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第一道光》曙光天际

6、第 6 章

　　这个周末，唐曙都窝在家里，陪着奶奶。爷爷奶奶习惯乡里的生活，不适应在镇上，一般过年的时候会来镇里住上1个月，之后便会回去乡里。今年过完年已经1个半月了，奶奶还是不常出门，只早上去菜市场的时候才会出去。
　　两年前，爷爷奶奶从山西回来，爷爷在那里帮一个老板管理煤矿，奶奶帮着洗碗，攒了些钱，因着唐曙要上高中，小南要上初中，商量着买一套房子在镇上定居，便回来了。花了所有积蓄买房，2年来，他们却只住了两三个月，都在乡里干农活，做苦力挣钱。
　　这两天，奶奶老坐在一楼大厅，坐着坐着就要睡着，唐曙便坐在边上陪着，隔壁邻居大春阿姨会过来陪奶奶聊天，奶奶的苦水终于找到了倾倒的出口。
　　“大姐，这两天你怎么了？面色都不好了。”大春阿姨担忧道。
　　“诶，春啊，你说我们命怎么这么苦，这两年刚赚点钱生活好点，今年就这样，差点房子都没了！”奶奶叹气。
　　这时隔壁邻居芙蓉正和她媳妇小惠、孙女季励坐在门口，闻言问到：“诶，阳明怎么了？怎么走了？”
　　“她！她抵押了房子贷款25万，到期了没凑齐钱就跑了！昨天还向绍天的表兄弟借了22万，诶，这个坏女人！没有人比她更坏的了！”奶奶狠狠道。
　　唐曙看着奶奶，伸出手想拉奶奶的衣袖，最终还是放下了。
　　“那22万她也拿走了？那么多钱她拿去干嘛？”邻居接着问。
　　“谁知道呢，说是拿去买□□了。”奶奶无力道。
　　“阳明怎么这么傻，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家庭这么好，你们两位老人也给买了房子，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都这么乖，怎么就干这种事。”大春阿姨感叹。
　　“你说这些年，我们给她还了多少钱！天天晃着晃着就去小店打麻将，这个借几千，那个借几万，不都是我们给她还的！这种女人走了也好！”奶奶越说越气了。
　　“她胆子这么大啊，敢贷这么多钱出来。”邻居说道。
　　“还是一次一次贷出来的，一开始就几万，后来银行给她越贷越多，要不是这次发现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还多少！”奶奶说起就更气愤了。
　　“诶，这么大人了，怎么就这么傻呢，到底没想明白。”大春阿姨感慨。
　　“她不是傻啊，春，她从来就是这样，太没压力了。”奶奶回道，“这事还是要怪绍天，要不是他签字，房子怎么可能抵押出去。”
　　“他怎么就签字了呢？”邻居问。
　　“我们哪里知道，说是被骗了，诶，绍天也干这没脑子的事！”奶奶气愤。
　　“诶，她妈应该还是会回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哪里舍得真的抛下。”邻居说道。
　　“对啊，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日子。”大春阿姨说道。
　　“她还敢回来，欠了这么多钱。”奶奶气急。
　　“爱明，你也别伤心了，日子还要过下去，等一下我儿子回来，我先回去烧饭了。”大春阿姨告辞。
　　“好，春，你回去吧，和你说说我心里舒服些，这两天心里堵着气阵阵发慌啊。”奶奶起身送走了大春阿姨。
　　奶奶和邻居打声招呼就关上门，唐曙也起身了，跟着奶奶上楼打开电视。
　　春节过后这几天虽然阳光充足温暖，但是这6层的房子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一进房便只觉浑身的凉意，脱了鞋更是要钻进被窝才好一点，唐曙看奶奶坐着坐着又睡着了，便将被子盖上她的胸口，把电视声音调低。
　　“他们这一家怎么了？这两天都是人。”楼下路边传来说话声。
　　“绍天啊，被他老婆骗了，房子都差点没了。”另一个人说。
　　“哼，那也太傻了。”又传来一个人声。
　　唐曙听着，就起身，走到窗前，“哗”一声打开窗，看着街上的3中年男人，又“哗”一声用力关上窗，再把窗帘也关上了。
　　“那是谁？”有人问。
　　“绍天的女儿”一人回答。
　　“哦。”
　　之后，便没了说话声。
　　“阿曙，怎么了？”奶奶被开窗关窗的声音吵醒了，抬头问道。
　　“没什么，奶奶，躺下睡吧，坐着脖子酸”唐曙回道。
　　唐曙坐回床边，把电视关了，躺下和奶奶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