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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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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叹了口气下床,打开窗户,早晨的阳光明媚的照了进来,深吸一口气,萧布衣只觉得筋骨舒畅,看来昨天的一切的却是一场梦,要不然的话哪能这么神清气爽。
打开包袱,包袱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的木鱼,这木鱼比寻常木鱼的一半还要小,轻轻敲击之下却有金石之声。萧布衣拿袖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木鱼,那木鱼在阳光下熠熠生光,乍看之下竟然会以为是镀了一层黄金一般。仔细看去,木鱼身上密密麻麻雕刻着梵文,萧布衣仔细将木鱼擦拭干净后小心放入包袱中包好,方才推门下楼。
下的楼来,那店小二顿时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态度比昨天晚上热情了不知多少:“客官昨天睡得可好?想吃点什么不?”
萧布衣还未说话,掌柜的已经迎了上来,胖胖的小圆脸高兴的红彤彤的:“请坐请坐,先生想吃什么只管说,今天这顿饭小店请客了。”萧布衣奇怪的看着掌柜的,问掌柜的:“掌柜的,我不是还没有看你的生辰八字么?”
掌柜的笑眯眯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先生你不知道,昨天我跟你说完话以后,去要亦…恩…的生辰八字,结果你猜怎么着,开始她还不愿意给,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居然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要我的钱了,啊呀,要不是先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布衣奇怪的看着掌柜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掌柜的忙道:“先生,可不能这么说,没有遇到先生之前,我为这个事情简直伤透了脑筋,结果先生一来,嘿,这个事情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真是天意,真是天意。”
却听一个人插进来说道:“掌柜的,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起天意了。”
掌柜的回头,却见是一个跟班模样的人,忙摇手道:“阿东,你怎么来了?我跟你说,这些事情,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着,指着萧布衣对阿东说:“我说,你别不相信,你看见没有,这位先生真真是当世高人,有什么问题,人家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还不算,只要被他看出来,事情就解决了,真是神奇之至,神奇之至啊。”
萧布衣见掌柜的吹嘘太过,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掌柜的说:“掌柜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
掌柜的笑眯眯的摇头道:“先生太过谦虚,太过谦虚。”
那阿东有些疑惑的看着萧布衣,把掌柜的拉到一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见掌柜的点点头,冲萧布衣走了过来,说道:“先生,嘿嘿,对不住,让先生辛苦了,不过还有件事情想麻烦先生。”
萧布衣奇怪的看着掌柜的,却见那阿东过来一揖到底,说道:“先生,我们家小姐最近生了一些怪病,我们老爷遍请名医却都束手无策,不知能不能劳先生大驾去我们府上看一看?”
萧布衣忙摇手道:“实不相瞒,我并不擅长此道,跟掌柜的纯属机缘巧合。再说了,有病自然应当去看大夫,我并不精通医道,这件事情恕我不能帮忙了。”
说罢,萧布衣不愿意多罗嗦,急急忙忙走出门去。剩下阿东和掌柜的两个面面相觑。
萧布衣走在街上,街上人来人往,着实热闹的紧。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小摊之前,却见那小摊上摆满了小玩意,什么拨浪鼓,小小的红色绒花之类,一件件虽然是小孩子的物事却精美。
萧布衣看着这些小玩意,不禁想起明月来,虽说是梦里,可是明月大大的眼睛却怎么都像真实见过似的。
心里想着昨天的梦,萧布衣无意间把玩着一朵小巧可爱的大红色绒花。那卖东西的见萧布衣不住把玩,便招呼道:“这位公子,喜欢了买一朵吧。”萧布衣本不想买,随口问道:“多少钱?”那卖东西的忙道:“不贵,不贵,就一个铜板。”萧布衣看着这小小的绒花,转念一想,自己身上不过就三个铜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便从怀中掏出钱袋来。
谁想钱袋一到手中,便觉得分量不一样,打开一看,原本只剩三个铜板的钱袋居然装满了银锭,还有大叠的银票,白花花的银子在太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萧布衣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被这银子晃晕了。
那小贩见萧布衣看着钱袋不说话,不由得催道:“公子,请给钱呐?”
萧布衣机械的翻了翻钱袋。却只从一对银子中间翻出来三个铜板,这三个铜板忒地眼熟,便是自己以前的三枚铜板,给了小贩一枚,收起了绒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银子。
正在想着,只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公子,公子!”
