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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夜深,偌大道场只剩两名年轻人在里头比试。

      “唔!”

      一记漂亮俐落的过肩摔,朱武痛呼一声躺在地上,正要起身又被压制住,他望著身上人日渐成熟的脸庞,那一颦一笑都在勾动心弦。

      刚满十八岁,九祸美艳无双的容貌带股傲气,她得意说:“你总该认输了,朱武。”

      朱武正想挣脱反击,却见九祸白色道服衣襟微敞,里头诱惑的丰满呼之欲出,他脸一热,“好,我认输。”

      这几年,两人个头都抽高不少,该长的自然没少长,倒是九祸的上围特别雄伟。

      察觉异样的九祸瞧了瞧胸口,眉头一拧便由朱武身上起来,拉紧衣服神色不悦,“我不要这样的认输,我以为你和朱闻跟玄影不一样。”

      朱闻说不跟女人对打,性格安静内敛的小弟玄影也是。

      “你为何要这么坚持?”朱武坐起身嘴边挂著笑。

      “这不是坚持,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刚才也放水了。”九祸环胸睨著朱武,语气很不服气。

      朱武听了发笑,“妳怎么不说在学校我考试也放水给你?”

      “你说真的?”九祸有几分信,更是不悦。

      “这少你一分也能算放水吗?”

      “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不能跟这事打平。”九祸拆开发带,任由及背的长发落下,朱武见著有几分出神。

      “你不想认真练打,那就不练了。”她索然无趣的说著,转身要离开却被拉住手,天地一阵旋转,她被朱武压在地上。

      双手被压在脸边两侧,双脚被身上人的膝盖压制,这种性别上的力量差距令她难得泛起一股惊慌感,她瞪著朱武,“你做什么?”

      “给妳要的认真。”

      “你给我放开!”

      “是我让朱闻跟小弟不跟你练打的。”

      “你什么意思?”禁锢的力道似乎越来越重,九祸她放弃挣动,忿忿瞅著身上人。

      “你知道吗?任何男人跟你靠这么近都难以把持住的……”朱武视线移向因气愤而不断起伏的丰满胸部。

      那些话伤著九祸高傲的自尊,甚至令她感到羞耻,朱武又说:“我不可能让我中意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靠那么近……”

      他注视她因惊讶而瞠大的双眸,“对,我喜欢妳,而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我愿意放水、愿意输。”

      唇上一热,九祸愕然的奋力挣扎却怎样都挣脱不了,只能任由朱武在她双唇放肆。

      “你、你们……”

      来探望朱武的挽月见到这幕煞白了一张脸,站在门口双脚像被钉在地上。

      “银锽朱武我讨厌你!”过了会她伤心欲绝大喊著,提著要带给朱武的食物哭著跑走。

      被挽月一闹而分心的朱武放松了牵制,九祸趁机用膝盖朝他腹部给了一击,他闷哼一声倒在一旁。

      “九祸!”他唤著起身便要离去的九祸。

      九祸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默了好一会说:“银锽朱武,我不会原谅你的。”那尽力保持平稳的语调带著怒意与失望。

      见著那没回过头的背影,朱武重重捶了地板一下,盯著天花板懊悔骂了声,“真该死!”

      * * *

      银锽本家前院种植著树龄悠久的树种,后院则建造富有诗意的假山假水,中间设置了座木造亭子供人休憩。

      “妳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九祸!”

      坐在亭子内看书的九祸,抬眼瞥了朱武一眼后,阖起了书便起身,这才踏出一步,手臂便被攫住。

      九祸没挣扎,冷冷瞧了朱武一眼便别过脸,语气冷静却充斥浓浓怒焰,“放开。”

      好些日子无论做什么都被无视,朱武忍不住说:“我耐心有限,妳到底要我怎么做?”

      “那你呢?要我怎么做?”

      “我知道妳心里也中意我,为什么不坦承点?”

