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定律》少星

4、第 4 章

　　月考的成绩下来了，林寒果然进了年纪前十，考了个年级第九。
　　谭笑语超水平发挥，考了个年纪第一。
　　她自己蒙圈了好一会，果然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不对，谁要喜欢他。
　　那天林寒挑衅的行为深深激起了谭笑语的报复欲。
　　难道喜欢就应该受委屈吗？把别人的心意不当回事很有意思？
　　那我来教你做人。
　　于是谭笑语单方面闹起了脾气，上课各种“不小心”蹭一下、刮一下，惹得林寒不能好好睡觉。
　　林寒自视甚高，自然是不能和她一般计较的。
　　“老大牛掰！”下课后李明第一时间发来贺电，显得比林寒还要开心，同时也不忘顺带提一下谭笑语：“你也可以啊，我替我们老大谢谢你。”
　　“和我没关系。”谭笑语丢下一句话，拿着水杯去打水了。
　　神经大条如李明都发现了不对劲：“老大，怎么回事啊，谭笑语犯什么神经？这都几天了？”
　　连着三天，谭笑语都没怎么和他们打闹，他最开始以为是学霸没考好情绪低落，但年纪第一哎。
　　难道是那种“嘤嘤嘤我没考到一百”的究极欠揍型低落？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你别想了。”齐墨给李明指了条明路：“原因在他，英雄救美没成功还惹小谭恼羞成怒了。”
　　“啊？老大什么时候英雄救美了？谭笑语恼羞成怒？我错过了什么？”李明脑海中滑过一万个为什么，像是电视剧看了一个开头突然跳到了高潮，主人公从素昧平生直接就开始相爱相杀。
　　齐墨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孔，任由李明再怎么旁敲侧击也不说话。李明询问无果，果然调转方向，问起了“明路”本人。
　　林寒本来他上节课就被谭笑语写作“监督同学”实则“公报私仇”的举动扰得没睡好，又被李明一吵吵，不胜其烦道：“我睡觉，别说话。”
　　这一举动落到齐墨眼里就是真正地遭遇滑铁卢了。
　　他还没来得及奚落，谭笑语已经进了教室，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灭绝师祖的英语课，林寒被谭笑语扰得睡觉无望，招呼着两个人打起了手机游戏，谭笑语往他的方向瞅了眼，没有多说什么话。
　　李明是三个人当中家里管的最严的，见谭笑语没有告状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
　　齐墨不屑：“你什么德行上面那个会不知道？别太过分他总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李明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放心地随着两个大哥玩，这一局才刚结束，画面上“victory”还没结束，就听见谭笑语举手示意：“老师，有人上课打游戏。”
　　“我靠啊，我攒了半年钱刚买的手机，谭笑语你什么意思！”李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收上去，敢怒不敢言，憋屈了半节课，在老师离开教室的一瞬间就质问她。
　　“你是不是只会告状这一招啊，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我跟你说......”他咬牙切齿道，比了比并显示不出来的肱二头肌威胁。
　　“下次注意。”谭笑语淡淡说，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李明突然后悔这半学期和谭笑语打好了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落得火也没得撒的境地。幽怨的眼神飘到林寒的身上，控诉道：我就是被迁怒的，神仙打架干嘛伤及无辜。
　　而且为什么一起打游戏，他们俩能把手机藏起来，我却被收了？
　　“走吧，带你去买手机。”林寒完美接受眼神，站起来。
　　“老大万岁！”李明屁颠颠吆喝，吆喝完反应道：“逃课，这么刺激？”
　　“成绩在这，就够了。”林寒敲了敲谭笑语的桌面，她正在记今天的作业：“借过，谢谢。”
　　谭笑语一直在偷偷听着几个人说话，听到声音立刻站立腾出了位置。
　　林寒从里面走出来，经过谭笑语的时候嘴角还扬着笑。
　　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逃课就能躲开我了？
　　太天真了。
　　她望着离开的三人，思索片刻，把书收拾好放进了抽屉里，只捡了几本习题册装进书包里背起来，拍了拍前桌，双手合十。
　　“夏夏，帮我个忙！我这节课不上了，老师来了问起来帮我想个借口，头疼肚子疼发烧了都行，明天只会我一声啊。”
　　说完不等她反应，追着三个人跑了，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哎！”夏夏后知后觉她要逃课，谭笑语已经“动若脱兔”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好自言自语：“那就帮你一次啦……”
　　六中建在市中心，周围是一片老居民楼，学校建立之初只有一圈铁栏杆在昭告着其“学校”的身份，后来不断翻修，到现在规模也扩大了，设备也改进了，看起来和城郊的寄宿制贵族学校都差不多。
　　唯一保留着原汁原味的地方在体育馆后面。有一个仅供两人并行的巷子，一面是体育馆的外墙，一面是最原始的学校外墙，这也是林寒他们逃课必经之路。
　　“她一直跟着我们哎。”李明趴上两个人的肩膀，眼神往后瞥了一眼，谭笑语正跟在她们身后五六步的地方。
　　“跟着吧。”林寒有些意外，但看也没看，一蹬一跃颇为潇洒地翻了过去，接着是齐墨是李明。
　　三个人做的轻巧，这墙却并不好翻，唯一可以借力的点事外露的一段水管，水管有个90度的转弯，踩在上面再用手撑着墙面才能过去，对齐墨和林寒这种长手长脚的比较友好，李明那么熟稔也只是因为熟能生巧。
　　“对哦，她也翻不过来。”李明还没恍惚完成，墙头就出现了一个皱着眉头的女孩。
