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雄英半妖成婶之路》涌泉祭

18、Part·18谢礼与感谢&愿望

　　Part·18谢礼与感谢&愿望
　　提要：埋藏在心底的愿望，是所爱之人都能被人们永远铭记，不曾遗忘。

　　道别了背影有点落寞的心操人使，羽生甩着尾巴走到了车站。

　　那边的少年还在对着自己瘪掉的钱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毕竟一下子失去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月不能去猫咖，一个月没有猫可以撸了，杀伤力巨大。

　　心操瞪着死鱼眼想：要是这是约会，那还真是亏大了。

　　羽生吃开心了，当然也没有忘记请她吃饭的人也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而且还是没有去打工的学生，所以打算之后再请他吃一些小零食，或者说给他买猫券。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路边三三两两走着刚下班的白领，他们酒气熏天，互相大骂着，干呕着，互相倾吐着工作上的牢骚和不满。
　　这就是，日本的、普通的夜晚啊。

　　但是羽生的夜晚，可是要更加地有意思：

　　——在车站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带着兜帽的巨型妖怪推着和他身体极不相称的小推车，卖着小玩具。
　　有一些路过的，长着小小鬼角的小妖怪，手拉着手，每个都买了一个小玻璃珠，用着生锈的铜钱和古老的项链。
　　他们半遮的面具下，是洋溢的笑容。
　　天边有水母似的大妖怪遨游，拖出比流星还要绚丽的光线，与月争辉，与星同璨。

　　羽生就是这样看着，就心情平和。

　　……？

　　突然少女感觉有谁在拽她的翅膀，低头一看，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身穿浴衣的小男孩。

　　“鹤田小姐，请跟我来。”
　　他仰着小脸，语气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你是？”
　　“是贺茂大人让我来找你的，请随我来。”

　　……贺茂健吾？他干什么？

　　犹豫了一下，羽生还是跟着这个小男孩，离开了“热闹的”车站，避开了人群，来到了一个公园的小树林里。

　　羽生：……这选的什么地点，超不安的好嘛。

　　“哟，来了来了。”
　　依然是披着皮大衣的中年老男人，吊儿郎当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掐着一张画有符号的纸。

　　“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吧……这个小妖怪废了好大劲找到我，跟我签订了一个临时契约，”贺茂健吾将符纸松开，化作一团火焰，“只是为了找到你。”

　　在羽生惊讶而又疑惑的目光里，火焰凝结成一个小孩儿的模样——有着线条优美的鱼尾。

　　是之前，羽生在CRC事件中遇到的，那条“小鱼人”。

　　小鱼人看到她，尾巴灵巧地在地上怕打了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到小黑鸟的怀里，他的背上背着一个被水藻包起来的东西，长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羽生赶忙回抱住小鱼人，防止他又掉到地上。

　　“虽然外界的人认定他是‘鱼人’……可是他并不是鱼人，而是鲛人，这只是人间的缪传而已，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贺茂健吾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旁边的式神恭敬地抬上来一个大水箱。

　　“他是一个妖怪，因为误食了大妖怪的尸体，妖力暴增却不会控制，让普通人类看到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男人呼出一口气，啪叽啪叽地咬了咬烟头。
　　“……其实是鲤鱼精和河童的孩子，哎呀，那两个都还是孩子心性也难怪照顾不好。”

　　“他是来感谢你的……要翻译吗？我可以让我的式神来……”
　　当他看到羽生和小鲛人用着生涩难懂的妖语交流的时候，立马闭上了自己的嘴。无奈的笑了下；

　　『你看吧，高志。你的女儿，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厉害。』

　　之后，小鲛人把背上背着的海藻包裹取了下来，塞到了羽生的怀里，满是海水的味道。

　　“……给我的？”
　　“恩恩，是谢礼哦。”
　　小鲛人点了点头，说着妖语的他像是在哼唱，稚嫩而清脆。

　　“我翻遍了整个海洋，才找到的哦，还请了那片区域的领主帮忙。”
　　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和求夸赞地看着羽生。

　　『噗……这怎么好让人拒绝嘛。』

　　少女发自内心的，柔软而无奈地微笑着，轻轻抱住小鲛人，冰凉的鳞片贴在羽生的皮肤上，很是舒服。
　　在在场所有人和妖的目光下，羽生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把生了锈，还丢了鞘的刀剑，甚至刀刃都被侵蚀掉了，只留下刀柄处一点点褐色的铁锈。

