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X画者的单相思》流征

6、第六章：嫉妒

　　虽然还只有五个月大，资质优良的奇犽，以他野生动物般的本能，查觉到了危险。但是他毕竟也只有那么点大，无法查觉更具体的事物，所以只带着微微的不安，喝了加料牛奶之后，安然睡去。

　　睡去~~惊！睁开眼睛，小床前站了一个中型生物。他记得这生物的味道，过去只要自己和一个香甜的味道的生物在一起，这生物就会放出“离开”的危险信号。这是只危险的生物，小小的奇犽心中有这么个印象。

　　于是他瞪着眼睛，看那物体会对他有什么举动；嘴巴微张，准备随时求救；小手成拳，打算关键时刻给他一拳。

　　还没来得及等他有所行动，生物就捂住了他的嘴，将他从温暖的地方提起来，还晃了几下。默，准备好的拳头，因为手臂太短，根本没有挥出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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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头晕，他非常清楚是眼前这个怪物，在摇晃他。脚蹬怪物的爪，要离开怪物的掌握。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同理，长兄的威严，也要从娃娃抓起。这是伊尔谜思索了半天得出来的结论。

　　资质优良，证明开发潜力无穷。不过差了那么多年，小子再厉害也不会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先给他一个长兄是很厉害的印象。当然最好是能用他的念针操作……没有正当理由，会被爷爷和老爸骂的。

　　拎着小奇犽，伊尔谜开始思考：威严之类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晃了几下，这家伙和自己到底哪里像了，眼睛大得过份，一头白毛，手脚短小。

　　“啊，少爷，你在对奇犽少爷做什么？”奇犽最喜欢的那个生物到了，于是求救。生物不负所望，接过他抱着……放到了床上。

　　“听说小孩子这个时候很容易尿床……”

　　小话：╭(╯^╰)╮

　　“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少爷，这个借口你5天前已经用过了。”小话仔细打量奇犽，松一口气。

　　双手抱胸，伊尔谜面无表情：“我关心他。”

　　“我知道啊。”双眼似乎变成星星的小话，回答得非常真诚，“因为少爷非常地关心家人，而且作为长兄，对弟弟的教育绝对不愿假手他人的。”

　　伊尔谜：……妈妈，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她灌输了些什么！

　　小话：“夫人说了，如果太娇惯奇犽少爷的话，他就会像糜稽少爷那样的。”

　　伊尔谜：……我从来没惯过糜稽，这么做的是老妈……

　　“所以，她让我转告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最严酷的杀手训练，将奇犽少爷练成有史以来最有特色的杀手，让揍敌客的后代子孙，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以此为荣，晚上的时候，会指着天上最亮的星星，告诉自己，奇犽祖先在天上看着……”

　　＝＝|||伊尔谜满头黑线，妈妈，你其实一直怨恨奇犽不是个女孩子吧。他可以想象老妈在向小话灌输这段话时，那激动的表情，高人一等的声音，还有近乎扭曲的脸。暗叹口气：“小话，以后妈妈说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听。”

　　“……少爷很在意奇犽小少爷，是吧？”小话伸出手指，让奇犽握着。

　　伊尔谜：……

　　“因为最近，少爷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呢。”和那晚一样的表情，像戴着面具一样，不可接近。

　　“没有的事。”

　　“那么，少爷你笑一个？”

　　“……你以为谁都像你，没事就能笑能哭的？”伊尔谜转身，不理会奇犽。

　　“根本是笑不出来嘛。”小话跟上，话音刚落，伊尔谜的手袭向她的脖子。她退后：“要打一场发泄一下吗？”

　　伊尔谜回头，看了她一眼，离开房间。

　　――――――――――――――――――――

　　“等等嘛，少爷！”小话追上来，趴到他的背上。

　　“为什么我要站在那小子门口听你说些有的没有的？”背着小话快步走。

　　“你听我说嘛，我看过的一本书上，说幼年的教育非常重要。幼年时期的印象，会伴随那人一生呢！如果现在在奇犽少爷心里，留下少爷你是‘强大的，需服从的’以后不管奇犽少爷长多大，在面对你的时候，都会有这个概念的。”小话趴在他的背上，声音软软细细。

　　“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常常去看奇犽，接手父亲的训练单，主管奇犽的训练。连爷爷与老爸都认为，他是对弟弟的关心。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一直都看着少爷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伊尔谜把手放到她的手腕上，一阵沉默。

　　“话又说回来了，少爷，你最近欠我好几本书了吧？好多次出任务都没有带书回来……赔偿经济损失吧！”

　　……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甩下去。

　　“小话，我觉得我们要说清楚。”甩甩手，具现几颗念钉。

　　小话匕首滑到手中：“不是你说好要带回来的吗？而且还说是永久免费的。”

　　“没错，书是免费的，可是带回来是要钱的。”甩钉子，趁她闪避的时候，跃到她身边。

　　出匕首：“啊，你都没说过！”

　　“我一直在等你领悟，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得不说清楚了。”踹。

　　向后退了几步：“哼……”

　　“不然这样，你要是打得赢我，就帮你免费带一次。”勾起嘴角。

　　“卑鄙……”

　　“我很公平啊。”

　　如果忽略那张欠扁的笑脸的话！小话踮起脚尖，愤愤不平：“哪里公平了！”