　　下来的时候仅是凭借着跳跃，比上来还要难一点，李明看着忧心，忍不住劝道：“谭笑语，你回去上课吧。”
　　逃都逃了，还上什么课。
　　谭笑语目测了下距离，估摸着跳不死人，用着以前在老家上窜下跳的招数本能地来了个信仰之跃。
　　完美一跃，就是脚底板受力的冲击有些发麻。
　　“我、靠，可以啊。”李明赞叹，回头一看，其他两个人已经走出去好大一段距离，势必是要把谭笑语当个透明人了。
　　谭笑语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明往前走，自己在他转身的瞬间赶紧跺了跺脚，确认自己腿还健在。
　　疼！
　　三人果真去了手机店，新手机比李明原本的配置还要高一点，李明抱着新手机乐呵，连带着看着跟在三个人后面的谭笑语都顺眼了不少。
　　买完手机几个人又走到一家格调很高的小餐馆，谭笑语紧跟着几人进去，被服务生询问：“请问几位？”
　　“嗯...我来找我弟弟。”谭笑语指了指刚走进拐角的三个人：“前面就是。”
　　她说谎不打草稿，说完了脸才开始烫，低着头往里面走，拐进去的时候三个人刚刚落座，正在点单。
　　服务员收好菜单，从她身边经过，满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被谭笑语回了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请问你弟弟是哪位啊？”齐墨靠在沙发上问。
　　这么远都能听见，顺风耳吗？？？而且这个角落就只有一张桌子，齐墨绝对是故意的。“晚自习不能逃，你们和我回去。”谭笑语指着三个人即兴发挥，事实上她只是脑子一热跟出来了，也没想好自己要干些什么。
　　“回去啥，不回去。”李明道，齐墨帮腔，说起话来就比他有水平多了：“你这书包都背出来了，自己应该也有点AC数，知道抓我们回去不可能吧。首先，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看在你，嗯，乐于助人且有自知之明，才带着玩的；其次，我们仨没有干扰到你的学习，就算有，也不是这俩天的事情，你突然的针对让我们好生受宠若惊啊。况且，你是和林寒闹矛盾，怎么遭殃的是李明啊？”
　　怎么他逃课还有理了？谭笑语稀奇，心想果真是甩的够快，锅就追不上他。
　　这会时间，服务员已经开始布菜了，谭笑语被他迷惑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坐在唯一的座位上，对面是齐墨和李明，旁边就是林寒。
　　林寒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半笑不笑地看着几个人争论不休，等到服务员走了，才说：“吃饭吧。”
　　这时候谭笑语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也摆了一套餐具，敢情这三个人一开始就做好了拦下她一起吃饭的决定。
　　“吃完饭你也来得及去晚自习。”林寒继续说。
　　这一个两个都会读心还是怎么？谭笑语简直要用掉一年份的画外音，齐墨和林寒两个人，仿佛从一直就知道她的所有想法，从一时冲动跟出来，到因为迁怒俩人的确是有一丝愧疚，再到刚刚的心理活动。
　　“不要拘谨嘛。”齐墨招呼道，还不忘冷嘲热讽一下：“我们知道谭同学一心向善，特意宴请你的。”
　　“对对对，不要客气。”李明在旁目瞪口呆，没想到谭笑语也有吃瘪的一天，这几天憋的气全都散了，跟着齐墨一起劝她多吃点。
　　谭笑语吃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顿饭，被齐墨和李明的殷勤恶心得想要生理性呕吐，面上还要强撑着。就连林寒最后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顶着那张惹人犯罪的脸，唬她喝了一小杯米酒。
　　“去上晚自习吧高材生。”出了门，齐墨把她往学校的方向一推。
　　谭笑语站定，转过身抬头看着齐墨，叫嚣道：“我今天跟定你们了。”
　　“怎么办，老林。”齐墨手搭在林寒的肩上，指着谭笑语：“碰到个不听话的，先杀还是？”
　　“贫嘴是没用的，我还有终极大杀器没用哦。”谭笑语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神采奕奕地看着林寒，意思是你不回去我就给老班告状。
　　这女孩好像一直都喜欢用告状来要挟他们仨，但又带头作奸犯科，上课偷吃零食，抄作业，帮作弊......
　　林寒一把夺过谭笑语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眼疾手快地删掉了联系人，再把手机还给了神色慌张的谭笑语。
　　谭笑语手机被抢后心跳频率像跳楼机一样缓缓升高，绷在了顶点——天知道她给林寒改了个什么备注。直到林寒把手机还给她才猛地落回原地，宛若枯木逢春，乐呵呵地背出了一串数字：“没用，我记住了。”
　　“好吧。”林寒似乎没了办法，提议道：“打个赌，从现在到明天早上跟着我们，就算你赢，以后都听你的。你随时可以离开，但你输，以后就不要打小报告，可以吗”
　　“除了黄赌毒。”谭笑语秒答。
　　“除了黄赌毒。”
　　得到回复后，谭笑语立刻给厉虹打了个电话，让她和自己的父母说，今天婆婆不在家，所以谭笑语要陪她过夜。
　　在告发她要见网友的威胁和再三保证没有危险下，厉虹总算是答应了。
　　“现在优等生都这么野的吗？也和我们一样互相掩护？”李明叹为观止，这可是他的常用技俩，毕竟林寒和齐墨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无害，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人品看起来还是很有保障的，在一群纨绔子弟的父母眼中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需要掩护的只有你。”齐墨毫不留情地揭发道。
　　“给我留点面子嘛。”李明说：“接下来去哪？”
　　“酒吧。”林寒道，看到谭笑语一闪而过的诧异十分满意，又看了看她的装扮。
　　纯良学生妹。
　　林寒：“在此之前，先去一下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