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若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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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隆章已被安排到武警医院的病房被人看护起来。
虽然在他自己看来，自己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警方还是坚持让他先在医院住几天，以防止路西法等人再去找他的麻烦。
在章志雄看来，像赵隆章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爷，根本不可能适应医院这种普通的看护病房的环境。
可是，他却意外地发现，赵隆章非但没有不适应，而且在病房里竟可以安静地办公。
每一个回来汇报的警员都如是地汇报，说赵隆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只有程毅轩和林若钦来给他汇报工作，在这之外，就没见他做过别的事。他甚至除了一个酒友之外，都没有私人电话。
在他们的圈子里，都在传赵隆章本人是一个花花公子，夜夜笙歌。章志雄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时候竟没有人给他打电话来安慰一下。
果然应了那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章志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赵隆章既然是海外留学回来的，而且一回国就可以在奥丽思旗下担任要职，想来家境应该是不错的。
不然，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就凭自己本事，在短短几年里可以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呢。
可是吴晓宇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赵隆章和章志雄这个二世祖不一样。虽然他嘴滑了点，但是，他的骨子里透着章志雄没有的东西。
“他什么东西我没有？”章志雄有些不服气。
吴晓宇拍了拍章志雄的肩膀。“你啊，我猜是体会不了了。”
章志雄白着眼睛耸了耸肩。
“对了，”吴晓宇将手上的文件夹拍到章志雄的手上，“检验科把那三个人身上的东西分析的结果递过来了。”
章志雄接过那个文件夹，倚着椅背，来回翻看了半天。
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的，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磷化物？”他指着那几个被烧毁的尸体的身体微量原素道，“这也超得太多了。”
“的确是太多了。”吴晓宇道，“不然不会一个闪光弹就能把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烧成灰。”
“我猜他们是想让这几个人自燃吧？”章志雄带着一丝嘲笑道。
吴晓宇耸了耸肩。“看来，他们似乎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在培养这批人，来制造类似人体炸弹一类的东西。”
“这个赵隆章……”章志雄叹道，“看来他是踢到什么铁板上了吧。这个叫七什么队的杀手集团居然用这么硬核的东西来对付他？”
“七罪纵队啊！”吴晓宇无奈地摇了摇头，“七宗罪你没看过吗？”
章志雄有些不以为意。“七宗罪当然看过，但是他们却把名起改得这么中二，谁会记得住。还叫什么路西法，以为自己是葬爱家族吗？”
吴晓宇摇头笑了笑，拿起文件夹。
章志雄扬了扬头。“老刘头把任务压在咱们头上，让咱们一个星期给结果。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以为我们是大罗天神吗？”
吴晓宇摇了摇头。“刘局也有压力，这么大一个人物出事儿，肯定会把事压在刘局的头上。谁让这案子摊到咱们头上了呢。”
章志雄端起水杯，撇着嘴长吁了一口气。
赵隆章绝对不简单。
甚至还有些麻烦。
而且还是他们可能没有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就处理得了的麻烦。
章志雄用指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道：“另外，这个什么队的，反黑组的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重案组管得着吗！”
吴晓宇笑了笑：“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七罪纵队做的。人家赵先生也没说攻击他的人就是七罪的人啊？”
章志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身子向后靠过去，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道：“走！我们去医院！探视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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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没了供应商和客户的骚扰，赵隆章倒也乐得清静。
不过他们的这种保护，赵隆章却并不领情。照他的话说，现在的他除了可以自主会客外，和犯人没什么区别。
守在门外那的警官是个不喜说话的人。无论赵隆章如何撩拨挑逗，他都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赵隆章觉得无趣，便开了电脑，点开电脑私密盤里存的几个G的小电影，带上出耳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晓宇和章志雄竟站在门口，看着他。
赵隆章回过神，合上笔记本。此时，他的心里竟不禁有一种被班主任在门外监视的感觉。他尴尬地笑了笑。
章志雄在吴晓宇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赵隆章耸了耸肩，有些尴尬地目送着章志雄离开。
“章警官怎么这么就走了？”赵隆章探头看着章志雄离开的方向。
吴晓宇笑了笑道：“他去抽个烟。怎么？赵先生看来对我们章队的去向很关心呐！”
