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学院]冷酷杀手俏怪兽》木槿蓉

11、Chapter 11

　　欧尔麦特隔着钢化玻璃，观察被关在监控室里的小怪。之前，他耗费了半个多小时都拿不下这个女孩子——以最强职业英雄的名头而言，他算是“丢人”了。

　　欧尔麦特显然不会因为这种事介意于心，他将手放在玻璃上，询问说：“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叫做小怪？”

　　“是、是这样的！”陪同欧尔麦特的职业英雄手慌脚乱地翻阅记录，“她之前来过事务所，有她的记录。”

　　“什么记录？”

　　“毁坏公共财物的……她之前啃坏一根水管，罚了款。”

　　“水管……哈哈哈哈哈哈！”

　　欧尔麦特原本想吐槽，好好一位漂亮少女，父母竟然给她取了名字叫小怪，未免也太不上心了吧。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啃水管的趣闻，他当场就笑喷了，就连之前想说的话都想不起来。

　　陪同的职业英雄也跟着笑起来。

　　笑声惊动了监控室里的小怪，她恹恹地抬起头，黑着脸哼唧哼唧了两声——这个金发肌肉男是欺负自己的大坏蛋，很讨厌，但她没什么精神……更别提再和这个讨厌的金发肌肉男干上一架了。

　　可怜，弱小，无助。
　　小怪是没人要的小怪。

　　小怪心里苦。

　　虽然监控室内的少女外貌甜软，伤心欲绝的模样也完全让人感受不到威胁，但坚守岗位的职业英雄们丝毫不敢大意。小怪已经在和欧尔麦特的战斗中证明了实力，假若她一旦逃脱，整个事务所里的职业英雄都没有自信能再将小怪逮捕回去。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看向来客：“冢内警官？”

　　来者正是欧尔麦特的老熟人，冢内直正。他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欧尔麦特身边跟着的人。欧尔麦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老朋友有私密的话想和自己说。他立刻挠了挠头，对旁边的职业英雄露出带着歉意的表情：“抱歉，能帮我倒杯茶吗？”

　　这位职业英雄也听出了欧尔麦特的言外之意，他非常干脆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拉上了门。

　　瞬间，这条走道上只剩下冢内直正和欧尔麦特两个人。

　　“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吗？”

　　冢内直正非常紧张地问：“你身体状况怎么样？”

　　“还……行吧？”欧尔麦特一时没能领悟到问题关键。

　　冢内直正显然对事情的情况有着自己的理解，或者说，凡是稍微对欧尔麦特真实的身体状况了解的知情人，都很容易产生差不多的想法：“你连打败一个小女孩，都用了半个多小时……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需要我给你联络医生吗？”

　　“没，没那么严重的。”欧尔麦特哭笑不得。

　　前不久，他刚刚结束和宿敌AFO的战斗，在击溃AFO的同时，欧尔麦特也受了重伤，呼吸器官损毁了一半，呼吸器官一半穗槐，胃部完全摘除，每天能够作为职业英雄活动的时间大幅缩短。不过，这和小怪之间的战斗真还没有太大的关联。

　　欧尔麦特强调：“我现在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是真话，但欧尔麦特的小伙伴显然坚持原本的看法，将真话当做欧尔麦特安慰他的谎言，并且对脑补出来的欧尔麦特的品格大为感动。

　　氛围有一点点迷之尴尬。

　　欧尔麦特果断调转了话题：“关于这孩子，你调查出了什么吗？”

　　“你竟然还在关心她吗？”

　　“咳。”欧尔麦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觉得她应该不是坏人，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发脾气的熊孩子，如果能有正确的引导，也许能走上正道也说不定。”

　　“……你真是瞎操心。”
　　冢内直正叹了口气，他翻开记录：“我搜了人口登记，没有她的记录——不仅仅是小怪这个名字，就连类似的个性都没有。”

　　日本社会的个性登记的管理相当松散，基本就是想登记就登记，想修改就修改，不会有人去验证登记的内容是否正确。几年以后，欧尔麦特的继承人绿谷出久就是钻了这种宽松登记的孔子，假装自己新觉醒了个性。

　　虽然不登记个性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如实登记还是会有很多隐形的优待。相反，不登记就很容易被社会当做无个性者……至于无个性者的生活嘛？

　　不提也罢。

　　“竟然是这样吗？”欧尔麦特神色也严肃起来。

　　这两位好朋友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实际上，内心其实都想到一起去了。日本政府的个性登记再松散，也是正规的官方登记，一点类似的痕迹都找不到的话……

　　人口贩卖？

　　还很有可能是和个性有关的人口贩卖。

　　但谁也没有将类似的话宣之于口。冢内直正继续翻阅调查结果的记录：“警方对现场进行了搜查，发现了热武器爆炸的痕迹，同样，现场还发现了被丢弃的火箭筒的炮筒……当然，因为你俩战斗的太激烈，现场被破坏的太严重，警方也不能肯定，热武器的痕迹就只有这么一点。”

　　“……军火走私。”欧尔麦特喃喃自语。

　　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恶劣的个性者伤人事件，但根据冢内直正目前的调查而言，恐怕，他们刚刚摸索到一条大鱼的尾巴。想到这里，欧尔麦特下意识地往小怪方向看了一眼——

　　少女蜷着身体，她额头上的血已经开始结痂了。
　　相对于人类，她的自愈力算是非常可怕的了。但也许是冢内警官提起了火箭筒，这让欧尔麦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直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少女被攻击了，所以才进行了正当防卫？”

　　冢内正直：“……”
　　冢内正直：“………………你对正当防卫的定义也太奇怪了吧。”

　　“呃，有吗？”

　　“至少也要算个防卫过当。”

　　“呵呵，我就知道正直你也会这样想。”欧尔麦特笑呵呵地挠了挠头，“我们恐怕摸到了一条大鱼，恐怕，这件事还需要正直你继续调查下去。”

　　“我会的。”冢内正直点点头，“针对军火走私，我肯定会好·好·调·查·的。”
　　军火走私在任何国家里都是要严惩的重罪。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想到这其实是走正规渠道拿到的军火，调查注定要无疾而终了。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

　　“嗯？”

　　“她好像还没有成年。”

　　欧尔麦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不会吧？”

　　“我们有特别的测试手段。”冢内正直含含糊糊地说，当然，这种手段其实就是有特殊个性者进行年龄检测。这也是个性社会逼不得已，毕竟，长得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自然需要其他手段来辅助证明犯人的真实情况。

　　“大概年龄在十六岁左右吧，具体月份恐怕还需要经过医院的身体调查才知道……”

　　两个人专心交谈。

　　谁也没有注意，本来蜷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小怪，忽然抬起了头。她原本就是相貌出色的女孩子，眼睛亮闪闪，可爱无敌，猛然望向了出口处。

　　一个清洁员打扮的男人正推开门来。