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杨》栖杨

31、何越

　　　刘小栖在P市这几天，帮施雨完成了几章漫画的存稿，虽然大忙帮不上，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所以，到刘小栖要回Z市的时候，施雨死抱着她不让她走，拉着刘小栖耍赖，“你一直在这边就好了。我现在请不了助理，如果你在就好了。”
　　施雨将近一米七的大个子，靠在刘小栖一米五几的人肩上，实在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刘小栖失笑道，“合着你就是希望我来给你白干活呗？”
　　施雨思考的“嗯”了几秒，“我可以包吃包住。”
　　刘小栖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没钱就别谈了，再见！”
　　施雨抱着刘小栖的胳膊，做些毫无用处的挣扎，“卡机嘛卡机嘛……”
　　刘小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关注点，她毫不犹豫地甩开施雨的手，跑上了车。
　　P市的天阴沉沉的，像是将有一场暴雨，刘小栖打开车窗对施雨说，“快回去了，要下雨了。”
　　施雨点点头，有对她挥了挥手，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像送丈夫离开的小媳妇。
　　不过这个小媳妇身后跟了两个大保镖。
　　戏可真多，她心里想。
　　司机启动车，刘小栖把头靠在靠背上，戴上耳机，闭上眼睛。
　　刘小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觉，这是她避免晕车的最好的方法。
　　就算最舒服的姿势，刘小栖还是有点晕车。下车的时候刘小栖觉得头疼得厉害，胃里翻腾，她打算在车站坐几分钟，再回学校。
　　没想到她在车站看见了何越。

　　刘小栖第一次见到何越时是在一个高中同学的生日聚会上。
　　刘小栖的话跟熟悉的人才多，若是第一次见的人，她的话极少，除非是有人主动跟她聊天，否则她能一个人在那里坐一晚上。
　　耳边吵杂的歌声，不熟悉的人，刘小栖提不起任何想参与他们游戏的兴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时不时抬头笑着他们两眼，然后又低下头玩手机。
　　她开始想等会用什么理由提前离开。
　　何越是在歌声和欢笑声中推门进去的。
　　他进门那一瞬间，包厢里昏暗的灯光让刘小栖没看清她的脸，但能从旁边女生的激动里感受到这个人有多帅。刘小栖在热闹的人群中抬头看过去，看到了他背着把吉他。
　　刘小栖欣赏完吉他后，目光慢慢从吉他转到何越身上。
　　邹邹晃着步子走过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说：“来晚了，自罚三杯！”
　　其他人跟着起哄。
　　何越把吉他放下，笑着被拉过去，爽快的喝了三杯酒。
　　事实证明，长得帅，脾气又好，还幽默的男生到哪里都受欢迎，几分钟后，何越就被刘小栖身边的人拉过来一起玩游戏。
　　何越低头往她身边走过，坐在她身边，她闻到了何越身上浅香的香水味，让刘小栖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好和何越看过来的视线相撞，何越温和一笑，刘小栖一愣，慌忙的低下头，装作看手机。
　　刘小栖还能记起心里这种慌乱的感觉，是在以前和吴松确定关系的第二天见面的时候。
　　以前暧昧时大大方方的两个人，确定关系后见面却倍感慌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像是要跳出来，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喜悦和紧张。
　　刘小栖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何越身上的香水味时不时的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刘小栖有些心猿意马。
　　她想离开了。
　　刘小栖拿好衣服和包包起身，刚起身就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什么压着，又坐了回去。
　　坐她旁边的何越偏头看向刘小栖，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坐到你的裙子了。”
　　刘小栖低声快速地说了句，“没关系。”
　　就在刘小栖再次准备起身的时候，寿星邹邹开口说道，“何越是我们学校的音乐才子，我们请他给我们弹首歌好不好？”
　　何越在起哄声中，笑着站起来，接过邹邹递来的吉他。
　　何越坐在高凳上，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弹拨两下，帅了其他妹子一脸。
　　就在刘小栖准备听歌的时候，邹邹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小栖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的，今天我生日，不如你们合唱一首吧！”
　　刘小栖立马想摆手拒绝。
　　让她在这么多不熟悉的人面前唱歌，她有些紧张。
　　但她看着周围的人，再加上邹邹已经把“生日”两个字搬出来了，拒绝的话她着实说不出口了。
　　刘小栖硬着头皮起身走过去，接过话筒，抬头看向何越，心里更加紧张。
　　何越说了首歌名，问她会不会唱。
　　她避开何越的视线，愣愣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话筒，若话筒是软的，可能已经被她握变形了。
　　刘小栖转身抬眼瞄了一眼其他人，拿着话筒的手心开始冒汗，另一只手跟着何越的节奏打拍子，突然发现节奏变慢了。
　　她微微偏头瞄了何越一眼，何越微微向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开始唱。
　　刘小栖脑海里搜索着这首歌的歌词，张嘴唱出第一句歌词，但她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耳边只有何越的吉他声。
　　吉他声像是变成音符一样落在她心弦上，久久不停。

　　一首歌完毕，邹邹带头鼓了掌，刘小栖不好意思的笑着放话筒，其他人走近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夸奖人的话，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奉承的，她不清楚，因为与她无关。
　　刘小栖走出包围圈，又坐在刚才她的角落里，看着那些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中竖起一道屏障，把她与他们分割开。
　　她叹口气，拿起包包，走过去跟邹邹道个别，说有空下次再聚。邹邹点头，她便打开包厢门走了。
　　至于说的下次是哪一次，他们心里都明白，那是个未知数。

　　晚上十点，散步的人早已回家，跳舞的广场舞大妈们也散了场，只有这条灯红酒绿的街道还热闹非凡。
　　烧烤店，酒吧，KTV都在这条街，喝醉的，吵架的，喝醉了之后吵架的，那些声音吵得刘小栖头疼，只想快点离开。
　　街道边站着自认为帅气的青年，吹声流氓哨，走近刘小栖，流里流气地问她，“去哪里？要不要跟他们去玩？”
　　刘小栖低头没理他们，自顾自的往前走，那些人就跟在她后面，一直走到街口拐角处，又见她只有一个人，胆子便大了些，想动手碰她。
　　“让开，别碰我！”刘小栖停下，抬头扫了他们两三个人一眼，冷声说。
　　那两三个人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心里一紧，但又想，不就是个女人，几个男人还能怕她不成，开口便是句上不了台面的难听话。
　　其中有一个人离她近了一步说话，刘小栖握紧拳头，眼睛看向周围，街口拐角处只有几个人，醉得相互扶着才能站稳，帮不了她。
　　刘小栖的心砰砰直跳，后悔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如果这个人再靠近一步，那么她就一脚踢过去，踢到哪算哪！
　　刘小栖的一只脚悄悄向后移，其中有一个人要来拉她，刘小栖咬紧牙关，准备抬脚时，身后传来一声，“刘小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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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又双叒叕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