萧布衣转身去看,却见一个员外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见萧布衣转身,忙招手道:“公子请留步!”
萧布衣看这人只觉得眼生,不知道这人为何叫自己,正在奇怪,却见适才在悦来客栈见到的阿东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公子,请留步。”
说着,阿东已经跑到眼前站定,喘了口气道:“公子,你还记得我吧。这位是我们老爷,宁远城大名鼎鼎的杨员外。”
那杨员外冲萧布衣拱手道:“公子。”
萧布衣见那杨员外约摸四旬上下,面色白皙,气度儒雅,便生几分好感,也施礼道:“不知员外找我有何事?”
那员外长叹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萧布衣见此,却不好再问,只听阿东在旁说道:“老爷,大街上说话不方便,要不咱们请公子到府中叙叙?”
员外忙擦了擦眼泪:“公子,若蒙公子不弃,能否移步到寒舍喝口茶?”
萧布衣见杨员外着实有些可怜,便不忍推辞,点了点头。
杨员外喜极,忙对说:“公子请走这边,我给公子带路。”
那杨府倒也不远,没走多时就看见一处极大的府第,杨员外道:“公子,这就是寒舍了。”
萧布衣笑道:“我说员外,你也未免太过客气了,这么大的地方还叫寒舍。”
杨员外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带萧布衣进了门。
等两人坐定后,杨员外说道:“刚才在大街上急急忙忙的也没有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萧布衣道:“请教不甘当,我姓萧,叫萧布衣,昨天初来宁远城,却不知员外怎么知道我?”
杨员外说道:“实不相瞒,是阿东告诉我的。”
萧布衣“噢”了一声,想起在悦来客栈时阿东说的话,便道:“我想起来了,阿东说过贵府小姐好像生病了。”
谁想到不提这话则已,一提这话,杨员外眼泪又滚滚而下,拭泪道:“萧公子有所不知,小女这病,真真是急死我了。”
原来这杨家小姐年方十六,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生的清秀可人,温柔雅重,却不知为何在去年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
本来杨员外以为是小姐深闺寂寞所致,那晓得杨小姐这病越来越重,起初还只是春花冬雪的时候犯病,现在隔三差五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笑语晏晏。
这杨员外遍请名医,谁料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渐渐的大家都说杨家小姐是被极厉害的妖精给迷住了。杨员外本来不大相信鬼神之说,然而杨小姐的病实在太过诡异,况且药石无灵,也渐渐失望起来,于是就开始请和尚道士乃至于巫师神婆,然而几乎宁远城方圆百里的和尚道士巫师神婆几乎都请遍了,也没见小姐的病有半分起色。
说道这里,杨员外落泪道:“今天听阿东说萧公子看相极准,我今日请萧公子来,倒也不敢请萧公子捉妖,只想请萧公子看一看到底小女是怎么回事?倘若是孤寂所致精神恍惚,我便变卖房产带她四处游山玩水去。如果,如果当真有什么妖精鬼魅,我便带她去城外孤云寺出家好了,寺庙清静之地,想来妖精也不敢继续作祟,只不过我就着一个女儿,才十六岁便要孤孤单单的出家,我这心里,唉,我这心里难过啊。”
说着杨员外止不住呜呜咽咽得哭了起来,声音委实伤心凄惨。
萧布衣本想说掌柜的事情本是他误打误撞所致,然而此时看杨员外如此伤心,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况且听杨员外如此说,萧布衣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倒想看看这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说道:“员外,你且不要伤心了,我随你去看看小姐的病再做道理,你意下如何?”
杨员外听他如此说,忙说道:“多谢萧公子,我这就带你去看小女。不管事情如何,杨某都感激不尽,等会必有厚谢。”
萧布衣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随着杨员外走到□□。
一进杨府后园,萧布衣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那后园布置的极为雅致,虽说不大,然而回廊小亭假山池塘一应俱全,周围绿树红花相互掩映,几声黄鹂的叫声从树上传来,不由萧布衣留恋却步,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走在回廊上,几缕微风吹过,送来些许淡淡的花香,几个小丫环端着盘盏等物事走过杨员外,停了下来施礼,那杨员外问道:“小姐现在在何处?”
一个领头的小丫环答道:“小姐现在在观云亭下棋。”
“下棋?”杨员外皱了皱眉头,“跟谁下棋?”
