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九翎传》正雅09

14、第二章（5）

　　小九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脑仁生疼，勉强坐起来看到马叔和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已经回到庙里了。小九使劲摇了摇头，但是眼前还是有些发晕，模模糊糊好像记起自己在照顾马玉，然后下一秒就被摔了出去，想到马玉，小九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人群的方向。
　　大家都围着马玉站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小九觉得有些不对，忙出声道：“马叔，你们回来了？马玉怎么样了？”小九话音刚落，大家这才注意到她。
　　马叔一脸悲戚看着小九，叹了一口气：“大夫给我们配了些药，但回来晚了……”说罢摇了摇头，小九走近一看，马玉全身焦黑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何婶坐在一旁只呆呆的抓着马玉的手，像个木桩一样，只有两只眼睛还能动上一动。
　　雨还没有停下来，原先的火堆已经被浇灭了，雨水不住的打在没了半边屋顶的土庙，一大半的地方都变得湿漉漉的。李奶奶有些看不下去了，嗓子沙哑的对着何婶道：“好了，把阿玉抱到干净的地方去吧，让他……让他好好地走吧。”一旁的几个大汉也出声相劝，但何婶仍然没有反应。李奶奶和马叔马叔对看了一眼，马叔从包袱里翻出一件灰白色的布，上前想将马玉裹起来。何婶却像突然疯了一样，整个身子都伏在马玉身上，不让马叔靠近半分。马叔劝了半天，何婶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只是抱着马玉不撒手。实在没有办法，马叔只有请那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拖住何婶，这才将马玉的尸首裹好抱到干净的一角。
　　屋外的风夹着雨都进了这个破庙里，夜里越发的凉了起来，剩下的人在另一边又重新燃起火堆，所有人都围着火堆坐着，除了何婶仍然守着马玉不肯离开。小九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跳动的火苗闪烁在每个人的眼睛里，煌煌如鬼火。
　　“我说哩，你家这姑娘什么来头？一声雷砸过来，她倒什么事都没有。”突然那个女人在一旁悠悠开了口。众人这才想起小九当时也在，都觉得有些奇异。反倒是何婶，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猛地射了过来，像两根铁钉直直的定在了小九身上。
　　“这倒是命大，不过时间无奇不有，也许神灵显灵护下了你姑娘。”一个大汉虽觉神奇倒也不觉得什么。
　　“是呀是呀，菩萨显灵了，只是可怜我的孙子哦。”李奶奶倒是十分赞同，睁着通红的双眼，里面一片悲凄。马玉的死还是一瞬间就让她老了不少，鬓角的发丝全白了，被火光染得有些发红。
　　“是嘛？别是你家姑娘命太硬吧。我们村里有个女娃八字克父母，但家里不舍得，结果真是家破人亡。有些东西别不信，去算算的好。”那女人撇撇嘴，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也附和着点点头，“是呀是呀，就是那个刘家的。而且刚刚不是有两人穿的奇奇怪怪的男女吗？他们走之前不是说什么…….什么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别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那个女人仿佛也记起这事，脸上有点害怕，还待要说什么，旁边一行的男人拉了拉她，一行人对看了几眼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小九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忽然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何婶，好像是害怕，好像是仇恨，好像是解脱。小九缩了缩肩膀，身上不知是被何婶的眼神还是眼前的火苗烤的烫烫的。
　　“只是个小姑娘，大家莫要想得太多了，今夜是不太平，都早些休息明早都还要赶路呢。”那长着络腮胡的大汉看了看小九，在他眼里这就只是面黄肌瘦一脸胆怯的小姑娘，哪里能翻出那么大的风浪。没人再开口，气氛却有些怪异。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累了，陆陆续续都睡了过去。小九看大家都休息了才敢躺下，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将睡要睡之间，小九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迷迷糊糊间看到对面何婶正睁着两只眼睛定定的盯着自己，里面有什么就要喷涌而出。小九瞬间就没了睡意，侧了身背对着何婶，仍然觉得背后如芒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