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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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很快到来，贾赦照常早起活动身体打了一套拳后去请了早安后一如往常回到书房开始温习功课。
书房门被敲响，贾赦放下书，“进来。”
齐叔在进来说道：“主子，后院传话说是太太叫主子去一趟。”
贾赦皱眉：“知道是什么事吗？”
“传话的是个二等丫鬟。”齐叔不高兴，天这么冷主子还是和孩子，一个妇人能有什么事，真是没事找事。
贾赦起身，齐叔手上拿了一件狐皮大氅给他披上。
贾赦来到荣禧堂，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一个大榻上玩耍，贾赦上前给史夫人请安：“太太叫人找儿子有什么事吗？”
史夫人看着有礼的贾赦，这个出息的儿子，只可惜这个儿子不和他亲，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政儿，慈祥的说道：“赦儿你也不用这样累，你已经是举人了，像我们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完全不用这样努力。”看到贾赦没什么反映，顿了顿又说道：“是这样政儿已经启蒙两年了，我想你能不能找个大儒教教政儿。”
贾赦好笑的看着史夫人，疑惑道：“太太应该让父亲去寻，读书人我都不认识几人更别说大儒了。这件事我没法应承。”
史夫人脸色垮下来，不满说道：“都说长兄如父，就叫你帮你弟弟找个先生，你都推三阻四，我这个母亲亲自开口拜托你，你都拒绝，你这个不孝子。”
贾赦听到史夫人胡搅蛮缠，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气势半开大堂瞬间降了几个温度，荣禧堂众人全都寒毛直立，面无颜色。榻上的两个小孩感觉到后大哭也没有人理睬。
贾赦慢悠悠说道：“太太不要无理取闹，我们不说长兄如父，父亲还在太太把父亲至于何地，就说太太你说我不听你的就是不孝，这句话最好是别再说，毕竟有句话叫‘在嫁从夫，父死从子’太太以后说话前先想想，想好了再说话。毕竟…祸从口出。这样，赦儿告辞退。”
贾赦走出大堂，大堂内气氛一下变轻松，史夫人惊魂不定，他这个儿子沉下脸比国公爷还要吓人。
冬天的太阳照着人暖洋洋的，贾赦回到东园就吩咐道：“观言，去把园里的亭子收拾出来，今天就在那里看书。”
观言领命退下，没过多久贾赦来到亭子中，亭子用竹帘挡风，地面有地龙烧着，和室内一样暖和。贾源来到就看到自己的孙子斜靠在矮榻上，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拿书，如果不注意身上还没收敛的杀气那真是好一个君子如玉……
贾源走进亭子笑着问道：“不收收身上的杀气？”坐在对面的榻上，开始烧水泡茶。
贾赦放下书看着祖父把碳放进茶炉，“这么冷的天，祖父怎么想着过来？有事叫孙儿过去就是。”
贾源也不理会把茶壶放在炉子上，玩笑道，“可不是我要来，是老太婆非要我来，我要是待在荣庆堂还不被他唠叨死。”拿出旁边放着的围棋：“来我们祖孙俩来一局。”
贾赦直起身子，手执黑子：“您可别又耍赖，我可不让着你。”
“不耍，不耍，要不你让我五子？”贾赦笑着看老爷子讨价还价。
还没下几步老爷子就嚷道：“不对，没放对，我重放。”
“刚才是谁说的不耍赖的？”
“我可不是耍赖，人老了看不清放错地方了。”贾源死皮赖脸的反驳。
就这样你一子我一子，贾源突然开口问道：“赦儿，你是如何看待国公爷这个爵位？”
贾赦抬抬眼皮，回道：“祖父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郑重。”
“你就郑重的回答看看。”
“累赘。让人成谜温柔乡的美梦，让兄弟阋墙的毒药，皇家分权集中权力的工具。”贾赦下了一子，说道：“祖父，我赢了。”
贾源看到墙角的人影不见，听到孙子说他赢了哀嚎道，“再来，这次让我十个子。”
“这又是何必。”贾赦叹口气说道。
贾源放下棋子抿了口吴叔递上来的茶：“我们老两口总是会先走一步，留下你一人在这国公府孤立无援。”放下茶盅，“总是要给他一些教训。”
贾代善匆匆回到书房，原本他下衙回到荣禧堂听到夫人告儿子的状，来到东园准备教训儿子，没想到听到父亲的问题儿子的回答让他如坠冰窖，特别是儿子说的最后一句。
再想想夫人每次给他说的那些不着四五明着太高赦儿其实是在挑拨自己和赦儿关系的话，什么‘赦儿已经这么有出息都不需要他们东西就能到他手上’；‘什么我们国公府公侯之家没有必要这么努力，赦儿这么努力是不是想早日独立’；‘什么政儿天资聪颖，是读书的料他哥哥不想给弟弟找大儒是在打压弟弟’………………
贾代善这里是想到一件事就联系到之前的种种，越想越心惊，直到晚上也没敢回荣禧堂，在书房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贾赦去给贾代善请安时感觉贾代善对他的态度变好许多，贾赦也放下心，少个敌人总是好的。
……………………
冬天结束，贾赦又长了一岁，最近他是隔三岔五的就要在自己准备的模拟考场考上一场，终于三月到来，会试开始。
贾赦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跨进考场，三月的天还是有些冷，贾赦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也不会冷。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贾赦在三月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学子们面前神清气爽的走出考场。