　　……啥？

　　“是有神力的刀哦~”小鲛人自豪的笑着，“他没有拒绝我的接近，所以一定是一把好刀。”

　　“愿你被神刀庇护，灾厄尽散。”

　　……
　　………………

　　羽生背着一个大箱子，步履艰难地走在去山岭的路上——为了送小鲛人回家。

　　那个送了妖过来就完事了的甩手大佬美名曰：我已经尽了义务，把这个小妖怪带到你这里了，可我没有答应他要把他送回去。

　　“……”
　　“所以，就拜托你啦，小姑凉~~~
　　“放心吧，我早就把他身上过盛的妖力都清理掉了，他不会在被普通人类发现了。”

　　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很是欠揍，羽生咬紧一口银牙，背上背着一大箱子的水和小鲛人，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在路过一家器材店的时候，羽生碰到了来买健身器材的绿谷出久。

　　“诶诶诶？！羽酱你怎么现在还在着……”

　　羽生停下脚步，对着绿谷点了点头，之后像是在思考什么，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少年。

　　“额……等等，羽酱你的耳朵怎么了？！”
　　“没事，羽毛不小心被拔掉了，很快就会好的。”
　　“啊啊……是、是吗？那就好……”

　　雀斑少年看到她其实有些窘迫，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是有一些尴尬又不好意思的。

　　『但是……』
　　少年翠绿的眼睛看着眼前高挑的少女，她还穿着折寺的校服，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箱子。

　　『但是更多的，其实是感谢吧。』

　　『要说出来……』
　　『不说出来的话……』

　　少年拿着塑料袋的手紧紧握住，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脸都涨得鼓鼓的，通红了一片。

　　“那、那个……！”
　　“出久。”
　　谁想对方却抢在了他的前面开口说话，比少年的声音更加沉着，更加有直击心灵的力量。

　　“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可以吗？”

　　小黑鸟踌躇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随便聊聊就好。”

　　……
　　………………

　　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到最后，绿谷出久也没想明白，羽生的“随便聊聊”，怎么就突然转到了有关“约定”、有关“活着”这种略微显得严肃的话题上来的。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出久的话，是想成为英雄的吧。”少女用陈述语气轻轻说着疑问语句，脱下水箱的肩膀上有着被勒出来的红印子，被爪子和翅膀盖住了一些，“这样的话，一定会让很多人都知道你……吧？”】
　　【“那你，一定要出名到让大家都能记住你啊。”】

　　便利店的灯光从背后打下来，混淆了她的面部表情，但一双金色的眼睛却在黑暗里如月般皎洁澄清。
　　少女注视着前方的虚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呐出久……就算是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了的话。”』
　　『“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啊。”』

　　少年无意识地搓着手里的塑料袋，发出的索拉声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僵住了身体。

　　“恩。”

　　他答应了。

　　#

　　小鲛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喜欢的小姐姐再次把装着自己的水箱给背起来，疑惑地吐了吐泡泡。

　　好想回家。他想着，浮出水面用脑壳顶开了水箱的盖子，带着透明蹼的手搭在水箱边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对上了满是疑惑的、并且逐渐狂热的绿色眼睛。

　　“！！”
　　羽生听到背后的声响心下一惊，一扭头就看到绿谷出久“惊悚？？”的眼神，余光也撇到水箱的盖子被打开了，还看到了小鲛人小手蹼，吓得大脑空白了一瞬。
　　并一个反肘子将盖子给打了回去，小黑鸟心虚地听见小鲛人被盖子打得“嗷呜”一声惨叫，一边不断地在心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嗷嗷嗷嗷嗷！！”，一边挂在一滴冷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绿谷的表情，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对策。

　　“羽酱！可以给我看看这个箱子吗？好像是很厉害的设计！！”

　　——啊刚刚这个箱子自己就打开了看这个箱子的结构不就是最基础的翻盖式闭合箱吗为什么就能自己打开呀难道是一种新型的制作方法吗怎么办好想多看看最好是能让我动一下研究一下BALABALABALA……

　　……吓、吓到我了。

　　——这是一下子没想起小鲛人已经不会再被普通人看到了的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