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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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掠夺洛基的金发神族名为索尔，自称是雷电之神，来自阿斯加德神域。
“我听说过血族的军队，很多次。”在飞机上，索尔好奇地试图同乔安娜搭话，“他们说说每个士兵都是由极寒之地的冰雪打造而成，冷漠无情又坚不可摧。”
“士兵大多是半血族。”乔安娜现场辟谣，“血族用特殊方法，使蓝血族——也就是生活在我们星系的智慧生命体，人形——进化成二者的混血，半血族。半血族寿命不如真正的血族长久，但是战斗力不相上下，所以……”
索尔恍然大悟，连连称赞：“高效的军工厂。”
乔安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艘飞在天空中的大船上找到归属感，但的确，回到天空母舰上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洛基被带走，严丝合缝地关起来，接待他的会是尼克弗瑞的审问，乔安娜等人则获得了一个观看直播的机会，所有人自发地聚在小会议室，各自盯着面前的平板看。
审问从严厉的威胁开始。
有洛基做对比，乔安娜发觉自己真的受到了很多优待，起码威胁是在谈话之后才被想起来的，而且如果不是她嘴欠，看尼克弗瑞的样子，估计原本没打算给她注射纳米炸弹。哪像洛基，开局就是死亡警告——
“假如你动一下，你就会带着这个铁笼子从九千米的高空中自由落体下去。你懂吗？”在呼呼的风声中，尼克弗瑞做了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他指了指洛基，“蚂蚁，”又指了指自己，“靴子。”
他提醒洛基想起之前曾经对他说的，“人类不过是他靴子之前的一只蚂蚁”这句话。
洛基轻轻地笑了，俊逸的眉眼放浪不羁。
“这东西设计的不错。”洛基置身事外地评价道，“但应该不是给我用的，对吧？”
“本来要关的东西比你凶恶的多。”尼克弗瑞坦率地说。
“我听说了。”洛基偏过头，好像能从监控器的摄像头看到会议室里的每个人一样，他在囚笼里踱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控器看，让看着直播的乔安娜由衷地感觉到压迫。
“那是一个凶暴的野兽，还假装自己是普通人。”他压低声音，毒蛇吐信般低语，“你得有多绝望，才要找这种野兽保护你？”
乔安娜直起后背，她察觉到会议室里气氛不如刚刚轻松了，每一个人好像都在盯着班纳博士看，而博士，在目光或余光中羞赧地低下了头。
尼克弗瑞的声音继续传来，他似乎没有被洛基的话干扰。
“我该有多绝望？”尼克弗瑞的声音严肃起来，“你用战争威胁我们，你还偷走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其实在你心里，杀戮，才是最大的乐趣。”
偷走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
乔安娜觉得膝盖一软，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精灵之眼。
乔安娜短暂地心虚了几秒，再回神时，审问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高/潮。
“……那么你的目的呢？让全人类分享温暖？”洛基反客为主，开始了语气柔和的质问，“现在，你见识到魔方的真实力量了？”
尼克弗瑞选择了置之不理，他只用轻蔑地冷笑一声，就将洛基精心堆砌的高谈阔论打回原形，然后他暂停了审问，离开了牢房。
只有洛基徘徊的牢笼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众人放下电脑，或多或少地思考着。
“这家伙可真够啰嗦的。”班纳点评。
“我看他是故意的。”史蒂夫猜测，把问题抛向更熟悉洛基的人，“索尔，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索尔一直背对着大家，他转过身来，嗓音低沉。
“他手下有支军队叫齐塔瑞。他们不是神域人，也不属于任何星球……洛基打算带领它们进攻地球。我想条件就是宇宙魔方。”
乔安娜愤慨不已：“他居然还指责我们血族的军队？齐塔瑞明明更可耻。”
目前的局势很严肃，可是乔安娜还像春游的中学生一样无忧无虑，这种游手好闲的态度着实令人不满，不过白天的时候乔安娜一般在睡觉，所以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冲突。
但不信任的怒火在每一个人之间燃烧，这艘船上本应共同战斗的几个人和对方都不熟悉，对彼此又充满了蔑视。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争吵起来，最严重的一次争执甚至把乔安娜都吵醒了。
乔安娜走进争吵爆发的房间时，发现里面吵的不行——每个人都在说自己的话，人们各执一词，又都不肯让步。
他们互相指责，攻讦彼此的痛处，乔安娜的加入成了新一轮争执的导火索。
“你想使用魔方的力量来保卫地球，但你知道胁迫血族将军的女儿为你打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最了解乔安娜身份的索尔率先发问。
“就像你一样的定时炸/弹？”尼克弗瑞冷冷地回击。
“我一直也不明白，人类的安全为什么要依靠一个吸血鬼来维护。”史蒂夫也加入了战局，看起来他是积怨已久。
