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X画者的单相思》流征

5、第五章：少白头的弟弟

　　“喂喂，为什么一定要穿成这样？”站在训练场上，伊尔谜对着一身盛装的小话，一头的黑线。

　　“夫人送的。”她也不是很喜欢，一层一层轻飘飘的，真是不习惯。

　　“……你可以向她要精简版的。”虽然早就知道妈妈＝200%蕾丝控＋150%蝴蝶结控＋100%丝带控＋80%巴洛克风格控＋30%奇装异服控，汗，但她一直以来，也只限于欣赏范围，自己都没有那么穿过，近来让小话穿的衣服却是越来越华丽。

　　“夫人说，她别有用心。”

　　“……这个样子，一点打架的欲望都没有。”

　　“呐，少爷，你说夫人是不是又有了？”

　　“？”

　　“没有发现吗？夫人的肚子似乎比以前凸了点。”

　　“她那是中年期的发福，你也知道的，一般女人到了她那个年纪，就已经步入所谓的‘更年期’……”一向单传的揍敌客家，这一代难得有了两个儿子，运气不会那么好，再加一个的。

　　“啊啊啊，伊尔谜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妈妈是永远年轻漂亮的！”几乎被蕾丝埋没的基裘伸手，将伊尔谜拍去与墙壁亲密接触。

　　“哦呵呵呵，小话，来，我们试衣服去吧~~”

　　“少爷――”

　　“别管他，死不了。”基裘拉着小话迅速撤离，伊尔谜将自己从墙上挖出来。他就说是更年期嘛，好大的力气，居然一掌让他嵌到墙里去当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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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1月1日。

　　伊尔谜盯着基裘的肚子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将“中年发福”这个形容词从妈妈前面删除：“真的有了啊。”

　　基裘摸摸肚子：“伊尔谜，你要有妹妹了。”

　　伊尔谜：“……上回糜稽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也说是妹妹。结果现在是个无可救药的胖子。”

　　“嘛，这次一定是妹妹！妈妈一定要生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基裘壮志凌云。

　　“啊，生出来再说吧。”不管是男是女，家里都要多一个人要关心……伊尔谜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多攒一份钱了。

　　“所以说嘛，伊尔谜，小话最近都借给妈妈吧。”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在怀孕期间，如果一直看着一个人的话，生下来的小孩有很大机率会长得像那个人？”

　　“……没有，我只听说过长相是由基因决定的。”开玩笑，要是他的弟弟长得像小动物……不想再想下去。

　　“啊啊啊，伊尔谜你怎么能连妈妈这点小小心愿都不成全呢？”基裘无理取闹中。

　　“基裘。”席巴终于开金口了。伊尔谜摊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自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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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7日，基裘生下一个，她非常不期待的儿子。

　　这个白发小子，刚生下来也不能体现出什么资质，在一开始的管教上，并不是十分重视。

　　这当然有许多理由，硬要说的话，有三个，已经有伊尔谜这样的优秀继承人；有糜稽这样的先例；基裘根本不期待儿子。

　　解释：1.家里已经有伊尔谜这样的优秀继承人，和伊尔谜有相同逻辑的马哈，桀诺，席巴等老揍敌客并不指望，一向单传的揍敌客家庭在这一代能有多个优秀资质的儿子。虽然这小子继承了家里一贯的银发，资质可不是由发色决定的！
　　2. 另外，有糜稽这个活生生的令人失望的先例存在――他们那一干人等在当初糜稽出生时，欣喜若狂，将最优质的杀手训练往他身上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糜稽头脑虽然聪明，却经常脱线；加上他为了逃避训练，硬生生地将自己吃成一个胖子，严重影响了动作速度，明显不如伊尔谜。
　　3.作为爱心给予最重要决定者的母亲，基裘，根本对儿子无爱。

　　所以，照管奇犽这个初生的，不怎么受重视的少爷的重任，落到了不知为何，对他非常有爱的小话身上。

　　于是到了8月的时候，伊尔谜颇为后悔：当初要是让小话多陪陪妈妈，说不定生下来的就是个妹妹了。伊尔谜是大人，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小动物对他的弟弟非常有爱”这种幼稚的理由而生气。他生气的理由，拎住：“你又要去哪里？”