小丫头顿时变了脸色,期期艾艾地小声说:“就小姐一个人。”
杨员外见小丫头如此,不由叹了口气不再问什么,径直朝前走去。
萧布衣跟在杨员外身后,也不好说什么,那小丫头见杨员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冲萧布衣微微一笑低头走过。
萧布衣跟着杨员外走了大约有一炷香功夫,远远看见假山上一座小小的亭子。杨员外指了指亭子:“萧公子,小女就在这个亭子上了。”
萧布衣看那假山堆砌的精巧可爱,一道潺潺细水从假山上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当真如此,萧布衣只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假山上渗了出来,周遭松柏郁郁青青,树木的清香随风吹满假山,闭上眼睛,萧布衣竟然有种感觉,仿佛身处深山老林似的。
杨员外见萧布衣如此喜欢这假山倒也高兴,带着萧布衣缓缓拾阶而上,边走边说道:“这园子里的假山原本并非如此,小女五岁的时候站在假山上说园子里的假山匠气太重,我说小小女孩知道什么是匠气,她便说,如果她亲手布置假山,就绝不是这样。于是我让她随心所欲来布置,没想到她小小女孩指挥工匠一手布置出了现今的模样。这假山建成后连工匠都赞叹不已,那八十多岁的老工匠说修了一辈子假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巧夺天工的。”
说着,杨员外手指前方,对萧布衣说道:“萧公子,你看见那个亭子了么?”
萧布衣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凉亭,亭子中间有两个人正端坐对弈。一个身着杏黄色衫子,一个身着白衣,一阵山风吹过,两个人的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看上去倒似一幅神仙弈棋图一般。
走近一些,只见那杏黄色衫子的人是一个女子,生的肤若凝脂面似春花,萧布衣忍不住地看了又看,然而女子身上又仿佛有一种清冷的气质,让萧布衣难以接近。
再看那男子,那个男子白衣如雪,长发似墨,嘴角间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像是讥诮着什么,然而这一丝讥诮非但没有让人觉得难堪,反而给这男子平添了一股亦正亦邪的诱惑。
正在打量着,只听杨员外说道:“晓玉,亭上风大,别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那黄衣女子闻言抬起头来,笑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萧布衣好奇的看着杨晓玉,但见杨晓玉一双点漆般的眼眸向自己扫了过来,就如夜晚的寒星一般,萧布衣只觉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震,那杨晓玉却只是不再理会萧布衣,只是笑看着杨员外。
杨员外宠爱的看着杨晓玉,说道:“晓玉,你今天身体好不好?”
杨晓玉爱娇的对杨员外说道:“爹,女儿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爹总是太过操心了。”
萧布衣听杨晓玉说话神情举止都与正常人无异,不由得也奇怪,莫非真是杨员外太过操心所以才以为自己女儿有病?
那杨员外叹了口气,介绍萧布衣道:“晓玉,这位是萧布衣萧公子。”
晓玉皱了皱眉头道:“爹,你又请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到家里面来。”
杨员外忙道:“晓玉,可不能这么说,萧公子是爹特地请来给你看病的。”
晓玉不高兴道:“我没病。”
杨员外苦笑着看了看萧布衣,耐心的哄杨晓玉:“爹知道,爹知道,晓玉没有生病,但是咱们总是要注意身体对不?让萧公子帮你看看还需要怎么调理总归是好事情嘛。”
杨晓玉无奈的看着杨员外,那白衣男子笑眯眯的听着这父女两个说话,眼神中说不出的慵懒与讥诮。
萧布衣看着这白衣男子,心里嘀咕,杨员外见了这人并不打招呼,看都不看一眼,就算是自家人也太过失礼,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那男子见萧布衣看着自己,秀挺的眉毛微微一扬,一双清若寒潭般丹凤眼颇有兴趣的看着萧布衣,萧布衣觉得有些尴尬,便冲那男子微微笑了一下。
那男子掉转头去悄声对晓玉不知说了些什么,杨晓玉惊奇的看了萧布衣一眼,对杨员外笑道:“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劳请萧公子帮女儿看看吧。”
杨员外见杨晓玉答应得如此爽快却也有些吃惊,惊讶的看了萧布衣一眼,对萧布衣悄声说道:“萧公子,小女从来没有理会过我带来的给她看病的人,你是第一个,小女的病就拜托你了。”
萧布衣刚想说什么,那杨晓玉已经站起身来,冲萧布衣轻施一礼,笑道:“萧公子请坐。”
萧布衣拱手为礼,在杨晓玉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那杨员外见萧布衣坐下,便也要落座,落在杨晓玉对面那白衣男子的座上。
那白衣男子当然还在座上坐着,所以萧布衣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员外冲着那白衣男子的身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杨员外莫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坐到那男子怀里去?虽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风之事萧布衣也时有听闻,可是,如此这般,也未免太过骇人。
就在萧布衣瞪大眼睛看着杨员外的时候,萧布衣只觉得眼前一花,那白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座位,坐到了萧布衣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萧布衣,杨员外自然四平八稳地坐到了石凳上,抖了抖袍襟,也笑眯眯的看着萧布衣。
萧布衣看了看一脸期盼看着自己的杨员外,又看了看对面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自己的白衣男子,忽然觉得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傻气。
却听杨晓玉开口道:“不知萧公子瞧出些什么了没有?我可是有什么病在身么?”
