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陈友谅续文》完颜小金

17、第三章解锁锡兰——漂亮的反击

　　扎提此时坐在陈友谅的指挥舱里无奈地看着港口处，加勒港现在明显已经被泰米尔人控制，他们居然趁自己来南部行宫的时候试图行刺，上午行宫遇围的时候他就认出来是不久前从南部海港偷偷登陆的不速之客，他之前就找人注意过那些人的行踪，一个多月下来他们除了抢劫了陈兄的船外也并没有什么行动，但是前两天陈兄被巫术所害那件事他判定他们做的，所以他打算今天一早就派人回萨尔王都调军队来把他们擒了以绝后患。没想到他们竟然先动手了。这伙人虽然人数不多，却训练有素，看来泰米尔国王很迫切地想把自己置于死地。扎提知道，这次泰米尔人的赌注下得大了点。
　　陈友谅这时在甲板上与定远说着什么，不时又期待地朝海面上望了望。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正当陈友谅和扎提坐在仓里讨论对策的时候定远进来禀报“四哥，今早织田来说萨尔王都那边传来个不好的消息。”他看了一眼扎提又面带难色地说道“王都的人说国王昨晚被泰米尔人杀死了，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僧伽罗地区，此时泰米尔国王亲征萨尔王都，但王都的军队听说国王死了，士气低落，无心应战，现在已溃败逃回王城了。”
　　听定远说完后扎提国王有些难以置信，泰米尔人的手段太卑劣了，看来自己若是还不赶快回到王都以辟谣言他们就要得逞了。他站了起来对陈友谅说“陈兄，我不能留在这里了，我要赶紧回王都去，等我赶走泰米尔人再来与陈兄相聚。”说着他就要出去。此时陈友谅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自地说“你现在出去不就中了他们的计，让他们把你杀了吗？这样王都的谣言就不再是谣言。你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扎提仍然固执地要出去，此时外面突然骚乱起来。秦牧野突然进来说“四哥，那群人又把我们的船包围了，他们说要你把国王交出来，否则就要杀上船来了。”陈友谅不屑地说了句“凭他们也配威胁我！”然后转身对扎提说“你待在这不要出去。”说完就上甲板去了。
　　陈友谅出去就看见码头上全部是泰米尔人，个个手持长矛厚盾跃跃欲试想随时对他们进攻。
　　领头的就是上次抢劫他的黑瘦的泰米尔人。
　　陈友谅带着定远下了船，他并不怕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如今他带的那几百号人与自己势均力敌，硬来也没什么优势。但是陈友谅觉得时机未到，他还要再等一等，现在开战他赢是能赢，但是代价要大些，况且佩瑶在船上，他不想惊扰到她。
　　黑首领见他一来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对他吼道“你这个神丹人竟敢把僧伽罗国王藏在船上，我要把你们全杀了！”他的暴怒并没有多大用处，只见陈友谅不紧不慢地说“我请锡兰国王到我船上做客，似乎并不关你们的事。”然后不屑地抬头瞟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对于阁下，我不是已经送过些见面礼了吗？我那几箱金银不知阁下用的可还顺手？”只见黑首领更加暴怒，挥起长刀就要往陈友谅身上招呼，还没等定远动手陈友谅就侧身敏捷地躲开了，并且仗中剑已经顶在了对方胸膛。黑首领愕然，举着长刀的手识趣地收了回来。他的部下冲了上来
　　想趁此时冲上船去，秦牧野在船上带领士兵万箭齐发射得他们措手不及，手中的盾牌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倒地哀嚎。不多会便击退了挑衅的这伙人。黑首领示意部下停止进攻，愤愤地看了一眼陈友谅带着人用盾牌围成保护屏障慢慢撤回百米外去了。陈友谅知道这次胜利是短暂的，箭雨并没有让他们伤亡多少人，他们的撤退想必是为再一次反攻做准备。
　　当他回到船上的时候佩瑶和扎提已经站在甲板上了，佩瑶一把拉住他的手担心的问道“友谅，你受伤了吗？”陈友谅轻声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我现在可比从前灵活多了，瑜伽真是有再造奇功！”佩瑶打趣他“你看我们来锡兰是对的吧？你当初还反对！”说着还噘了一下嘴。
　　陈友谅忙说“是是是，夫人英明。”这一幕一旁的属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扎提国王却是陷入了深深的羞赧中，转过头去看着秦牧野，牧野很淡定地朝他投去了个安慰的眼神。
