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九翎传》正雅09

22、第三章（4）

　　小九看不明白他们到底在争什么，只知道不是真的在争什么女人。大约对于但凡有些地位的男人们来说，女人不过是标榜自己的玩物，就如身上的佩戴的玉器，家里摆放的古玩，再美的女人，再贵的器物，不过都是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做点缀和修饰。
　　“月妈妈，今儿春花可有空？”刘县尉刚进门口，就开始嚷了起来。
　　“哎哟，刘县尉，今儿不巧，殷主簿昨儿定了春花，银钱都给了，一会就来了”，月妈妈为难的道，心里想着今儿又善了不了了，“要不明日让春花伺候您，其他的姑娘都等着您选呢。”
　　“其他的货色我都腻了，就这春花看着新鲜些，你让他明日来玩，今天我就要这个春花。”刘县尉一听殷主簿，心中火气就起来了，打定主意要压他一头。
　　“唉，我的好县尉哟，你就饶了我吧，今儿我请您，姑娘随你挑”，月妈妈忙赔笑，瞥了一眼林叔，“老林还不快带着县尉和弟兄们上楼去，不要怠慢了。”
　　“你月妈妈是不做我的生意了？”刘县尉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月妈妈，眼神却落在月妈妈身后的小九身上，“哟，你这不是还有个新人儿吗？她陪我也是一样的。”
　　“这……”素有传言说刘县尉最喜欢玩稚子幼童，但由于城主最是厌恶这一类的怪癖嗜好，只得收敛起来。月妈妈看了一眼小九，心中有些不愿，毕竟现在楼里需要人洒扫收拾，要是给玩死了就不好了。但转念一想，比起得罪刘县尉来，小九确实无足轻重。
　　正当月妈妈准备舍了小九出去时，门口一个男人腆着大肚子慢慢踱了进来，语带不屑的道：“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童，你也下的去嘴，若城主知道，只怕……”
　　来的人正是殷主簿，小九也见了多次，看起来比刘县尉要文气许多，脸上常年带着笑，颊上的肉松松垮垮的，深深笑纹里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刘县尉脸色有些阴沉，看了一眼殷主簿，转头跨步往楼上走去。
　　“昨日，城主召我去问了问钱粮的的事，提到杨工头，我记得杨工头是刘县尉的小舅子吧”，殷主簿不急不慢把玩着手中一块翡翠雕的把件，笑嘻嘻的抬头说道，“昨日我就定下了春花，刘县尉还是等等吧。”
　　刘县尉听到“杨工头”、“钱粮”的字眼身形一顿，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殷主簿，殷主簿却理也不理的直直的穿过刘县尉的身旁朝着春花的房间就去了。刘县尉咬紧了脸颊肉，当着手下的面被殷主簿下了面子，心中一口气堵在了正中央又发作不得，底下的兵丁和月妈妈都没敢说话，只有林叔敛声屏气的跟在殷主簿后面去给他开锁，一直到殷主簿进了房，月妈妈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刘县尉跟前，柔声道：“大人，莫要因为个姑娘失了和气，下次”，月妈妈看了小九一眼，“小九□□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大人的。”
　　“哼。”殷主簿斜眼看了看小九，领着手下大步上了楼。月妈妈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小九：“你也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不是个小姐公主的命。”说完就坐回柜台后面继续算她的帐去了。
　　小九出了一身冷汗，背上被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战。刚刚逃过了一劫，若不是殷主簿出现，估计自己就会和楼上的其他人一样了。
　　小九静悄悄的回到后院，院里空荡荡的，死掉的桃树干枯的枝丫张牙舞爪的伸着，如抓人的鬼掌一样阴惨渗人。小九低下头朝着屋背后走去，那里有一堆堆得半人高的衣物等着小九去浆洗。
　　天色微微泛白的时候小九才洗完所有的东西，刚要挪回自己的屋子，林叔就从自己的屋里探出的个脑袋，喊住了小九：“你去前头把钥匙给月妈妈。”说着就把一串钥匙递了过来。小九接过钥匙，沉甸甸的，手心有些发烫，每一把钥匙都好像是那些女人的脸，让小九觉得好像快拿不住了。
　　小九缓缓地走向前厅，月妈妈还坐在柜台后面，浓艳的妆容下面掩不住沧桑衰老，在昏暗的灯光下，浮起来铅粉看着有些可怖。小九低头把钥匙递过去，月妈妈眼睛都没抬接了钥匙，看着空空的手心，小九心中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