　　“啊，你是在担心你1胜568723负的战绩吗？”

　　＝＝|||太打击了，她只知道一直输，没想到他居然连次数都计下来了：“不可能的，一天要打好多次的，少爷是随便想的数字吧！”

　　“被看出来了啊。”转身向山下走去。

　　“那当然了，虽然一直输，不见得有那么多回吧？”小话追着他。

　　“其实具体数目还要多啊。”

　　“唔，虽然要运费，可是在我没有意识到之前的那几本书还是要免费给我的！”实力上的差别，让她几乎不用思考地低头，但是该精明的地方，仍然是要精明的。摊手，伊尔谜的出价，很高的。

　　“……”

　　“啊，少爷，突然走得地么快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啊，已经说好了的！”

　　―――――――――――――――――――

　　“看来放弃了。”席巴松一口气。

　　“都是阿娜答，一直在伊尔谜面前提奇犽的资质，有事没事还暗示他继承人选会改变。”基裘一直看着伊尔谜，心疼不已，语气充满了不敢苟同的幽怨。

　　“我是期望，伊尔谜能比变得比以前更强，从某从方面，似乎是达到了。”席巴摸摸下巴，在狮子还小的时候推下山谷，也是为了锻炼。

　　“会造成反效果的。”

　　“既然如此，奇犽的教育还是交给伊尔谜。看了资料之后，觉得伊尔谜做得不错。”

　　基裘的扇子遮了自己大半张脸，看着席巴。大骗子，明明是为了平衡伊尔谜才做的决定。

　　席巴摊手：“让他来管教的话，我就有更多的空余时间了。”

　　显然这一动作不符合基裘的审美：“啊啊啊，阿娜答，你是杀手，别用这种无辜的动作，很违和的！”

　　席巴：“……”

　　―――――――――――――――――――――――――――――

　　不管怎么样，基于种种原因，管教及训练奇犽的责任就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伊尔谜身上。

　　反正奇犽还小，不会说话，知道了也无法抗议，或者说，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家族里，他不敢抗议，即便抗议也是无效的。

　　以下片断，在奇犽的日常生活中极为常见。

　　“呜――”

　　揍敌客家一贯认为，实战中是最容易提升水平的。如果想要杀人，首先要被人杀个百遍千遍的。伊尔谜无疑深信这一点，当然不排除他为了奇犽才相信这一点，反正他非常愉悦地对着他的弟弟练习着各种杀人方法。看着弟弟眼中的恐惧，及狼狈闪躲时的样子，伊尔谜觉得这个时候的奇犽，真是太可爱了。

　　一般人家的孩子，在一岁左右的时候，能走动都是让父母开心不已的。而此时的奇犽，不但能走，能滚，能跳，偶尔还会做出不怎么熟练的肢曲。只不过他姓揍敌客，这一点成绩是无法让父母长辈满意的。

　　“奇犽，你的肢曲不正确。”

　　肢曲是一种利用光与影，及人的视觉错感的一种杀手步法。伊尔谜的肢曲相当标准，幼小的奇犽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判断着伊尔谜的方位。左边！奇犽迅速扫向左边。冷不防身后有人推了一把，摔到了地上。四肢着地，这个非常不雅的姿势，某人称为“猛虎落地势”……那家伙根本是在嘲笑自己！

　　“趴在地上还能走神吗？”伊尔谜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奇犽爬起来：“大哥。”

　　“咕噜噜――”肚子饿了，看着伊尔谜，满身是伤的奇犽无比可怜。

　　伊尔谜无表情：“你把动作做正确了，才能去吃。”

　　奇犽像只被激怒的小兽，瞪着大眼，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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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

　　就算食物的诱惑极大，就算奇犽具有千万人当中只得一个的资质，只要伊尔谜不点头，他就得饿着。到后来，整个训练室里，只有奇犽的肚子“咕噜噜”叫着的声音。

　　伊尔谜看着他逐渐发青的脸，终于开金口：“吃饭去吧。”

　　“呼――”明显松口气的奇犽，腿一软，几乎站不起来。

　　伊尔谜不理他，径自推开一吨重的门。

　　“少爷！”清脆的声音。

　　“有点饿了，甜点准备好了没有？”伊尔谜问着。

　　被留在后面的奇犽，眼睁睁地看着无良的大哥在得到小话肯定的回复后，拉着她离去。直到他们离开有几百米，仍然看得见那个衣服的颜色。很久以后，他也曾怀疑过，自己过人的眼力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练出来的。当然，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奇犽心目中的大哥伊尔谜的形象，是用种种贬义词堆砌起来的：冷漠，无情，恃强凌弱，半面瘫，眼大无神……诸如此类。（实力强大得不容置疑后，奇犽将诽谤内容更正为人生攻击）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方法，霸占着那个会做甜点的女孩子。虽然奇犽有90%的把握断定，肯定又是恃强凌弱地威胁……所以在他“年幼无知”的那个时期，他变强的目的有两个。

　　一．把伊尔谜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一顿，再饿上三天三夜。
　　二．解救会做甜点的实习生，让她按照自己的偏好和胃口，做甜点~~

　　当然等他懂事之后，自然明白第一个目标实现无望，第二个目标……根本来不及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