萧布衣转过头,看着杨晓玉,真心道:“小姐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确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杨员外闻言喜忧参半:“萧公子,你这话当真?”
萧布衣刚要出声,却听阿东的声音大老远的传了过来:“老爷,老爷。”
接着,阿东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身影出现在凉亭外面。
杨员外皱了皱眉头:“阿东,又有什么事情?”
阿东看了看凉亭里面坐着的几个人,有些犹豫。
杨员外见此,便走到阿东身边,阿东用手捂着杨员外的耳朵不知道悄悄嘀咕了些什么,只见杨员外突然之间喜上眉梢,一张脸笑得山花烂漫,恰似春风阵阵来,对萧布衣一拱手:“萧公子,怠慢怠慢,我有件事情不得不离开一会,萧公子且请宽坐。晓玉,你先陪萧公子说说话,阿东,你就在这里待着,看萧公子有什么需要及时招呼。”
说着,脚不点地似的一阵风般冲下凉亭。萧布衣看着杨员外刚才还有些颤颤巍巍的腿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利落,倒不由得为杨员外捏了一把汗。
待杨员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假山的树木之外后,萧布衣回过头,看看阿东努力隐藏住窃笑保持严肃恭敬的一张马脸,再看看杨晓玉一张春花般板着的得俏脸,着实觉得有些尴尬。
咳了一声刚要说话,对面那位白衣男子却开了口。
声音清清朗朗,说不出的舒服好听:“萧公子,适才失礼之处,还往公子海涵。”
萧布衣笑道:“好说好说。”
说罢,看着对面懒懒散散笑着的人,好奇地问道:“不知公子你如何称呼?”
那白衣男子闻言,道:“我姓徐,单名一个铮字。”
说着,轻轻打开手中折扇:“萧公子,恕徐笙冒昧问一句,公子天生慧眼,既然看到了在下,却如何与那杨员外交待呢?”
萧布衣听了这话,却是一头雾水,全然听不明白徐笙在说什么,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天生慧眼?什么是天生慧眼?我不明白徐公子在说什么。”
徐笙闻言却不说话了,清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萧布衣,萧布衣虽觉得被他看得挺难受,但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挺直了身板由着他看。
徐笙看了一会,点头道:“徐笙是说萧公子双目清静,天生能识鬼神阴阳,此事以前没有人跟公子说过么?”
萧布衣想了想:“没有。”
徐笙皱着眉头看着萧布衣,沉吟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布衣却开口道:“晓玉小姐,徐公子,我也有件事情不大明白,能否请教一下?”
徐笙道:“请说。”
萧布衣一脸疑惑的说:“杨员外口口声声说晓玉小姐生病了或是中邪了,我看晓玉小姐却是好端端的,这却是为何?难道满城医生都看不出来么?”
徐笙想了想,又想了想,仿佛不知道如何回答一般。
那杨晓玉却在旁边“扑哧”一声笑将出来。
萧布衣不明白杨晓玉为何发笑,转过头去看着杨晓玉。
却听徐笙缓缓道:“萧兄,这件事情中间有些曲折误会之处,待日后有缘慢慢向萧兄解释。此时花正好,风正轻,如此良辰美景,又何必说这些凡夫俗子之事?不如赏花下棋,求得一乐。”
萧布衣看着徐笙,徐笙也笑眯眯的看着萧布衣,一双丹凤眼中满是笑意,恰如春风般醉人。
若问五月桃花景,便是春风笑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