      “所以你就可以那样做吗?银锽朱武,你怎么可以那么傲慢,你凭什么那样对我?你凭什么!”九祸越说越激动,红了一双狭长美眸,正要继续开口双唇又被强吻住,她推开朱武便是一掌挥过去,却被抓住手腕。

      “我喜欢妳。”朱武说的无比坚定。

      九祸怔了下后,另一掌豪不犹豫的落在朱武脸上。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 * *

      “我说,这一家人有什么事大家谈谈,别闷在心里。”好几天家内气氛阴沉,大人们只觉得小孩吵架也不想管,趁著那些大人都不在,朱闻趁吃饭时忍不住对兄弟姐妹们开口。

      挽月哀怨看了朱武和九祸一眼,种种放下碗筷,眼眶一红哭哭啼啼跑走了。

      朱闻叹叹气看向蛮生哥哥与九祸,“那你们……小弟你去哪?”

      “我吃饱先回房。”玄影露出个尴尬微笑,显然不想扫台风尾的丢下这句,迅速上了楼回房。

      摇了摇头,朱闻继续说:“你们……”

      “我吃饱了。”九祸谁也没瞧一眼,干脆俐落的离开。

      朱武瞥了身旁朱闻一眼,像碗里的饭跟他有仇似扒了一口,边嚼边说:“你没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闻拿起从地下室挖到据说是传家宝的摺扇,朝朱武头上一敲,“蠢!我这是帮你!”他这做弟弟看不出哥哥心思就太愚钝了,毕竟朱武眼睛老是摆在九祸身上。

      朱武额际青筋略浮,“银锽朱闻,你是不是想练练身子?”

      “没有、没有!我是关心你们啊!”

      朱武不以为然瞥了胞弟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当然,你能把九祸惹的那么生气,肯定是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朱闻深思熟虑了会又说:“我提醒你,虽然老爸老妈肯定不反对很年轻就当爷爷奶奶,不过未成年就当妈当爹的可是很麻烦,我可不会帮你们顾小孩的!”

      朱武放下碗筷,笑的难得和蔼可亲,“二弟,我看你最近欠操练,等等我们到道馆好好练习怎么样?
      ”

      “呃,不用了……我想到我有事,先走了!”

      * * *

      朦住双眼的带子被卸下,九祸眨了眨眼重新适应光线后,发现她身在一栋生满杂草的废弃屋子内,天花板裂开很大的洞,窗户的玻璃不知被什么敲碎,中午烈阳从那些缝隙中照射进来,驱散些潮湿阴暗。

      她被绑在一张铁椅上,双眸认真打量将她绑来的男人,总共五个人身形高壮,听声音似乎年纪比她大一些而已,但用黑布朦著脸看不清长相,要不是嘴巴被毛巾跟胶带封住,她应该还能尝试交涉。

      “漂亮小妞,有人付钱要我们教训你男朋友,妳就乖乖待著看吧!”

      最靠近九祸的绑匪说完后,轻挑地摸了下她脸庞,她皱了下眉,狭长美眸泛起狠意瞪著他。

      “你她妈看什么看!”

      绑匪因九祸锐利的眼神而破口大骂,可这从被掳来就保持镇定的她没有一丝惊惶,也没将视线移走。

      “妳……!”

      那名绑匪忽地住口,眼睛看向九祸身后的窗外,有名少年站在阴暗处比了个手势暗示他停止。

      还有别人?主谋吗?九祸无法向后看,正当在思索时,一名头发深红如火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无比熟悉,是朱武。

      九祸惊讶见到朱武单独前来,她思考刚才绑匪的话中讯息,意会到他们是针对朱武而来,她对朱武狂摇头希望他离开。

      焦急担忧的面容在见到九祸后缓了下来,朱武对她露出微笑,像在说你没事,那便好。

      “你们想要什么?”朱武环视站在周围的人,和头发一样焰红的双眸浮动著怒意,他看向站在九祸身旁的绑匪,“放了她,你们要什么我都能给。”

      那绑匪发出鄙夷的笑声,“你什么都不用给,你要做的就是站著……”

      “唔!”