　　“啊，我想去看看奇犽少爷！”笑脸。

　　＝＝＋有什么好看的？伊尔谜：“手头还有十个游戏没有试玩，你还欠我……”啧，会反抗了。他甩甩手，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穿着棉布长裙的小话退开五米：“少爷，这些事情都等我看完奇犽少爷再说吧！一个小时，啊不，两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了。你这么善解人意，关心家人，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大大的眼睛，盛着阳光，亮得有些刺眼。加上完全天真的表情――不得不说，最了解伊尔谜的小话，刚刚在无意识中，挥出了一个完美的全垒打。简直是命中死穴！而“善解人意，关心家人”这八个字，伊尔谜绝对不会，也无法否认。

　　伊尔谜：“……”

　　“那么，少爷，我先去看奇犽少爷了。”小话迅速地从他身边闪过。

　　喂喂喂，他还没同意呢！

　　呼――落叶飘过，带出一片凄凉意境。

　　……怎么可能！枯枯戮山上的，可都是常绿阔叶树，没理由在大夏天掉叶子的。

　　“噗――”

　　＝＝＋优雅转身：“妈妈，看戏看得开心吗？”

　　“啊，我最爱的伊尔谜演的戏，妈妈看得开心极了。”生产一个月后的基裘身体状态良好，心理开始扭曲。

　　伊尔谜：“承蒙夸奖，我还真是喜欢那个弟弟呢。”

　　基裘：“看得出来，毕竟是让小话一见难忘的奇犽啊！”

　　扇子放到嘴边，骄傲地看着伊尔谜板起来的脸。哎呀呀，玩笑开过了点，面瘫模式居然带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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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基裘刺激到的伊尔谜――当然他本人不会承认――于是决定和小话一起，训练奇犽。当他对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电压仪的时候，感慨万千：明明可以坐在电视机前玩游戏的，为什么要看着这小子受训＝＝＋。

　　“呐呐，奇犽少爷，先接受初级刑讯课程，再来喝特制牛奶。”小话将奶瓶放到一边，抱起奇犽放到机器上。

　　听听，这声音是如何温柔得一团恶心。

　　“啪嗤――”

　　“呜哇哇――”小脸皱成一团，大声地哭出来。

　　“奇犽少爷，不要哭，现在才100伏。”小话站在一边，好声安慰，却又忍不住看仪器，这次要放半小时：“咦？”

　　揉眼：“咦咦咦――哎哟，少爷。”

　　伊尔谜敲她的脑袋：“看清楚了就别发出那么怪的声音！”

　　“唔，可是，可是……才一百天就可以应付1000伏，这个和少爷当时的数据一样呢！”而且奇犽少爷现在哭得虽然惨了点，但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是应该的，据说老爸也是这个数据。”伊尔谜有些严肃起来。据老妈说，他第一时经受电压的时候，她激动地按错键，从100伏直接按至1000伏……他居然能活下来，老爸很开心。因为这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胜任下一任家主，现在这个奇犽，1000伏电压下居然毫发无损，这同样证明了，他的资质很高，甚至……

　　“哎，奇犽少爷，电压时间不许撒娇！”小话转过身，奇犽似懂未懂，伸着短小的手脚，呜呜地哼哼。

　　小话：“太可爱了！”

　　伊尔谜：“……”对着电压仪，早知道应该拉到1500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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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次经受电压的成绩，奇犽受到长辈的关注。在关注之下，奇犽的资质终于被人发掘出来了。被鉴定具有“家族内百年来少见资质”的奇犽，当然不可能再由小话来看管。对此，小话着实低落了一段时间。而伊尔谜，面瘫着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少爷，吃甜点。”自从小话学会做甜点之后，就成了伊尔谜的专用甜点师。

　　伊尔谜低眼，转而看向小话：“……”

　　“少爷对这个甜点不满意，为什么呢？”

　　“……”用眼神示意。眼前的蛋糕，是奇犽的小脑袋的形状。

　　“啊，你说蛋糕的造型？那个，我有点想念奇犽少爷，所以不小心做成这个样子了……我保证味道很好。”低头低头。

　　“哼。”用鼻音回复。

　　“……好嘛，我去重做一个。”端起蛋糕，

　　伊尔谜靠到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凌驾于自身之上的资质……么？想想多少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