　　这时两人才觉得应该对扎提说点什么。陈友谅总算是顾得上跟他说话了，他走到扎提面前胸有成竹地说“今天晚上，我一定送你回王都！”
　　扎提可没那么乐观，但是既然陈兄这么说他当然是要表示谢意的。
　　傍晚时分远处驶来一搜商船，慢慢靠近了港口。这是千湖帮的商船，船上带来了一千名火铳手。
　　陈友谅说得时机便是等这艘船的到来，这件事他被劫船那天就叫人去准备了，未雨绸缪是他曾经打天下时培养的好习惯。本来这是弄来保护自己一行在锡兰的安全的，现在看来，还有更大的用处。
　　一切就绪，东风已至，半夜，突然爆雷声声起，百米外的泰米尔人被火药声惊得四处逃窜，没多会儿他们这只几百人的武装就招架不住攻势到处逃跑，这一回陈友谅不打算罢手，他让火铳队趁胜追击，一网打尽，绝不给他们留逃回北部的机会。不到半个时辰这伙人就被利索地收拾掉了，而自己的火铳队没有一人死伤。泰米尔人被绑在码头听候处置，听谁的处置？当然是扎提国王，客不压主这个道理陈友谅很明白。这是他的领土，这伙人又是奔着行刺他来的，这些始作俑者抓起来当然是要给他带回王都阵法的。这份大礼扎提国王收下了，他对陈友谅佩服地五体投地，这个宠溺妻子的男人办起事来真是深谋远虑，果断小心。
　　陈友谅这时在指挥舱等着扎提，他答应过今晚要送他回王都，他在这里等他来，一为践行二为送礼。不错，还有一份礼要送扎提。
　　扎提下来的时候陈友谅背对着他，他双手合十于胸前恭恭敬敬地道“陈兄，我打败泰米尔人一定来接你和夫人还有各位勇士去萨尔王宫做上宾。今夜要急行，不能与你彻夜长谈了。”
　　陈友谅转过身来走到扎提面前扶住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国王打算如何御敌？”
　　扎提兴冲冲地说“我要在王都集结所有僧伽罗军队与他们奋死血战！神丹国怎么说的？哦，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就是这个！”
　　“可是我不想我的朋友这一战打得辛苦，我希望你胜券在握！”陈友谅说出了朋友这个词，他自己也很诧异，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从内心说出这个词。
　　“扎提，我打战讲究的是运筹帷幄，有勇有谋，我还有个礼要送你，我的火铳队你带去一半，护送你回王都，让他们给你当先锋……另一半我还有妙用。”
　　看扎提有些犹豫陈友谅笑笑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我并不想干预锡兰的政事，我刚刚说了只是想你这一战打得不那么辛苦。”
　　扎提无法再拒绝他的盛情，接受了陈友谅500火铳兵。临走时陈友谅交代他等泰米尔人开始撤军的时候一定要主动追击。
　　“撤军？陈兄如何知道他们撤军？”扎提疑惑起来。
　　陈友谅只说“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撤军，到时候你一定记住要趁胜追击。”
　　扎提离开后陈友谅开始部署去了。
　　五日后，果然泰米尔人大败而逃，扎提国王趁他们撤兵的时候一阵猛追猛打直到把泰米尔人赶到最北部的雨林中，不敢出来，这场内战僧伽罗人取得前所未有的胜利，锡兰三分之二领土尽归扎提亚烈国王。
　　这场战扎提确实打得不辛苦，本来如乌云压顶而来的泰米尔大军攻势汹涌，却在第三日不知何故突然一批一批撤走。直到战场上军队越来越少，僧伽罗人赢得过于轻松。
　　这种种原因扎提国王在胜利后去加勒港接陈友谅众人来萨尔王都庆功的时候知道了。
　　原来那天他被火铳队护送回王都后陈友谅把佩瑶安置在加勒港自己带着另外500个火铳手驾船北上。两日后到达锡兰北岸，泰米尔人此时在北岸几乎没有什么防守，全部主力都南下征僧伽罗去了。所以仅仅500人就把泰米尔的北岸闹得鸡犬不宁，国王得知此事毅然放弃亲征僧伽罗的计划带了部分军队回来，可是回来后火铳队既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又不离去，只是不断骚扰他们回来增援的部队，国王一气之下不断调回南征部队，誓要与他们殊死一搏，结果全都吃了火铳的滋味，挫伤了锐气。然后这只火铳部队居然离开了，泰米尔人正准备出海追击时僧伽罗人不知怎么就追到北部了，背负受敌的泰米尔人只能逃窜进雨林里去。这次他们损失惨重，丢失了北部好几个城市一时间难以恢复元气。他只知道僧伽罗人勾结外邦，但是没料到这个外邦如此厉害。不但武器先进，士气高昂，而且能征善战者颇多，他真恨前些天那个孤岛上的巫师不争气没有彻底解决掉他，心里盘算着回去一定要把巫师杀了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