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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英雄难过丑人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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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布蕾妮。
詹姆：“你也在这里？所以……这里不是地狱，我还没死。”
“但你差点就死了。”布蕾妮眼眶通红，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不会死的，不然以后全维斯特洛的人都会说，詹姆兰尼斯特中了一个女人的计，死在了一个丑绝人寰的女人手里。”詹姆说完，这才看了一下周围的境况，三十几个金狍子见他醒了，单膝下跪行礼道：“见过詹姆大人。”
詹姆看着为首的那个金袍子，似乎在努力回忆他是谁。
“我是克劳德，大人曾在泰温大人的葬礼上见过我。”
“不好意思，不太记得，对我来说，你们金狍子都长得一个样，”詹姆道，“所以，大老远的追来，有何贵干？”
“属下奉瑟曦太后之命，前来护送詹姆大人回君临城参加比武审判。”克劳德道。
“护送？三十个人？”詹姆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什么护送，我看是押解吧？我一只手最多打倒你们四、五个人，我老姐太抬举我了。”
克劳德无言以对。
布蕾妮冲詹姆道：“你感觉还好吗？能动吗？我要给你把衣服拖下来，处理一下伤口。”
詹姆强撑着坐了起来，布蕾妮小心的给他脱了衣服。擦过伤口后，上了药，缠好了绷带，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想帮他穿上，詹姆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说道：“好了，该你了。”
“该我做什么？”布蕾妮问道。
“脱衣服。”詹姆道。
布蕾妮翻了个白眼，继续帮他穿衣服：“我没受伤。”
詹姆看着她衣袖中流出来的血，生气道：“对，我只是想看你脱衣服而已。”
布蕾妮叹了口气，将右边衣服的袖子脱了下来，詹姆看着她满是血的手臂，皱眉道，“你这叫没受伤?你现在真是撒谎成性。
”
布蕾妮想到自己骗他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给自己手臂擦了擦血，撒上了止血的药，缠上绷带，准备打结的时候，詹姆凑近她，接过她的绷带，将她手臂送至他唇边，他左手拉着一边绷带，用牙齿咬着带子另一头，慢吞吞的打了个结。
“你这蠢妞以忠诚正直自居，这才出去多久，就学会了骗人。按理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你跟我一起的时候一直是个乖乖的女骑士，反而是离开我以后竟学坏了。真奇怪。”
“是我的错，我应该下地狱。”布蕾妮安静的说。她害自己心上人深受重伤，没找到珊莎，辜负了凯瑟琳，连累波德还陷在无旗兄弟会中等她去救。
“你要追随我去地狱?”詹姆微笑道：“别妄想了，你不是真的弑君者。我才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
“所以，波德是在无旗兄弟会那里。”詹姆道。
“嗯，还有海尔亨特。”
“那是谁？”
“我的一个求婚者。”布蕾妮道，她以为他听到求婚者三个字后会取笑她，但他没有。
“明天我带着金袍子和你一起去武器兄弟会。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好好谋划一番，应该能把波德救出来。”詹姆道。
“大人，瑟曦太后的命令是带您回君临。”克劳德道。
“你们要是敢带我回去，我就跟我老姐说我的伤都是你们砍的。”詹姆道。
“属下只是听命行事，太后有令，见到詹姆大人的踪迹……”
“我老姐的吩咐是让你们带我回去，可没规定期限。”
“去无旗兄弟会恐怕会凶多吉少。”
“这我比你清楚，我若死了，你们正好抬着我的尸体去给我姐交差。或者说不定你们去跟银枪兵团做笔交易，还能发笔财。”
克劳德无奈道：“大人，这……”
詹姆道：“就这么定了，现在，全给我退下！”
“大人！”克劳德还想劝他。
詹姆道：“怎么?你这声大人是叫着玩的?我说了，退下。”
见他这样，金袍子们实在没什么办法。众人决定就在厅中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壁炉的火点起来了，詹姆靠在壁炉附近休息，他受伤之后失血过多，一直在发抖。布蕾妮把自己的摊子也给他裹在了身上，自己在一旁坐着守着他，詹姆迷迷糊糊中看到她，说道：“你坐近点，坐过来，”布蕾妮果然坐近了些，但仍旧隔了一点距离。詹姆用尽力气一把将她拉过来靠着自己，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詹姆将毯子分了一半盖到她身上。
布蕾妮不想跟他争论，免得消耗他的力气，只能都由着他了。
“这就对了，我们是一起洗过澡的交情，不该太生分是吧。”他说。
一旁的金袍子们明显都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全给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詹姆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的剑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吗，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比武。”布蕾妮问。
詹姆沉默了一会，说：“我厌倦了一生都围着瑟曦转，厌倦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给她收拾残局。”
“明天我们……”布蕾妮欲言又止。
“之前在鸦树城，有部下跟我提到过石心夫人，据说是个面容破败，手段毒辣的活死人。凯特琳或许会为了找珊莎而留我一命，但石心夫人绝对不会。”
“那你明天还打算去无旗兄弟会？石心夫人恨你入骨，若稍有不慎，你会送命的。”
“生不同时，死能同穴不是也挺浪漫吗？”他把她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詹姆在脑中计划着明天的安排，突然越想越不服气。“妈的，”他轻声诅咒似的骂的一句粗口，语气却异样的温柔，“要是中了美人计丢了命就罢了，以后传出去，世上人顶多说我詹姆兰尼斯特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活着的时候惊世骇俗，死的时候落了俗套，那也算有趣。要是这样就算了，”他叹息一声，转头着布蕾妮道，“可栽在你手里，这算什么？”
“对啊，都因为我不是美人，所以你连死也死得不光彩。”布蕾妮低声道，声音中听不出她的情绪。
“可是，亲手把我写在白典里面的不就是你自己吗，你早就向历史承认过，我救过你，也许千万年后，世人会忘记我的容貌，到时候，这会是个美救英雄的故事。”布蕾妮轻声说道。
詹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得了吧，我们都得承认，你不美，我也不是英雄。”
“所以，你无法在历史上留下传奇，问题不在于我不美，而在于你根本不是英雄。”布蕾妮道。
“历史上的英雄太多了，可操过太后姐姐的弑君者，就只有我一个。”詹姆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