”
      白玉堂眼珠转了几下,灵机一动,说:“等我物色到对象,我就公开身份好不好?”
      丁母笑了笑,说:“不知羞耻,还物色对象哩!说吧,可有合适的了?”
      白玉堂说:“干娘答应给我保密,女儿就告诉你好不好?”
      丁母一听,瞧她半晌笑着说:“看来要套你的话还真不容易!”
      白玉堂想:你已经套出咱很多话啦!
      丁母想了一会,说:“好吧,谁叫我的好奇心这么强?这交易挺不错的,我答应你了。”
      白玉堂正想说话,只见门外丁二的声音说:“娘亲,你可就寝了?”
      白玉堂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要找地方躲藏,丁母看了好笑,扬声对门外的丁二说:“为娘已睡下了,蕙儿有什么事?”
      丁二说:“刚才听到这边有些声音,怕娘亲有什么要紧的事,若娘亲没事,孩儿就回去了。”
      丁母笑着说:“没事,为娘和你琼姨玩闹而已,去吧,你忙了好些日子,挺累的,早点歇息吧!”
      丁二在外答应:“是,娘亲,孩儿告退!”
      见丁二走了,白玉堂这才放下心,丁母笑着说:“枉我家蕙儿对你如此挂心,一回到家左一个五弟,右一个五弟,谁知你竟然这般没良心,骗他还算了,竟还对他避而不见!”
      白玉堂说:“我这不是不方便见他吗?干娘,我知道二哥人好,行了吧?”
      丁母吩咐丫环换上长夜灯,坐到床边说:“今晚你陪为娘同眠可好?”
      白玉堂欢喜的说:“好呀,咱好久没和妈咪同床睡了,干娘,和你一起就像和我妈咪在一起。”然后她在后面偷偷加了句:还没她那么凶。
      她说着除下了夜行衣,解了外套,爬上床,丁母让她睡好,自己才睡下来,说:“你妈咪?我到白家庄好像并没见到你娘亲呀!”
      白玉堂一怔,说:“原来你见过锦堂呀,难怪!锦堂其实不是我亲兄长,我爹娘也不在金华,他们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丁母恍然大悟,原来两人并非亲兄弟呀,难怪白玉堂看到她反应这么大,白锦堂却只有惊慌了。她以为她父母已逝,又见她满怀惆怅,便不好再追问,说:“见不到他们,拿我来代替一下也好嘛!谁知道你一年到头也不来看看干娘,我到金华找你,又找不到人,还给你那位兄长欺骗,以后见到他,看我怎么找他算账。”
      白玉堂又感动又好笑,说:“大哥不认识你,大概怕你会对我不利吧!锦堂是个非常好的大哥,他身体又不是很好,干娘你就原谅他吧!”
      丁母取笑她说:“看看,女儿就是向外,这么快就帮男人说话了,说真的,他是不是就是你物色的对象?”
      白玉堂笑着说:“你说什么呀?锦堂虽不是我亲大哥,却比大哥还亲,他永远都是我大哥,怎么可能是我的对象?”
      丁母听罢奇怪的问:“原来还另有其人呀?除了白锦堂,还有谁比我们家蕙儿还好?是谁呀?”
      白玉堂大翻白眼,天下父母的心都一样,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不过她当然不会打击义母的自尊心,便笑笑说:“丁二哥英俊非凡,自是无人能及,咱这不是攀不起吗?”
      丁母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什么攀不上?枉我们家蕙儿对你一片痴心,自见过后对你念念不忘,连对白五爷都是爱屋至乌,原因单单是因为咱家白月华和人家的白五爷长得一个样子!”
      白玉堂听了大窘,说:“干娘你说什么呀?丁二哥不是喜欢衣秋姐姐吗?”
      “蕙儿喜欢小秋?”丁母不敢相信的问,“他告诉你了?”
      白玉堂摇摇头,说:“我猜的!”
      丁母松了口气,说:“你这个可不能乱说,给兰儿他们听到就不好了!蕙儿对小秋敬重得很,怎么看也不像喜欢她。你现在明白了,怎么?选我们家蕙儿怎么样?”
      白玉堂不作声,丁母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白玉堂连忙说:“不!干娘,二哥只是我二哥而已!”
      丁母笑起来,说:“鬼丫头,干娘逗你的,急什么?说吧,究竟是那位英俊公子获得我们家宝贝女儿的芳心?”
      白玉堂吞吞吐吐的说:“人家对咱还没意思哩!”
      丁母惊叫起来,说:“居然有人不把咱们家白五爷放在眼里,不得了呀!究竟是谁?我叫你两个兄长去教训他一顿可好?”
