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苏瓜瓜

55、第八十四章+第八十五章

　　我脚朝天，头朝地的浮动在一片金光闪闪中，风吹的我头皮发麻。
　　只几秒钟，我掉下去了。
　　这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洞，伴着我的尖叫，好象没有尽头。
　　我的耳边还荡着自己的回声，我却发现，自己已经着陆了。

　　我跌在一个水塘里。
　　全身都湿了。
　　一个女人看着我，我似乎，溅了她一身。
　　我也看着她，这个女人，非常非常面熟。
　　我想着，我这是到哪了？
　　女人的手伸给我，说：“我扶你。”
　　她笑的一团和气，我想也没想就把手伸给了她，说不出为什么，我信任她。
　　她的手那么暖，我接触她皮肤的那一刻，惊奇的发现，自己全身的水渍都干了，再看她身上，哪有一颗水珠的影子？
　　更让我惊讶的是，女人的另一只手上，竟然托着小丑。
　　虽然小了一些，但我绝对的肯定，就是小丑。
　　我失声叫着：“小丑？”
　　女人笑起来，说：“小丑？”看了看手中的乌龟，说，“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小丑在女人的手中绕圈圈的爬，声音很稚嫩，它重复着女人的句子，说：“你喜欢吗？你喜欢吗？”
　　女人说：“我喜欢。小丑。”
　　又笑着对我说：“谢谢你。”

　　我发现，我好象来错了地方。
　　这时，我的脚下，一个光圈，若隐若现。
　　我知道，时间到了。
　　女人对我说：“你要走了吗？”
　　她似乎对我脚下的光圈并不吃惊，对着我微笑着挥手。
　　我看着她身后的山青水绿，蓦的认出了她是谁。

　　我跌倒在家里的沙发上，时间，刚刚过了5分钟。
　　四脚蛇看到我回来了，又码呀码的爬到孩子房间去。

　　我累的不行，像刚刚跑了5000米。
　　喘着粗气，我动都不想动，我看着小丑说：“我走错地方了。”

　　小丑说：“妈妈这么累，先喝点水吧。”
　　我大口喝着水，看着小脖子伸的长长的小丑，问它：“小丑，你以前，有过主人吗？”
　　小丑说：“我只有一个主人，就是妈妈你。”
　　我看着它，说：“我刚才，见到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她有一只乌龟，我以为是你。”我说，“过去的你。”
　　小丑看着我，我说：“小丑，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小丑眼睛亮亮的，说：“小丑喜欢妈妈。”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刚才我见到的那个女人，除了年纪大一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那只乌龟，也一定，就是从前的小丑。
　　只是，小丑不想说。
　　但小丑说，它喜欢我。
　　我想，那么爱着我的小丑，既然不想说，就一定有它的理由，于是，我也不再问。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哥哥一家的事。
　　我回了趟过去，虽然去错了地方，但我安然回来了。
　　这至少证明了这方法可行。
　　我对小丑说：“我要再去一次。”
　　小丑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说：“妈妈身体吃的消吗？”
　　我笑笑说：“就当锻炼身体了。你帮我看好这钟。”
　　小丑点点小脑袋，说：“我和小四都会看着，妈妈放心。”
　　小四是小丑帮四脚蛇起的名字。
　　小丑好象没有朋友，除了草猫。
　　但草猫不在了，曾经的一段时日，小丑总是寂寞的趴在草猫留下的垫子上。
　　小四来了以后，小丑好象很喜欢它，没事的时候，就会叫小四小四，这时候小四会爬过来，把小丑驮在身上，围着屋子转圈圈。
　　我开玩笑说：“小丑也有坐骑了。”
　　这时，小丑会在小四背上得意的晃着它的小脑袋，说：“驾，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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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休息了下，开始了回到过去的又一次旅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准备充分，总算，安全的来到了圆圆出事的那一天。
　　我打开妈妈家的门，妈妈看见我，说：“你来了？喜来他们呢？”
　　我看看墙上的钟，10点20。
　　我说：“妈妈！谁来都别开门！！”
　　妈妈看着我，说：“你说什么啊？”
　　我抓着她说：“妈妈你听好了，谁来也别开门，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都别开门！别把圆圆，交给任何人！”
　　妈妈说：“美娜，你讲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
　　我惊了惊，心想，这么快就来了？
　　我在猫眼里看了看，真的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
　　这时，我发现我的脚下，光圈开始闪现。
　　妈妈说：“谁啊？”看到我脚下的光，吓的后退了一步。
　　时间来不及了，我对着门外的人大声叫着：“你们快滚，否则我报警！！！”
　　又转头对一脸惊诧的妈妈说：“妈，你要信我，外面一帮是坏人，是来抢圆圆的，你千万，不能开门啊，不管他们说什么，也不要开！”

　　我还想说什么，身体和嘴巴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有一股力量正把我往里吸，我焦急的看着依然目瞪口呆怔立在那里的妈妈一眼，心里想着，妈妈，你一定要信我啊！

　　我回来了。
　　家里没开灯，孤单的，只有我一个。
　　小丑不在，小四不在。喜来喜宝也不在。
　　我每个房间的看，有些心慌了。
　　我的孩子呢？
　　小丑说，如果我改变历史，我的历史也会被改变。
　　难道，有什么事被改变了吗？

　　我打电话到妈妈家，盲音。
　　刚挂上，电话忽然催魂似的叫起来。
　　我吓了一跳，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我说：“喂？”
　　是妈妈。
　　妈妈说：“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我说：“哪？过去哪？”
　　妈妈说：“还有哪？中心医院啊！”

　　又是中心医院。

　　我吸了口气，问：“妈，是嫂嫂，，，，，，”
　　妈妈在那一头说：“你说什么啊？你汤还没弄好吗？喜来他们都饿了！”
　　喜来？我脑子嗡的一下。

　　我看到两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们正在吃蛋塔。
　　喜来看到我，说：“妈妈，你这么慢，外婆给我们买蛋塔了。”
　　我奔过去，摸着两个孩子，看看他们的手脚，说：“你们没事吧。”
　　妈妈在旁边说：“没事，医生说，再观察一个晚上，就好出院了。”
　　我点点头。
　　妈妈说：“晚上我先过去，明天一起来接他们。”
　　我有些听不懂，问：“去哪啊？”
　　妈妈看着我，说：“去你家啊，不是你说的吗，房子烧成那样，一直住旅馆也不是个事。”
　　我瞪大了眼睛，说：“房子被烧了？”我问妈妈：“是我们家房子？”
　　妈妈看着我，说：“美娜，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理了理思绪，难道，这就是所谓被改变的历史？不是研究所被烧了？是我家被烧了？
　　妈妈在旁边说：“你去隔壁调你爸爸吧。他在隔壁照顾一晚上了。”
　　我茫然的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隔壁？还有人受伤吗？是嫂嫂？
　　我问妈妈：“妈，隔壁？”
　　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他弄成这个样子，我们欠了人家这么大的恩，要怎么还？”

　　妈妈说的他，是王金贵。
　　如今的他，也和当时的嫂嫂一样，被包成一个粽子。
　　大火蔓延的时刻，他救出了我的喜来喜宝。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爸爸看到我，揉揉眼睛说：“来了？”
　　我点点头，说：“爸，你去吃个饭吧，我看着。”

　　爸爸出去了。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王金贵，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吗？

　　我帮王金贵拉了拉被角，他安静的躺着，但我看着他，却觉得，他似乎，对着我，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是因为歉疚吗？
　　这件事，本与他无关，现在，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卷进来，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王金贵，现在，除了一口气，他的整个身体，已经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