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海水知天寒》黯雪时晴

99、番外

　　作者召集诸位女主女配：这就算完结了。您几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顾雅琪：哟，Happy Ending？可以哦作者君。
　　作者（挠头）：硬拗的HE也是HE。谢谢。
　　顾雅琪：可但是，她们的结局都有笑有泪，我的结局为什么那么酱油？为什么我的新欢连姓名都没有？她多高？多靓？通通没提！要求加戏。
　　作者：？
　　顾雅琪：为什么我再见季风的时候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新欢旧爱，不应该帮她们互相介绍吗？要求加戏。
　　作者：？
　　杜白羽（清清嗓子）：请给我一个新欢。
　　作者：！

　　刚刚和季风重逢的江于流纯情凝望着季风，仿佛周围人不存在。

　　季风（从江于流的视线中勉强回过身，微笑着敷衍作者）：您是我很早就关注到的一位作者。虽然整体来看欠缺把控的火候，但是有些章节表达出的情感非常真挚，有打动到我。
　　作者（满面春风）：您过奖，这是写作者的本分……
　　季风：有一点可以改进的地方。
　　作者：请讲。
　　季风：我们文化里有很多约定俗成的规范。并不是说这些规范一定是正确的，我们都知道很多道德习俗只是历史发展阶段的遗留，放在今天的社会可能并无太多实际意义。但考虑到社会整体氛围，没有必要刻意冒犯这些规范。
　　众人看向江于流。
　　江于流耸肩。
　　作者：您说得太对了。
　　季风：比如说给江流设的骨灰格。
　　江于流：？
　　现场似乎有一股阴风吹过。
　　季风：她现在过得很好，身体和心理上曾经受到的创伤也都在逐渐复原。让她的partner跑这么远拜祭，白白伤心，这样处理是不是不够周到呢？
　　partner本人杜白羽生气地瞪着作者。
　　顾雅琪：还有我，我也被骗了。哎，也不是头一回了。江于流大骗子！
　　江于流：？？？
　　作者：嗯，骨灰格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等等，“partner”？季小姐也会吃醋吗？
　　季风居高临下地斜作者。
　　作者：是我讲得不对。季小姐当然会吃醋！请大家回看本文第5、13、19等章节。
　　季风（冷酷，微笑）：阿猫来一下。（耳语）等下结束以后……
　　吃瓜群众：作者君，作者君，请问季小姐当时是吃的是谁的醋？
　　江于流和季风对视，满眼粉红泡泡。
　　顾雅琪：？
　　季风温柔地顺了顺江于流头发。
　　顾雅琪：！
　　顾雅琪：那本小姐呢？！本小姐的青春都喂了狗！作者你给滚我回来……
　　作者已经在被寄刀片的路上抓紧闪人。
　　杜白羽：嘤嘤。要新欢！
　　顾雅琪：要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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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本文中江于流作为动作担当所进行的各种作死行为纯属小说效果，请勿模仿，包括并不限于：逆行、徒手夺枪、跳楼、有病不治、滥用药物、用骨裂的手对江湖大（姬）佬实施性骚扰、酒驾（哦这个好像是季小姐做的）……还有其他严重违法乱纪行为我就不说了，请大家自行普法，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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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正经（丧气）地灌水

　　感谢这两年来陪伴着我的读者们，原谅我大概一年半之前就表示快要完结。总算，挖坑填平，我是合格打工人。

　　看过我旧文的读者可能早已发现，这是篇重写。
　　17年结束《此地不宜久留》后耐下心来读了《人臣》，同期又看了美剧《火线》，颠覆了我对环境质感和叙事节奏的审美。
　　或许也和经历有关，在我真正感受到现实世界一段感情的挣扎之处以前，我只迷恋于刀锋一样顺滑，字字溅血的风格。相比较虐心，更喜欢自我对立于环境的愤怒和痛快报复，虽然以我的想象力大多数都只能演变成近乎自残的方式。而现在，体会到就算是不满足的现状也维系不易，钝刀割肉，忍受还得说享受，这才叫人世最大的恶意。
　　出于再不写可能就忘记怎么写小说的理由，17年以后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可以下笔的故事。但我对编故事又实在兴趣缺缺，就一直没有开工。
　　《晴关三叠》毕竟是我第一篇写完篇的小说，时不时回想起，隐约感到这段三角关系值得别样的解读。加上一直认为99.9%的网文设定都是套路，不存在优劣可言，当年扑一定不是因为设定不好，是我当时写得太烂。某一天在港片剪辑中看到无比青涩的古天乐（也可能是别人，后来找不到这个剪辑了）一身黑西装撑黑伞于墓园的画面，瞬间击中了我。于是就有了这次重写，亦是拿相同设定做对照的实验。

