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蝴蝶效应》水深二十米

13、Chapter13 小布丁与电影迷

　　10月中旬，汉斯和其他通过结业考试的学员一齐开往位于捷克西部的飞行员学校。这一次他是带着安娜的邮寄地址离开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比尔森完成A、B级航校的课程。汉斯和父母在火车站道别，母亲拥抱了他很久。
　　比尔森的宿舍环境不算太糟，对于衣食住行方面，汉斯有种苦行僧式的乐观。虽然面前这个看上去就会被虫蛀的木板房子和柏林窗明几净的5人间没法比，但他挺喜欢这种淳朴的建筑风格。
　　“现在我们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是谁？”兵营所有人安顿完毕，晚饭时突然有人问道。
　　就这样，“小布丁”这个外号牢牢地贴到了施特雷洛学员身上。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比同期的其他人都小。十七岁高中毕业加入空军是多么正常的事啊！
　　如果早出生两年就好了。汉斯想起最近一次和安娜“约会”，他们两个人——加上安娜在报社编辑部的新朋友普莉西拉——晚上在啤酒馆见面时，安娜发现他不单年纪比她小，还未满十八周岁……那惊讶的神情让他挫败感十足。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汉斯的新室友乔治一把揽住他：“别不开心小布丁，虽然你未成年，啤酒还是可以喝的。配上这边食堂做的猪肋排真是一绝，比我在奥沙茨的伙食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说着，他叉了一大块肋排放进汉斯的盘子，还贴心地为他摆好了刀叉。
　　汉斯更郁闷了。

　　安娜又一次站到国民教育与宣传部部长办公室的门前。
　　她今天是来部里递交国防军校专题报道材料的。谁知道东西交上去没多久，一个秘书就走过来说戈培尔部长想见她。
　　等待召见的时间里，安娜简直坐立难安。戈培尔这样的人物，不止掌握着她的事业线，更是物理意义上捏着她的小命。她想不通上次不到三分钟的谈话有什么值得这位部长留意自己的地方。
　　“您可以进来了。”一个金发秘书打开门，朝她点点头。
　　办公室如上次一般寂静，厚重的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戈培尔正坐在桌前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地指示：“您介绍一下之前安排的工作进度吧。”
　　安娜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准备的材料讲了一遍，颇有些大学课堂presentation的味道。
　　听完，戈培尔双手交叠放在案上，终于看向她：“舒尔茨小姐，有人报告说看到您8月15日散会后在我办公室门口逗留，您怎么看？”
　　安娜瞬间冒出冷汗。“没有这样的事，部长先生。那天我在您交代工作后就离开了，”她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个祸水东引的办法，“噢，当时《柏林日报》的洛博霍夫先生在门口叫住我，简单寒暄了一会。我对部里的工作不熟悉，留在这也没什么可做的，长官。”她努力做出最真诚的表情。
　　戈培尔眯起眼，脸上神色难辨。
　　“冒昧问一句，舒尔茨小姐，您闲暇时喜欢做什么呢？”
　　“我喜欢看电影，长官。”惴惴不安地看向对方。
　　“我本人也是个电影迷，”戈培尔微笑了一下，眼睛依旧紧盯着安娜，“那么您最喜欢的电影是哪部？”
　　“应该是《大都会》，还有《奥林匹亚》系列。”她看过的德国老电影数量不多，老天保佑千万别是错误答案，不然只能胡诌了。
　　“我个人也很欣赏里芬施塔尔女士。”戈培尔抬高眉毛，“您知道这些年宣传部监制了不少电影。其实以您的相貌，稍加化妆当个电影明星也未尝不可。现在一些演员太过……心高气傲了，缺少您这样谦逊的美德。”他站起身，缓慢地绕过办公桌，安娜注意到他一只脚有点跛。“如果您愿意的话，等下我们可以到车上详谈。您看起来很有天赋。”语气称得上蛊惑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压低嗓音的男声：“长官，巴洛娃小姐来了。”
　　安娜对现在的状况有点困惑，但理智告诉她必须尽快离开。“长官，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参与电影制作。就让我做一个欣赏艺术品的观众吧。”她讨好地笑了笑。
　　门外救星般的敲门声又响起。戈培尔看着她，摇摇头，用手势示意秘书去开门。
　　“您可以离开了，小姐。”金发秘书打开门，笑容带着不变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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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J·G私德有亏不是什么秘闻了，在文中直观呈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