“我因为生命被别人捏在手里，所以必须来为你们而战斗，但我并不是来面对这种指责的。”炮火峰口的乔安娜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况且血族只是喝血而已，你们人类可是连尸体都不放过。说到残忍恶心，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
“可谁又能保证你的忠诚呢？我记得你和洛基聊的倒是挺投缘。”史蒂夫冷嘲热讽。
“你们凭什么能让我付出忠诚？”乔安娜不可思议地问，“凭你那块盾牌吗？想要我的忠诚，可以，放下盾牌，我们两个赤手空拳地单挑。”
“嘿你可能得排队了，这位先生刚要求我穿上护甲和他打一架。”托尼介入二人。
“我倒是劝你不要应战，人类和血族，就算你是超级士兵也是毫无胜算。”索尔在一旁规劝史蒂夫，但看起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房间里更吵了，但很快，所有人都被打断。
轰。
一声巨响，冲击波和火光打断了争吵，冲散了人群。
乔安娜被热浪推了出去，与娜塔莎和倒霉的班纳博士一起砸在了下一层的上。
乔安娜短暂地眩晕了一下，迅速回过神来，就看见班纳博士正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诡异的绿色在他的皮肤上起伏。
“这是……”乔安娜注视着正在充气般膨胀起来的班纳博士，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什么？”
娜塔莎仍然保持着清醒，这着实不易。她已经尽力用语言安抚班纳博士了，但是不起作用，班纳咆哮着彻底变成了绿色。
“这种时候还是保命最要紧吧？”
乔安娜原本想跑，但余光瞥到娜塔莎的腿被几根沉重的管子压着动弹不得，立刻改变了主意。
娜塔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腰间传来，然后身体一轻，胃部就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只能看见乔安娜一头银发在日光灯管下反光。
变身成绿巨人的班纳博士异常的强壮，乔安娜扛着娜塔莎逃命，无数个拳印落在她踩过的地方，很快，这片船舱被修理得遍地狼藉。
乔安娜像灵巧地猿猴一般在楼梯与管道之间攀行，即使肩上承担着一个人的重量也没减缓她的速度。
“娜塔莎？”娜塔莎的动作引起了乔安娜的注意，“你还能走吗？”
娜塔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右脚。
“我认为能。”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试着分路逃，带着你，我没办法打这个绿色的大块头。”乔安娜的声音听起来还很乐观，“你们真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我们当中会有人突然变身成绿色的怪兽。”
乔安娜把娜塔莎轻轻放在一处隐蔽点的地方，嘱咐道：“你可以藏起来，或者能活动的话，帮我吸引一下班纳博士的注意力，我找个机会偷袭他……看起来他好像失去了理智的样子，那么我这样就不算背叛队友吧？”
乔安娜的样子看起来忐忑不安，她接着问：“弗瑞不会扣我的血袋吧？”
“你是在开玩笑吗？”娜塔莎紧张地盯着乔安娜，“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吧？”
但乔安娜笑了一下，顺着错综复杂的管道翻了下去，几秒就消失了。
娜塔莎只得在心里唾骂乔安娜的不靠谱与异想天开——偷袭绿巨人？怕不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
右脚还在隐隐作痛，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娜塔莎试着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声音。她想要逃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个角落惴惴不安地等死。
也许是她的冷汗落在地上的声音太响，浩克咆哮的面孔出现在前面通道的末端。娜塔莎慌不择路地转身逃跑，浩克坠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一路撞碎了无数气体循环管道。
在爆炸声中，浩克与娜塔莎双双跌出通道，浩克愤怒地扑过来，乔安娜的速度从未如此快，她挡在了娜塔莎面前，用了十足力道挥拳，和浩克的绿色拳头正好相对。
巨大的冲力震得乔安娜的臂骨寸裂，手臂扭曲，但浩克倾注了全部愤怒的一击是被挡下了。
浩克摇摇晃晃地倒退一步，呆愣了两秒，怒不可遏地再次挥拳，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乔安娜。
娜塔莎不忍直视地别过脸等了两秒，期待中的血肉横飞并没来临，索尔支援及时，将浩克击飞，乔安娜成功躲过一劫。
乔安娜面冷如霜，一言不发地用力甩了一下右臂，在身体侧面以肩膀为圆心画了一个圆。最近她的营养充足，自愈能力没有掉链子，寸断的骨头在一甩之下修直愈合，仿佛从未受过伤。
她一言不发地向浩克和索尔撞出来的巨大空洞走去，背影锋利得像一把刀。
“乔安娜……”娜塔莎刚想说点什么，乔安娜就已经跳进了战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