      白玉堂羞怩的捶了她一粉拳,说:“干娘,你好坏,老拿咱开玩笑,咱不理你了!”
      丁母笑起来,说:“有个女儿就是不错,哎,可惜我呀,就是生不出女儿,成天对着都是两个儿子。是了,我终于想到一个比我家两个儿子还可以的人了。”
      她瞅着白玉堂看了又看,说:“快说,是谁?谁盗走了我女儿的芳心?”
      白玉堂笑起来,悄悄的说:“干娘,你说南侠怎么样?”
      丁母呵呵笑,说:“果然是他,眼光不错呀,除了他,还真没那个比得上我们家蕙儿的!”
      白玉堂笑笑说:“干娘,你不反对我倒追他吧?”
      丁母笑着说:“我当然不反对,你这鬼丫头,也太狂放了吧?别把人家吓走就好!”
      白玉堂想起展昭那副尴尬样,心里暗笑:他早给咱吓着了。
      丁母忽然问:“你那位锦堂兄长怎么说?”
      白玉堂闻言,愣了愣,锦堂虽然和她重修于好,但他究竟是不是真放下她了,她还不敢说,只怕这段时间还要回一次白家庄暗中看看。
      丁母见她沉默不语,说:“是不是他对你也动了心思?”
      白玉堂摇摇头,说:“应该没吧。”就算有,经过他们这样一闹,锦堂也会收藏得很好,对于锦堂,她已十分了解了。
      丁母笑着说:“白五爷好有魅力呀!”
      白玉堂幽幽的说:“要是锦堂放不下我,我也不想其他了!”
      丁母愣了一下,没想到白锦堂在她心里竟然这样大份量,看来这个白锦堂还真是不可小视呀!
      她把白玉堂搂进怀里,说:“人总是要经历过一些痛苦才可以能长大,小白你也别想那么多,一切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睡吧,明早你还要回去哩!”
      白玉堂点点头,又问:“后天我来参加丁大哥婚礼怎么办?”
      丁母笑着说:“我们装作不认识就行了,这儿除了我和你琼姨,并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加上蕙儿把你上妓院的事爆了出来,估计要人家相信你是女的也难!”
      白玉堂松了口气,原来这样也行!看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本来想给丁二解解闷,没想到不但救了颜雁,现在还为自己解决了个大麻烦。
      丁母说:“记住,以后可不许去了呀!那多危险,如果人家看上你的‘男’色,暗中投毒你就惨了。”
      白玉堂笑笑说:“我本来就是为了带二哥去散散心的,又不是自己想去。干娘,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你可真的不能揭穿咱的面目呀!”
      丁母笑着捏捏她的脸说:“行了,娘亲知道了!睡吧!”
      白玉堂已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的说:“干娘,我真幸运,遇到锦堂这么好的大哥,还有其它兄长,更有您这位开明的娘亲,你不知道颜丫头有多惨,她差一点就给捉去缠足了。”
      缠足?
      丁母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可她早已呼呼睡过去,丁母无奈的笑了笑,想:丁家本来是武将出身,即是女子,也能习武,怎么会缠足?小白这担心真是多余。

      三日后,丁府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庆贺的人络驿不绝,热闹非凡。新郎新娘早已准备好了,就等时辰一到就拜堂。
      丁二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时不时往外看心想:陷空岛的人怎么还没到?
      丁大见他频频往外望,不禁奇怪的问:“你看什么呀?你在等谁?”
      丁二便说:“娘亲不是邀了五义中的朋友来吗?怎么还没有的?”
      丁大笑笑说:“放心吧,人家说过来,定会来的,急什么?”
      这时,果然门外通报进来:“陷空岛卢员外率四义士来贺!”
      丁二一听,大喜,忙迎出去,丁大在后暗暗摇头,皱起眉头想:不知他急什么!莫不是兄弟喜欢了白五爷?看他对着白玉堂大献殷勤,心里好生不快。
      正想着,只见丁二引着一众人进来,带头的是卢芳和闵秀秀,四鼠走在后面,最后一个是一位身穿月白勾金线祥云衣裳,外着浅紫藏花大氅的俊美少年,那模样果然像一年前见过一面的义妹,是有引人动心的本钱。不过,好像又比义妹高了一点,比徐庆、蒋平高多了。再有眉毛比较粗浓,鼻梁比义妹的挺,脸色没那么白,手摇折扇,十足风流,而且他神色举止十分张狂,此刻正好奇的四外打量府内的东西,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怕来贺也是卢员外逼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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