      后腰处被重踹一脚,朱武闷哼一声稳住身躯后,便勃然大怒的想回击,但所有动作都在见到九祸被刀子抵住脖子时暂停,“别动她!”他握紧了拳头,傲然的俊容第一次泛上畏惧。

      “有人付钱让我们教训你一下,你乖乖听话别动,她肯定没事。”拿著刀的绑匪说著。

      颈项传来利器冰冷的触感,这对九祸而言都不足为惧,真正令她害怕的是朱武答应绑匪的条件,她想要大喊叫他离开,可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见他自愿任由那些混帐殴打。

      心脏像被一片片撕裂般疼,她紧紧闭上眼,可朱武痛苦忍耐的声音一次次传入耳内。

      为什么这个银锽家的大少爷这么霸道又任性?

      为什么要擅自为了她承受痛苦?

      为什么……

      像过了一世纪般,那些人终于停了手,迅速解开她便离开现场。

      急忙拆开嘴上的东西,九祸奔向躺在地上的人,小心翼翼扶起朱武肩头,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惨样,忍不住激动说:“为什么你不走!明明有很多方法不用受到这样的伤……”

      “你以为……”她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脸上早满是泪水,“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痕,朱武靠在九祸怀内,缓慢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厐上的泪,“当然不会……不过至少看到你为我流泪。”

      “值得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当然值得。”

      “你知道你霸道的很讨人厌吗”

      “我知道。”

      “也很自以为是。”

      “我知道。”

      “幼稚又任性。”

      “……这个我否认。”

      笑容在泪痕中展开,九祸带著几分无奈几分动心说:“银锽朱武,你这傻子。”

      “我承认……因为我喜欢妳。”

      * * *

      那些绑匪没多久便被追查道身分,只是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拿钱办事,知道绑架的是银锽家的人都在警局吓坏了。

      那些人有受到该受的刑责,朱武也没打算追究,毕竟躺在病床上想将那几个混帐打回去也没办法。

      而最重要的主谋令朱武父母们难以置信,竟是他们捧在掌心无比疼爱的养女,可挽月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但那些小混混的供词都说受她指使。

      他们逼问著挽月,举证历历她难以辩解,哭著说只是太喜欢大哥,无法忍受朱武与九祸在一起,是有人唆使她这么做。

      而挽月口中的始作俑者又令他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要不是你是我堂弟,我啃定把你打到你妈都认不出来是你。”

      朱武躺在病床上对少年说著,他脸上瘀伤好了大半,虽然被打时挺痛,但身上都是些皮肉伤,所幸平时有在习武恢复的挺快。

      少年有张不输给女人的阴柔美丽脸庞,他双眼扫过躺在床上的朱武全身,“你现在也没办法对我做什么。”

      “伏婴,等我好了你就知道。”朱武忿忿不平说著,拿了颗别人探病给的苹果啃了一口,好像也没真的那么生气。

      伏婴是他们伯父唯一的孩子,那伯父成天花天酒地,结果酒精中毒两年前过世,伏婴那时才十四岁,朱武父母便带回家照顾。

      “我吩咐他们不要打要害。”伏婴一脸他很好心的样子,“况且,你还要感谢我,你跟九祸不是在一起了?”

      “要不是这一点,你以为我会原谅你敢叫人掳走她。”朱武瞪了伏婴一眼。

      “你还要感谢我另一件事。”

      “什么?”

      “挽月,她也算受到教训,以后应该不敢在放肆了。”

      朱武停下啃苹果,“伏婴,我蛮中意你这堂弟,脑袋聪明懂得算计……虽然挽月令人头疼,可她年纪那么小还是我妹妹,你算计到她身上我是不会接受的。”

      伏婴倚著墙边,淡淡说:“挽月喜欢你。”

      “我知道。”

      “所以你才老是对她那么坏吗”

      “不可能的事就不要给希望。”

      “没听说过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吗?有些小事情一开始不先控制住,等它渐渐变大后就会失控。”

      “她只是个小孩。”

      “小孩子很快就会长大的,而她是个女孩……”伏婴轻笑了声,“女孩长大后会成为女人,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朱武注视伏婴一会,思附了下说:“别伤害到她,她毕竟是我妹妹。”

      伏婴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他转身走向门口,朱武想起什么说:“等等,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我会告诉叔叔我泫然欲泣、充满懊悔向你道歉,而你身为堂哥理所当然充满大量的原谅我。”

      “伏婴!”

      朱武将啃一半的苹果要丢向堂弟时,伏婴已经踏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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