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九翎传》正雅09

11、第二章（2）

　　好一会儿，小九收拾干净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脸上的血污擦下去了大半，露出蜡黄的小脸来。衣服大了不少，裙摆扎了好几圈才勉强不拖在地上。小九收拾完从树后转了出来，马叔何婶打量了好久，小就不由有些拘谨。
　　“瘦是瘦了些，但是看着还清秀”，马婶点点头，又朝着马叔说道，“以后养养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九铺好干草，躺在地上有些迷茫，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的左眼还是看不见东西，身上倒是不大痛了，左眼略微能看清东西了，但是背上颈上还是能摸到大大小小的肿块和血痂。不论如何，至少不用再穿着那身被血浸透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小九迷迷糊糊就被叫了起来，和何婶一起收拾行李准备赶路。何婶扔给了小九一个的长方形的包裹，看起来不大，却重的很。何婶和马叔自己手上也拿满了东西，还得不时地扶着一下马玉。
　　“小九啊，你看着点奶奶啊，她走得慢，你搀着些。”
　　小九不敢怠慢，一手吃力的的拽着包裹跟着他们往前走，一边扶着李奶奶。李奶奶走的很慢，虽然撑着木棒，但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小九身上。这一行人有老有弱，也难怪走的不快了。
　　这一日行了十多里路，小九筋疲力尽，胃里早已经空空如也。好不容意挨到了晚饭时候，却只分到比昨日的还小的馒头，其他人的馒头倒还和昨日差不多。小九默默吃着并不觉得不忿，反倒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馒头可以吃，有干净的水可以喝，而不用去吃土和树根叶子了。大概在地狱待过的人，才会明白苦难的人间也算是仙境了吧。
　　正吃着，忽然马玉到地阵抽搐起来，脸色苍白，口吐白沫，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色，几乎能看见下面的血液经脉。小九从没见过如此，不知所措，傻立在一旁。何婶和马叔虽然有些忙乱倒还是镇静，从马玉的衣袖里掏出一个黑色木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粒粒的红色丸药。
　　两夫妻喂下马玉药丸，只一会儿，马玉就好多了，只是脸色又苍白了些。何婶看着小九呆愣的模样，有些不悦：“愣着作甚，倒碗水来，你也学着照顾，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九不敢说话，忙将水递了过去。一旁的李奶奶见马玉好起来了，便转头安慰小九道：“小九，你莫怕，阿玉发病的时候看着是有些害怕，但是不会伤人的”，何婶看了一眼李奶奶，并没有阻止，李奶奶又接着道：“说起来也奇怪，阿玉出生前，你何婶做梦梦见自己被一个人面马身，长着虎纹的怪兽驮到了云上去了，对了那怪兽还有一对儿翅膀。你何婶怀着阿玉的时候总是喊饿，那时候她又饿了，就顺手摘了朵花吃。接着你何婶就被疼醒了，没多久阿玉就出来了。记得接生的老刘婆说阿玉嘴里还沾着玉白色的浆液，一阵阵香气”，说到这，李奶奶叹了口气，“我们都以为上天赐给我们的福气，哪知道越大阿玉的身体就越不好，幸得遇着个名手大夫，制了些丸药给他吃才稍稍治住这奇怪的病症。到底是我们身子弱，天大的福气镇不住啊。”
　　小九听得，心中有些不信，但还是安慰着道：奶奶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福气在后头。” 李奶奶听了，心里宽慰不少，拍拍小九的肩，笑着朝何婶道：“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 何婶这才略微露出些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