杏花花开，这天一大早整个国公府无比热闹，这全府上下表现得就像是贾赦已经高中一样，贾赦没管有些人的小心思，一切照常。只是吩咐小厮观言去看榜。到荣庆堂请安就看到荣国府主子们都在，请完安坐在下首得椅子上端起丫鬟上的茶。
屋里众人表情不一，贾源夫妻明显的紧张兴奋，贾代善又担忧又紧张，史夫人表现的紧张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都不准备走，贾赦也只能在这里陪他们耗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有声音响起，“中了，中了，大少爷中了，大少爷中了会试第一，大少爷中了会元。”
屋里贾源等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呐呐道：“中了，赦儿中了，还是会元，可真是祖宗显灵，我们贾家出了个文曲星呀。”
“赏，赏，赏全府上下三个月月钱”
大家都在激动连下人都在各自主子前不要命的恭贺，只有两人表现平平，一个是贾赦另一个是史夫人。当史夫人听到贾赦中了会元表情就及其难看，这几天在府里传言说‘贾赦一定能考上进士’都是他叫人穿的，人家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进士，一个8岁的孩子是多有本事，所以她把流言传出，就等着贾赦考不中落一个骄傲自满，目下无尘的坏名声。没想到贾赦不仅中了进士而且还是第一名会元。她这个儿子生下来就是来克她的。
…………………………
殿试当天进士们一早就在宫外等候，贾赦到时就只能站在外围，周围的考生们看到他都踌躇不前，自己的儿子有的是自己的孙子都比贾赦大，而人家不仅中了进士还是会元，你的心情会不会显得五味杂陈……
宫门打开众考生先后入场，虽然贾赦在当伴读时天天入宫，但是到保和殿也是头一遭，经过了点名等一系列程序后才进殿，进殿就看到徒启明站在皇帝的旁边对他微笑，贾赦的心情变得异常明朗，对着徒启明笑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答题。
三天后殿试放榜，贾赦没向上次锻炼完了才去请安，早早请晚安，就回到院子，叫上观言、吴叔、齐叔，来到预定观看放榜的酒楼。
来到酒楼时榜前已经挤满了人，贾赦看看观言的小身板转头让魁梧的吴叔去看榜，走到楼上进了包厢徒启明就已经坐在位子上等着他了。
“你来的真早。”贾赦坐下说道。
徒启明牵过贾赦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轻啄一口爱人的小嘴：“我等不及想要见你。”
贾赦也回吻爱人，“我也是”
没一会有人拿着东西来到榜前开始粘贴，下面的气氛开始高涨，所有人都想看，也不管有念榜的，嫌念得太慢，人人都想最先看。
“那个大个子是你的手下？”徒启明问道。
贾赦看到快速穿到榜前的吴叔笑着道，“嗯，祖父给的功夫好。令行禁止是个好士兵，就是少了一条腿。可惜了。”靠着爱人，抱怨道，“盖尔，我们好久才能长大？我什么都不想管，就想看看书、种种花，写写字。可我现在什么都要做……而且我想小小龙和小盖尔了他们……”
徒启明搂过爱人，轻轻拍打爱人的肩膀。
贾赦收拾心情，看着楼下，最后一榜贴出，吴叔上前寻找，看到最后高兴的大叫道：“中了，中了”挤出人群仰头对着包间叫道：“状元！是状元！”
徒启明吻住贾赦：“恭喜，小龙，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
状元游街几个月后，贾赦被授予翰林院修撰开始在翰林院上班。一个八岁小娃娃能做些什么，但贾赦是三元及第又是荣国府继承人，翰林院的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排挤，冷待他，所以比起之前可靠轻松许多，上面给他工作他就做，不给他就找书看，也自得其乐。
派官之前的一个月贾赦实在有些受不了没有淋浴，没有马桶的日子便开始折腾自己的院子，挖地埋管，烧制安装正正忙活了几个月，最近才把东园装修好。
今天是最后的收尾，一到下班时间贾赦就快速给同事打招呼后急忙回到荣国府，一下马车就问等在门口的齐叔：“怎么样都完工了吗？”
齐叔笑着看着平时都像大人的主子露出的孩子气，“都已经完工了，今天就能住进去。”
走进东园就看到石板做成的小路旁边是高耸的竹子，清幽雅致，路的两边安放的石灯笼引着主人来到园林深处，走过小路来到一条由地下水引流而成的小溪，走过扁平的石桥，来到茶亭，坐在那里能看见春天的樱花雨，秋天的红枫树，和冬天的柏松树，在这里品茗一壶茶听着‘逐鹿’有节奏的咚咚声……
参观完庭院来到屋内，简易的双人大床上贾赦很多口水才向打铁匠解释清楚的弹簧床垫。房间旁边是干湿分离的水池、坐便器、淋浴房和浴缸。
贾赦一一看过后幸福的都要飞起来了，正在打开水龙头，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赦儿这院子真是不错，这是什么？”
“自来水”贾赦解释道：“我在院子里打了水井，按了一个压水管，拧开这个龙头水就出来了。”之后贾赦一一解释了座便器，淋浴……
贾源从里到外参观完贾赦的院子要求贾赦也给他来一套，在荣庆堂装修期间他就住贾赦的东园了。
第二天贾赦在洗浴间美美的享受了一遍干净便捷的洗浴体验高兴的上班去了。贾源和夫人来到庭院漫步，走累了就在茶亭小憩烹茶聊天，日子惬意无比。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