吴晓宇的模样看着让赵隆章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特别是他一笑起来左侧颊上的小梨涡，赵隆章微微地攥紧了另一只手的袖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没！”赵隆章挑了一下眉，“他在门外转了一下，又走了，让我以为他不想见到我呢！”
吴晓宇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他看着赵隆章手里的笔记本，感慨道：“难怪赵先生能管理这么大一家企业。时刻都不松懈啊。”
“不工作还能做什么？”赵隆章将电脑放在一边，拽了拽被子，挡住自己看片后已觉醒的某个部位，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叹道，“我此刻似乎明白那些女人坐月子的感觉了。成天呆在这里，连出去散个步都不行，实在是太无聊了。”
吴晓宇笑了笑，道：“赵先生你就先忍一忍吧，毕竟你现在还身处危险之中。如果擅自外出，我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赵隆章对于这件事，根本没有太往心里去。
赵隆章相信，以程毅轩的身手，有他在身边，他根本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虽然敌暗我明，但是料到他们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动手。在赵隆章看来，只要升级安保系统，再多找几个保镖，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怕什么，能有什么危险？”赵隆章毫不在意地笑道，“再说，光天化日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吴晓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这时章志雄从外面进来。“能把你怎么样？你自己连这个自觉都没有？”章志雄倚着门框，斜眼看着赵隆章道，“我还巴不得让你出院呢！我担心你这个危险分子会牵连这个医院的人呢。”
“章警官回来了？”赵隆章身子往后退了一下，又向后靠了靠。
章志雄拽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道：“你这个受害者还真是厉害。也不知道你到底惹着谁了，就连毁尸灭迹都用那么硬核的东西。你还真是有功啊。”
“硬核？”赵隆章有些不明白章志雄的意思，推了一下眼镜。
“呦！你们都在呀！”刘宏民这时也来到病房。
见刘宏民进来，吴晓宇忙搬了一把椅子过去。章志雄白了白眼睛，只向里挪了挪，将身子向相反的一侧歪了歪。
“赵总，真是不好意思！”刘宏民坐下来，对赵隆章道，“最近实在太忙了，才抽出空来看您。”
对于刘宏民的客套话，赵隆章也不想说什么。
刘宏民这人，之前多少还是打过交道的。虽然看起来人不坏，但赵隆章却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甚至，他还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人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好对付。
赵隆章敛了表情，一本正经道：“刘局，您对我这种小人物干嘛还这么客气？有章警官和吴警官在，你也就不用太担心吧。”
刘宏民扯了扯上衣的两肩，抖了一下肩膀，道：“赵先生，这事毕竟是一起枪击暴力事件，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所以，需要赵先生的配合。”
“这是当然，就算他们不是针对我，做为一个良好市民，也要全力帮你们抓到这些坏人。”赵隆章笑着道。
章志雄白了白眼睛，没说话。刘宏民斜眼瞟了一眼章志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行了，有小章和小吴在这儿，我也不用操太多心，您自己也好好养伤。我这儿就不打扰了。”
赵隆章眨着眼睛，点头笑了笑。“刘局去忙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这么前呼后拥的。”
“赵先生这么说可就客气了啊！”章志雄咧着嘴，有点没好气地道，“谁不知道你赵隆章是我们风波市的‘城市之光’啊！”
看着章志雄的语气，赵隆章没说什么，倒是刘宏民，却一巴掌拍在章志雄的后脖颈，道：“你小子，小心着点说话。”
说完，他又变了一副脸似的笑着对赵隆章道：“小章这人啊，就是脾气臭了点，人倒是挺好的。您可别介意。”
赵隆章点了点头，抿嘴笑道：“当然，我就喜欢像章警官这种直爽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章志雄白了白眼睛，道：“我说刘局，你不是忙吗？还不走？”
刘宏民有些不太高兴地白了白眼睛，在吴晓宇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声道：“交给你们了。”
赵隆章目送着刘宏民离开病房后，对着章志雄笑了笑。
看来，章志雄要么有过人的本事，要么有过人的背景，竟可以这么不把自己的领导放在眼里。
赵隆章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了看章志雄，又看了看吴晓宇。
目送着刘宏民离开，吴晓宇又坐回到刘宏民刚刚坐的位置。
“赵先生您能帮我们回想一下，什么人能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想要致你于死地吗？”吴晓宇道。
自古人生三大仇：挡人财路、破人婚姻、杀人父母。赵隆章知道，他的敌人也就那么几个。而能让七罪纵队出手的，更是少之又少。想想都知道是谁想要致他于死地。只是此刻，他却不能和警察说。
因为他相信，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
赵隆章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之前赵隆章就曾在媒体前高调地宣布，不管他以后的妻子是谁，是否有儿女，他都会将自己的全部财产做慈善，捐给红十字会。而且，也立了遗嘱。因此，警方也应该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针对他的财产的。那么他们所要调查的方向，势必就会有指向性了。
赵隆章见章志雄用鼻子哼哼地笑了一声，低头也哼笑了一声。
“既然章警官的本事不小，那还是麻烦章警官帮我查一下。我身上到底是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还是百万债务吧。”赵隆章挑了挑眉道，“哦，也可能是我不小心给谁带了绿帽子了。毕竟，喜欢我的女孩子可是多得排队排到天上。”