　　动笔时我有预感以我世界观的改变，故事一定会有变化。插叙变正叙也有制造差异的考虑。但当时完全没意识到最大的差别，笔触改变，会造成一系列问题，以至于赔上两年青春（？）。
　　中段江身份暴露，不小心情绪推到太极端，导致后面江季关键的几处抉择都变得非常断裂，停笔了半年。解决这些不通顺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扩容了十万字在江的卧底经历。我不知道在读者眼里这一段算什么，可能是无聊，可能是想快快翻过？我只能从季风回归以后的反馈假想如果没有这个段落，人物和困境都立不起来，读者也不会这么共情，聊以□□。不管怎么说，以这样的篇幅来描写一种彻底的孤独和无望的坚持，于我来说大概率是仅此一次的体验。
　　江的挣扎多少也投射了我写作时的挣扎。写这一本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把故事写得好看，写得和从前写过的不一样，或者再基本点，写得能让人看懂，负担已经远超过爽感。
　　在我过往写文的经历中，总有很多散碎片段出自现实生活。场景情节也有，更多可能只是只言片语。当我自己回看时，我很清楚记得产生那样念头的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场景，那些字句本身已经深藏了非比寻常的含义和情绪。但放在文段中，它们又是那么不起眼，甚至显得过分平庸、虚弱。这种买椟还珠的感觉让我逐渐意识到，写得好看和自我表达从本质上就互相矛盾。
　　折中的办法，我尽力让故事表层和里子都值得看（也或者只不过是文章前期还幻想把故事写得轻松愉快能吸引到读者）。举例来说，江做卧底的动机。开篇给出的理由是斗气和对季风的痴迷。当中段与程峰对质以后，再回头去看开头几章相信会有不同的效果。譬如她在转述老郑“板凳要坐十年冷”时的心情——被招募到陌生的城市，却因为线人的意外暴露被丢去坐冷板凳。和当时一心追求高升的周游相比，江于流已隐约看到命运和前程的不可靠。季风是心计深沉的人，江也有这样的一面。她并非真的以无所谓的态度开始卧底，纵然稍有悲观，她仍然渴望逆转自己曾经的不战而败。
　　还有江对自己人生的轻视，造成这一点的原因，那些曾经的经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写，以为会就此成为秘密，但还是有那一瞬间感到悲伤和愤怒到达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我希望这个人能被理解，不是因为她多么惨。虽然虐身的桥段把她搞得很惨，但她既不是孤儿，也并非有什么特别惨痛的童年经历，纯粹……自己作死？（划掉）纯粹她内心渴望和珍视的东西和生活的常规不相容吧。

　　不过大概是我审美趣味太偏门。在更新过程中，我渐渐理解抱持这样的审美，扑街的状态不可能逆转。即使我自认为一直在进步，到这本各方面完成度都已经够好了，但其实这种程度的好在网文的世界宛如杯水车薪，或者更不如说是抱薪救火南辕北辙。
　　怀着努力也无意义，结局非由我掌握的心情把这个坑填完了。总算。
　　言而总之，写小说这种事，我试过了，试了这么多次，中二的激情基本消耗殆尽。真的够了。以此收笔算是有始有终。

　　我知道标记完结之后，这个id将逐渐淹没在海量的文本里。
　　感谢帮我推文，浇灌营养液，以及曾经jj允许非签约作者接受打赏时喂我霸王票的小天使们。也感谢帮我科普建筑知识的同学，虽然问了那么多问题，还要了照片图纸，最后写出来不过是《废楼》里的寥寥几行。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完成这篇小说的。
　　也感谢所有强烈要求HE的同学。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仍然重复于之前几本的层次，就不会有这个跳出的结局。
　　（番外的问题……我确实留了一两个梗准备留在重逢的番外里写。不过结尾这章的完成度高出我预期。原本计划的酱酱酿酿的番外有点画蛇添足。就，暂时先这样结束吧。）
　　这两天我再次回看了读者的评论，也发现上文烂俗的怀才不遇的情绪很没有道理，我的用心之处都多多少少有被读者感知到，已经是幸运。但写作过程中那种孤独感被放大太多，真的觉得太痛，也痛得太没必要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写作者，或者每个失败的写作者，都有妄图不朽的闪念。
　　不朽当然是痴人说梦。只希望这个写GL卧底文的id不至于太快被遗忘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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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刚看完结局的同学在这里停一下，不要急着往后翻。这一章纯粹灌水，严重破坏前文的氛围。感谢在2021-03-30 15:06:19~2021-04-03 09:4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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