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23、023

　　两个男人看向卿瑶，喉咙动了动。
　　卿瑶撩了撩头发，笑得妩媚，她伸手托起其中一人的翘起，偏身看着郁蝶，“我教你，好好学。”
　　郁蝶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手心掐得生疼，她突然想起四年前，她重返星月阁看到卿瑶的第一幕。
　　那时候，卿瑶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可那些人还是不放过她。
　　“阿瑶。”郁蝶抬手扣住她的肩膀，嗓音低哑，“我来，你看着就好。”
　　卿瑶挑眉，扫了眼她一脸凝重的脸。
　　“我可以的。”郁蝶在她肩上轻拍一下。
　　卿瑶挪开些，紧盯着她。
　　两个男人困惑地对视一眼，郁蝶神色平静得可怕，“受你所受，痛你所痛，我明白这辈子都是没法实现的，但我会努力……阿瑶，我只求你，让我伴你左右。”
　　卿瑶冷笑，“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拦你？”
　　郁蝶不再多言，直接伸出手。
　　男人喟叹，郁蝶面无表情地移动手指。
　　卿瑶满怀恶意地出声，“用嘴。”
　　松开手，郁蝶没有丝毫犹豫地低头。
　　那一瞬间，卿瑶脑中闪过很多画面，闪过很多人的脸，最后定格的，却是十二年前郁蝶临走时的情景。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早已拉住郁蝶。
　　她连忙松手，郁蝶噙着笑看她，“怎么了？”
　　卿瑶懒得搭理她，只抬了抬下巴，对着两个男人面若冰霜，“三息，滚出这里。”
　　两人愣了愣，卿瑶眼里染上戾气，“想死？”
　　想起有关卿瑶的传言，两人赶紧拿起衣裳。
　　卿瑶扯掉牀单，嫌弃地扔到地上。
　　“阿瑶……”郁蝶嗓音带了点愉悦。
　　卿瑶冷冷地瞥向她，“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谬赞。”
　　卿瑶白她一眼，径直下了榻。
　　“阿瑶！”郁蝶快步追过去，抓住她的胳膊，“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卿瑶敲她手背，语气不悦，“洗手去！”
　　“洗完之后会给我机会吗？”郁蝶很执着。
　　卿瑶含糊不清，“看你表现。”
　　怕郁蝶巴着她不放，卿瑶赶紧推门出去。
　　房门隔绝两人，卿瑶却还觉得她炙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盈上心头。
　　意料之中的，她推不开郁蝶。
　　这个人每次出现，都会搅乱她的心湖。
　　卿迭恰到好处地出现，静静地仰着脸。
　　卿瑶微微弯腰，伸手抱起他。
　　若论谁支撑她的力量更大，卿瑶想，或许还是卿迭，这个她很讨厌的儿子才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卿瑶双手收紧，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既如此，留下郁蝶也无妨，反正她还有卿迭。
　　明眸皓齿的小童揽着卿瑶的细颈，笑意盈盈地跟门槛内的人打招呼，“姐姐。”
　　郁蝶绷着脸，手扶在门框上。
　　“娘，小迭下厨了呢。”卿迭扬声邀功，小手挥了挥，“多谢娘今个陪小迭看舞龙。”
　　卿瑶唇角绽起浅浅的笑，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也多亏了姐姐。”卿迭一反常态地对郁蝶示好，笑得很甜，“姐姐要尝尝小迭的手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