此时的赵隆章和刚刚刘宏民在时，完全是两种状态。现在的他似乎有一种不把臭不要脸进行到底，就誓不罢休的地步。
对于赵隆章，章志雄一直都是冷着脸，蔑着眼睛斜瞟着他。
赵隆章轻轻地扬了扬下巴，表情里带着一丝挑逗。
“另外，”章志雄站起身，冷着脸严声道，“我会根据赵先生给出的信息，进行我们的查找方向。”
他拉了拉吴晓宇，一脸的不高兴。见吴晓宇一脸懵逼的样子，他有些没好气道：“走啦！你还想在这儿过夜不成？”
吴晓宇有些无奈地耸着肩，撇了撇嘴，对赵隆章摆了摆手。
二人退出病房，刚好与程毅轩打了个照面。程毅轩目送着二人离开，才进到病房里。
“怎么样？”赵隆章问道。
程毅轩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打听到这个七罪纵队的来历，虽然这个臭名昭著的雇佣杀手军团也是久负盛名，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就连同样是杀手出身的程毅轩都无法打听到他们的来历。甚至没有人知道要如何才能联系到他们的老大，雇佣他们为自己效劳。
赵隆章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自己如履薄冰，四面受敌。除了程毅轩，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能依靠任何人。
他看着程毅轩，脸色变得凛冽了起来。
林若钦的身手，程毅轩当天也都看在眼里。
他们都知道林若钦的不平凡。
而这更加重了赵隆章对林若钦的怀疑。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程毅轩竟会那样的信任她。
“林若钦拿的那把枪后坐力有多强，”赵隆章强调，“而她的姿势到底有多专业你也看到了。”
程毅轩不可否认，却似乎也不想承认。他站起身，在病房里来回地踱了两圈，猛地一回身，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她真的学过……”
赵隆章摇着头轻轻地笑着端起柜子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他微微颔着下颌，抬眼看着程毅轩。眼镜后的双眸好像是压抑着无名的怒火一般。
程毅轩侧着身，看着赵隆章。
半晌，赵隆章才冷声道：“你如何看我现在也不追究了。”
他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们的路布满荆棘，就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可忍心让她与你一同走下去？”
程毅轩的嘴角微微地颤了颤，没有说话。
“还有，”赵隆章又道，“你去查查，那晚除了我们，还有哪个码头有动作。”
“的确有……”程毅轩直接回答。
赵隆章听到程毅轩这话，身子往前探了探，两手相抵放在身前，斜眼看着程毅轩。
程毅轩压低声音道：“除了徐风和平风码头，有人看见在滩涂海那边，有个船没有靠岸，却在海上停了很久。而且那艘船上没有开灯。”
“没有开灯？”赵隆章推了推眼镜，冷笑道：“有趣，这事儿我们可有的玩了。”
“而我怀疑，这件事就是BOSS做的。”程毅轩道，“他根本就是想拿你来吸引警方的注意。”
“BOSS……”赵隆章长叹了一口气。
“另外，路西法那几个同伙的身体上我发现了别的东西。”程毅轩的脸色很沉，似乎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赵隆章坐直身子，看了一眼门口，又道：“说！”
程毅轩压了压嗓子，继续道：“是一种未知的化学药剂。而且这些人的身体……”
“磷化物过量。”赵隆章接道，“刚刚章警官他们和我说，他们用硬核的东西对付我，虽然他没说具体是什么，但是我猜应该就是这个。”
程毅轩点了点头。“所以，我怀疑那些人是利用那三个人做人体炸弹。也正是因为他们体内过量的磷化物，和衣服上的东西，在最后和路西法他们丢下的烟-雾-弹产生了反应……”
“人体炸弹……”赵隆章陷入了沉思，“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我们查到他们任何踪迹。”
程毅轩点了点头。
“也许，世人也只是被他们的名字所误导。”程毅轩捶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突然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七个人，而是四个人。而那几个人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烟雾弹罢了。”
赵隆章突然明白了。
路西法如果真的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很重视自己的伙伴，那么他不可能将那几个人做为他的替身，更不可能一把火将他们的尸首付之一炬。他之所以这么做，除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外，那就是掩藏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
赵隆章皱了皱眉。他知道，杀手出身的程毅轩一定会察觉到警方察觉不到的东西。
“这也曾是你过去常用的手段？”赵隆章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问道。
程毅轩耸了耸肩。
赵隆章轻轻笑了笑。“恶狼永远不会因为安逸的生活而忘记它捕猎的本能。可是，我却觉得你这匹恶狼，却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多疑。我想不通，她到底有何种本事，能让你这样。”
程毅轩不语。
赵隆章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缓缓……”
程毅轩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下去，只是点了点头，退出了病房。
赵隆章将整个身子靠进枕头里，抬头对着天花板，视线却放空不知看向哪里。
“轩哥，我也不想劝你什么。信我，你迟早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吃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若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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